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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何谓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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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百年前,九州大陆武道还未流行,众人习武只为强身健体,或是求自保之力。直到一武道天才横空出世,自创功法,只消数十年间,将自身武道修炼极致,破碎虚空,升仙而去。这时,众人方知修炼武道的好处,开始按照第一升仙者遗留下的功法修炼或是创新。
  霎时间,九州大陆各种修炼方式百花齐放,九州人人开始悟武,或有奇才艳艳之辈轮番出世,但是八百年间,却再无一人升仙。
  即便如此,但时至今日,修炼武道已成九州大陆主流,修炼方式也尽不相同。而武道等级也有了详细的划分,能呼吸纳气,丹田运转气息,感悟天地灵气运流之道,表示初窥武道——称为武者。武者比常人,身体更显强魄,可徒手开碑裂石。
  待全身十二经脉尽开,身轻体盈,纵身一跃数十丈,则为武生。再到奇经八脉打通,可运气周身,寻常刀剑无法刺入体,谓之武君。气息外放,在体外形成一道屏障,称之武王。这之后随着武道精进,还有武尊、武帝、武圣等称谓,而最终成为武神。
  武神之境再进一步,便可破碎虚空,踏天而去,位列仙班。
  听完天机道人的一番解释,吴来方知自己来到的,原来是一玄幻修仙的世界。不过打通经脉倒是和他前世看的武侠小说有相同之处,想来应该算是武侠世界的升级版,理解起来倒不难。
  吴来在心中整理了一下接受到的信息,缓了一阵,问道:“那老头你又是怎么看出来刘大侠的武生境界的?难道你也修炼武道?”
  天机道人没有在意到吴来对他的称谓,得意道:“老道我虽然武道修为甚低,至今仍为武者一枚,但九州武道修炼之法,本是同源。纵使各家修行方式不尽相同,可气息感应却是一样,除非能修炼武圣境界,使气息隐藏与常人无异,否则都能看出对方的修为。”
  吴来恍然,意思就是,武圣以下境界的人,都可以互相感应对方的修为境界。就算是刚进武者境界的人,也能看出武帝的修为境界。
  吴来登时感兴趣道:“那你们看看,我可有修为?”
  按吴来之前的猜想,自己这具身体应该是有一些武功底子的,还能自愈,说不定本身武道极高,只是自己不知道修炼之法,如果掌握了修炼武道的方式,说不定就能瞬间打通任督二脉,这么想想还有点美滋滋。
  “垃圾。”天机道人瞥了一眼,不屑道。
  “小兄弟这身子恐怕比平常人还弱一些。”刘落云皱眉看了半天,只能勉强的答道,他倒是说的比天机道人仔细一些,却更打击人。
  “咳咳......”吴来假咳两声,怀着另一希望问道,“那我可有修炼武道的资质?”
  退而求其次,吴来心想,说不定自己根骨极佳,是那传说中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呢?
  “垃圾。”天机道人抠了抠鼻,继续打击道。
  “这......”刘落云只能小心翼翼道,“小兄弟,练武其实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
  吴来登时心凉了半截,这话太耳熟了。前世高考落榜的学子,也是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的。‘高考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其实就是吃不到葡萄而说葡萄酸之人的借口。
  难道自己真的得就这么死在这了?吴来欲哭无泪。
  “不过,”一直打击吴来的天机道人这时候却给了吴来一丝希望,道,“你若是不死心想学下修炼的法子,我们倒是可以教你几句口诀。”
  “好啊好啊。”吴来喜上眉头。
  “双腿盘坐,左掌置于右掌之上,拇指相对,十指微张。呼吸和缓,气息均匀,凝神入丹田。”在天机道人口诀的指示下,吴来一步一步的按部就班。
  “就这样吗?”吴来按着这个姿势呼吸了一会,问道。
  “闭嘴。”天机道人瞪了他一眼,道,“静心凝神,周而复始半个时辰,试试能否感到丹田有股热气。如果有的话,沉心感应,让气聚于一处。”
  吴来是知道丹田在哪的,可是意念这种东西是在是虚无飘渺的很,努力让自己沉下心,强行控制着意念。
  就这样过了一阵,吴来果然有所感应。丹田之处有股暖流,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那股暖流却转瞬即逝,消失不见。吴来只是心中愣了一下,猜测这应该是初学者的正常现象,没有理会,继续按照之前的法子运气。
  过了一个多时辰,刘落云与天机道人都已经昏昏欲睡,对面的葛夏也没声响了,估计是笑累了。牢房内只有吴来和大黄两人还未入睡,两人都在盘腿运气。
  原来在吴来运气之际,刘落云查探了一下大黄的资质,发现其居然有修炼武道的天赋,便也让大黄跟着吴来照做,一起静心凝神,打坐运气。
  “呼,”吴来终于是累了,放下双手,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自己果然是没有天赋吗?”
  吴来这期间已经运气了数十次,每次丹田一有热感,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应,就消失了,翻来覆去,次次如此。这样的话,根本达不到天机道人所说的“让气聚于一处”。
  “有了有了,”就在吴来黯然神伤之际,一边的大黄忽然兴奋的大喊大叫起来,“俺有了俺有了,刘大侠俺有了!”
  “哦?谁的?”吴来兴致索然道。
  “刘大侠的.......”大黄开心答道。
  “咳咳,小兄弟莫要说笑。”刘落云连忙打断了大黄的话,脸颊微红,看来他还不习惯这种玩笑。
  “啊,俺是说感应俺丹田里有热气了。”大黄急忙解释道。
  “那你可否能用意念运行这股热气,让其移动?”刘落云问道。
  大黄点点头,道:“可以啊,俺现在觉得这好像俺的双手一样,可以让它随意在身上游动。”
  “嗯,不错,”天机道人被吵醒后,听到大黄这话也感慨道,“一个时辰就能感应到丹田之气,还能运用自如,资质当属上佳。”
  吴来闻言撇了撇嘴(已经快成了他的招牌动作),心中不忿,资质什么的说法,太笼统了。郭靖资质愚钝,最后能和四绝打个平手。杨过资质绝顶,最后也只能和四绝打个平手。一般说资质上佳的,最后的成就,无非就是什么关中五虎、江南七侠、李家村七十二好汉之类的酱油党。
  不过纵然这么想着,看到天机道人和刘落云投来的询问的目光,吴来依旧老脸一红,道:“我也感应到丹田的热气了,但是每次只出现一下,就马上消失不见了......”
  “唉,垃圾啊,”天机道人仿佛也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更加大声音的感叹,“垃圾啊!”
  只有刘落云还是老实的宽慰道:“小兄弟别急,九州大陆千千万万之人,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缘修炼武道的。”
  “啊?”吴来疑惑道,“怎么难道一直勤学苦练也不成吗?”
  刘落云摇头,天机道人毫不留情讥讽道:“你以为修炼武道之人都不值钱吗?是个人就能练?”
  “嗯。”吴来点头。
  天机道人无语凝塞,好笑道:“自古有语云,非大机缘,大毅力,大智慧者,不能成道。炼武证道,首重机缘,丹田运气与天地运行之法相应,你连丹田之气都无法凝聚,就证明你无法感应天地灵气,感应不了灵气,你还修什么武道,成什么仙!”
  天机道人的一番话,虽然不是很重听,却让吴来明白了,在这世界,修炼武道的路恐怕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难道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修炼武道了吗?”吴来不甘心。
  “还有个办法,”天机道人这一阵子好像真的是个得道高人一般,一直指点吴来,“所谓资质,无非就是根骨的问题。资质不成,可以重塑根骨。”
  “重塑根骨?”吴来疑惑问道。
  “对,就是把全身骨头敲碎,再重新塑合。”天机道人简单答道。
  “靠........”吴来忍不住骂了一句,道,“那得多疼啊?骨头敲碎了还能塑合?捏泥人啊?”
  “你也瞧见了,那姓石的巡监给刘小子用的药粉,可以瞬间愈合伤口。这只是寻常的‘愈零散’,世间比这还神奇的药物多了去了,只要你有毅力,有恒心,重塑根骨什么的,并不难。”天机道人不停诱惑道。
  吴来皱眉道:“你到底有什么企图?”他越来越觉得这‘田鸡道人’话里有话,不停的劝自己打碎自己全身骨头,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意。
  “我有个远房侄子,他表哥的儿媳妇的堂弟的小姑的隔壁家邻居,就是世代行医。这重塑根骨什么的,最拿手了,到时候你说我介绍的,还能给你打个折。”天机道人眉飞色舞道。
  吴来斜眼:“岂止打折,都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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