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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成长与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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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楚天行画的地图上看,斑皮鹿在离村子二十里外的林子里。
  斑皮鹿顾名思义,浑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褐色斑点,常伴有一公一母,具备一定的攻击性,但一般不会主动袭击人。
  这种动物力气不大,但速度极快,普通人很难捕捉。但楚怀安是一名武者,且之前跟父亲打猎时也有两次捕获过斑皮鹿,所以对他来说不会很难。
  地图上还用红色的圆圈标记出几处危险的地方,附近偶有狼群和猴群,碰到这种群体性动物还是很危险的。至于虎、象这些生物,楚怀安只在书上看过。
  太阳露出个尖儿,阳光透过层层树梢在地上映出一个个光点。微风带起几片落叶,虫鸣鸟叫声在耳边回响,稍有些烦人。
  楚怀安还是第一次一个人走在树林里,所以比往常要谨慎了许多。
  扒开了一处灌丛,一条蟒蛇突然昂起头来,嘶嘶地吐着信子,一双竖眼紧紧盯着楚怀安这位不速之客。
  好家伙,这条大蟒粗略看来就有一丈长,有小臂粗细。之前楚天行也抓过一条,做成了蛇羹,那味道令楚怀安留恋忘返。
  但此时可不能在这和它纠缠。
  楚怀安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绕开了这条大蟒,选了另一条路前进。
  太阳逐渐升的高高的,炽烈的阳光重新烤着大地,林中的万物复苏,耳边各类声音愈加嘈杂,却仍然绕不乱楚怀安心中的一汪清水。
  以武者的体质,走这二十里山路近两个时辰,身体微微析出汗珠,布满了脖颈。
  楚怀安掏出腰间的水袋,痛饮一口,感到身上的疲惫都驱散了一些。
  他已经到达地图上的标记点了,不见斑皮鹿,应该是去觅食或是饮水了,地上留有两道浅浅的蹄子印,一公一母都在。
  循着印子又走了几里路,果然,在一个小池边,有一只雄性斑皮鹿抵着头大口饮水,头上的两只鹿角粗大壮实,看起来威风凛凛。
  不见母鹿,但无所谓了。
  楚怀安躲在一处阴暗角落里,熟练地弯弓搭箭,准星瞄准鹿的头颅。
  屏气,凝神!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只有徐徐的风在耳边飘过。
  “吁~”
  不料,突如其来的鹿鸣声打断了楚怀安的心境,弓箭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射进了雄性斑皮鹿的大腿。
  “怎么回事?”
  还没等楚怀安回过神来,腹部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冲撞力,把他撞飞了出去,箭矢洒落一地。
  楚怀安情急之下就势一滚,立马翻起身来。
  原来刚刚是被雌鹿给袭击了,此时雌鹿一只提子不断地扒拉着泥土,准备发起下一轮的冲撞。不远处的雄鹿一只腿受了伤,但并无大碍,正往这里赶来。
  危险的境遇并未使楚怀安胆怯,反而激起了他的血性。
  一只手搭在刀柄上,弯腰蓄势,在雌鹿冲过来的瞬间突然发难,淬皮境的三石之力全部爆发,一刀把雌鹿的脑壳劈掉半个,倒地而死。
  鲜血溅了楚怀安一身,但他不在乎。
  赶来的雄鹿看见自己的伴侣惨死,悲鸣一声向楚安发起冲锋,速度可比雌鹿快很多。
  楚怀安不敢硬抗雄鹿的犄角,躲过了雄鹿的冲击,随后贴近身子,对着雄鹿的脖子便是一刀捅了下去。
  雄鹿吃痛,用犄角抵住了楚怀安的胸膛,楚安不管不顾,继续拔刀,捅下。
  再拔,再捅。
  鲜血如泉涌,滋滋地从伤口处喷射而出。
  雄鹿抽搐了几下,终于死了。
  楚怀安花了几分钟时间,才把雄鹿的角割了下来,期间还拔了一些药草嚼碎抹在了自身伤口处,算作是简易的包扎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生性温和的斑皮鹿今日怎地变得极具攻击性,平日里见人就跑的它们怎么会主动来袭击自己。
  就在楚怀安盘地调息时,旁边的灌丛有了些响动,一只小鹿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是那两只斑皮鹿的幼崽。
  它还不到楚怀安的大腿高,却一边靠近一边冲着楚怀安鸣叫,似在痛斥着,却又不敢向前。
  “护犊之勇”
  “怪不得拼命地攻击我,原来是怕我伤害了他们的孩子。”
  楚怀安毕竟还是小孩,看到这一幕心中产生些许感伤,却并不后悔,更不可能去谢罪。弱肉强食,动物世界是如此,人类世界也是如此。
  对人生又有了一些感悟,人总是要这样成长的。
  楚怀安完成了任务,就打算回村了,只不过回去的速度要比来时慢了很多,可能要到太阳下山时才回的到家了。
  不知道大家现在在干嘛,村长是否在训斥着赵虎他们,爹爹有没有想我,啊,好像快点回到村里。
  楚怀安不知道的是,楚天行此时正在家里来回踱步。
  他还是放心不下儿子,连平日里打坐的心境都没了。
  屋外突然传来了嘈杂辱骂声和哭喊声。
  “怎么回事?”
  楚天行感到奇怪,还未有动作,家门突然被一脚踹开,闯进了两名带刀的陌生男子。
  “你们是什么人?闯入我家作甚?”
  楚天行气得双目怒瞪,质问那两人。
  没想到那两人相视一眼,便哇啦一声举刀向楚天行砍来。
  在刀身即将碰触到楚天行的身子时,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楚天行猛地弹出双手,精准地捏住两男子的脖子,用力一捏,便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楚天行轻松解决了两人后,却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说:“淬皮境武者,不好,难道是马匪!”
  楚天行察觉到村中人有危险,提起一把刀便出了屋子。
  村里的情景使得楚天行又回想起在江湖拼杀的日子,大片的血迹染红了草地,目光所及倒在地上的死尸都是村里的人,赵牛、顾婶、赵虎,这些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人们,此刻无一不是惨死在地。
  “你们这群畜生!”
  楚天行气得浑身颤抖,一路杀了出来,不过一会儿,楚天行的刀下又添了十几个亡魂。
  “天行~”
  这是赵宜民的声音,他此时被一名疑似马匪头子的人抓着衣领,举在空中,手脚耷拉着,被打断了四肢。
  “快走!呃~”
  赵宜民话音刚落,便被一把巨斧砍掉了脑袋。
  “老村长!”
  楚天行头发披散,如同索命的恶鬼,扑向马匪头子便是当头一刀。
  那人也有所准备,一斧子自下而上地向楚天行扫去,在两柄武器相碰时,却感到虎口大震,斧子差点脱手。心中感到震惊,面露惊恐。
  “锻骨强者!”
  楚天行又是一刀,一颗硕大的头颅冲突而起,无头身躯“扑通”一下,跪倒在他的身前。
  剩下的马匪见此楚天行武力如此高超,两刀便斩杀了他们的头目,一时间两股战战,不敢上前。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
  “谁!”“吼!”
  楚天行一回头,气势散发,头发无风而动,伴有猛虎吼叫。
  只见一座轿子被四个人抬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轿中传来一个女声。
  “本座乃当今国师,池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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