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启源”

　　翌日，第二教学楼403教室里，新生们正在这里进行入学导读课的学习。
　　“‘源’使，基础主系分为水，火，土，木，四系，初阶副系分为圣盾使，秘术使，战斗使，高阶的东西我们以后会学到，顺带一提，目前国际认可的界别划分，按照翻译的意思，分别为战士阶，战将阶，王阶，还有神阶，当然，神阶生物只是理论上存在的。”
　　“万物皆有两面性，‘源’可以造福于人类，亦可毁灭人类，有一类‘源’使，过于追求绝对强大的力量而不择手段，或者是先天性的其自身的‘源’先天性的缺陷造成的某些毁灭性的力量，我们统称这类‘源’为异‘源’，铲除‘异’源就是我们源使存在的意义。”
　　讲台上，老师声情并茂地讲解着，坐在台下的萧木只感觉到想睡觉，这些奇奇怪怪的名词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与其说自己在上课，还不如说是在接受传销组织和邪教的洗脑，奇怪的是，这个教室其他的新生似乎都听得十分入神，只有自己格格不入。
　　萧木不知道的是，此时教室里的监控摄像头全都在对准着他。
　　“你确定这是个S+的料？”湖畔别墅的书房里，王学顺看着投影屏幕上的萧木，对着空荡的屋子说道，一个立体投影马上出现在了王学顺眼前。
　　“反正现在只有他能兼容两种属性的‘源’，给个S+的预估评定又没关系，你要是能再找一个出来我这校长的位子直接让给你，你来评定也行啊。”
　　王学顺对着眼前的人影笑骂道：“滚，我对这位置没兴趣，我搞不懂的是那几个家族里出来的小子天赋也不错，你怎么全给了B+，反而给这小子来了个史无前例的S+？”
　　“哎呀他们天生优越惯了嘛，给点挫折又没关系。”人影瘫坐在一张沙发上，叼着一根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你真的打算让他作为‘源’计划的核心？”一改之前的嬉笑怒骂，王学顺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呗，我先溜了。”人影丢下这句赖皮话就消失了。
　　看着再一次变得空荡荡的房间，王学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望向四周的书海。
　　“这家伙，还是这么随性。”
　　......
　　教室里的课依旧在继续，萧木却无心其中，实在太无聊了，便翻了翻那本厚厚的教学手册。
　　“源域，是以‘源’为媒介构筑通道，形成的小范围四维空间内的平行三维空间，就好像蚂蚁，虽然他只是二维生物，感受不到三维的存在，但是它依然能从地面爬到墙上，这就是因为地面与墙面的连接组成了一个二维面，在蚂蚁的感知里面，那依旧是个二维平面，但是在我们三维生物的眼中，这确实是一个三维的面，拥有x，y，z三个方向的维度。”
　　“‘源’域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明确源域在四维空间里的坐标，即使作为三维生物无法感知四维空间的存在，只需要有‘源’作为介质构筑而成的通道将两个四维空间里的三维空间连接成一个三维空间，我们就能够在完成在四维空间里的空间跳跃从而到达另一个三维空间。”
　　萧木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照这个逻辑的话。整个帝都林业大学就都是处在一个源域之中了，这番理论听起来也确实是唯一能行的通的解释，否则在寸土寸金的帝都，没有哪个财团有实力开创一个如此大规模的学校。
　　“萧木同学，有什么疑问吗？”讲台上的老师笑吟吟地看着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萧木。
　　又一次看到这种笑容，萧木直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之前韩潮和王学顺那老头也是这么笑的，然后自己一天之内就经历了数次大摆锤加过山车的噩梦体验，一想到这里萧木便赶紧端正坐好。
　　“没...没事。”
　　“好，我们接着讲，关于‘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古时代，女娲补天的传说，传说中的五彩神石并非是虚妄的，那其实是最初储存‘源’的容器，很多类似的神话传说其实都是对于历史的真实记载，只不过当时的人们理解能力有限，当然，以现代的角度看来那依旧是一般的科学知识神话.....”
　　看到老师又继续讲着和自己读了十几年的历史书完全背离的东西，萧木不禁叹了一口气，虽然很难相信，但是‘源’这种东西确实存在，无论是之前书房里那盏神奇的灯，还有昨天晚上贾学姐施展的秘术使的治疗术都印证着这一切。
　　可是好像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招到这所学校来了呢？
　　虽然老师尽力地去生动地演绎这堂课，但是长达四个小时的冗长课程还是使得大部分学生失去了活力，只能尽力地去抬起那沉重的眼皮，勉强支撑着自己。
　　等到第四声下课铃声响起，讲课的老师还是意犹未尽，最后又拖了半小时才下课，宣布下课的那一刻，整个教室的学生齐刷刷地倒下一大片，可惜还不等他们睡着，教室的广播立马又响了起来。
　　“所有工学部新生，‘启源’即将开始，请立即到实验楼B座集合进行，所有工学部新生，请立即到实验楼B座集合，再次播报一遍.....”
　　萧木狠狠地咬了咬牙齿，却也无可奈何，在极度想睡觉的时候突然被一阵令人烦躁的广播声叫起来，那种无名怒火让人难以平息。
　　等到萧木到达时，实验楼下已是人满为患。
　　“所有工学部的学生，请自觉列队，‘启源’马上开始。”一名手持扩音喇叭的工作人员站在一张桌子上指挥道。
　　拥挤的人群马上开始骚动，混杂其中，萧木只感觉自己快要被挤成邮票了，跌跌撞撞，人群中不断地有人推搡来推搡去，萧木自己也不知道被稀里糊涂地挤到了哪里，只能顺着人流的方向一直走，然后就听到“啊”的一声娇喝，一个小巧的身影撞入自己的怀中。
　　与此同时，实验楼上，王学顺和宋卓，冯超这三个家伙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
　　“主任，这样真的好吗？”宋卓率先开口道。
　　“对啊，主任，没必要这样做吧？”冯超跟着说道。
　　王学顺看着冯超那端着望远镜的样子，那观察的叫一个认真细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王学顺忍不住摇了摇头。
　　“反正这是校长的意思，你问我我问谁去？”
　　“诶不是，这不太合适吧。”冯超放下了望远镜，连连摇头叹息，王学顺忍不住白了冯超一眼。
　　“诶我说冯超你到底是心疼你学生呢还是心疼那小姑娘呢？我怎么感觉最近你的思想这么危险呢？”
　　“主任我哪敢啊，我只是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姑娘怎么可能是双生暗影呢？再说萧木这小子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玩不死，啊呸，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尽管锻炼他，做师长的肯定要好好锤炼他啊。”冯超一边说一边嘿嘿地笑了。
　　冯超又接着叹息道：“只是可惜啊，我当年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好看的妹子送上门来呢？真是便宜萧木这小子了。”
　　“就你这酸样还是算了吧，你能活到就是个奇迹了。”一旁的宋卓无情补刀，紧接着又问道：“不过，话说双生暗影是什么？怎么我从来没听过？”
　　“异‘源’的一种，王阶级别，一般出现就必定是双生子，但是讲道理双生暗影现在应该只有欧洲圣坛的那个大小姐和埃及的金字塔里的那个躺着的木乃伊能够掌控，其他的还真没听说过，传说中双生子会互相残杀，以求得登上比王阶更高的神阶，但是历史上也有过双生子尝试不经过优胜劣汰而是通过融合登上神阶的记载，但是最终都失败了。”冯超缓缓回答道。
　　“那跟这女孩儿又有什么关系？”宋卓挠了挠头。
　　“校长怀疑这女孩儿是王座上双生子中的一个，准确来说，被人为地强行按在了双生王座上，所以让你们带萧木来见我的时候我在他体内留了点东西，希望能有所收获吧。”王学顺捋着花白的胡须，继续看着望远镜，望远镜里，羞涩的萧木轻拥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少女抬起了头，盯着萧木，澄澈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失措与不安。
　　“何以见得？我觉得这么做还是草率了点，万一弄错了的话岂不是打草惊蛇？就算真的是双生暗影的的双生子之一，这样会不会暴露我们的目的？”冯超此时已没有半点先前开玩笑的意思，神情十分严肃。
　　“错不了的，就在前两天新生入学的时候，萧木被人催眠了，登上了传闻中的果戈里幽灵列车，那个前苏联的车型和那辆列车的编号错不了，当时一起被发现的还有这个女孩儿，被发现的时候。她的源能正在被一种不为所知的生物吞噬，所幸被救下来了。”
　　“居然能够人为地制造王阶生物吗？”宋卓一脸震惊。
　　“别的不好说，但如果是双生暗影的话光从理论上还是有可能做到的，曾经大天使长米迦勒将自己的神格分开，使自己分属炽天使和大天使两个阶别，而双生暗影本来就具有双重人格，只要分离人格和部分身体移植到合适的容器上，也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一方的人格占据绝对的主导优势，这种情况历史上也有过记载。而且这个女孩儿原本也是我们招收来的学生，符合作为容器的资格。”王学顺搓了搓手掌，目光灼灼地盯着下方的人群，继续说道。
　　“至于狗急跳墙的情况，这不是有你们嘛。”
　　“别管这些有的没的了，静观其变吧。”冯超此时也收起了望远镜，安静地看着下方的人群。
　　实验楼下，萧木呆呆地看着怀中少女宛若水晶的双眼，一时间愣住了，竟忘了松手。
　　“放开。”少女别过头，试着挣脱萧木的双手，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一丝绯红。
　　“哦.....哦，对不起。”萧木赶紧松开手，少女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在哪见过？高中？还是大学？不对，都不对，这种感觉，为何如此奇怪？
　　当萧木还在回忆的时候，少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实验楼上，王学顺原本平静的脸此时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主任？”
　　“我在萧木体内留的拓印源路生效了，虽然拓印得到的回路我无法透彻解析，但是这个风格，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只有那个人形骷髅了。”王学顺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若有所思。
　　“哪个人形骷髅？”宋卓满脸疑惑。
　　“‘源’序列王阶第三十七顺位，传闻中酷爱以活体剥去人皮来制作作品的雕塑师，人形骷髅，但是常年包裹着一张以假乱真的人皮，活跃于大家小巷之间，他犯的案因为性质太过于恶劣，都曾未对外公布具体细节，导致仅有少数人知道他的存在。”冯超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屑地看了宋卓一眼。
　　宋卓咬了咬牙看向冯超，“那你又为什么全知道？”
　　“这就是当班主任的跟当体育老师的区别，知道吗呆子？我看你身体里的蛋白质全用在你这一身肉上面了。”
　　“你........”宋卓双目怒视，指着着冯超，欲言又止，这么多年来跟这家伙耍嘴皮子自己就从来没赢过，每次都是这样，不想忍气吞声，但实在找不出什么骚话来反驳，自己那些仅会的骚话都是跟冯超学的，一想到这，抬起的手指又放了下来。
　　“别吵了，赶紧去干正事。”王学顺连忙喝止住两人。“既然目标确定了，着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吧，再没点成绩，月末董事会的那帮死老头又该碎嘴子了。”
　　“是。”二人同时回答道，然后就自行离开了。
　　王学顺回头看了看正在进行启‘源’的学生们，喃喃道：“你这个S+，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实验楼B座，一号实验室实验室内，萧木正被手铐和脚烤锁在一张智能椅上，各种精密复杂仪器环绕在他身边。
　　一号实验室外的实验台上，一群人正在调试这各种仪器。
　　“萧木，录入学号，评定等级，S+？”一位穿着白大褂的负责的老师看到萧木信息后要不由得吃了一惊，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
　　“那个，老师，可以开始了吗？拷着挺难受的。”萧木艰难地把脖子缩起来，硌着锁着脖子的环形锁偏过头去，对着实验台的老师说道。
　　“哦哦，马上开始，只是新生能被评为S+，我教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
　　管这干啥啊？你大爷的赶紧完事，这个样子跟SM只差被吊起来拿皮鞭抽了。
　　“启动系统吧。”先前的那位老师对负责操作实验台的人说道。
　　“‘源’能导入，照射系统开始运行，任务目标体温等指标正常，心跳略微偏快，二次确认无误，开始‘启’源，元素共振开始。”
　　一连串的电子音响起，萧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似乎有什么蛰伏了很久的东西在蠢蠢欲动，这种感觉并未持续多久，萧木就感觉到一股炽热的能量正在焚烧着自己的四肢百骸，转而变又成了刺骨的冰冷，萧木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暗紫色，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微弱了许多，一股桀骜的野性正在自己的体内生长，四肢在疯狂地渴求自由，宛如一只被囚禁的鹰不断地冲击囚禁的牢笼一样，萧木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多了数十道血痕。
　　“任务目标体温异常，上下波动过大，身体机能在迅速强化，任务目标目前情绪十分不稳定，预估原因为‘源’射线引起的排斥反应，建议暂停本次任务。”
　　“马上终止‘启’源，马上终止！！！！！”试验台的负责老师惊呼出声，随即，萧木身上诸多的禁锢全部解除了，萧木像一只软脚虾一样从智能椅上滑到地上，随即又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地面上被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实验台的冲过去的负责老师第一时间被迅速赶来的冯超给拦在了实验室的入口。
　　“冯超老师，你这.....”那位求人心切的老师刚想说话就被冯超抬手示意停下。
　　“把实验室封了，所有录像声音都不得流出，我出来之前不要打开实验室的门。”冯超简短地说了一下，随即在实验室的门禁机器上按下自己的指纹，走了进去，留下那个负责‘启’源的老师愣在原地。
　　此时的萧木还在躺在一片血泊之中，痛苦的挣扎着。
　　“，小哥，大家都是怪物，何必大惊小怪。”不知为何，列车上那个半人半骷髅的怪物说过的话又一次在萧木脑海中不断地回响。
　　“小哥，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生命禁地吗？”
　　“Awaken,theflame.”
　　萧木渐渐地站了起来，身上开始燃起紫红色的火焰，双眼中燃烧着猩红的愤怒，四肢百骸都流淌着一种野性的狂欢。
　　冯超缓缓摘下了眼镜，收到身上西装左胸前的手巾袋中，露出了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目。
　　“现在的学生还真是越来越顽皮了呢。”冯超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腕，拉开弓步，双拳紧握，摆出一个招架的姿势。
　　萧木看了看冯超，双目中的火焰愤怒燃烧的更加剧烈了，身上的火焰也变得更加凶猛。
　　“来吧。”冯超咬紧了牙齿，全力以赴，蓄势待发。
　　火焰化后的萧木向一只出击的猎豹，瞬息之间，掐住了冯超的脖子，冯超也不闪躲，后撤一只脚，蹬地接力，一记朴实无华的直拳轰在萧木的胸前，萧木直接被轰飞，整个人狠狠地撞击在了实验室的墙壁上，墙面上瞬间多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凹痕。
　　“这记烈拳我只用了三成力，若是没点本事就给我安分点，下一次，我不会收力了。”冯超冷冷地盯着镶嵌在墙壁中的萧木，随即又后撤一步，脚尖点地，随时准备发力。
　　萧木似乎是感觉到了挑衅，却并未言语，只是发出了一阵阴森森的笑。
　　冯超稍微皱了皱眉头，随即脚尖爆点地面，在原地留下一片龟裂，像一颗炮弹一样直冲萧木而去。
　　萧木的速度依旧很快，冯超的这一击直接打在了实验室的墙壁上，但是不知为何，这一次实验室的墙壁安然无恙。
　　“差点又得多扣工资，还好我反应快，你这小子还挺调皮。”冯超说罢，笑了笑，又一次脚尖点地爆射而出，萧木看着飞速冲来的冯超，脸上挂着一丝诡异而轻蔑的笑。
　　“不懂事，就让师傅来给你上一课。”冯超看到萧木脸上挂着的笑容，同样回以轻蔑的一笑。
　　只不过这一次，冯超的拳没有直接出手，在即将与萧木碰撞的时候，冯超在地面连续转换了三次脚步，躲掉了萧木所有的攻击，同时连续挥出三拳，封锁了萧木所有预想的退路。
　　原本自信满满以为能躲过的萧木又一次被击飞，脸上挂满了震惊的表情，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萧木气得趴在地上直拍地板，一双赤红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冯超，身上的紫红色火焰燃烧的更加凶猛，萧木上半身的衣服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从胸膛的位置开始，一个奇异的符文在萧木身体上生长，蔓延。
　　冯超拍了拍身上的紫色火焰，点了一根烟，双目微眯，看向萧木。“不必气馁，这招是由刀术中的燕返演化而来，多次攻击变换，封锁所有退路，没有人能躲掉燕返的，本来能九封绝杀的，当老师的总得让着点学生嘛，教点东西才是实在的，封你三次算了，给你留点还手的余地。”冯超甩了甩手腕，看着萧木那凶狠的双眼，继续开口嘲讽。
　　“至于你的攻击嘛，拳意不够凶狠，出拳毫无章法，腿法还行，有那么点意思了，可惜打架不带脑子，也是乱打一气，还算有点意识，知道打不过给自己留点退路，可惜还是太年轻了，狡兔三窟，你这我才封你两拳的时候你就无路可退，唉，还是太年轻了啊。”
　　“别磨叽了，赶紧带他来星陨湖畔。”王学顺的声音在实验室的广播声道里响起，冯超无奈地摇了摇头，掐灭了手中的烟。
　　“唉，本来想教给你更多东西的，没时间了，抓紧咯！”话未说完，冯超人已经到了萧木面前，也无需眼睛去看，冯超的腿直接找上了萧木的膝盖内侧，恰到好处的力道，使得萧木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轻松地把萧木摔第一次倒后，冯超就像摔沙袋一样将萧木抓在手里一直连摔了十八下，实验室的地面被砸得坑坑洼洼，血痕像是生长的病毒，蔓延了整个实验室。
　　经过这一段连摔，萧木的四肢和关节的骨头差不多碎尽了，即使身上的紫红色火焰依旧燃烧，眼中的猩红还未消散，却也再也没有能调动的力气能够站起来，只能像具死尸瘫在地上。
　　“好久没用，连摔都有点不流畅了。”冯超一边说着，一手捡起刚刚扔掉的西装外套，一手抓着萧木衣服的后领，拖着萧木向着实验室外走去。
　　实验室的门缓缓开启了，留守在实验室门口先前救人心切的老师看着冯超拖着浑身是血的萧木，满脸震惊。
　　“你这.......”
　　“学生调皮了点，教育了一下。”冯超回以微微的一笑，然后带着萧木离开了实验室。
　　这哪是教育，这分明是暴力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