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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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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渡与家人越来越熟悉。以前的社交软件账号密码都不记得了,事实上只要能提供身份证明,就能找回密码,但既然现在想重新开始,一切都要重新开始,顺便可以和以前的狐朋狗友划清界限。
  期间有不少人找过渡,大多是以前的狐朋狗友,基本上都是贵族家的纨绔子弟。他都直接以失忆为由拒绝了,母亲和姐姐甚至有点感谢失忆了。有些媒体也想来采访他,不过连大门都进不了,而且私闯贵族领地可是重罪。
  渡在自家的庄园里四处游荡,这里的风景可比奇恩的小研究所好得多,仆人的照顾也很到位,一日三餐加夜宵更是极尽奢侈,在这种环境下,他觉得自己又快堕落了,果然,人堕落就是这么简单,再过一段时间,该回部队看看了。
  没过几天,渡收到了两条通知,一是奇恩被解除首席头衔又得到了国家支持开始了病毒研究,头衔自然落到了琼恩头上,第二是渡被解除军中职务了。
  这些事是父亲告诉他的,解除职务也是父亲安排的,渡没有追问,应该是父母商量的。
  罗森还是拉普维州州长,也就是封地所在的州,一路靠贿赂和威逼利诱爬到这个位置。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渡已经能很好地融入这个家,但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挥之不去。记忆仍旧没有任何恢复,在家人劝说下,渡去了州立第一人民医院和首都第一人民医院治疗,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异常。母亲塞西尔有点担心,又觉得现在的渡比以前乖巧多了,心里十分矛盾。
  渡过着轻松舒适的生活,每天偷偷练习一下能力,但是一个月来都没有吸收任何生物,体重在不断下降,渡实在不好意思让父母帮自己准备这些东西,也不习惯使唤仆人,再这么降下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而且最初的享受,现在对渡来说简直像是煎熬,贵族之间的酒会什么的渡实在不习惯,参加过一次就感到自己显得格格不入,尤其是以前认识的人来搭话他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每个人还把他当做以前的“情圣”,甚至还介绍各种女性给他认识。
  渡实在不习惯所谓的贵族生活,无事可做的枯燥让他觉得甚至有点怀念奇恩的研究所。
  终于渡坚定了他的想法:真男人就该上战场。
  “母亲,我想回军部。”叫妈妈太过亲昵,渡一直称呼为父亲、母亲。
  塞西尔时常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要的,想去什么地方玩,然而一个月来渡没和她提过任何要求,平时除了在庄园逛逛,就是待在房间里,看上去真像个文静的女孩。
  塞西尔:“啊?”
  渡:“我想回军部。”
  露亚:“可是你不是已经被解除职务了吗?没必要回去了吧。”
  塞西尔:“是啊,你有没有什么别的想要的,都可以买给你,想去什么地方,妈妈也可以陪你去。”
  渡:“我只是被解除职务,没有被禁止参军,可以重新报名的。”
  塞西尔不明白为什么失忆会让以前的那个小混蛋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是受什么刺激了?
  “来,到妈妈边上来。”
  渡坐到塞西尔身边,母亲握住他的手。
  “告诉妈妈,为什么你想回军部。”
  露亚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对话。
  “我……觉得可能那里更适合我,而且我希望能有自己的作为。”
  露亚:“那也不一定非要去军队里吧,可以和爸爸学一学经商、从政什么的,你看,你还没姐姐高呢,要不等两年你长高一点再说?”
  塞西尔:“是啊,而且最近不是说那什么黑棘星上要爆发战争了吗?太危险了,就算你想参军,也可以先去军官学校学习两年再去啊。”
  渡思索了一会。
  “军队对身高没什么严格要求……,而且我……那什么……能力你们应该知道一些吧。”渡低着头断断续续的说完这些话。
  塞西尔心头一紧,即使她知道渡的能力也许很强大,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出去冒险,这次出去记忆都没了,下次还指不定要怎么样,一说到渡的能力,塞西尔就怨恨起奇恩,可似乎如果没有奇恩的病毒,渡可能根本不能活着回来,望着眼前和以前判若两人的儿子,塞西尔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怎样。
  “你以前不是说喜欢鲁顿伯爵的女儿吗,还有亚历特侯爵的孙女,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塞西尔无论如何也想让渡放弃这个想法。
  渡:“我不知道您说的是谁,我也不想您这样做,我只希望能够成为新的自己。”
  塞西尔见说不动渡,只得另想办法拖延。
  “要不等你爸爸回来再商量一下?”
  渡思索了好一会。
  “好吧。”
  晚餐时,一家人好好商量了一下,除了罗森都是在商量,而罗森几乎是一口就同意渡的想法。还说了一大堆大义凛然的话,什么男人就该保家卫国之类的,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塞西尔也觉得罗森一反常态,问他又是那套大义凛然的说辞。
  启程定在2个星期后,渡在网上提交申请,通知让他去第二军区报告,这两个星期渡陪着母亲和姐姐四处游玩,父亲罗森忙于公务没有陪同。
  母亲和姐姐倒是不太在意,但渡总觉得不对劲,虽然他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但从平时的行为以及网上评论来看,罗森并不像是一个会把精力投入到服务人民群众的人,也不可能单单是想从官位中谋取经济利益,难道只是为了过过当官的瘾?人的欲望也太奇怪了。
  终于到了出发的这天,一家人来给渡送行,渡穿着普通的淡蓝色兜帽外套、白色长裤、淡蓝色运动鞋,他觉得其他衣服太花里胡哨了。
  罗森几次叮嘱渡要和周围人搞好关系,渡确认过这次父亲并没有托关系给自己谋取职务,看来只是普通叮嘱。
  第二军区位于首都圣普里托西南方向,西北方向第一军区,东北方向第三军区,东南方向第四军区,四个军区与首都距离都在2500千米左右,军区总部位于首都正南方向,之间距离仅760千米。
  现在并不是统一征兵的季节,渡到了体检处,只有零零散散几十个人。因为人少,体检机只开了三台。
  有几个人一看到渡,就开始和周围人议论起来,渡排在第三组最后。他前面的高个有些紧张,后颈不断渗出汗水。后来的人宁愿排在更长的第一、二组也不愿站在渡的后面,有些人偷偷打量着他。
  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讨不讨厌他,渡觉得无所谓那是不可能的,谁能完全不在乎呢?
  前面的高个体检完如释重负,前往其他项目区域,渡进入体检机器,门关了起来,空间比较狭小,机器启动后伴随着轻微的嗡嗡声,渡能感受到有东西在自己身上来回经过,肉眼看不见。
  出了机器,工作人员递给渡一张回执表,身高161.5厘米倒是没变化,体重只剩132.7千克,身体状况正常。
  “阿迪斯先生,请往右移步至心理测试区域。”女性工作人员微笑着说到,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渡有些疑惑:“不是应该先测体能吗?”
  “部分项目不适用于您,请听从安排。”
  没办法,去吧,渡看完回执便放进一旁的垃圾桶,径直走向右侧入口。
  大约几十米的距离,门口的标牌提示他到了。
  这里有10个窗口,每个窗口有一名测试人员,相互之间用隔音材料隔开,测试者进去后门会关闭,防止干扰。
  渡想这里的问题大概是为什么参军,爱不爱国什么的问题吧。
  十几分钟后,有空位了,渡走了进去坐下,门关闭起来。
  面前的是一个约摸六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你可以认为这里两岁和地球一岁一样)。
  “你好,我是贝尔赫·芙拉,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请如实回答,阿迪斯先生。”
  贝尔赫已经被叮嘱过了,无论渡怎样回答,都给他通过,既然这样,怎么不直接除去这项测试呢?
  渡:“好。”
  “你参军的理由是什么?”
  渡:“希望能通过参军改变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
  “还有吗?”
  渡:“我的能力应该用在该用的地方,而且每个人不都应该有过维护正义的梦想吗?”
  贝尔赫轻微的笑出了声。
  随后又问完几个常见的问题,甚至还有对自己的身高有没有感到自卑这样的问题。
  “那如果在正义和命令面前,你会选择什么?”
  渡:“……如果是对外战争,那我选择命令。”
  “回答的不错。最后一个问题,你害怕死亡吗?会为了国家利益牺牲自己吗?”
  死?渡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片黑暗,甚至身体仿佛陷入冰冷的洞窟。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又回过神来。
  贝尔赫注意到了渡的异常,“你怎么了?”
  渡:“没什么,我害怕死亡,至于愿不愿意牺牲,我说愿意,你信吗?”
  贝尔赫输入了通过。
  “感谢你的诚实回答。你的测试只有这一项,现在你可以出门往左100米到接待处,会有进一步安排。”
  渡:“好,谢谢。”
  渡出门向左走去,前方有些人在那接受分配。回想起刚刚的问题,为什么说到死亡,会想到黑暗和寒冷。
  “他回答什么异常吗?”贝尔赫左侧的测试人员通过话筒问她。
  贝尔赫:“没有,甚至很真实,比大多数人回答的都要真实,只是谈到死亡,似乎十分抵触,可能受到过什么刺激。”
  渡顺着走廊来到招待处一个接待窗口前,接待人员迅速打印出一张通知。
  接待人员:“这是你的分配通知,出门乘坐42号车辆。”
  渡:“谢谢。”伸手接了过来。
  走到室外,一眼就看到了42号车,只有那辆车面相右侧道路。
  渡上了车,刚坐下车便启动了,这辆荷载40人的车只有一位乘客便出发了。
  渡:“什么鬼?”
  渡向后张望,没什么异常,他仔细查看通知:尊敬的渡·阿迪斯先生,您已被分配至第二军区特殊侦查部队(简称特侦部),宿舍位于3栋430。
  特侦部渡有些了解,他之前就是走关系进了第三军区的特侦部。
  后面就是一些人物照片,第二军区将军纳森·亚罗,特侦部负责人费格雷·伊迪丝,以及他所在小队的队长乔治·波西,还有小队其他8个成员。
  渡记住他们的外貌和名字,一个人的照片吸引了他的目光——希恩·莱斯特。
  “这不是宰相的儿子吗?”渡感到很疑惑。
  以宰相的权势,希恩不应该只是一个特侦部的普通成员,而且第二军区是纳森将军管辖的,他可是将军长的亲信,而且自己被分配到希恩所在的小队,渡觉得这件事肯定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大约20分钟的路程就到了宿舍前,总共6栋,每栋十层。渡没有携带任何行李,所有生活用品军部会准备。
  沿着路向前走,渡的蓝色外套很扎眼,路过的士兵纷纷看向他,议论纷纷。
  不愧是全球公开,所有人都认识他了,渡在心里吐槽奇恩的演讲。
  他不管众人的目光,径直向前走去,一路上有休息的、散步的、运动的、训练的人,都穿着非黑即白的衣服,看来奇布拉星人是真的喜欢黑色和白色。
  管理看上去挺松散的,这要是开战了,不都是炮灰么,渡觉得有点奇怪。
  沿途风景挺好,宿舍不远处就是山,附近还有河流,远处一支身着白色短衫,黑色短裤的队伍向渡这边慢跑过来,约200人,大部分人都是满脸通红,满头大汗,应该是刚刚经过剧烈运动,渡仔细观察那支队伍和周围人的体态,都很健壮,看来这里训练休息时间分明。
  来到3栋前,渡顺着楼梯走了上去,这里没有电梯。
  终于来到430宿舍门前,渡本想敲门,可门自动扫描人脸后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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