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代价

　　“小不点儿，小不点儿，你行不行啊，我可是已经夸下海口，能治那朽木苍纯的！”
　　“我说罗君，那病秧子那么重要吗？真要治代价太大了！”
　　“那么夸张？不会是你不行吧，我家禺央要还在，肯定小意思！”
　　“呸！谁来都麻烦，不相信我你等你家禺央去啊，找我干嘛，吃力不讨好！”
　　“别啊，我信你还不成，到底怎样你先说说啊！”
　　“要不是和你家禺央待的时间长了，我也看不出来。那病秧子不是病，也不知道小时候从哪里沾染了浊气，这么多年一直侵袭着他的神魂，要不是本身实力够强，抑制住了，魂体都被侵蚀完了。现在的情况是浊气已经腐蚀到了魂体本源，再不治就晚了！”
　　“说的越来越玄乎，什么浊气那么厉害？”
　　“这么跟你说吧，传说盘古开天地，身化万物，清气上升，浊气下沉，盘古元神一分为三，和清气化为三清，而十二滴精血，和浊气生成十二祖巫，祖巫生来修炼浊气，没有元神，就是因为浊气侵蚀神魂，一沾就死啊！”
　　“……呵呵，越扯越远，照你这么说，那朽木苍纯也活不了这么久啊！”
　　“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弱化版的吧，你家禺央不是说这死神位面壁垒脆弱吗？说不定是从哪儿窜进来的，你问问那浮竹是不是也是这毛病，这玩意儿看起来就跟病弱似的，这儿没人治得好这个，宜早不宜迟啊！”
　　“那怎么治啊？尸魂界都是魂魄，谁沾谁死！”
　　“你不死啊！我虽然也不能碰，可禺央是实体，之前花那么大代价把你捞回来，你不是都快结鬼丹了吗，这事儿费些修为就搞定了，就是你的实力得百年才能恢复。要是那浮竹也是这情况，你到时候把那俩人的浊气弄进剑身空间去存着，那东西对你以后肉身修炼大补哇！”
　　罗君抽搐着嘴角，睁开了眼睛。百年的时间，一次还清吧！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凝重的看向卯之花队长问：“卯之花队长，浮竹队长的身体也是这种情况吗？”
　　“是的，浮竹队长的身体和朽木副队长的身体情况是一样的，我也只能保养着，无法根治！你怎么看？”
　　罗君收回斩魄刀，缓缓道：“交给我吧，到时候浮竹队长也一起治疗吧，我先回去做准备，明天早上就开始吧！”
　　又画了中医用的银针图像让人订造，就向朽木银铃告辞：“那朽木队长，千叶路就先告辞了！”
　　罗君走后，三人面面相觑。
　　“故弄玄虚，那千叶路真能治好父亲吗？”
　　“白哉！不管千叶路治不治得好，他来看望苍纯就已经是有心了，他是客人，倒是你的礼仪哪里去了！”
　　“朽木队长，罗君的斩魄刀已经凝聚出了刀魂实体，虽然还很模糊，但能力确实很神奇，我也无法确定。不过不管他能不能治好朽木副队长和浮竹队长，肯定会付出很大的代价！”
　　朽木白哉心里一惊，刀魂实体，那已经是接近队长级的实力了！
　　“……千叶家的孩子确实很优秀，如果真能治好苍纯，那就是我朽木家的恩人啊！”
　　……
　　罗君出了朽木家，就去四番队见母亲，和母亲说了朽木苍纯的病可以治好，需要在朽木家住一段时间。之后就去了八番队辞去了五席的职位，说是要专职做个千叶家的纨绔子，京乐队长也没说什么，只以为罗君是想回家和母亲相处。
　　等到罗君和千叶二子再三承诺朽木家的事完结之后就回千叶家，罗君就一个人去了十三番队，确认了浮竹队长的身体情况，邀他明天早上来朽木家和朽木苍纯一起接受治疗。
　　罗君看天快黑了，回到朽木家，找到朽木白哉说是要在他家住上一段时间，看着白哉直翻白眼，自顾嘿嘿嘿地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清晨，朽木宅。
　　房间里，昏睡着的躺着的朽木苍纯，清醒着的站着的浮竹十四郎，已经把其他所有人赶出去的罗君。
　　“浮竹队长，请躺到榻上来，放松身体！”浮竹乖乖照做，他还是很紧张的，不知道最后会是惊喜还是又一次失望，即使已经努力镇定了下来。
　　看着面前这俩“任人宰割”的美男子，都是自己的菜啊！罗君眨眨眼，盘膝坐下拿起银针，放松心神，让自己和小不点儿的精神力融汇在一起，慢慢地放空，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凭着两者叠加后愈加强大的精神力，严格地按照书本上的描绘执行，像是机械一样的精确。
　　让浮竹也处于无意识状态，进而锁住两人魂体核心的本源防止流失，缓缓地探出精神力触及魂体的浊气方位，慢慢地试探，安抚，引导，镇压，消磨，一丝丝地把浊气引导禺央剑身，保留在空间封存，然后是对两人的魂体本源修补，复原，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终是顺利地完成了。此间，需要的能量超支，还因为浊气的侵蚀性，只能以“小不点儿”的魂体为媒介，结果……
　　“小不点儿！”
　　“呵，你这是，什么死样子，我本就该消失的，现在还帮，母亲还清了朽木家，是死而无憾了”路青蒙蒙的小气团子已经慢慢被浊气的黑色晕成了深色，但还是能听出他话语里的笑意和释然，“罗君，以后，你就是路，千叶路，要好好的”
　　罗君闭着眼睛，识海里安安静静空荡荡的，路啊，好走！
　　不知过了多久，罗君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知觉，但灵力已经几乎感受不到了，像是一个普通的整。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甩了甩衣服，收回了银针，推开房门。
　　面对着几乎围满了门口的众人，朽木老爷子，朽木白哉，老管家，卯之花队长，以及本来不在的京乐春水，罗君忍着一阵阵的虚弱感闭了闭眼睛，淡漠地开口：“我饿了！”
　　说完就自顾往外走去，回房了。
　　朽木白哉看着眼前的人，不知该说什么，他们足足等了两天半，如今已是正午。虽然他们不知道屋里具体什么情况，但是，罗君从一开始的远超于副队长级别的异常精纯的灵压到现在的几乎感受不到，而父亲和浮竹队长渐渐平稳强大起来的灵压已经说明了一切。这可不是平时的灵力消耗，而是灵压等级的彻底倒退于无，就像是原本盛满了水的水缸，但到现在空荡荡的小酒杯，还很有可能裂开无法恢复，甚至无法修行。
　　众人沉默了半晌，朽木老爷子率先进了屋子，接着众人都挤了进去。卯之花检查了半天，不可思议地道：“完全好了，甚至体质和灵力纯度还有提升，一会儿就能醒了……”
　　朽木白哉打破沉默道：“卯之花队长，我们去检查下千叶路的身体，之前很不好的样子！”
　　众人又转战罗君的房间，“千叶少爷呢？”
　　“千叶少爷匆匆吃了点东西，现在睡下了！”
　　等卯之花一人安静地检查之后，面色不好地出了房门：“罗君的身体很虚弱，但也没什么问题，但是灵力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还能勉强感知到一些，现在消散得已经完全感知不到了！身体比一般的整还要虚弱！”罗君的灵压从治疗起就一直在泄露下降，现在身体比整还弱，也就是说连在瀞灵廷都待不了多久，瀞灵廷里密集的灵压环境会让罗君的生命消耗殆尽。
　　“无法恢复吗？”
　　卯之花艰难地摇了摇头：“恐怕是没办法了…………不过罗君一向神秘，也许有办法恢复吧”
　　众人听着卯之花自己都不确定的声音，更是放心不下来。正午时分，阳光正好，确实寒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