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秦淮茹的探望

　　秦淮茹来到病房的时候，马华正在给师傅打热水，看到秦淮茹来了打了声招呼，“秦姐，您怎么来了？”
　　“你师傅出事了我能不来吗?”秦淮茹说道。
　　“呵呵，那倒是。”马华挠着头讪笑两声，他知道这位秦师傅和自己师傅的关系，打从他进厂开始，他就知道师傅和一个寡妇有染，这也是师傅何雨柱娶不上媳妇儿的一个重大原因，没人愿意跟一个和寡妇有染的男人结婚。想到这儿马华颇有些不忿，这个女人一直吊着师傅，害的师傅到现在都没给他找个师娘。
　　“那个，马华，你能出去一下嘛，我想单独跟你师父待会儿，行吗？”秦淮茹看到了床上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傻柱，抿嘴说道。
　　马化撇撇嘴，道：“行，那我就在门口啊，秦师傅有事叫我。”马华知道秦师傅和自己师傅的关系，麻溜的收拾了热水壶就出去了。
　　砰！
　　王医生知趣的退了出去，马华也跟着走了出去，看到马华把门关上出去了，秦淮茹的眼神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何雨柱，作为一个大院的邻居他们两个没少见过面，可是现在看着病床上的傻柱，秦淮如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可是明明他们昨天才见过面。
　　傻柱啊，你说你这么好的一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事呢。
　　我听王医生说，你可能再也醒不来了，我这心里咯噔一下，可是你说等我看到你了吧，我就突然觉得你不可能现在就死。
　　你个没良心的，你说要是你没了，我们家那个日子还怎么过呢，家里的孩子可都还想着你晚上拿回来的剩菜呢.等你好了醒过来了，我亲自下厨给你做菜，给你斟酒，只要你能醒过来，我也不会再让棒梗偷你吃的了，傻柱……
　　秦淮茹的眼眶红着啜泣这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外面站着的马华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往日精神百倍的秦淮如红着眼眶走了出来，马华有些不知所措，男女关系方面他就是一小白，从出生到现在，连女人手都没碰过，更别提怎么安慰一个正在哭的寡妇了，而且这人还是师父的相好，以后有可能是他师娘的人。张了张嘴，抬了抬手，然后又放下，嘴角无力的吐出三个字：“秦师傅……”
　　秦淮茹摆摆手，棉袄袖子揩了一把眼泪，问道：“王医生呢？”
　　“她说她还要去忙，跟我说您找她的话去她办公室就行了。”
　　“对了秦师傅，医院让交医药费……呢。”
　　秦淮茹假装没听到头也不回的走开了，脚底下甚至还快了几步，马华看着秦淮如远去的背影，不禁腹诽：什么相好的啊，都不说晚上留下来照顾我师父，一听到医药费跑得比兔子还快，听人说以前我师父带回家的剩菜都是被她拿去给自己家吃了，结果现在呢，来看了一眼就走了，我看啊还是我师父说得对，天下的女人是老虎啊，不过要我说，不像老虎，更像是狼，白眼狼啊……
　　去了王医生办公室，王医生正在洗脸，原来按这个点刚好她也要下班了，两个人就一起往医院外走去。
　　“哭了吧。”王医生看着秦淮茹脸上的泪痕和红肿的眼睛，心里就有数了，接着劝说道：“看了你就该知道，你那相好这辈子都不太可能醒过来了，这可是个大包袱，趁着牵扯不深，你要躲远点啊。要知道，你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呢，你说你们这邻居也没个亲戚什么的，要是被人送到你那儿去了，你难不成还想给他端屎端尿伺候他一辈子吗？就算有奇迹他能醒过来，根据医院的诊断结果来看，也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要在床上过下半辈子了。“
　　秦淮如突然停下来，盯着王医生说道：“只要他能行啊来，就算给他端屎端尿照顾她一辈子我也愿意！”
　　说完就大步的往回走，王医生也跟着加快了脚步，一边走一边不满的嘟囔道：“你说你说不是气话嘛，慢点走，我跟不上你了……”
　　秦淮茹回到院子的时候已经深夜了，本来她是想晚上陪着傻柱的，但是家里还有一个婆婆在，要是今天晚上不回去的话，怕是要在家里闹翻天了。天黑了，还未进入现代社会的人们都睡得挺早，不说日落而息吧也差不了多少了。所以傻柱被雷劈的消息现在还只局限在一小部分人中间。
　　秦淮如回家关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院儿里一大爷易中海正往门外走去，看着面色十分焦急，应该也是刚刚得到了消息。
　　“一大爷……”
　　秦淮茹刚想叫出口，却突然想到了王医生的话，压住了自己的声音。是啊，虽然她觉得傻柱不会就这么瘫了，但是要真的成了王医生口中的那个植物人，那……她对傻柱没有爱，只有感恩，所以这好人只能一大爷来做了，反正他还指着傻柱给他养老么，他来最合适。
　　唉，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要是死的是许大茂那个坏种那该多好啊。秦淮茹看着后面的房子暗戳戳想着。
　　一大爷，您现在就算过去也没用了，指望傻柱给你养老的事儿，这就指望不上喽……想着想着，秦淮如感觉自己竟然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想想傻柱平时对他们家这么好，有时候晚上拿剩菜回来下酒，他就这点爱好，还依旧先来自己家，让自己拿点儿回去，却每次都被自己把菜全拿走，给他留点花生米下酒就完了，他也不生气，每次还是拿菜回来叫她，物质生活极度匮乏的现在，傻柱带回来的剩菜是他们一家人都念想的，有时候傻柱回来晚了，不仅孩子会问他们傻叔怎么还没回来，就连那个嘴硬的婆婆也会不时的抬头看窗外，时间长了还会让儿媳妇去大门口等着、，毕竟在这个平常人家吃都吃不饱的时候，傻柱的网兜饭盒里可还有大肉片呢……
　　一大爷是院儿里的话事人，轧钢厂工人，八级钳工，每月的工资不菲，但是平时为人处事都比较低调，待人和气，但是整个人总是散发着一股郁气，因为他没有孩子。妻子年轻时得了妇科病，所以这辈子都不会再怀上孩子，而他又不愿意违背自己心中的道德律休妻另娶，于是这几十年就这么过来了。傻柱和他妹妹是孤儿，从小就被他爸抛弃，院儿里人都不忍心这么小的孩子自生自灭，就你家一口我家一口的给他们兄妹俩养活大了，后来傻柱进了厂里的食堂，一手祖传的谭家菜让厂里的领导赞不绝口，也就这么在工厂安顿下来了。易中海现在年纪也大了，但是他和老伴没有孩子的弊端就出现了，没有人养老！他就盯上了没有长辈的傻柱，傻柱为人孝顺，过一段时间就要给院儿里的聋老太太做饭去，除了说话直一点问题都没有。秦淮如呢人也不错，加上和傻柱的关系，所以一大爷就把希望放在了傻柱和秦淮如身上，秦淮如还有自己的婆婆，但是架不住她和傻柱关系好啊，万一以后成了一家人呢，所以他平时也没少救济秦淮如一家。
　　这不刚下班就看见秦淮如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听到了傻柱竟然被雷劈了的消息，一大妈身体不还，就由他赶忙带了钱往医院去了，他们家有自行车，要不了多长时间，今天也没下雪，路面上一大爷骑得飞快。
　　医院的病房里，马华躺在边上睡着了，病床上的何雨柱眉心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毫无感冒的机械声音在何雨柱脑海内响起：
　　“切断大脑信号元……”
　　“原宿主确认死亡……”
　　“开始对接……”
　　“对接完成……开始解构……”
　　何雨柱眉心的蓝光缓缓散去，皱着的眉头却越发的紧了，而一旁的马华却对此毫无察觉。
　　此时，一大爷还在骑车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