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反派问我不嫁何撩 / 第 4 章

第 4 章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少尹在旁亦是瞧的目瞪口呆,他方才本来是想把纪莲谈从这桩案子摘出去的,沈灵毓这么一抱,再加上这般言语神态,好像跟这位世子有什么了不得的关系一般。
  
  莫不是纪世子也瞧上沈氏女了...他心下不免踌躇,想到瑞王的严令,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厉声道:“放肆,你欠债杀人颠倒黑白的案子还没清呢,如今竟敢惊扰世子,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他看向后面的差役:“还不赶紧把沈氏女拿下?!”
  
  沈灵毓慌忙把纪莲谈抱的更紧了些,她心头别别乱跳,不敢看他神色,低头将脑袋埋进他怀里,俨然雏鸟恋旧的姿态,她怯声道:“世子...我怕。”
  
  她也不确定自己突发奇想的大胆行为能不能让纪莲谈开口保人,心头慌得要命,搂着他腰的手臂不住轻颤。
  
  纪莲谈神色越发冷淡,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慢慢把她双臂从自己腰上拿开。
  
  沈灵毓见他竟是这般反应,心里害怕极了,她死死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敌他的力道,眼睁睁看着他推开了自己。
  
  少尹心下一松,正要吩咐人把沈灵毓押入牢中,就见纪莲谈理了理衣襟,平淡道:“此案疑点颇多,既然少尹和沈氏女各执一词,便让府尹查清楚这桩案子,再行定夺。”
  
  沈灵毓没想到他这般轻易就帮自己弹压少尹,眨了眨泪眼,呆住了。
  
  少尹心下一沉,不禁道:“殿下...”他想到瑞王,壮着胆子道:“如何断案是我们京兆府的事儿...”
  
  纪莲谈并不看他,瞟了眼京兆尹:“京兆府是你做主?”
  
  少尹被噎住,京兆尹十分配合地开口道“圣上自来奉行祸不及家眷,就算女子真的获罪,也该是在外关押或是家中软禁,更何况此案未明,自不能轻易押人入女牢。”
  
  他看向沈灵毓:“沈娘子,你先回去吧,只是在案情未明之前不要离京,方便我们传召问话。”
  
  京兆尹揣度着纪莲谈的意思,也瞥了少尹一眼,不顾他铁青的脸色,对着沈灵毓和颜悦色地道:“你既是重要人证,本官这几日也会派几个差役在你住的胡同巡逻,确保你的安危。”
  
  虽然不知纪莲谈为何对沈氏女起了兴致,不过他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这结果对沈灵毓来说真是再好不过,她差点喜极而泣,深深一拜:“多谢大人。”
  
  她转向纪莲谈,正要道谢,纪莲谈却未曾多看她一眼,只略颔首向京兆尹示意,然后便转身走了。
  
  沈灵毓怔了怔,这里有少尹和几个如狼似虎的差役,还有背后虎视眈眈的瑞王,她实在没安全感极了,犹豫了下,急步跟上了纪莲谈。
  
  她一边走,一边不住拿眼偷觑着他——虽然暂时不必被关进牢里,但瑞王仍旧如悬在她头上的一把利刃,按照原书的剧情,眼下唯一能让瑞王忌惮的,唯有纪莲谈了。
  
  在少尹带她来府衙之前,她还想着用什么法子才能见一见纪莲谈呢,如今人就在她眼前,却被她狠狠地得罪了。
  
  就算不提两人之前的尴尬事,她刚才才设计过人家,现在又该怎么开口赖上他呢?
  
  沈灵毓想的入神,这时花木中刮来阵阵凉风,吹的她身上囚衣轻飘起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被那两个女差役脱的就剩一双袜子了,此时只着了件蔽体的宽大囚服,不刮风倒还能遮的严实,此时一起了风,那衣裳就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松松垮垮的,直要从她身上扯拽下去。
  
  凉风嗖嗖地灌进来,沈灵毓步子不敢迈的太大,尽量加快小碎步跟着他,可这凉风也邪门得劲,任她步子迈的再小心谨慎,凉风都能飘荡起她的衣裳,再从从腿中拂过...
  
  这里是京兆尹的后衙,有不少办差的人,眼看着几个差役书吏走过来,沈灵毓颇是羞耻,忙把衣裳拽紧了些,哭丧着脸轻唤了声:“世子...你走慢些...”
  
  纪莲谈脚步顿了顿,偏头看向她。
  
  沈灵毓声调不敢太高,含糊道:“我...衣裳...”
  
  纪莲谈轻蹙了下眉,略不耐:“好好说话。”
  
  沈灵毓对直男的洞察力感到绝望,咬了咬牙,凑近他身边,红着脸低声道:“我没穿衣裳!”
  
  纪莲谈:“...”
  
  她急忙解释:“方才少尹关押我的时候,把我的衣裳全扯坏了,硬是逼着我换上这套囚服...”
  
  他面上僵了僵,就见她衣裳被吹的四处乱飘,露出两段柔腻的小腿。
  
  她慌忙去遮挡下摆,上襟立刻顾不得了,松松露出胸前一截雪肤,她又手忙脚乱地去捂前襟,衣摆又立刻卷起来,她越是想遮掩,身上就越是狼狈凌乱,就连身上的粗麻布衣裳,都透出活色生香的意味来。
  
  她鬓发也被吹的散了,几缕拂到他唇边,带来一段若有似无的娇香。
  
  纪莲谈又抿了下唇,仿佛抗拒似的,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
  
  眼看着一行差役书吏要走近了,沈灵毓这衣不蔽体的样儿怎么好给这么多人瞧见?她再次急唤:“世子!”
  
  纪莲谈解下身上的披风,动作有些粗暴地扔给她,劈头将她罩了个严实。
  
  沈灵毓手忙脚乱地系好披风,就着这个话头,努力冲他盈盈一笑:“多谢世子出手相救,待我浆洗干净了,再把衣裳送还给世子。
  
  纪莲谈并未回答,垂眼默诵着经文,把方才窥到的一点艳光驱出脑海,甚至不欲再看她一眼。
  
  沈灵毓不死心,既然纪莲谈没张口撵人,她便厚着脸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纪莲谈突然停下了脚步,双目直视着她,两人目光正正对上,他定住了心绪,淡道:“你该走了。”
  
  他一双眼睛生的尤其好,即便是无情之态,也诉着多情之意。
  
  沈灵毓一瞬间生出错觉来,以为他是温柔慈悲的。
  
  可惜就是生了这么一双慈悲眼的人,出口便是异常的铁石心肠。
  
  沈灵毓还没想好怎么得他庇护摆脱瑞王,听他这般说,下意识地扯住他衣袖:“世子,我,我方才已经说了和您交情匪浅,怎好这时候就走...”
  
  他抬手,再次拿开她的手,漠然重复:“交情匪浅?”
  
  沈灵毓知道他嫌弃自己纠缠个没完,被他嘲弄的语调弄的面色涨红,她嘴唇动了动,底气不足地道:“方才是一时情急,我实在害怕被送入女牢,我不是故意的...”
  
  纪莲谈似被触及了某些记忆,截断她的话:“沈姑娘,”他淡淡讥诮:“不是什么过错,都能用‘不是故意’来解释的。”
  
  这话不止在讽她方才蓄意纠缠,把他也拉下水,更是让沈灵毓想起两人曾经的荒唐一夜,那夜过后,她也是用‘不是故意’这话来搪塞...
  
  他心间掠过那夜断续的浮光掠影,很快被他驱散了,他挪开落在她身上的视线,突然有些烦躁,也失了耐心:“回去候着便是,京兆尹会还你个公道的。”他方才和京兆尹打过招呼,少尹已是自身难保,也不会有精力再来招惹沈灵毓了。
  
  沈灵毓急迫地眨了眨眼,试图用上不怎么熟练的美人计,楚楚道:“可是世子,我心里跳的厉害...”
  
  “那就多吃两颗安神丸,”纪莲谈声调不高,却是不容置疑的强势:“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派人请你?”
  
  沈灵毓心下急切,纪莲谈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抬手唤来身边近卫:“来人。”
  
  他睨了沈灵毓一眼:“送沈姑娘回去。”
  
  直到送沈灵毓出了京兆尹,纪莲谈才取下书架上的卷宗查阅,只是许久都未翻动一页。
  
  半晌之后,他从腕上摘下佛珠,一粒一粒地在指尖盘桓。
  
  他本以为佛寺一别之后,此生再不会和沈灵毓相见,没想到今日他才回京城,两人竟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他和沈灵毓不过一夜露水,还是她趁人之危,他对她自然谈不上什么倾慕喜欢,但不得不承认,对上沈灵毓,他的心绪总有些复杂,所以方才才会伸手搭救,甚至默许了她近乎放肆的算计。
  
  纪莲谈不觉出神,捻着持珠的节奏都快了几分,直到京兆尹恭敬入内,他才收回不知飘散在何处的目光。
  
  京兆尹禀道:“殿下,下官已经吩咐底下人去重审了。”他按了按眉心,尽量委婉道:“倒是死者陈大夫的娘子,又说了新的供词,说什么沈氏女人品十分不堪,还说她昨夜故意勾引了陈大夫,趁他毫无防备便下了毒...”
  
  既然纪莲谈有意保下沈氏女,他征询道:“不若请个验身的婆子,为沈氏女验证清白...”
  
  纪莲谈捻着持珠的指尖略重了几分力道:“不必横生枝节。”
  ......
  沈灵毓坐在马车里,心头着实焦急,以她如今的身份,想见纪莲谈一眼简直比登天还难,如今又惹他不快,日后只怕和他再无瓜葛,瑞王那里又该如何?
  
  沈灵毓心有不甘,努力调整了下表情,掀起车帘,对着负责护送她的近卫温声套话:“世子初来京城就这般忙着公事,令我等好生感佩,世子两年未归,这次难得归京,想必不少人都想见他呢。”
  
  近卫从未见年轻女人这种生物在自家世子身畔出现过,沈灵毓这也算破天荒头一遭了,因此他颇是客套:“世子未到长安,就有不少人给王府下了帖子,府里便想着自己设几场宴,把亲朋故旧一并招待了。”
  
  沈灵毓道:“这是极周全的法子了,只是难免劳累世子。”
  
  近卫又是一笑:“我们世子自是没功夫料理俗务,索性王妃和世子嫡妹,平阳县主在王府里一手操持。”
  
  两人说话间,已经回了小院,青橘正在府里等着她,见她平安归来,忙迎上前:“四娘子。”
  
  沈灵毓勉强笑了下,宽慰她:“放心,我没事的,府尹大人已经要重审此案了,既不是咱们做的,也赖不到咱们头上。”她又问:“母亲可用过药了?”
  
  青橘点了点头,露出一丝喜色来:“夫人身子好些了,方才玉春典行的人也来过了,听说咱们的钗子已经有了买主,至少能拍至少一千多贯呢。”
  
  沈灵毓神色也松了松,虽然一千贯对沈家目前的状况是杯水车薪,但至少母亲吃药看病的银子有了。她想了想:“陈大夫一死,只怕附近没人敢给母亲瞧病了,父亲原来认得一位隐居山中的女大夫,咱们不如把母亲送到山里瞧病,也清静些。”
  
  青橘自然点头称是,沈灵毓花费了几日才安置好母亲,还得出银子去打点刑部,期间又被京兆府唤去询问了几次案情。
  
  说来也怪,那日见过纪莲谈之后,她就没再做过惨死的噩梦,但这几日不见纪莲谈,那噩梦又断断续续地卷土重来,仿佛在提醒催促她什么一般,沈灵毓又是几日没睡过好觉,当真是心急如焚,却找不到接近纪莲谈的法子。
  ......
  在沈灵毓忧心不已的时候,越王府为了熟悉长安显贵,也举办了一场赏花宴,邀请城中大小官员前来赴宴。
  
  冯裕最擅钻营的,宴会尚未开始,他便也带着女儿前来赴宴了。
  
  冯郁陶长袖善舞,很快和越王的女儿——平阳县主搭上了话,平阳县主虽只是继王妃所出,但她同父异母的兄长纪莲谈颇得圣宠,瞧在纪莲谈的面儿上,前来奉承巴结的人也不少。
  
  冯郁陶这人情商颇高,又擅于奉承,哪怕一群人围在县主跟前,她也能把县主恭维的眉眼含笑,两人很快就热络起来。
  
  平阳摇着手中团扇,和她闲话几句,忽问道:“你和沈四是表姐妹?”
  
  冯郁陶答道:“正是,不过我与她也许久未见了。”
  
  冯家有心把沈灵毓送给瑞王求好,但这事到底不体面,因此只在暗里算计,面上只不联系罢了。
  
  平阳眼神闪了闪,笑一笑:“那可巧了,我和你两年前在登州的时候便认识了,也称得上旧相识。”
  
  平阳说和沈灵毓是旧识倒真是不假,只不过十分不对盘——也不知为何,她心仪的郎君,总是看上沈灵毓,她为此没少找沈灵毓的茬,只是沈灵毓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的旧怨便越结越深。
  
  冯郁陶听出县主对沈灵毓的厌恶不满之情,便微微一笑,主动提出:“既然县主惦记,不如把表姐也叫来叙叙旧。”
  
  沈灵毓出身高门,曾经县主没法把她怎么着,如今沈家落魄,族人悉数获罪,能把那个昔日最张扬,最貌美,最不可一世的对头唤来折辱一番,县主心下必然畅快。
  
  平阳一笑,吩咐下人:“去,把沈灵毓带过来,就说是本县主有请。”
  
热门推荐
夜的命名术 吹神 夜的命名术 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