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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解谜什么的太麻烦了吧 / 第1章 老者警告

第1章 老者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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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暗的天空,除了灰色什么也看不见。远处的建筑被雾气萦绕,显得尤为梦幻。
  施白从草坪上醒来,揉了揉眼睛。
  一转头看到了一身穿破衣烂衫脸上脏兮兮的人,他的白色的长发中夹杂了些许的黑发。可能是不常清洗的缘故导致头发缠绕在了一起。还有这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污渍。脸上
  不知道是什么的污垢,可能是泥土或者是其他什么。糊在了脸上,使人看不清相貌。
  施白倒是没有闻到什么让人感觉厌恶的气味。可能是间隔了一两米远,或者是没有风,亦或者被雾气挡住了。
  上了年纪或许就不怎么看重个人卫生?施白正胡思乱想着。
  “嘿,小娃娃。我跟你说啊,那个楼,很危险啊。有杀人狂,跑了进去。”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说话比较慢,有比较严重的拖腔。混杂了方言的古怪声音,像从荆棘丛生的密林从中传出的微弱的呼救。
  施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正好是施白住的公寓。
  施白没有搭理他,不愿意接他话茬。
  老了。看来真的是老了,老糊涂了。尽说些胡话。
  天色不早了,这天也不怎么好。该回去了,没准还得下雨。
  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刚好下午4点钟。
  施白起身在身上随处掸了掸,就打算走。不知何时起的雾已经打湿了衣服袖子。
  “那楼里啊,很危险。你一定要小心啊。有杀人狂跑了进去。”他的手不停地指着那栋楼,可能是由于衣袖太重,或者是衣袖上的污垢,亦或是太冷了。他的手在空中,不停的抖动着,指向远方——那栋公寓——被大雾隐没了大半的公寓。
  老人还在说着什么,施白不愿意听,头也没回,在满天雾气中消失了。
  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了老人指尖所指的方向。
  施白边走边自言自语道:“说不定会下雨,下次还是不要睡着草坪上了。”
  施白踩着轻软的草坪,草坪上有着矩形石板铺成的路。石板间距离很小,这类石板路有“跨一显娘,跨二扯裆”的美名。
  天气不好,还是尽可能的快些回去。
  顺着路就到了公寓门口,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单元牌,上面有着三个字——一单元。
  小而精巧,菱形的木制的单元牌,鎏金大字。
  施白面前的巨大铁门,看似稀疏平常,实则暗藏乾坤。
  就像公寓一样,不在外形上做“造型”,玩的“内在”
  双开的大铁门,十分的笨重。稍微瘦小一些的人,甚至推不开这门。不为别的就因为这门实在是太夯实了。
  差不多五厘米厚的铁板做的门,实在是难以想象。公寓整个的墙体也是很厚,安全系数是十分的高。
  走进门,走廊一面是大型的拱形窗户,另一面则是上挂了巨型的人物油画。
  每幅油画里的人物都配备了一把椅子,而每个人物坐姿各有不同。
  让人觉得不安的地方就是,画中的人物无一例外都没有脸。
  巨大的金属大门,硕大的窗户,巨幅的画像,无一不在表露出这公寓的不平凡。
  走廊的尽头是电梯。电梯里,施白按下数字3。
  到了,电梯门开。
  301室,施白输入密码开了门。
  “还是床舒服。我再睡会,把梦续上。”
  施白回到了自己凌乱的房间,衣服也没有脱就扑到了床上,顺势用脚蹬掉了鞋子,袜子也没脱,钻进被窝里很快地睡着了。
  施白也不知道刚刚做的是一个怎样的梦,就是很舒服,很安详,很温暖。
  ……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的砸门声响起。
  施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摇了摇脑袋,双手揉搓了一下面目,然后捂住了双耳,蜷缩着躲进被子里。
  “有人在家吗?开门啊!请你开开门!”急促的呼喊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施白正趴着睡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开,眯着条细缝,看向门口。
  目光刚好可以穿过卧室和客厅抵达房门。
  敲门的人,迟迟不肯离去。
  声响越发的急促、刺耳。
  “来了,来了。你先别敲了!”施白不耐烦地爬起来,坐在床边。
  施白面目紧缩着,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悦。
  叹了口气,来到门后。
  门一开,施白就出声了,朝着屋外人吼道:“敲敲敲!敲门不知道温柔点啊。真没教养。死人了才这么敲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名女子站在门前,满脸的歉意,不断点着头道着歉。
  施白吼完,竟又有一些后悔了。门后是一名女子,整个一肤白貌美气质佳啊。
  她显得十分的慌张,不时的看着身后的走廊。
  “确实死人了。”她大口喘了几口气,吐出一句惊人的话。
  “什么!?”施白一惊声音陡然拔高,紧接着又言语温和地问道,“怎么回事?”
  施白因自己刚刚无端指责有些过意不去,找补一句:“刚刚我语气重了,你别生气。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
  女子机警的往身后看了看。
  “能进你的屋里,和你说吗?”
  “行行行!”
  施白邀请她进来,顺手把门合上了。这是施白从小养成“随手关门”的良好习惯。
  女子注意到了施白的这个“习惯”,倒也没问什么。
  施白也没做解释。
  施白示意她坐沙发上,给她到了杯水。放她面前,她双手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没喝。
  她五官端正,单拎出来好看,拼凑在一起是更好看。身形纤细、高挑、皮肤白皙。合适的妆容,身上还有让人舒适的淡淡香水味。
  施白看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也不着急。
  “我刚刚吼你,你别生气啊,我刚刚在睡觉。我这人,有一点起床气。”施白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地说,“屋里有点乱,你别介意啊。”
  “不乱不乱,挺好的。”她双手握着杯子,对着杯子发愣。
  也没有乱得很厉害,就是沙发背靠不太整齐。四个背靠,各奔东西了而已。
  施白拿起快到掉在地板上的那个背靠,往后腰一塞,坐在了一旁。
  施白也是不急,耸了耸肩扭了扭脖子。
  “你好,我是住在2楼208室的陈琳。”
  “你好,我是施白。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刚下楼梯刚到1楼走廊,就看到有人拖着什么。一开始我也没注意,没觉得有什么。我正打算下楼来着,出去买点水果蔬菜什么的。但我越看越不对劲,我就眯着眼睛仔细看。仔细一看可把我吓坏了,我急忙躲在楼梯口拐角处,露出个头接着看。
  你知道的吧,我就是属于那种害怕看恐怖片,但是还要眯着眼睛偷偷看的那种人。流行语叫什么来着的?”
  “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什么?你之前说死人了?”
  “嗯”
  “我接着说,仔细一看那人拖着一个人,他拖着一个人的手腕不断地往前走。被他拖的那个人则一动不动的,后背的白衬衫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太,太吓人了。”陈琳脑海里回想起刚刚看见的画面,声音不自觉的抖动了起来。
  “谁的后背被白衬衫染红了一大片?”
  “那个被拖拽的人。”
  施白望了眼陈琳,她紧闭着双腿,双手紧紧握着水杯,头上还有些许的汗滴。
  “然后呢?”施白接着问。
  她喝了口杯子里的水。刚才说的那些话,莫名其妙的让她的嗓子发干。
  “忽然,那个人停住了,可能是觉得身后有人。他正准备回头。我一害怕就跑了。”
  “你没被发现吧。”施白伸长了脖子凑近点问。
  “没!”陈琳被施白这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身体猛地往后抽离。
  “没有!应该没有,吧。”陈琳稳定好身形说。
  “奥。”施白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你不是住2楼吗?几零几来着?怎么跑到我这里了。”
  “208室,我住在208室。我当时可能是太害怕了,没留神就跑到3楼了。”她又喝了口杯子里的水,“你们3楼没人住吗?我敲了好几家门,都没人。”
  “3楼啊,好像就我一家。其他屋子可能都没人住吧。”
  “奥,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如此。”
  施白听她这么一说,难道之前那个老人说的是真的?跑进来了杀人狂?杀人狂!?为什么要用这个词。如果真是这样,老人肯定知道些什么。施白也不愿多想,有些事情又不是仅凭想就能想明白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你看清那人的穿着了吗?”
  “哪个?”
  “前面拖人的那个。”
  “和你一样也是穿的休闲裤。”
  “额?和我一样?”施白有些疑惑,忙摆摆手,“不一样,不一样。我可是个好人!这种事还是别一样的好。你给仔细说说。”
  “这可说不准,老话说得好‘画虎画皮难画骨看,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她模样俏皮的说着,紧接着又喝了一口水,“有没有其他喝的饮品?”
  施白笑了笑,这才多一会啊,她刚刚畏畏缩缩的胆小模样就不见了。
  “有橙汁,喝吗?”
  “喝。”
  “行,我去拿。”施白起身从冰箱拿了橙汁。拿杯子给她倒了一杯。
  她似乎不像刚刚那么紧张了,僵硬的身体,舒缓了很多。还能开个玩笑。
  “我要不是好人,你喝的这水,就能有点化学方程式。”
  “额?什么意思?”她把杯子拿起来看了看,眯着眼睛看了看。
  “哈——揪!”
  威力挺大的,鼻涕都留下来了,施白见状去卧室去取,面巾纸,随便给她那个外套。
  “不好意思啊。可能是着凉了。”
  “不碍事,我给你拿个外套吧,你接着说。”施白站卧室的衣柜前,边整理边想着该该她哪哪件卫衣。
  “那个人的下身是休闲裤是那种,是那种带收缩,带松紧的。颜色是绿色的。上身不记得了,没看清。好像是带帽的卫衣,颜色应该是叫亚麻灰。”
  施白听完愣了一下,随后把衣柜门合上了。
  拿了一个毛绒毯子,和一包餐巾纸。
  “还有吗?”施白坐下注视着她,也瞥了一眼自己的裤子。平口的。
  “没了。”
  “他追你了?”
  “没有吧?不知道。喂,你别吓我。我胆小。”
  “你哪里胆小了?把我家当你家一样。躺的舒服吗?需不需要来两个靠垫?”
  “不不不,不用了。”她双手摇晃着。
  她依靠在沙发上,喝着橙汁。听到施白这样说,立马把身体坐直了,双腿并拢。
  小声呢喃了一句:“在你这,我感觉很安全。”
  “我送你回家吧。你不是住在208吗?”施白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她在我这里总归不是办法。
  “我带你去1楼的走廊看看吧。不然你可能觉得我在骗你。”
  “你不害怕吗?有人拖着尸体。”
  “尸体?”
  “一动不动不是尸体是什么?不是尸体,估计马上也是尸体了。行了,走吧。”
  施白见陈琳还没起身有些着急:“害怕了,不敢去了。”
  “没!没有的事!去就去!”陈琳站起身来,冲施白伸出了她纤细白嫩的手。
  施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那悬在半空中的手,没有要和她握手的意思。
  “走吧。”
  陈琳只好尴尬的又把半空中的手又放下。
  既然陈琳提议了施白就决定前去看看。
  看看是否属实。
  出了门,本想同她坐电梯下楼。可是按了按电梯边上的按钮,电梯迟迟没有任何反应。可能是电梯故障了,只好走楼梯。
  楼道一圈的墙面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油画、水彩画、山水画。画框和画框间却少有缝隙。大大小小的画,风格各异、画风不同、画框间的高低也不同。有的凸起一些,有的凹下一些。奇怪的就是明明看起来是不整洁、杂乱无章的却让人感觉很舒服,浑然天成。
  有种凌乱的美感,就像是阳光照射下树叶的影子,就像是海浪上的翻腾泡沫,就像是溪流下大小不一的鹅卵石。
  最后一节台阶的右手边紧接着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住户,是否住人就不知道了。
  施白跟着陈琳身后,走到她手指指着的区域。
  就是105室106室之间的区域。
  “是这里吗?”施白问道。
  “对,就是这里。唉?奇怪,怎么没了呢?”她指着光秃秃的灰白石纹地砖说。
  地板上没有血迹倒是有一些水渍。
  “对啊,怎么没了呢?”施白摊开手,耸耸肩膀。
  “我不骗你,也没骗你,刚刚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她的音量不受控的越来越大。
  “你别那么大声。不是被人拖走了嘛。”施白赶忙提醒。
  “奥,对哦。我怎么给忘了。”
  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施白有点快要无语了。
  这时,两人身后108室的门,开了。
  一个短发、体态肥胖,估摸着约二十多岁的人。穿着人字拖,身体全部的重量把人字拖鞋原本的平面挤压成了弧面。人字拖的带子深深的陷入了肥硕的脚面里。走路时向前挺着个大肚腩,短袖的胸前卡通形象被肥胖的身躯撑得十分的扭曲。
  “嘿,在聊什么呢?带我一个呗。”胖子慢慢悠悠的来到两人跟前。
  陈琳把事情简单的向胖子说明了下。
  “拖着尸体?往前走?有意思有意思。我就住在这里,门口有一点声音我都能听见。”胖子信誓旦旦的说,“你肯定是看错了。”
  “我真看见了。”她坚定的说。
  “嗯,她说她真的看见了。”施白附和。
  “哎!我就住在这。都住了好久了,这公寓啊,安全的很。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胖子满脸笃定的说。
  “地上怎么这么多水啊?”施白指着地上的水渍问胖子。
  “水啊。外面下雨了,那么大的雨声听不见吗?”胖子解释,“也对,没开窗的话确实听不到。”
  “水啊,是雨水。是大家走的时候带进来的,也有一些素质低的,就喜欢把雨伞上的水到处甩。唉,天底下什么人都有。”胖子看向两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嗯,会有。”施白说,“现在下雨了吗?”
  “嗯,下雨了。特别的大。对了,我叫张储。”胖子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就住在后面的108室。”
  “我叫施白,301室。”施白说。
  “你好,我叫陈琳,住208室。”陈琳接着说。
  “嗯,也对。没准还真的她看错了吧。”施白眼神示意了下她,就是冲着她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她有些不开心,皱着眉头,但也没有反驳。
  “奥,果然骗不了你们呢。”陈琳转身往回走,“我还有点事,我就回屋了。”
  “美女再聊会啊,留个联系方式啊。”张储边说边跟在两人身后,“我送送你啊。”
  “不用,谢谢。”陈琳说完就往楼梯上走,施白跟上。
  “我送你回去。”施白轻声说道。
  “你也不信吗?”她问。
  施白没有回应。
  施白是相信的,但是他相信又有什么用呢。
  2楼208室。
  施白将她送到她的房门口,转身就要往回走。
  “你等一下,我送你个东西。”她输入密码开门,进去后房门没关。
  公寓的门锁都是统一的密码锁。即使停电也能工作一个月以上。
  不像以前那样随身带一串钥匙了。
  送我东西?会是什么呢?门也不关,看来不是人人都有像自己一样的好习惯。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难熬的,哪怕只是几分钟。拿个东西不至于那么久吧。
  难道她是那种女孩,表面光鲜亮丽,背后脏乱差。房间里垃圾一堆,散发着恶臭,所以出门前要喷香水,以此来掩盖她身上的臭味?
  施白在屋外止不住的乱想。正在这时听见屋里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随即向屋里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施白觉得有所蹊跷,便慢慢走了进去,看见她仰面朝天的倒在了客厅的地毯上,旁边还有倒下的椅子。
  难道是低血糖?
  施白蹲过去查看,打算把她扶起来。手刚碰触她的后脑勺,顿时感觉到手心有些湿润。拿起一看,是血!
  施白暗道:不好!有人!凶手!凶手在这个屋子里!
  施白立马起身!要逃跑!
  可惜还是迟了。膝盖还未来得及完全伸直。
  黑影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了,黑影举起了手中的花盆。对着施白的头部就是一下,一下,又一下……
  施白眼前所能看到的景象瞬间如玻璃裂开一般,裂纹也越来越复杂。
  黑暗从裂纹里侵入,直至夺走眼中所有的光彩。随后淹没整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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