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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梦里不知是客,心事和衣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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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檐外铁马响动,却是夜风巡过。
  阿柴躺在床边的毛毯上,头顶是天蓝色的吊灯,形似一大簇不知名的花。不知道是不是某种先进的权能技术,那花瓣缓缓洒下荧光和淡淡香气,犹如身处某处幻境。
  他盯着吊灯明黄色的芯,床上某人笑出声:“那就是朵花,名为星垂兰,悬吊长在梁上,这种是木兰村花圃研究的变种,所以有夜光而无香气。你刚刚嗅到的,是窗台上那几盆安神花,在夜间会散发出清香,顾名思义有助眠之用。”
  “村花也有忧虑困于心上吗?”
  阿柴闭着眼,心跳早已平复,只是静寂中不免有些燥热。房间其实不小,但琉璃窗扇一合,仲春的时节晚上并不寒凉,地上铺着的毛毯给人一种踏实温暖之感。最重要的,他此时半盖着棉被单,被单下是白日自教堂似的某中心领的司机长袍,长袍下才是平日的穿着。
  轻薄的棉被单有如山岳镇压,村花又不许他脱衣服、掀被子,越是这样越觉得今年春天热的太早了,索性找点话题转一下注意力。尽管对于每天只有几个念头的他来说,想撇开这些有些难。
  “没什么大事情,总在想着以后做什么,我并不喜欢养花。院子里那些都是生命力特别顽强才活到现在的,屋子里大大小小的花盆迎来送往,便是十几年的光阴溜走。
  “每次看到第一片叶子长出,便想到含苞凝露、沐风朝阳,待到花开、葳蕤生光,花残叶落、连绵秋雨,想到化为泥土自此辞别人间。但我还是没有厌倦欣赏它们开放时的或娇或艳,或雅或华,或香飘十里数日不绝,或一室余馨转瞬消去。
  “我想总得有人能看到,为之赞叹鼓舞,为之伤怀幽思。”
  阿柴听不明白,也不用跟着搭话。
  波澜壮阔如山崩大水去,惬意安然如黄鹂鸣树下,九曲归海,天阴云来。
  自生至死也逃不过从这里去到那里,怎么解呢?他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心安即吾乡,念滞缓缓归,翻云复弄雨,浩荡唯此生。
  有人寄托于心,有人求索于行,有人重感悟轻他物,有人重实事乐不疲。当是时也,无论寄心寄行都可并抓,我要让自己快乐,还要让因自己快乐而快乐的人也快乐,最后再去坦然面对取舍。
  他没读过书,也没听过村办学塾先生的课,未见过多大世面,未听过太多道理,未免有些遗憾。
  只是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据说在南边一点的地方,有人会种一种长养在水地里的植物,跟北方的麦子很像,秋收时节也是遍地金黄…。”
  “那应该挺好吃的吧,不像我们这除了面条就是干饼,连盐都是村里严格管控。就那么几口盐井,糖到是不限量供应,但甜食也就小孩子喜欢。”
  “胡说!”
  村花娇叱一声,“甜食怎么就只有小孩子喜欢了?我,我有个朋友一天没有甜食都活不下去。”
  她偷偷探出小腿踢了下青年的膝盖,趁他走神又踢了一下,然后赶紧缩回被子。
  “要不,你还是去东边料理花田吧,就种向日葵,记得在渠沟旁植上一些藤蔓,等我闲下来还可以建个小屋。”
  村花恍惚:怎么又聊到了我的婚后生活,你丫安排人上瘾了是吗?这次连转折都不带的。
  阿柴一副诚恳的神情,侧着望向床边,语重心长道:“人生苦短哪亲。此时有柴直须砍,莫待无柴望树墩。花一年年开,凋零却是朝夕而已。百年弹指,生死寻常事,匆匆觅欢愉。”
  “你是不是还想说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村花鄙夷。
  “不,我想说的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自然不是宅能通神,也非某年夏天阿柴在某海岛上背了些唐诗宋词,这只是他想表达的意思华丽一点的说法。
  而他朴素的表述则是:“好冷啊,我想上床睡。”
  “呸!”
  “我,”从心地欲言又止。
  “给你脸了还!”
  “我不知道风会从哪边吹过来,所以很难有地久天长的爱。冷冷清清对着窗外,清明时节雨,故人又登台。全是空白,晴空已逝郁郁不开,叮咚一声石子入潭,鱼入我怀,oh~……”
  “闭嘴!”
  村花捂脸,“别唱了,再让街坊四邻以为闹鬼了!我寻思这些乱七八糟的说法你是从哪儿找来的,难不成你们村长教的?”
  “啊,其实我五岁之前师傅一直在念叨着这些。”
  “你师傅是怨女还是痴男啊?”
  “咳咳,他是弟控。”万里外一处战场上,白衣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身子一歪,眉头一皱,再无先前悠闲凿阵的写意风流。
  哪个孙子又在诋毁我?
  纵然是村花也绝非通晓天下奇言怪词,花滢滢自然听不懂什么弟控妹控之类的。但是不妨碍她以己度人,再以人度己,最后根据自己心中所想做出推测:“……你是说你师傅对你有不正当的想法?天呐,你那时候才五岁啊!”
  “导演你给错剧本了吧,怎么突然狗血起来了,接下来是不是什么师生间不得不说的秘密都要出来了?”阿柴双手合十,心里默念三声哈里路亚,终于把槽狠狠地压住,尽力避免烂片的气味继续蔓延。
  最后他说了句好冷便去掀某人被子,村花羞怒:“你冷干嘛掀我被子,疯了啊你!还有,我今天怒的次数好像有点多啊……你才更年期!”
  人有多大胆,作死作多晚,青年最后成功挤占了一席之地,外加一小截被角。隔着层被子的同床共枕。让他不禁感叹,照这个节奏下去,明年后宫怕是要开到天上去了。
  村花装睡,不再给他撩拨的机会,却是相安无事到天明。
  但是阿柴有事啊,自先前院门重逢时就有些怪异,等到一大堆胡思乱想涌上心头,特别是万里外的那个人。悠闲地于乱战中穿梭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更何况,为何尚且是清明夜雨时,那满树的梨花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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