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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残梦犹存,灵魂已被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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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遥远的遥远远方,她笑着要等待的相逢,是甜蜜的无尽召唤,也是坎坷的忧伤期盼!
  也许是白天干活太过劳累,明天很快的进入了梦境。丽因为酒精和兴奋的原因也带着轻微的酣甜声睡着了!
  夜色如水,明天看着村东的那条小河缓缓流淌着,仿似银色的绸缎,绵延向南,弯弯延伸。十年了,村庄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鬓角已经染满白发。
  “今天的夜色真美,像梦一样,还记得十年前你说过要带我来这里,在夜色中看看你小时候曾游泳的小河,那时的我只当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如今已成事实。回首往事,真是造化弄人啊,想想这一路有你陪伴,真是幸运、幸福。”丽一边说着一边靠在了明天的肩膀上。眼睛如月亮般晶莹!
  那种沉沉的温暖,让明天的眼睛有些湿润!明天的心中也无不感叹,是啊,这十几年,过的像梦一样,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房价上涨,通货膨胀,环境污染恶劣,医疗腐败,药品价格奇高,百姓处处举步维艰,太多老师借教育敛财,教而有留,更有甚至食品安全问题频频刺穿人们的道德底线。……当然这也是最好的时代,打击腐败扫黑奸佞,破除阶级壁垒,脱贫,缩小贫富差距,举国之力投入教育事业,全面推进基础教育发展科学,对所有孩子实行终身义务教育回归初心,助学贷款针对每个人全面开放,对中小企业减免税负,令科技腾飞,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实践着全球领先的科学发展布局举措……
  “原以为,我们无法走在一起,我也差点没撑下去了!如果有一天我们长埋地下,我想,我们也不会叹息和遗憾了。”明天目光凝重,从右侧紧紧的搂着丽的肩膀。夜风阵阵袭来,带着冰凉,也让他的心温暖的颤抖着。
  丽回想着着明天这十几年的不易,他们参与了全球最前沿的尖端科学创新产品设计,也经历了和平年代世界金融战争的风起云涌,更是跨越重重险阻,使个人爱情在阶层面前得到成功考验。
  她的眼角慢慢的渗出了心疼的泪水。是的,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的人生轨迹差点失之交臂。命运真是弄人,该在一起的纵然千辛万苦,不该在一起的即使缠绵悱恻。人生的华贵不单单有命运的安排,也有个人的积极努力争取。丽昂起头看了看明天那双沧桑的有些深陷带着微皱棱角的眼睛。感叹着,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在用多少的努力来遥望远方,书写希望,抵抗住周围多少世人的质疑,打击,和指责。
  “13年前你说过,如果我能和你在一起,你说要在村东的小河旁给我看一件你给我最好的礼物。今夜我想看看。”
  丽儿清澈如水的眼睛装着满满的爱意和期待。明天笑了笑。“这你还记得啊,我都差点忘记了。只是这里发过几次大水,不知道还在不在了,有没有被洪水冲掉呢。”明天像一个俏皮的孩子故意带着戏谑的语气说着。“你说过的,一定要给我看的啊,否则要罚你,罚你亲我半小时。”丽也笑着,少女般娇嗔道!因为这样的句子是当年明天一直调侃自己的,今天她也有勇气调侃他了。
  “好吧,那我甘愿找不到了。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被罚了啊。不知道丽儿小姐是期待要用美式吻法呢,还是法式吻法呢,因为我这个乡巴佬从小农村长大,只会中式吻法,但是不排斥让你体验一下其他两种!”对于这样的问题,丽已经快要“如数家珍”了。那个“不正经”的明天曾多次和自己在无聊的调侃中说过这三种吻的区别!
  一种是长驱直入,霸道无理,以自我为感受,从不考虑对方是否接受这种情绪,永远掌握着主动权,像野狼侵略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蛮狠凶残,道理都是自己的定的,把自己当做天下的王,越反抗越残酷镇压,不讲平等,不问你舒不舒服,只重视自己爽不爽!就是指美式吻法!
  丽的脸在月色下有点微微泛红,因为她曾经无数次渴望过与明天有一片属于自己的爱情战场,这样肆无忌惮的侵略着彼此,或温柔,或野蛮,确是万般疼爱,但却从来说这是最讨厌的吻法。
  明天顿了顿看丽那略有所思却霞光氤氲的姿态,又来一句:“那好吧,那就法式吻法吧。今夜的丽儿小姐美的像没有着装的下弦月,我们好好浪漫一次!”哈哈的笑了起来!
  明天语气中尽是打趣。其实对于三种吻法,丽最喜欢最容易接纳的就是法式吻法了。可是被明天说的这种看似浪漫的吻法,实则也不尽干净,还有点伪装。他曾经说过,法式吻法呢,是少男少女最钟情的一种情窦初开的吻法。想极尽所有的霸占对方,又打着文明的幌子,走着侵略的步伐,却伪装的很好,让人被鞭挞后还带着原谅的情愫。从来不是单兵作战,喜欢联合以动,喜欢拉帮结派,手嘴全上,而且身体也会吆喝着带上咄咄逼人却假意温柔体贴的态势。每当听完明天这种歪理吻法。丽就会呵呵的笑着说,“每次听你讲这个,怎么那么像八国联军侵略我们火烧圆明园呢,放在爱情里讨论,让人有期待的同时,却会有罪恶感出现,看你这变着花样表达爱国的口吻,你是不是最喜欢你的中式吻法啊?”
  因为明天说过,中式吻法,庄重而深沉,公正且和谐,沉静而严肃,甜美而轻柔,自由且平等,……而且明天总是一句一句这样说。每次听到这里。丽就打趣他,怎么听你说的中式吻法,那么像我们的企业使命价值观呢,你爱国要爱到连吻也要融会贯通如影随行吗?然后两个人就哈哈的笑了起来,似乎忘记了到底是用什么方式来吻,亦或是明天本来就是为逗丽儿。
  明天微微低头轻轻的靠近丽的额头,然后用力亲了一下,然后松开,这声响清脆的就像青蛙跳入河中一样,自由愉悦!
  走吧,我带你去挖。明天在河畔的几颗大树旁找到一根手指粗的树棍,然后在一颗大树的根旁边挖啊哇,一会就看见一根圆圆的木头,顺着木柄挖啊挖,竟然出了一块圆形的铁。丽想着,明天是不是又在搞怪啊,如果是这样,她宁愿选择美式吻法,把这美好的光阴享受殆尽。
  不一会一张铁锹就被一根树棍挖了出来。看着丽的表情,明天说,“哈,放松点,一会我会按你心中所想去做的。”丽羞涩的说:“什么所想啊?”“美式吻法啊!”明天又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拉着丽的手,“走,来这里!跟着我,走九步,一,二,三,……”丽的眼睛里已经渗出了湿润,她还记得十几年前明天在朋友圈晒的那张带着生锈的铁锹,今天只是木柄崭新一些,可锹头却像抹上历史沧桑的印记一样,厚重的让人感动,怀念!
  丽边走边觉得就像走入了梦境一般。她被身边这个细心的男人感动着,她觉得他们就像走进了爱情的殿堂一般,下一刻就会走到人生最高潮的顶点,完成这个世界上最最美好的事情!而这个男人就是他渴望一生要牵住的所有!她喜欢他的语气,喜欢他的步调,喜欢他沉沉的呼吸,喜欢他把承诺践行成真实的勇气,还有那善意的坏坏的却饱含深情的笑容!
  “四,五,六……”空气中弥漫着明天厚重有力的声音,像是打赢了一场与邪恶旷日持久般的战役,从九死一生中走出来的勇士一般。是的,九是一个他敬畏的数字,虽然他不喜欢单数,他喜欢零。一。十。这样的数字,因为他喜欢人生的终点是十全十美的;他喜欢一无所有却不认天命的年少轻狂和勤奋努力;他喜欢与命运搏斗的一往无前不被出生和俗世否定的理想信念!可他深深的知道,对于常人对于自己来说,那都是九死一生。实现的那叫辉煌,泯灭消散的那被定义为命数!而今天的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他还带着心爱的女人,一起来挖他十三年前埋下的爱的礼物!
  “七,八,九.好了!就是这里!”明天用那把铁锹在另一颗有着几十年时光年轮的大树旁用力的,迫不及待的挖着。偶尔还会碰到树根,那种结实的弹回铁锹的反作用力!会让明天手臂的肌肉有剧烈的抖动!是啊,这是他给自己埋在地下十三年的希望,激励,和目标!“看你那么着急,又不是接吻,我会耐心等你的。”丽笑着说!
  是啊,这么多年了,多年前的那颗不成模样的小树如今变成了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的树根也交叉着守护着他埋在它身旁的秘密和梦想。不一会一个30厘米深的大坑就被挖出来了。丽只见有一个灰色的塑料袋被挖了出来,像是包裹着什么!明天喜悦的拿出袋子,然后迅速打开,掏出一个类似装婴儿奶粉的铁罐,使劲打开盖子,用手敏捷的伸入里面!丽看明天取出一个小木盒。明天激动的说,猜一猜,里面是什么?
  丽故意略带沉思说道,这绝对不是一颗钻戒,因为你不是个浪漫的人哈。也绝不会是一颗煤炭,因为智慧的你知道,煤炭埋在地下13年碳原子不会发生化学变化,不会从煤炭变成钻石哦。丽一边说一边呵呵呵的笑的合不拢嘴!告诉我吧,总之里面不可能是“诗和远方”。因为那是三门的啤酒,是用来为梦想壮行的,可不是放入地下,用来发酵的。
  哈,还别说,这次你猜对了。明天打开那个小木盒,里面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丽儿!丽用手机一边照一边看着那刚劲有力的笔记,一边念着那些年久未见阳光的文字,却每一笔每一画折射出阳光的温暖,竟不自觉的泪水悄然滑落……
  那是一首双名诗歌《世界有你真好》《十三年后再相见》。
  月光下,整个宇宙静的仿佛只有他们这两个生灵醒着一般。丽被明天渐进的,温柔的,强烈的揽入这片月色,今夜她是他的女人,他也是她的男人。他们在这个夏日的河畔滚动着,蛐蛐的呻吟似欢乐的歌谣,合着河畔的蛙鸣声,像奏着一首悠远,古老,沧桑又甜蜜的旋律,在这个宇宙悠扬的飘荡着飘荡着……
  滴滴,滴滴,6点的闹钟准时响起!丽被一阵嘈杂刺耳的声音吵醒,心脏带着莫名的疼痛,还有烦躁,像是把她从一个甜美的梦中瞬间抽离一样。她刚梦到一个男人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刚体会到那种美妙的感觉,就像生意上一场勾心斗角的最终获胜的谈判,又像是见了一个久违见面的思念的故人,又像是哼唱着最爱的旋律在晨光中翩翩起舞!可她知道,那个男人带着一股暖流藏入了她的灵魂,她有些慌张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脸色娇羞的又摇摇头,这不过是一场梦,不该这么大惊小怪!却又恨自己对的那个6点准时起床的闹钟!
  她才刚刚体会到那种极致的快乐,还没有好好体验就被它吵醒了!那个男人是谁?她忘记了他的脸,只有那双眼睛记忆深刻!呼吸声,笑声,说话的语气声在丽的脑海中交响乐般的交织着!丽仰面看着清晨的天空发着呆…….
  明天在床上抱着被子扭动身体,一转身啪的一声摔到了床下,结结实实的肌肤和水泥地的撞击声,一下就让明天惊醒了!而院子里的鸡鸣声也响了起来!他的身下一片湿润!那种在草地上绵滑的酥软感和水泥地的撞击感真是一种梦境和现实的讽刺。明天的后背疼的像火灼伤一样,可心中还有梦里那种隐隐的快感。他知道,这是一个春梦!
  那个美丽的女孩,她好像一个人。他们一直在谈一个关于十三年的梦,她温柔恬静的样子,让他觉得世界是安静的,美好的,阳光的!梦里的一举一动就像电影般回放着……可是他的心脏随着回忆又隐隐的莫名的痛了起来!
  她是谁呢,怎么她会叫自己的名字,他竭力的想想起来她叫什么,脑中却一片空白!窗外清晨的一抹阳光照了进来,像一束光一样,洒在被子上,明天伸出手,抚摸着,暖暖的,真实的,充满着希望,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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