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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落月。
对于端木熙和罗君的“出尔反尔”，他没什么反应，总有人要牺牲，从他上次见端木熙的时候就知道，总会有这一天，这次，只不过时机刚好。
他对罗君……不，对路总是心怀愧疚的，尤其是中间不知经历过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不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说是对端木熙有多么爱？落月摇摇头。作为旁观者的他很清楚，不至于，只不过是他想爱，连自己都淡漠的人却执着于爱别人……可笑。
所以当那个神秘力量和端木熙交易的时候他没有阻止，也阻止不了。路是他的儿子，他的血脉，除了血缘上的，他从路身上感觉不到亲密信任，这是他遗憾又欣慰的。无尽岁月他早失去了作为常人的性格和资格，也不习惯现身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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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我们要留在这儿吗？”
“天师府是不是出事了。”知道了很多事，罗君也自然起来，他本就是个随意的性子。
“这～，主子，老天师的师弟田晋中被全性代掌门害死。”
罗君转头看了看紫，道：“哦，那我们等他们处理好再去告辞吧。”
紫点点头也不说话，没了记忆的主子少了很多人气，纯粹的让人发冷。杨敬华和凌他们，罗君也知道却没什么反应，似乎真的陌生人一样。
“全性的人肯定还有计划吧，这次攻打只是开始。”
另一边的青回应：“是的，罗天大醮暴露出来的绝技不少，肯定会被盯上，以全性的作风，一定会从他们的门派或者家族出手。”
“武当的王也已经被逐出山门了？”
“是的，王也自己也知道，风后奇门一出肯定殃及武当便自请出门了。”
“武当一派不比天师府弱，岂会保不住一个人。”
“……”青没有说话，这里面的道道即使不关心猜也猜得到。有些事不是瞒着就能忘的，得彻底挖出来才能解决，遮遮掩掩的没意思。
徐三，冯宝宝，张楚岚，杨敬华，王也，张灵玉，诸葛青，风正豪……这些人于罗君听来，只是名字，他们的立场遭遇意愿实力，青和紫说的很详细，像是故意把他拉进来，远离灵力界那个圈子。
罗君眨眨眼，好像也不错。他从来都是什么都无所谓的，之前的错觉也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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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老天师严肃着脸色，一封信攥在手里不知多长时间了。
“这端木家什么意思，自己放弃了？被打压的这么厉害，”张之维纠结着一把胡子都被扯下来几根，“什么叫做从此再没有影灵，他自己解决～”阳冥司自己改变自己的命格，关键影灵不，那可是罗君，一大助力啊，不管是实力还是势力，这想想都是牺牲的结果，俩人闹矛盾了？
之前还兴致勃勃要他徒儿阴五雷的罗君，现在也没动静了。多事之秋，异人界各个势力怕要乱，他管人家怎么解决，随他去吧。
“师父？”
“嗯，灵玉啊，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田师弟身故，他还要调查全性接下来的目的和行动，和各门派联络，所以田师弟的身后事就由灵玉和他几位师兄操办。
“这是灵玉应该做的。”张灵玉摇摇头，他知道天师府的事师父够头疼了，能分担一些很好。
张灵玉迟疑着问：“师父，我来是想问那边院子～，端木掌门好像走了？”
“哎～”，张之维叹口气，“端木家的早就走了，回京都本宅了，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罗先生还留在这是吧。”
张灵玉点点头，影灵是阳冥司的灵侍，按说不会分开的。
“罗先生现在已经不是端木掌门的影灵了，今天才收到端木家的信呢，看样子是端木掌门自己解除的契约。”
“……可以解除？”张灵玉睁大了眼睛。那段时间他了解了很多关于灵力界和阳冥司的事，魂灵契约怎会说解就解，他们彼此是生死相随的伙伴知己，命魂交融的。
张之维点点头，“没错，灵契本是伴随彼此一生的，影灵听从命令保护主人，能解除的只有身为主方的阳冥司。而解除对于影灵来说是背叛，是舍弃。”
张灵玉皱眉，阳冥司泽被生灵另人敬佩，可他们有目共睹的是罗君的实力和不顾一切的付出，即使作为不了解真相的外人不能妄加评判还是忍不住为他鸣不平。那么强大的人甘为灵侍，耗费心血，下场竟然……
张灵玉告辞出门，向那个小院子走去。没想到他们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天师府众人竟毫不知情，包括他的“徒弟”杨敬华。
想到这，张灵玉又转身走去杨敬华的住所，他和张楚岚倒是住得近。张楚岚因心结没有接受天师传度，只好住下来潜心修炼，也算天师府的一员，嗯，还得叫他师叔～
“小师叔，你怎么来了？”
前提是不要加“小”字，张灵玉心里默念，他还是不太看的惯张楚岚，即使心里已经认可。
“我找杨敬华。”
“杨敬华？哦，他可能在吃饭呢。”张楚岚笑笑，杨敬华自喝醉之后就不怎么出门，有时他还要送饭进去，不知是修炼还是干嘛。
吃饭？张灵玉心里的火气一阵高过一阵，自己的师父都不知道关心，不“尊师重道”，果然是和张楚岚混久了就学坏。
张楚岚看着张灵玉发黑的脸色纳闷儿，他说什么踩雷点了？
张灵玉顾自闯到杨敬华的客房，“咚咚咚——”，敲门的声音隔壁院子都听得到。惹得后面好奇的张楚岚缩着肩膀，为杨敬华默哀。
“吱呀～”，“张道长？”杨敬华开了门，连惊讶的表情都淡淡的。
张灵玉沉了沉气，“杨敬华，你不是来谈灵力界和异人界的联通么？那么，我告诉你，不用了。”
“？”
“端木掌门说自己解决，你不用白费力，人家连影灵都不需要了。”
？？？杨敬华看着张灵玉黑沉的表情，是张灵玉被人假扮还是他没睡醒！
张灵玉咬牙，既然端木熙那小子要自己承担，好啊，我连这边的助力也给他撤了，还不用欠人情，一了百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