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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你被袭击了?”
熊鼎听到楚怀安的话,有些讶异。
“是的,还是名炼血境的武者。”
楚怀安回答,接着把昨晚从被袭击到击杀敌人中间的细节都说了一遍。
“这些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不过他手上的剑我没拿过来。”
楚怀安拿出一个包袱。
“哦~我看看。”
熊鼎接过包袱,翻出了五个小瓶子,和两包药粉。
小瓶子里装着白色的粉末,熊鼎打开来嗅了嗅,有些许的苦涩。
是止血散,这东西熊鼎再熟悉不过了,每名行走江湖的人都会配备一些药丸药膏,以备不时之需。
两包药粉则是黑市里常见的迷药,无色无味,会随着空气散开,不过这玩意对低境界的人才有用。
“还有这个。”
楚怀安又递过来一个荷包,打开来里面是一些碎银,大概有二十两。
“这个你自己收着吧,今后要用着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哦。”
既然熊鼎这么说了,楚怀安也不矫情。
“熊叔,你要去看一下那人的尸体吗,就在附近的山包上。”
“不用了,不就死个人嘛,多大点事儿。”
熊鼎偷偷地观察着楚怀安的表情,发现他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他担忧楚怀安第一次杀人之后会感到不适,甚至是害怕或者愧疚,但现在看来楚怀安表现得都很平静,很是不错。
“有时候一些物件会出卖你的身份,就像这个。”
熊鼎手上拿着的,是那个雕刻有牛头马面的令牌。
“这个令牌,有什么用吗?”
楚怀安的指尖触碰到令牌,传来冰冷坚固的触感,看不出什么端倪。
“有些东西是该让你知道了,我们的国家,青也国共有二十三座城池,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势力,每日在争夺着彼此的资源,其中有三个最强大的势力集团屹立了数百年之久。
第一个当属皇帝的私人军团‘天狼轩’,共四十八个人,人数少但实力强,全都有锻骨境以上的修为,每一代皆是如此。
第二个是一个民间的刺客组织‘阎罗门’,人数不详,有高层和低层的划分,但实力最差的也有炼血境,专门接一些杀人放火,烧杀抢掠的事件,名声最差。而你手上的这个令牌,就是该组织成员的身份象征。
第三个也是民间势力,名叫‘听雨楼’。一个情报组织,黑白两道通吃,人员繁多,身份隐蔽,有可能是朝廷高管,也有可能是路边的一个乞丐。
除开第一个势力,其他两个势力集团的成员分布在各个城市,渗透每一个角落。”
说完,熊鼎抿了一口茶。
“这么厉害啊。”
其实楚怀安对熊鼎心里说的话没有个概念,只是看到熊鼎说了一大堆,自己也要捧个场。
“你跟我出去一趟。”
“哦。”
楚怀安把东西收起,跟着熊鼎上了大街。
今日镇上可要比昨晚冷清许多,钟磐他们四人都要跟着家人去城郊的寺庙拜拜神佛,每年如此,所以这几天都不会来熊鼎家了。
两人左弯右绕,每到一处都是新的景色,晚上和白天的镇子都别有风趣。
“叮,叮,叮。”
走了一会,有清脆响亮的打铁声传来,是一家铁匠铺。
楚怀安感觉此声音有一种奇怪的韵律,敲击到了他的内心深处,心脏每跳动一下,打铁声就刚好响起,不快一分,不慢一毫。
熊鼎带着楚怀安进了铁匠铺。
“老李头,别敲了,敲得我脑壳痛。”
“嘿嘿,今儿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敲铁的“老李头”是个老汉,皮肉紧贴着骨头,牙齿都快掉光了,感觉已是风中残烛。
熊鼎没回他的话,转过头来对着楚怀安说:“这老头叫李蒲,是听雨楼的人,消息灵通得很。”
“老先生好。”
李蒲这才发现熊鼎身后还有一个人,年龄不大,但眉宇间很像一个人。
“这位,难道就是楚天行的……”
“对,我大哥的儿子,楚怀安。”
“炼血境初期,年少有为啊,不愧是那位大人的血脉。”
李蒲有些激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熊鼎打断。
“好了别废话了,你可知最近有哪位阎罗门的人到了我们这。”
“确有一人,名叫仰苍,得罪了辛家,跑到这避难来了,难道他被您给宰了?”
熊鼎摇摇头,指了指身边的楚怀安。
“这样啊,那其身上阎罗门的令牌是不是就在……”
李蒲搓着手,看向楚怀安。
“你别打令牌的主意了,我想交给这小子带着。”
三番两次被打断话,李蒲没有动怒,也不敢动怒,只是有点可惜。
阎罗门的令牌要是卖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再不济还能还给阎罗门,刷刷好感度。
“那您这次来有何贵干?不会只是来确认一小贼的身份吧,如果有其他事交待于我,我必定尽全力相助。”
“我想从你这拿一把剑。”
“哪一把?”
“最好的那把。”
李蒲立马苦着脸。
“我那是非卖品。”
“你欠我一条命。”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楚怀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但不妨碍他看出李蒲现在非常的纠结。
“怎么,你想好了没?”
熊鼎笑眯眯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在场的其他两人可不这么认为。
“大人想要,我怎么能不给呢?”
在熊鼎的威胁下,李蒲终于妥协,很不情愿地从武器架上十几把兵器中,挑了一把最不起眼的剑。
“喏,就是这把,它名龙渊”
熊鼎接过龙渊剑,把它整个拔了出来。
这把剑有三尺长,不过一指宽,看上去朴实无华,毫无亮点。
楚怀安甚至看到剑鞘上还结有一些蜘蛛网。
这真的是你最好的剑了吗?
楚怀安对李蒲的打铁能力产生了一丝怀疑。
不过熊鼎到底是锻骨境的高手,眼光何其毒辣,对李蒲给的龙渊剑很是满意。
他轻抚剑身,扫去上面的灰尘。
“外表与寻常的剑一般无二,实则锋锐无比,可吹毛断发。如同潜龙在渊,以后必一飞冲天,好剑,好名。”
熊鼎把剑插回剑鞘,扔给了楚怀安。
“老李头,多谢割爱。”
“没有的事,大人您喜欢就好。”
李蒲说这句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颤。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熊鼎也不再逗留,带着楚怀安就走了。
“有空再来喝茶啊。”这是谎话!
最好不要再来了。
被熊鼎搞了这么一出,李蒲也没了打铁的性质,反而是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
李蒲写了两句,想了想感觉不妥,便把纸给撕掉,吞下了肚子。
“一条恶鬼要去索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