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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华景春开暖阳升,霜叶凋零泥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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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潘就这么不经意间走进了我的心灵,像幽灵一样,挥之不去。这么多年了,每当孤灯苦读的时候,总是在抬头间不经意想起老潘,想起当年的那些往事,所以才有了我要记录下来的冲动。
  老潘踢进了屋里,在吐出一口浓烟的同时,伸出了摸索我们的手,也不知道抓住了谁,就乐呵呵地说到:“欢迎欢迎”。我们再次被老潘的这股气势打了个人仰马翻。老潘顺势跟我们每个人握手,并“友好地”拍着我们的肩膀。
  大叔等老潘终于坐下了,对他说到:“今晚在哪里安排他们啊?”“老地方!”老潘斜着嘴巴哼哼到。
  在大叔的盛情款待下,我们每个人再次干了两杯水后,老潘终于准备带我们走了。临走时,大叔又披上了他那件棉袄跟着我们出来了。
  告别了大叔,走在寒冷的东北乡村小路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凄凉,也不知是荒凉。早已落叶的旱柳随风招展着光秃秃的枝条,参差不齐的灌木丛中,不时飞起飞落几只家雀。还没下雪的东北,总是透着几分凄凉。就像当初我报考东北这边的大学一样,怀揣着梦幻的雪国“童话世界”,却不经意间开进了思乡的难舍情结。重庆冬天的绿跟东北冬天的荒,形成了天壤之别。五年里,从大一时候看到雪的兴奋,到毕业时默默地跟雪道别。五年里,每年东北入秋的时候,就是我心情开始变差的时候,尤其在秋冬之交,还没下雪的时候,是我心情最差的时候,我尤其看不得东北荒凉的样子,这与我“童话世界”的样子完全不同。五年里,每当九月份,利用各种路引,招待或者晚会欢迎新的学弟学妹入学的时候,我就在想,那些来自南方的学弟学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怀揣雪国童话世界来到这里,而即将被残酷的现实打回原形?
  思绪飘然万里,我仍林立寒风。正在我云游天外之际,被老潘一嗓子:“到地方了!”吓出了原型,回到了现实。随着老潘的一嗓子到了,我们抬头看,还真到了!只见面前一栋三层的小白楼,楼顶六个大字“弥陀乡卫生院”。
  早在来这里之前,就听安排我们的领导说:“你们要去的地方叫做弥陀乡,是咱们这里比较贫困的地方,老百姓看病缺医少药,弥陀乡卫生院目前就一个正式医生顶着,其他的都是赤脚博士,还有几个卫生院自己培养的“护士”,他们的实力就是这些。你们去了后,要好好帮助他们,尽快给他们建立起完善的医疗看病机制,尽可能多的深入家里为他们看病抓药。老百姓都心疼钱,小病不看,大病拖。你们去了后一定要帮助他们改变这种陋习。……”到了这里,领导的谆谆教诲、嘱托,历历在目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此时此刻,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帮助这里,帮助他们,使他们体会到我们社会大家庭的温暖!
  先介绍下卫生院吧。别看卫生院不大,五脏俱全!走进去,映入眼帘就是挂满墙的报纸。别不信,真是报纸,而且还是有点年头的报纸,这种报纸是用来包墙的,一是用来防止墙皮脱落,二是减少风从墙缝里漏进来。再看左手边一间有玻璃的屋子,看起来像是药房,里面有几排架子,整齐的摆着一些药品,角落里成堆摞着纸箱子,看起来好像也是药。右手边走廊两边,有几间屋子,不用说,这应该是看病的门诊了。我们也还没走进去,具体情况还不了解。
  倒是欢迎我们的“人群”很热情!卫生院的所有人员都到齐了:赤脚博士刘医生、贾医生及郝医生,三人都是整齐划一的六七十年代我国广大农村培养的;“护士”崔阿姨、刘家妹妹、贾姑娘及郝家儿媳妇。老潘都给我们一一介绍了,我们也都握手了。最后我心想,敢情这里是家庭产业啊?对了,再介绍下,崔阿姨其实应该不能叫阿姨了,零零后的小伙伴其实可以叫奶奶了,据老潘说,她现在是这里最老的职工,八十年代就在这里工作了。
  “拜见”了所有老前辈,老潘又做了自我介绍。原来老潘叫潘志强,祖籍安徽寿县,毕业于长春中医药学院,现在叫长春中医药大学。当年毕业分配的时候,老潘响应党和国家的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毅然决然地选择来到了这个贫困村。十几年下来,老潘做的贡献是数不胜数的,撇家舍业的蹲守在这里,就像他说的:“刚来时,对自己的理想信念也有动摇过。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毅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乡,舍不得,撇不下,有好多次机会是可以调到大医院的,都没有去”。听着老潘这悲壮的“豪言壮语”,我瞬时对他肃然起敬起来,也第一次调动起来对他的好奇。
  了解了他们后,我们几个也做了自我介绍!我们都是毕业于白求恩医学院的,其中李亮跟我是研究生在读,战祥志跟王文臻是本科学历,已经毕业考取了事业编!我们四个都是响应号召参加志愿者服务下基层的选调生。来到这里,也可能是命运使然,使我必然认识并深深地记住这个头顶“地中海”的乡村神医。
  老潘在这里即是医生,也相当于这里的院长了,这里的一切都倾注着他的心血。虽然他带我们楼上楼下溜达了两圈,还把二楼的一个房间临时装扮成我们“豪华”的宿舍,但是这里依然简陋:在大城市医院里常见的医疗设备,这里一概没有。挨个房间转了两圈后,发现这里唯一的医疗设备就是放在角落里的体重秤跟桌子上的水银血压计及变了型的鱼跃听诊器。
  来这里前,想到过基层卫生院会比较简陋,可能会缺一些医疗设备,没想到还缺成这样。
  老潘看我们面部表情,如僵尸般跟着他溜达,就知道我们心里有打退堂鼓的打算,就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们一样,跟在老刘的身后溜达,也是面如死灰的,但是这些是多方面因素导致的,这也不能怨谁的,你们既然不想留在这里,你们随时可以走。”说完,头也不回的,关进了自己的屋里,把我们四个晾在了楼道里。
  初次不理解的情结很快应验在我们身上,我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豪华宿舍里坐等夜晚最大的欢迎晚宴了。
  初冬的东北,白天格外短,不到五点,太阳就落山了,夜幕就随着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芒悄悄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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