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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前往黑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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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28日,出发前一天。
  希恩起的很晚,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明天早上8点他们就要在集合点开展动员大会。
  稍微伸个懒腰,希恩看向窗外,渡正站在窗边,10点53分,太阳已经充满整个房间。
  看了一眼左侧,渡在床上“打坐”,最近他将全部时间都花在练习操控上。
  等等,怎么有两个渡?希恩以为自己在做梦,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两个。
  “你……这是变出来一个自己?”希恩试探性的问。
  “是啊。”
  声音同时从两个渡的口中传来。
  窗边的渡忽然散开,变成十几只梭鹰飞到“打坐”的那位身上融合在一起,他的操控能力提升迅速。
  “操控自己比操控其他生物简单不少,你看。”渡将右手变成黑电狮的尾苞,瞬间张开。
  这让希恩感到一丝惊慌。“别别别,还是对着别的地方,我要去刷牙了,然后大吃一顿。”
  桌子上的早餐已经凉了。
  希恩起身去洗漱,一边思考最后一天该吃些什么。
  渡仔细分析着机器这个词,从某种程度上说,生物本来就像机器一样,也许你以为是按照自己意愿而行动,但万一这也是设定好的呢。
  洗漱完毕,两人走出大楼,微风吹拂,天气晴朗,其他士兵还在进行平常的训练,一片安宁和谐的景象。
  希恩破天荒的点了十几份食物,外加3杯果汁。
  这种行为,渡都觉得他这是把今天当成生命最后一天过了,“如果顺利的话,行程只有10天左右。”
  希恩停下动作。“10天?10天出星系还差不多。”
  渡笑了笑,说:
  “你上了飞船直接休眠,回来也休眠,这不能算时间,顺利的话,我们和喀加特合作两三天就能击溃地球军,唯一的问题是我们和喀加特合作结束后怎么办,55分我觉得不可能。”
  稍微思考一下,希恩觉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那增援不是同时到达的话,那先得到增援的会不会提前开战?”
  “不-知-道。”渡一字一顿的说。
  吃完午餐,两人四处闲逛,希恩现在觉得眼前的所有东西都非常亲切,包括路边的杂草。
  他偶尔采下几朵野花,又随手丢弃,或捡起石头扔进水里。时间就在这些无聊的动作下不断流逝。
  夜间22点。
  希恩侧躺在床上有些抓狂,琥珀色眼睛里有一些血丝,他使劲拉扯着枕头。
  终于,他说了一句话。
  “我踏马实在是太紧张了。”
  说话时他有点咬牙切齿,紧张到随口说出了脏话。
  这样的话,渡今天至少听了几十遍了。
  “这就怕了?”
  一听到嘲讽,希恩瞬间来了精神,噌的一下坐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希恩大人怕过什么。”
  说完就起身在宿舍里来回踱步。
  渡看到这场景轻轻摇了摇头,关闭了听觉,不再理他。
  希恩直到午夜后才入睡。
  8月29日,出发当日。
  6点,渡准时起床,他刚刚休息了10分钟,穿上鞋子,抬起一脚踢向希恩的床铺。
  “起床了,懒鬼。”
  希恩被这动静惊醒了,迅速起身,还不忘抱怨一句。
  “那个害羞腼腆的小天使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到:
  “这才是我的本性,行了吧。赶紧起来,你不会是故意想迟到,临阵脱逃吧。”
  “笑话,等到了战场,让你看看大哥我英勇杀敌的样子。”颓靡的精神瞬间振奋。
  希恩早餐时再次点了十几份食物,要不是有渡在,一大半都被浪费了。
  早餐完毕,运输车辆已在宿舍楼下等候,2500名士兵里,特侦部士兵100名,普通士兵2400名。
  其他未被选到三千多么名兵的人在宿舍旁的空地为他们送别。
  弗格雷中校致辞,渡没听,人一多,声音就有些吵闹,他直接关闭了听觉。
  希恩倒是听的很仔细,这些人在弗格雷的鼓舞下紧张感少了很多,一个个责任感十足。
  渡只是笑笑这种心理小把戏。
  二十分钟后,100名队员分别上了两辆运输车。
  渡直接挑了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其他人仍然在不停交流,有的笑容满面,有的无精打采,有的精神振奋。
  四十分钟的车程,车辆来到了飞船发射场地,陆陆续续有其他运输车辆到来。
  所有士兵都是统一着装,大衣加军帽,这衣服也只有这种场合可以穿,战斗中穿这些和白给一样。
  一个简易搭建的高台上,站着一个十分威武健壮的男人,是第二军区将军纳森·亚罗。
  4艘战舰停在几百米以外的地方。又是黑白配色,高度足有50米,长200米,翼展百米有余,两边各有一个巨型涡轮。
  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庞然大物,忍不住惊叹。
  十几分钟后,2500名增援士兵全部到齐。
  纳森清了清嗓子:“安静,诸位。”
  场下立即鸦雀无声。
  纳森看了看表,“现在是7点54分,容我废话几句。”
  “你们马上要被派遣到黑棘星战场,可能你们到这之前,你们的长官已经给你们灌输了爱国思想,我想说的是,我们这次的战争不是为了正义。”
  台下有些许躁动。
  “但——,也不是什么罪恶的行径,我们没有入侵,没有虐杀,一切只为了自身发展,你们还记得入伍时被问到的问题吗?在正义和命令面前,你们会如何选择。我们这次不需要选择,因为没有任何一方是正义的,你们只需要遵从命令。最后说一句,不要对任何敌人心慈手软还有活着回来,帝国荣耀与你永在!”
  场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渡也跟着随意拍了两下,他依旧没听,觉得这些话像心理攻击一样。
  希恩倒是振奋的很,再看看周围人,也是这样。
  2500名士兵在指挥官指导下,前往不同的舰船里。
  入口在底部,像电梯一样,每次能进入七八十人,一共两部电梯。
  渡和希恩是第三批进入的,这么多人挤在一切,空间就有些狭小了,电梯在二层甲板停止,再往上就需要换乘了。
  在领队带领下,这七八十个人又搭乘对面的运载电梯前往4层甲板,他们的休眠室在四层。
  地面是银白色的金属板,整洁简单,隔一段会有几盆盆栽,比较空旷,墙上有显示器滚动播放一系列爱国语句,墙被贴上了一些暖色调的画和墙纸。
  所有人都好奇的四处张望,队形倒是保持的很好。
  希恩看了看左右,小声说到:
  “我好像又有点紧张了。”
  渡:“正常,洗脑效果过了,现在逃跑还来得及。”
  说完还抿嘴轻笑两声。
  不多时就来到了休眠室门口,上面的指示灯显示这是408室。
  80个平躺在地上的休眠舱整齐的摆在里面。
  领队:“按顺序进入休眠舱,不要乱动仪器。有需要上厕所的,请在找到自己的规定舱位后前往。厕所出门左转。”
  希恩66号,渡在67号。
  现在还没起飞,大多数人只是坐在休眠仓里交谈,有的人躺下试试。
  渡一到人多的地方脸上就变得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希恩躺下试了试,休眠舱内壁有海绵垫,倒不是想象中的铁板一样。看到一旁的渡板着脸,忍不住问到:
  “怎么一到人多的地方你就沉默寡言啦,害羞吗?”
  渡把手搭在仓口上,将头倾到希恩那边轻声说:
  “如果我只认识你,遇到危险那就只需要保护你。”
  希恩怔住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个不得了的保镖。
  外面又路过几队士兵。
  飞船AI露西:“所有乘客登船完毕。请乘客尽快进入休眠仓。飞船将在20分钟后起飞。”
  渡:“别发呆了,快躺下。”
  “好。”
  一躺下,玻璃舱门就自动关闭了。
  露西的声音从玻璃舱门上的显示器传来:
  “即将进入休眠状态,10、9、8、7……”
  倒计时结束,休眠舱释放出催眠气体,舱温迅速下降,希恩进入休眠状态。
  渡这边好像倒计时结束了什么都没发生,正奇怪之时,想到可能是病毒已经对催眠气体产生了抗性。
  渡尝试询问:“有人在么?”
  显示器亮起,露西的声音从显示器传来:
  “乘客未进入休眠状态,检测故障中……未发现故障。”
  “渡·阿迪斯船员,是否联系地面监控人员。”
  渡想了想,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于是说:
  “直接联系官职最高的。”
  露西:“正在为您接通莱特·希伯恩上校。”
  十几秒后,一个白胡子老头的身影出现在显示器上。
  莱特双手撑在监测台上,身边还有很多工作人员。显然他没想到会有船员联系他,沉默了一会才发话:
  “鉴于你无法进入休眠状态和你的特殊性,你是希望下船,还是继续前往黑棘星。”
  渡没有半分犹豫,说到:
  “我要继续前往,不过我希望能自由活动。”
  “嗯……,给我两分钟商量一下。”
  莱特关闭了声音,只能通过视频看见他和其他几个人讨论了一番。几分钟后莱特转过身来,打开声音:
  “我在此同意你的请求,不过活动范围在3、4两层甲板,不要去其他甲板,也不能破坏设备。”
  渡:“是,长官。”
  莱特:“通话完毕。”
  视频通话结束了,舱门打开,渡从里面爬了出来,他叹了一口气:
  “唉,要一个人待四十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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