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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神子的冰冷注视警告。
姓许的十分有种,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
只见他翻身而起,迎着后者渐渐危险的眼神,他站起身来。
扑通就给跪床上了。
“爱,爱卿免礼?”神子忽然脸红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嘴唇有些干,声音也变得涩涩的。
姓许的身形微微前倾,目光不时在神子的眉间与被子上游走,后者小心地眨眨眼。不知是不是通风系统故障的原因,他感觉有些热。
“去拿点…酒来喝,要,要冰的。”鬼使神差地,神子小声的吩咐着,有些颤音,有点紧张。
她是真的觉得有些渴了。
常言道追剧五分钟,纸巾两大包,不知道是擦眼泪还是擦口水用的……
费纸。
并且现代的全息代入技术做得很好,除了触觉嗅觉不能模拟出来——后者需要在专门的观影室才行——各方面都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当然,神子代入的都是男主的视野就是了……她忽然想解释几句,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并且那缓缓抚过她上半身的目光,越发炙热了。
“去,快去啊!”
神子撅着嘴,其实身子不自觉的往后靠了靠,但是螓首却是慢慢前倾。迎着那目光,如同秋日艳阳,温暖干燥,如心火烧。
姓许的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动作。原本他早在发现后者嘴唇微干时,那杯酒……不对,那杯温水就应该递到她嘴边的。
他也想起了某部剧。神子在看的时候,并没有带耳塞,而是直接投影在床对面的上空,音效也是全景立体环声。
因为一开始就锁定的男主视角,他有些不好意思往那边看,只是声音却会钻入耳朵里。
即使这样,他在看到某人下意识舔嘴唇时,仍是有些吃味,有些,说不明的酸。
但是不能喝酒的。他想,神子的身体还没调养过来,今早喝粥时也只喝了五……小碗而已。
所以那边的智能厨房已经在开动了。开始烧水和加入各种佐料,红枣,莲子,没有桂圆。
他以为她不喜欢桂圆的,并且稍稍有些发热,便用银耳代替了前者。
原本他很愿意去厨房亲手做的,不知怎的,有些不愿挪步。眼睛离开一会儿就不行。
他摸了摸神子的额头,微热,只是体质原因,没有出汗。细腻光滑,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身形继续前倾,后者的下巴也微微抬起,两人的目光交织着,仿佛要把屋子都给烧掉。
屋子表示:高抗热复合材料,除非人造小太阳,否则谁能烧我?
神子神情微楞,那张脸已是到了近前,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玉颈上。燎出一片野火。
神子轻轻皱眉,那张脸还是不怎么好看,只是忽地有些晕眩感不断传来。
她咬紧嘴唇,闭上眼睛,睫毛不住的颤抖着。
有点渴。
她忽然睁眼,一脚就把后者踹下床去,玉腿高抬,纨素薄衫。
“粥好了!盛粥去!”
少年摸了摸脸,一脸的小纠结小失望,抿着嘴去厨房了。
王负圭轻轻吐出一口热气。左手按在胸口处,指尖触及的圆领睡衣之上的皮肤,竟是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怔怔的看着指尖的晶莹,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不喜欢。
说不清楚的感觉,依赖,无条件的信任,以及亲近。
不该这么迷茫的,尤其在回过一趟家,冷静了一会儿之后。她本来都快放下压在心口的石头了,原来只是颗小石子,棱角也比较圆润。不知道曾经被打磨过多少次,那种温凉沁人心脾。
是同情,还是那孤独的野兽跑了出来?她以为没有人跟她一般,且懂得她的孤独的。
或者,只是碰巧?
神子的秀眉皱得更加厉害了,目光也变得严厉,冷淡。
帝子降兮,目眇眇兮愁予?
她才是那个从天而降的神子,而普通人,千万世,也窥测不到目光里的情绪。
不是错综复杂,而是单薄的,近乎没有。
她以为自己已经够冷淡了,与生俱来的气场,其实也是后天情绪的投影。讲道理,难道不会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自惭形秽之感吗?
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包括那个姓许的,后者此时在厨房里忙活着,出了些汗,一身冷汗。
每次拥抱时的温热,其实冰冷刺骨,抱得再紧,也感受不到温度。并非可以解热的那种凉意,而是起在心底,沁入神魂的那种冰冷,虚无。
如梦亦幻,其实很难受很难受的。因为抓不住,摸不到,无可企及,天堑都形容不了那种疏离隔绝。
绝天地通的绝。
盘古开天辟地后的天地分离。
靠近时,只觉得一半的灵魂飘在天上,一般的灵魂在下面仰望,追逐呐喊。
如逐日的巨人,最后渴死在旸谷。
叛逆的水君,一头撞上了不周山。
他喜欢,且欣喜着。
有所期待,必有所落空,他习惯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这辈子,再也不要体会到了。
其实,只是加了一点点糖而已。
大半时间,是在轻轻吹着,白瓷碗如同盛露盘。
王负圭端着小碗,拒绝了后者喂她。
轻轻用小勺子拨弄着,叮叮作响,其实汤只有温热了,略显粘稠的感觉。
她嗅了嗅,嗯,加了糖。
她忽然对着床边候着的某人笑了笑,后者眼神晃动,心神亦是不宁了好一会儿。
入口,微热,绵软。
微甜。但是好咸啊。
她低着头,慢慢落下泪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呐喊着。喂,我哭了,你要不要来哄哄我。
姓许的忽然目光坚定了一瞬,接过只喝了一小口的瓷碗,放在旁边桌上。
咚,嗡嗡~,落桌时有些声响,有些颤动。
他把并不好看的脸贴了上去。
其实还有些未干的汗。
她眼圈微红,脸色微红,玉颈亦是攀上一抹绯色。
最好不过。
少年忽然轻轻推开了一点。啵,唇上有水光闪过,嘴角的弧度有些,小小的邪恶。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
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乓!
……
轩然头撞上了合金的墙壁,咚的一声,震了好一会儿。
路仁甲抬起头来,笑道:“怎么,做啥好梦了?”
轩然似是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其实是头疼厉害,半晌才嘶~了一声。
他忽然转头望向路仁甲,眼神奇怪。后者把被子紧了紧。
“校贴吧上的那个龙王,是你?”
路仁甲瞪大眼睛,很是疑惑,你说啥我怎么没听说过?
“切,”轩然才不信这家伙的鬼话。因为这个所谓的龙王,最早还是他先跟自己安利的,说是一个电竞社的红人。
结果他这天好不容易想起来了,用刻印登录校贴吧翻了翻,置顶帖就看到自己的3D影像。旁边标着:龙王室友,校十大男神顺位第十一,高二校草排名第二……合影一张五块,五张二十,小本买卖谢绝议价……
“操!”
轩然骂了一句。你早说啊,早说我们还可以搞个粉丝见面会什么的。
也不专门售卖门票,而是在图书馆……边上搭个露天场子,周围什么可乐瓜子鸡腿啤酒矿泉水儿的安排上。再与周边花店礼品屋合作一下,搞个男神见面会礼物专属折扣,盈利分成它不香嘛?
路仁甲眨眨眼,没问题?
轩然一拍床铺,整个人都快被震了起来,当然没问题!
“好吧……”路仁甲显然有些疑虑,他试探问道:“那位,不介意?”
轩然冷笑:“早就是过去的老黄历了,揭了也就揭了,早已互不相欠,何必辗转留恋!”
其实,他从未得到过什么,如果不把那时节心里的桃花春水,绵亘万里算上的话。
真就不欠她什么了。
说好的陪伴呢,蝴蝶结?
上面最后一丝味道也都散尽了,在上一年的夏,无处寻觅了。
是在再次见到她之后才意识到的,当个朋友,再不见面。好像也挺不错的。
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么个性子。轩然有点难过,这么久了,早已不再属于自己的,认真执着,时而娇叱。
好像她对谁都是如此,那么,就这样了。
从此止步。
“不说了,困了!”
反而是路仁甲有些不好过,翻了个身不再继续下去,结束这个不小心提及的话题。安慰?还是继续揭人旧疤?
是的,就是旧疤。伤口早就愈合了,只是那个勺子还没意识到,甚至不知道自己受过伤。
龙王,其实最早就是为了让轩然能更多的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哪怕不是什么所谓校草,古武部长,哪怕什么都不是,也不该被如此对待。
都没错,所以都错。
一个早就该放手,另一个,曾经不该回头。
轩然忽然明白了,只是对方已经拒绝了交流,这让他一个人有点,尬尬的。
他点开龙王主页,里面唯一一个最近在玩,是在很久以前注册的游戏。
也是龙王这个号广为人知的开始,竟是在三年之前?
轩然进入游戏时还在想着,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了吗?
玛德这人好讨厌啊,想这么多干嘛呢,还有,这么关心我干啥!
轩然往那边看了一眼,想了想,把被子裹紧了一点。
叮~
三级防护启动,蓝光护盾启动,自动报警装置检测完毕。
他得注意一点了。
……
师太和老衲的战争。
好吧,师太还是强悍一点点的,完全就占据了“上风”。
不过老衲也不差,居然到现在也没败下阵来,更没娇呼求饶……已经是凌晨三点,腻歪了将近,呃,好多个小时了。
姓许的衣衫凌乱,胸口更是敞开了一大片,可惜不够白。
得亏不够白,不然会被枪毙的。
师太,哦不,神子颊如桃花,满面飞霞。飞着飞着,忽然又是一震心悸的感觉,似乎。
姓许的连忙将她搂入怀里,平放在床上。
她说想喝水,于是又爬起来,将保温的银耳汤盛了一小碗。
她说要喂,他又扶着她坐起身来,轻轻吹了吹,然后“shang”了一小口。
她瘪嘴,其实气息还有点虚浮不定,脑袋晕晕的。
唔~
珍爱生命,远离修仙!
姓许的在小姑奶奶睡下之后,亦是躺在旁边,轻轻拥着。
白色的镇定片化在口中,苦涩。
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