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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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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出现在了牛二那狰狞的脸上,一向凶横的牛二却是连头都不敢抬。
  陈管家气的指着牛二大骂:“蠢材,才多久就惹出这么一档子麻烦事,那赵典吏一向与老爷作对,你可到好,自己把刀往人家手里送,如今老爷不在,我如何保得住你。”
  牛二气焰全无,只是俯下身子道:“此事也是赶巧了,也不知是谁下的手,还请陈管家看在我给老爷办事还算尽心的份上,救我一救。”
  那陈管家怒气未消,也不理牛二的恳求,只在那里“蠢材,庸才”的骂着,骂了半晌,才慢慢平复下情绪,对低着头在那里不吭气的牛二道:“这件事的关键就在那钱三贯到底死没死,若是死了,恐怕老爷想保你也要费一番手脚。若是没死,倒还能转圜一番。”
  陈管家背着双手在偏厅来回踱步,走了有十几趟,才抬头对牛二说道:“你且带着你的兄弟去邻县暂避风头,做最坏的打算,若是势头还好,你便在邻县帮老爷操持那件事,暂时不用回来。”
  牛二道:“自是可以,但那李画安的事,我便不能出面了?”
  “此事你不用操心,李画安不过一个蝼蚁,想碾死他不过是怕老爷见了心烦,如今事多,让他多活几天也无妨。你在邻县只要将那件事做好了,老爷自不会因为区区李画安就责备你我。”
  两人又密谈半刻,牛二才起身告辞,陈管家盯着牛二的背影眼神冰冷,这个牛二越来越会惹麻烦,知道的也越来越多,看来是不能留了,待那件事情完结,就找机会除了他。
  看着牛二的背影出了院门,陈管家才收回了目光,吩咐一声“来人,备车”。
  五十来岁的赵典吏离了衙门,推了同僚的应酬,一路上想着小妾那白嫩,柔滑的身子,只觉的一股火气在自己的身体里燃烧。
  到了家门口,急不可耐得下了车,就匆匆往第七小妾的闺房走去,想着那可人儿娇滴滴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就抱在怀里疼惜一番。
  到了院内,只见偌大的院内竟然连个灯火都没点,心下有些恼怒,心想莫非是那母老虎又来找这小妾的晦气了,当真我不敢休了她么。
  吩咐下人将灯火点了,进了屋子,往床上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心爱的小妾批头散发只穿了亵衣,正坐在床头哭哭啼啼,心下登时心疼起来。
  那小妾见了赵典吏,忙下了床,扑到在地上,抱住了他的大腿,放声哭诉道:“老爷,老爷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赵典吏见此,心中疼惜,忙拍拍小妾的肩膀道:“莫哭,莫哭,是那母老虎又来寻你的麻烦了,放心,看我怎么收拾她。”
  那小妾抬起头来,当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怪不得那赵典吏如此痴迷。
  小妾哭诉道:“老爷,不是夫人,是我那可怜的兄弟被人给打了,如今昏迷在床上,还未醒来,可怜我钱家只有这一个男丁,若是有个差错,岂不断了香火,我也无颜去见我去世的父母,还望老爷给我做主啊”。
  “哦,还有这等事”,赵典吏一听不是家里那母老虎惹的事,不知怎的心里就放松了几分,说实话,真要对上那母老虎,他也有几分发怵。
  “来来,坐下说”。
  赵典吏扶起了小妾让她把事情的经过诉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赵典吏脸上不禁露出了冷笑,原来是牛二啊,那可是老对手陈主薄的爪子,如今这刀把儿落到了自己手里,就别怪自己来个手起刀落了。
  就在这时,有下人禀告,“老爷,陈主薄府上的管家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呵呵,来了”,赵典吏拍拍小妾的小手,“等着,老爷我给你出气去”。
  赵典吏出了小妾的闺房,并未直接去见赵管家,而是唤来了下人,去打听了钱三贯的情况。
  片刻,下人回来了,对赵典吏说道:“听说已经找大夫来瞧过了,只是头砸了一下,血流的有点多,其他并无大碍”。
  赵典吏点点头,心中有了数,便去前院见陈管家了。
  到了客厅,赵典吏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道:“陈管家可是为那牛二来求情的?”
  陈管家连忙上前施礼:“拜见典吏大人,小老儿管束不严,致使家里的奴才冒犯了大人,特来给大人赔罪”。
  “赔罪?说的轻巧,我那小舅子可是还生死未卜呢?那牛二我是定要治他的罪的,你想如何保他?你家主薄不在,你这管家能做得了主?”
  陈管家听了这话,心里的一块石头反而是落下了,赵典吏如此说话说明那钱三贯定是没死,说不定还伤的不严重,否则,这他不可能在这里与自己讨价还价。
  心中有了猜测,对这次的讨价还价便有了把握,心中稍定,拱手说道:“若是大人肯高抬贵手,陈家愿意出三百两银子赔偿那钱三贯和大人的怡红楼,另外我还可跟大人你保证,这次新县令上任,我家主薄与大人联手共赢如何?”
  “什么?”赵典吏听了这话,身子坐正,脸色立刻认真起来,“你这话当真?你能做你家主薄的主?”
  “大人放心,我既然说出此话,自然有把握劝说我家主薄,再说新县令到来,对大人您和我家老爷来说都不是好消息,联手共赢又有何难?”
  赵典吏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那牛二的事我可以暂且放一放,等你家主薄回来,我再与他分说,不过这期间,那牛二不能在定安县露面。”
  “这个自然”。
  赵典吏突然笑了笑:“你们对这个牛二倒是真看中啊”。
  “大人说笑了,什么看重不看重,只是一个用熟了的奴才罢了,也不能说扔就扔了,省的下面的寒了心。”
  赵典吏看着陈管家,脸色认真道:“陈管家,我记得你也是有秀才功名在身的人,能力也不错,何苦窝在陈家做个下人,不知可愿投靠本官,定给你个合适的前程。”
  陈管家笑笑,对赵典吏作揖道:“多谢大人抬爱,我家主薄对我有恩,小老儿生是陈家人,死是陈家鬼。”说完,告辞离去。
  赵典吏眼光明灭不定,这个陈管家也不是个简单人物,那牛二也需要加些注意,他定是知道不少事,否则陈家不会这么保他。
  赵典吏心思颇重的回到了小妾的闺房,那小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了他问道:“老爷,那事怎么样了”。
  赵典吏心不在焉的回道:“放心,以经给你办妥了”,小妾听了十分高兴,也不问详细情况,当晚使出浑身解数把赵典吏伺候的舒舒服服。
  李画安已经准备了好几条对策,只等那牛二到来,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等到夜幕降临,那牛二连影子都没见到。
  第二日依旧没见到人,李画安也不禁暗自嘀咕起来,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牛二又要耍什么花样。
  第三日李画安实在沉不住气了,干脆出了门,去街上打探消息。
  要说哪里的消息最灵通,当然是春熙巷,李画安一边吃着阳春面,一边把耳朵竖起来,四处偷听,牛二的消息没听到,张家大姑娘看上了李家大儿子,前街王寡妇又勾搭上了野男人这类消息却是灌满了耳朵。
  李画安摇摇头,掏了掏耳朵,准备付账离开,看来这地方是打听不到消息了,正在这时,卖阳春面的王胖子突然对一个正在吃面的顾客道:“哎,张老弟,你听说了没有,牛二那个混混打了赵典吏的小舅子,现在不知跑到哪去了。”
  那个姓张的顾客正吃着面,听完立刻把碗放下了,“可不是吗,我也听说了,两个都不是好鸟,一个跑了,一个得躺几个月,咱们啊,正好过几天安生日子。”
  这时旁边一个面桌上的顾客也听到了两人之间的对话,插嘴道:“那赵典吏能善罢甘休,就任由牛二这么跑了?”
  “嗐,你知道啥,那牛二身后是谁啊,还不是把这事给压下来了。”
  李画安支棱着耳朵,听他们的议论,也大概捋出了事情的脉络,总之一句话,那牛二打了人,逃跑了,暂时不会找自己麻烦。
  李画安并不知道,这场冲突的起因是盗鬼偷了牛二的银子和借据,只知道自家暂时没有麻烦了,正可以好好的思考自己以后的出路。
  离开春熙巷,李画安信步走在街上,心中不断琢磨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从目前情况分析,牛二的威胁暂时可解除,但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自己的仇人可能就是牛二身后那个陈主薄,若想对付陈主薄,靠对付牛二的办法就行不通了。
  若想让陈主薄有所忌惮,不能轻易对自己下手,那自己一要有实力,二要有势力,这两样如何获取,是现在困扰李画安的最大问题。
  先是实力,这个世界上既然有养鬼之术,那么是否还有其他超越凡人想象的东西,比武功,仙法,假如有这些东西,那么如何得到?
  再是势力,自己父亲已死,势力却是没有了,自己一个童生,怎么去拥有势力?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学塾之外,里面朗朗的读书声惊醒了李画安,对啊,自己还是个童生呢,是可以考秀才的啊,只要考上了秀才,就有了功名,便不在是平头百姓,必能让陈主薄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
  再进一步说,自己若能考上秀才,那父亲以前那些同窗、故旧便会以为自己是浪子回头,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到时自己就可以借他们的势,压陈主薄一头,他一个吏员出身的主薄也就在这小县城里抖威风,出了这里,什么也不是。
  等自己站稳了脚,在慢慢寻求实力上的东西,这才是正道。
  想通了这些,李画安脚步轻快起来,他可是个实干派,既然注意定了,那便去实现它。
  李画安去了一趟县学,拜访田文谦田教谕,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缅怀了先父,勾起了田教谕的同窗之情,再表达了自己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中心思想,然后再三保证考试的盘缠自己一力承担,绝不让老先生掏一个子,终于让老先生确定,这厮确实是要去考秀才,而不是找借口要钱然后去赌场,最后田教谕老怀大畅,拍着胸脯保证,让李画安回家好好备考,其他考试事务他一力承担。
  出了县学,李画安又去了书店,将一应考试用书,全部买回了家,足足花了一两银子,心疼的他直吸凉气。
  准备完毕之后,李画安便开始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备考状态,若是他前世有这种精神,早就重点大学了,现在为了活命也不得不拼了。
  感谢前身,大半月之后,李画安长长出了一口气,发出了以上感慨,不得不说李画安的前身真得是个天才,竟然将这些书背的七七八八,文章也是拿得出手,李画安写了几篇拿给田教谕看了,田教谕对其中两篇大加赞赏,说若是考此题目,李画安必中。其他就有些小问题了,田教谕不遗余力的一一指正,让李画安大为感激。
  放下了书本,李画安将墙角的一堆石头瓦片扫出了屋子。
  这就是盗鬼最近的收获了,由于李画安闭门不出,盗鬼随机出动,结果就是屋里多了一堆不值钱的石头瓦片,说起这事,李画安也是头痛,每三天滴一次血,虽然量不大,但是手指受不了啊,看着十个手指上的伤口,他不禁摇摇头。
  李画安也试着晚几天或者不给盗鬼喂食精血,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盗鬼的反噬,差点要了他的小命,所以他不得不按时喂养盗鬼。
  如今距离秀才院试只有两月左右了,县里的学子陆续开始去往郡城,李画安也没有什么可准备的,带上所有资产,一共二十三两银子,其他除了买书,就是被李画安吃掉了,如今李画安身体不在那么消瘦,脸上也圆润起来,气色红润,终于有了少年人的英气。
  拿起前几天田教谕令人送来的大良院试考票,没错大良皇朝,一个从未在李画安记忆中的历史上出现过的皇朝,如今是大良皇朝第八代皇帝安元二十三年。
  李画安看着考票上年十七的字样,心中不由一阵感慨,十七啊,一个本不该承受太多的年纪,如今却不得不为了好好活下去而奔忙。
  收好考票,李画安又拿起一个书箱,里面却没有书,而是养鬼的瓦罐,为了这个瓦罐,他特地请人打造了这个书箱,虽尺寸看起来有些大,但总比抱个罐子要好多了。
  背起书箱,关上房门,在周围邻居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这破败的茅屋,邻居们从不知道这个落魄的小子竟然还是个读书人。
  一路来到了县城西南角,这里是县城商队云集之地,虽然大良境内治安还算良好,但普通人孤身上路永远不是明智之举,若要平平安安到达郡城当然是找一个商队结伴才是正解。
  李画安找到一家名叫远兴的商队,这是他之前打听好的,这家商队信誉好,护卫力量足,就是价钱稍贵,要二两银子,但包伙食。
  本着出门在外,安全第一条的原则,李画安还是选择了这家商队。
  选择这家商队的读书人并不多,除了李画安还有三个人,那三人看穿戴就是富裕人家的子弟,三人明显熟识,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相互恭维,见了李画安具都露出不屑的神情,应该是认识李画安的。
  李画安在定安县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特别是在读书人圈子里,已经成了典型的反面教材,这些人的态度他也能理解,既然人家不待见自己,那也别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找了商队的管事,请他安排了一辆马车,每天不是找商队的人聊天,就是坐在马车外看风景,别说这家商队的伙食还可以,起码每餐都有荤腥,李画安是十分满意的,觉得银子没白花。
  李画安的态度赢得了商队的好感,觉得这个读书人容易相处,没有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气,反观那三位爷就不好伺候了,天天不是嫌弃饭食不好,就是嫌弃马车太颠,有一次闹的甚至连商队的大管事都出面了。
  商队走的都是官道,虽然绕远些,但胜在安全,有时商队休息的时候李画安也去看看那些护卫们的比试,果然没让他失望,在护卫队长的身上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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