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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得知侯贤死亡,慢慢的围到侯贤了面前。侯贤的眼神似乎正死死的看着施白,也像是在看着所有人。
施白计划成功了,他感受不到喜悦。心情很是复杂。
自己毕竟是害死了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而害死了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要自杀让一切回到昨天下午。
不管他是不是面具男,自己也没有权利去剥夺他人的生命。
随着几番讨论,最后大家一致把侯贤的死定性为猝死。
尸体由植树和侯贤搬到了102室。
大家再次回到马英豪的家中,大家沉默不语。
“出了这事,很让人难受。大家也都回去吧,就这样吧。”马英豪声音低沉,摆了摆手。
大家都走了,施白留到了最后。
“喂。你怎么还不走。”马英豪看施白正在发呆,来到跟前。
“我有件事要提醒你。”施白看了看了他。
“什么事?”
“你要小心点,有人要杀你。可能是禾井。”施白左右看了看,确认了只有他们两人。
“不会吧,禾井挺好的啊。”
“反正是为你好,你提防着点。”施白最后看了一眼冰柜,“我走了。”
施白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他越来越窄的视线里……
施白来到,206室羽良的房间。羽良看来的人是施白,急忙把施白拉了进来。
“你总算来了。”羽良把门关上,拉着施白往里走。
“那个我旁边那人,是真的死了吗?”羽良用力的抓住施白的肩膀。
“嗯。你不是看见了吗?”施白挣脱开,被他抓得有些疼。
“这是一条人命啊!”羽良双手摊开,不住的发抖。
“你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了。”施白坐在了沙发上,弯着腰,手臂交叉搁在肚子前。
“你别担心,出了事全都算我的。”施白低着头。
羽良想了一会走到门后,把门拉开。
“算了,你走吧。我就不应该帮你这个帮。”
施白走到他跟前,说:“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下的毒。”
“走啊!我叫你走!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羽良喊道。
“行行行,我走。”施白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梯。
回到家,施白把垃圾桶一脚踢得老远。把凳子踢倒。打开橱柜,拿出一摞一摞的碟子和碗,直接就是往地上摔。
施白看了看手里的最后一只碗。
“去你□的!”猛地扔在地上,碎块弹得老高。
筷子,也全部掰断。
施白脱下衣服,扔到地上。用脚使尽踩了踩。
后背上有着不少的汗珠。
施白慢慢蹲下,坐到地上。看着狼藉的一片。
双臂抱着双腿,把头埋进膝盖。
抽泣了几声。哭了。
第三天。
轰的一声巨响,整栋楼随之一震。
施白惊醒,脸上还残留这泪痕。
施白打开门发现,楼道里的油画被震掉了几幅。赶紧下楼,楼梯间墙面的画掉下来的更多。
不注意点的话,就会踩上去。
206室门口围了五人,张储、马英豪、王军、沈言之、植树。
王军拿着斧子正劈砍着——被爆炸冲击而往外凸起的——门。黑烟不时的从房门四周的缝隙往外冒。
门被撞开,屋里火光一片。
王军跑了出来,吩咐了下植树。让他准备一些湿毛巾。
他自己取来了两罐灭火器。
沈言之从屋里接了一盆水出来,后来不够用和马英豪一起又接了好几盆。
王军和植树两人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在脖子后面打了一个结。
“进去记得把燃气阀关了。”沈言之对着王军的背影说。
“你找外面的阀关掉。”王军回头看了施白和张储一眼,“你们也别愣着啊,找盆接水啊。”
接水差不多了。够了。
王军拿的应该是二楼的灭火器,我去一楼把楼梯口的那两瓶灭火器拿来。
施白正往一楼跑,在一楼楼梯最后几节台阶上正坐着一人——张储。
“你坐在这干嘛?”施白走道他身旁。
“上面太危险了。烟,呛得慌。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张储抬头看了看施白,“你也是帮不上忙吗。”
“差……不多。”施白不想理会他。
王军都叫我们去接水了,你说你帮不上什么忙?
在张储错愕的神情注视下,解开了画后面的卡扣,拉开了油画的暗门。取出了两罐干粉灭火器。关上了暗门,抱着两罐灭火器来到楼上。
施白刚到楼上。王军正弯腰打算拿盆里的水灭火,手拿起了盆,盆在半空,又放下。
冲到施白面前,一把夺过两罐灭火器,再次冲进屋里。
屋里浓烟,被窗户刮进来的风吹散。吹散到屋外,屋外的人蹲下来捂住了口鼻。
持续了很久,烟总算是没了,植树将楼道被震落的画,挂回原处。
“火已经灭了。”王军全身湿透,看了眼穿着整齐的沈言之,“阀门关了没?”
“屋外没有找到阀门。应该就在屋内。”沈言之说。
“屋里的我关掉了。”
“那就行了。”
“还有人呢?那个胖子呢?”王军看了看大家,发现少了一人。脸上带有一丝不悦。
“小胖在楼梯下面。”施白回答他。
“在下面干嘛?不知道来帮忙吗?”王军解开捂住毛巾的口鼻。
“喊他过来吧。”沈言之看了眼植树。
“我去喊。”植树抢先答道。
植树带着张储来到了2楼楼道,王军回屋里,换了身衣服。他之前的衣服就都打湿了。
“你也先去换身衣服吧。”王军来到植树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的。”植树往自己屋走去。
王军看了一眼张储,没有说什么。
走进206室,一片的狼藉。桌椅、板凳、衣柜倒在一边,有些烧焦的地方还在冒着一些烟。植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浇花的水壶,在冒烟出又浇了浇。沙发、窗帘烧得都快没了。
地上都是水,灭火时浇的水,黑色的浑水。
还有不少碎掉的钢化玻璃、碎掉的灯罩。
几乎没有干净的地方,站在各种残渣之上。
众人望了望,面前的大窗。
窗外的雨还在下,天空阴沉。雨不大不小,天还是那般。
窗户上的玻璃被爆炸震碎,飞出了窗外。
王军将头伸出窗外看了看。
有风吹了进来。
卧室没有客厅严重。只是地上有几把破损的吉他、从书架掉落的几本书、几个摔坏的玻璃杯。窗户的玻璃不见了踪影,窗帘还完好无损的轻轻摆动。
施白看着这个已经死去还满脸带着笑容的人——羽良。
施白弯腰在床底看了看,空无一物。
大家都很狼狈,脸上也着不少的疲倦。植树的脸上还沾有黑的污渍。
马英豪招呼大家,退到了屋外。
“他是怎么死的?”施白问了句。
“燃气中毒。”沈言之依靠在墙边,调整了下自己的黑框眼镜。
“他是自杀?”马英豪试探性的问了问。
“你为什么这么说?”沈言之问。
“他跟我讲过,说这个世界不是真实,要逃离这个世界。”马英豪蹲在墙边,还在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其他人早就取下了。
“真是个疯子!要死也别用这种方法啊!”张储气狠狠地埋怨道。
“他可能也不知道会这样吧。”施白眼神望着地面,声音低沉。
是我害死了他。
施白抬头看见马英豪的手部受了伤,用绷带缠绕了好几圈。绷带缠绕的很美观,条纹间间距很合适。
“你手怎么了?”施白走到马英豪旁边问道。
“奥。这个啊。是昨天削苹果,削苹果的时候想事情,一用劲就划到了手。”马英豪解释说。
“安安静静的死了就好了,整这么一出。”张储小声抱怨。
“不要这样说。人都死了,还是少说几句吧。积点德吧。”王军白了张储一眼。
“怎么就我们这几个人?还有的人呢?”马英豪问。
“不知道?还在睡觉吧?”张储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刚刚那么大的声响。我就是在睡觉被惊醒的。”施白说。
“少了三个人。”沈言之说。
“嗯,我刚刚就发现了。”王军说,“我刚刚在忙着救火,就没管。”
“这旁边两家门关得死死的,肯定不对劲。”马英豪说。
植树换了一身衣服,上前敲了敲204室和208室的门。喊了好几声,没有回应。
“把门踹开看看。”王军说。
植树使尽踹了两脚,摊了摊手,摇了摇头,说:“不行。”
“好主意。我来试试。”马英豪上前抬脚就踹。
没踹出什么动静,门还是完好无缺,只是留下几个不干净鞋印,还有一些打滑。
“你能踹开吗?”王军来到马英豪身旁。
“不行,这门太结实了,不像电影中的那么容易踹开。”马英豪说。
“电影那玩意都是假的,不可信。”张储说。
“也不竟然,现在电影也追求真实性。”马英豪说。
“但是最真实的是,应该是纪录片。”沈言之说。
“纪录片也有可能是假的。”马英豪说。
“咋还聊上了,你往旁边让让。”王军抬起右手握着的斧子。
在一阵挥砍下,门开了。
208室陈琳的门被打开,原本挂在墙上照片,掉在地上,玻璃相框摔裂成不规则的好几块。
床边的地上有着一些破损的衣物,被人用力撕扯扯坏了。
头歪到一边,身体扭曲在另一边。身体摆了个十分诡异的形状。身上虽然穿着衣服,但是白衬衫的纽扣,整体错位了一格。脖子上有明显的勒横,有指甲印嵌入在脖子的皮肤上。
施白看到心理很不是滋味。
好像事情变得更糟了,都是我的错。施白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五人。
五人分别是:张储、沈言之、马英豪、植树、王军。施白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到一丝能代表人性、情感的存在。施白只能从他们眼里看到冷漠、一个个像是被精准设计好的机器人。
“是你们中的谁干的?”施白望向众人,吼道。
没人说话。
“不说是吧,我要是查出来定饶不了他。”施白没说几句,眼泪就掉了下来。
陈琳是我害死的。都是我的错……
施白蹲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