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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重要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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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萧房中,林氏父母正宠溺的看着他们的儿子,林母担忧的问来问去,一会摸摸儿子额头,一会看看儿子手掌,直到林萧再三确认中毒已解,已经身体无恙后才放心下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聊起了这几年的生活经历,林母和林萧讲述了林天不在家这几年的点点滴滴,对于母子的艰难生活,林天听得满心愧疚;母子二人也并无责备意思,对林天的归来喜上眉梢。
  此时林天也对二人讲着他在外闯荡几年的精彩故事,往往讲到惊险之处惹得二人声声惊叹,偶尔也有千奇百怪之事,让林萧皱眉沉思,林萧还时常插嘴问几句,勾起父亲往事,林天也都一一解答,转眼一家三口已经聊了近一个时辰。
  转眼夜已深,就在林天夫妇打算回屋,让林萧好好休息的时候,林萧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说了出来:“爹,娘,我打算参加青剑门的入门试炼,将来去修真门派习武修炼功法,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习武?萧儿你以前不是一直打算参加科考入仕的么?怎么突然要去习武了呢?”林母担忧的问道。林天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也一脸好奇的望着林萧。
  “额,额~~自从遇到的今天的事,我发现科考不是最适合我的路,我感觉去宗门习武修炼功法才更适合我。”林萧匆忙中赶紧想了个借口,他考虑再三,身中蚀体之气的事还是暂时不能讲,免得母亲担心。为了防止母亲再问,趁着母亲帮忙拉被子的时机,林萧赶紧向父亲眨眨眼睛示意。
  “夫人,天色已晚,先让萧儿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问”林天适时的讲道。
  “可是这个。。。哦,确实天色已晚了,萧儿你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讲”林母看了一眼儿子,虽然还有疑问,还是想着儿子休息要紧。
  随着父母的离开,林萧再次陷入沉思。。。
  一炷香时间后,随着一声清脆的推门声,林天大步迈进了林萧房间,关门后坐到了林萧床前。
  “你娘已经睡了,她对白天发生的事并不清楚,只知道我们俩受了一点轻伤,你有什么事,说吧!”林天亲切的看着儿子。
  “爹爹,今天我们被矮丑青年的武器伤到了,这个武器中含有一种叫做“蚀体之气”的东西您清楚吧?”
  “嗯,那位紫衣姑娘跟我简单讲了这个事,似乎这个“蚀体之气”会对经脉有些影响,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内我也要经常用元力温润经脉才行,不过对我本人影响不大。怎么?这个蚀体之气对你伤害很大么?”林天担忧的问道。
  “额,也不是很大吧,只是因为我体内没有元力,所以无法温润经脉,只有尽快成为元力师,甚至是成为术士才能彻底消除这种蚀体之气,在我成为元力师之前这个都会对我的经脉有些影响。不过暂时影响也不大,据说要到弱冠之年才会爆发,所以还有很长时间。”林萧想了想,还是决定轻描淡写的说这件事,免得父亲担心。
  “这么严重,这点是我疏忽了,我是因为有元力温润经脉所以问题不大,萧儿你还没有元力,这个蚀体之气自然就不是小问题。现在除了这个办法,还有什么解决的的方法嘛?”林天懊恼的道,饶是林萧说的轻巧,林天还是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件事的严重。
  “据刘芸姐姐,就是您口中那位紫衣姑娘所言,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二十岁前尽快成为元力师,甚至成为术士,没有其他办法。要想尽快成为元力师或者术士只有加入修炼仙法的宗门才有可能实现。据说今年三月初九就是青剑门招收弟子入门试炼的日子,我打算去试试,您同意么?”
  “时间这么紧了么”林天自言自语道,突然感觉有点恍惚,一时想到了很多往事。
  几年前,当林天离开家的时候,那时候林氏旁系一族地位还很低,虽然林南族长已经跟以前族长不一样,但是也仅仅是支持有能力的旁系而已,当时包括林天父子在内所有旁系子弟否能够过上好日子,是否能够获得足够的资源都要看本人是否努力,是否能够引起家族足够的重视;否则旁系跟嫡系依然是天差地别。
  那时候的林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师,实力还不足一个护卫的小队长,在这个小地方没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只有偶尔间接的一些散活,赚些普通银子,但那些银子除了补贴家用又能剩下多少?于是几年前的一天林天跟夫人商量,用一半积蓄请族长请人送林萧去德鸿书院读书,剩下一半留母子平时使用,林天单枪匹马出去闯荡一番,期待闯荡到有一定的实力,并且能够让全家过上好日子再回到林家。
  计划中林天原以为只要两三年就可以赚到一些钱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可是没想到现实远比想象中难。林天一路向北闯荡,原本以为会一帆风顺,可实际上却困难重重,一年半时间一晃而过,不仅没有赚到足够的钱,还穷到身无分文,以致颠沛流离。
  一直等到一年半后到了北方邺城才遇到一个好的机遇,在邺城机缘巧合之下,林天救了一位比他大几岁的兄弟,从此跟着这位兄弟一起创办了武威镖局。这位兄弟名叫周言,似乎是一位大家族出来历练的公子,一身功夫了得,而且有众多秘籍,也知道整个神州的众多秘密。由于林天在危难时候救过对方一命,所以对方对他几乎是倾囊相助,几年来分给林天大量赚到的钱财,同时还送给林天很多功法秘籍。
  林天这几年的功法提升很快多靠这位兄弟,否则不会仅仅几年就从当年的初级武师,提升到现在的中级接近高级元力师的水平。但是由于林天到达元力师时间太晚,对他来说元力师高级可能就是极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其实早在一年前林天就打算回来,那时候镖局生意基本稳定,林天感觉所赚取的银两也够一家三口所用。当他跟周言提出回家的时候,周言以镖局尚未稳定紧缺人手为由挽留了几次,林天又耽误了整整一年时间。
  林天的晚归,虽然有周言劝说的原因,但也多少有一些原因是林天对那边闯荡生活的不舍,为此林天一直对妻儿心存愧疚,经常自责。所以当林萧十岁生日之际,他下定决心跟周言道别,赶忙赶了回来。也就有了今天开头的一幕幕。
  当林天顺利赶回,了解了妻儿这几年的生活,看着妻子也有些沧桑的面孔,看着儿子小小年纪变得懂事,变得坚毅,心中愧疚感更甚。
  尤其是今天的遭遇让林天后怕不已,当那柄锥子飞到眼前,儿子拼命护在身前的时候让他彻底醒悟。如果那时候那个锥子再进两尺,进入儿子身体,那将是终身遗憾。如果儿子夫人有谁发生意外,那么他即便是高级元力师,即便是金银成山,又有何意义?那时候林天开始后悔自责,他特别后悔离开的这几年,他一直没有跟妻儿好好相处,如果妻儿真的受到伤害,那他这几年的努力就是笑话,白白浪费了可以跟妻儿在一起的几年时光。万幸的是最可怕的事情并未发生,总算有惊无险。从那一刻起,林天决定以后每一天都要跟妻儿在一起,哪怕是一天也不轻易分开,以此来弥补错过的几年时光。
  可林天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家庭温暖,儿子却中了一个蚀体之气,现在不得不千方百计的为儿子外出做准备,无论成功与否,估计都要和儿子再分开几年。儿子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么多的苦楚,还要面临艰难的抉择,选择一条原本他不打算走的道路。
  想到这些,林天一时百感交集,愧疚、自责、不舍、心疼、担忧,种种情感袭来,林天突然心头一酸,一抹泪水湿润了眼眶,但林天毕竟是父亲,岂能在儿子面前流眼泪?偷偷抹掉眼角泪花。
  “爹爹,你怎么了?你不同意么?”看着林天愣着不说话,表情很奇怪,林萧不解的问道。
  “哦,没有,只要你考虑周详了,为父一定支持你”林天拭去眼角泪水,很快恢复如初,清醒过来林天又恢复了以前风采。
  “我是这样考虑的。。。”听到父亲的肯定回答,林萧开始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表达了出来。
  在林萧的计划中,无论是自身中的蚀体之气还是今天逃跑的矮丑青年留下的危险隐患,都让林萧不得不考虑加入青剑门之事。同时林萧对青剑门和门派招生的了解,以及他的担忧统统讲了出来。一席话说的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简明扼要地把遇到的问题,解决的办法,目前遇到的困难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林天赞叹不已。
  在听完了林萧的一番话后,林天对儿子刮目相看,也将他对事情的一些看法讲给林萧听。
  今天的事情对林天也影响深远,无论是赵元的死,还是他跟林南受到的打击,都给他带来巨大震撼。以前林天一直以为只要练到高级元力师,就可以在江湖上横着走,就可以保护林萧母子,保护整个家族不受伤害,今天才知道还差的太远、太远。以前周言就跟林天讲过人外有人,让他出门留心术士,碰到以后千万不能力敌。只是以前从来也没见过,再加上这几年发展一直非常顺利,一直认为那可能只是个传说而已,就像《神州传奇录》里面记载的故事一样,并不存在。
  原本林天还认为高级元力师就近乎无敌了,现在想想只不过是个笑话,就算成了高级元力师也根本不是术士的一合之将。如果今天不是那位紫衣姑娘,林氏一族就是灭顶之灾。
  “萧儿你的话很有道理,既然身体里的蚀体之气必须要成为元力师才能解决,那就努力去达成这一目标;既然那个矮丑青年的威胁一直存在,那就想办法超过他,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你要加入门派一事,为父肯定支持你,你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为父会去做做工作的,至于族长那边我也会跟他分析利弊,让整个林家全力助你,这样你进去的可能性更大,至于能否最终进入,进入以后能否达到预期就看天意吧,也不要太勉强。只是苦了你了,你才小小年纪居然整个家族要把重担压在你身上,也是为父无能了。。。”林天说到最后叹息一声。
  “爹爹不用担心,这也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说不定进入宗门对我自己将来也大有好处呢!”林萧看父亲伤感,连忙安慰起来。
  “也是,雏鹰不试着飞翔,如何成为翱翔千里的雄鹰,你去锻炼或许也是你的大机缘。既然你决定了加入宗派,那么第一关我们还是要努力去拼一下的;如果努力了还是不行就回家,家里永远是你的庇护所,为父虽然实力不足,但一定全力保你周全。”
  “谢谢爹爹”看着父亲坚定的眼神,林萧感受到久违的温暖,感动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傻孩子,别哭,无论你做什么父母永远支持你”林天左手帮儿子擦拭脸上的泪水,右手宠溺的揉着儿子的头。
  待到林萧情绪平定以后,林天继续把这几年闯荡知道的一些信息,以及可能对林萧有用的东西告诉他,以期对林萧加入门派有些帮助。
  时间就这样在父子的交流中逐渐流逝,父子之间通过短时间的相处亲近了许多,眼看夜已深,林天打算让儿子早些休息。
  短暂交流中林萧对父亲今天讲的内容理解很快,而且还能总结出一些独特的观点,这让林天非常满意。
  正当林天打算结束对话的时候,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林天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盒,玉盒式样普通,但是林天慎重的捧在手里,再次犹豫了好一会才从里面拿出一个拇指指节大小的石头出来给林萧。
  “萧儿,这个你拿着”。
  林萧赶忙双手去接,这可是父亲亲手给的礼物一定要收好。
  “这是什么啊?”林萧疑惑问道。
  “为父其实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我当年押镖无意间所救之人给我。当时那人被我所救时,已经命不久矣,在其临终前很是慎重的把这个玉盒交给我,对方一再强调这是一个要紧宝物,关系到一个重大秘密,唯有有缘人方能知道这个秘密。同时对方千叮万嘱,宝物涉及重大,不到迫不得已或已经得知秘密千万不要示于他人,恐带来杀身之祸。
  那人身受重伤就是因为此物;据说与此物有缘之人若能破解秘密就可获得重大机缘。
  据那人临终所言,拥有此物的人一定要当心彭城宇文家,尤其是宇文家的宇文峰,因为宇文峰是除了他以外同样知道这个宝物来历的人,他身受重伤也是被这个宇文峰所害。
  如果将来有缘之人能够获得宝物,希望能帮他完成两个遗愿,一个遗愿是帮忙找到他的后人,如果对方还活着帮忙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另外一个遗愿就是有缘人将来得到机缘后可以手刃宇文峰替他报仇。
  尽管那人弥留之际再三强调此物不可轻易示人,可是我研究此物近两年,并未看出此物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原本打算扔掉此物,突然心血来潮似乎冥冥中此物可能跟你有缘,或许真有什么大的机缘也不一定。”林天非常仔细地解释这件物件的来龙去脉。
  须臾,林天又继续补充道:
  “当然此物也有一定风险,这也是为父一开始犹豫不决的原因。可转念一想,人生在世哪里没有风险,如果遇到风险就裹足不前,还有何前途可言?更何况人生之中很多事无法预料,就算你一直停留不前,危险也有可能主动过来寻你。比如此次危机,并非我们主动去惹,对方一样欺上门来。
  至于此物不能轻易示于外人,自是要格外小心;此物为父已经用其他材料将外面又裹了一层东西,从外观上看跟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以前此物看上去像一个破旧石头,以前的模样我也画了画像放在了外包装中,现在此物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漂亮银珠。你可以贴身收好挂在胸前,这个还有外包装掩护,安全性定然大大增加。但你以后依然要当心,不要轻易示人。至于是否还有其他风险,以后要你自己留心;如果未能获得机缘先遇风险,那就毫不犹豫丢弃它。”
  “嗯”。
  此时林萧正把玩着手中物件,这是一个拇指一节关节大小的球状物体,入手冰凉,模样经过改善后也很漂亮,小小球面有山有水,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了一会打了个哈欠,林萧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很困了,在将珠子挂在胸前塞到衣服里面贴身放好后,又打了个哈欠。
  看到儿子的困意来袭,最后林天又简单交代了一些事情方才离开。
  林天最后交代林萧的事是让林萧好好休息几天,从后天开始利用最后两个月左右的时间来学习一些修炼的技巧并学习一些修炼的基本知识,再利用两个月的时间用药水泡泡身体,;看看能不能将身体再强化一些,多学习一点东西以便更有机会通过青剑门的弟子招录。
  由于时间太紧是否有效果不得而知,但是有总比没有强,目前只能临时抱佛脚,碰碰运气。
  父子二人告别后,林萧感觉一阵困意来袭,不知道是不是林萧的幻觉,他感觉自从他接触了这个珠子,戴上后就特别困,好困,好困,还没有来得及脱衣服,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夜林萧睡得很好,还做了个梦,梦中自己成为了一个修真大能者,举手抬足就可发出漫天天火,威力极大。他带领着大队人马斩妖除魔,打的所有敌人惊惧而退。
  梦中还梦到了曾经嚣张跋扈的矮丑青年跪在地上求饶,他在这一场仗后载誉而归,然后跟家人一起过上了开心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当夜林萧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以后放在胸口的珠子曾经亮过,闪发出耀眼光芒,显现了数息时间之后,珠子方才再次恢复原样,而珠子发光之时似乎正是林萧做梦之时。也不知是何原因,林府其他人都未曾见到此珠的发光场景。
  不过对于此时的林萧来说,将来究竟有什么样的日子,他现在根本无暇考虑,他现在需要的只是美美的睡上一觉,就这样舒服的睡着,直到明天太阳的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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