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上灵宝

　　拾阶而行，要比在平地上行走要多花上几倍的气力。赵汉素和冯詈对此到没有什么感觉，就连少女王知安也能轻松跟上，但却苦了只有12岁的王林。王林虽在村中时常常东奔西跑，体能相比于同辈的孩子来说要强上不少，跟着师傅走了这么长时间也慢慢适应了长时间赶路，但到底王林没有修为傍身，身体也还是少年身形，到底是吃不消这种一刻不停的爬山节奏，但身边有王知安也不太好意思说自己累了，就想着再坚持一会，等到实在撑不住了的时候再说。
　　老道赵汉素看到了自己徒儿的窘迫，在午后三刻建议退伍修整一下，得到其余二人的认可后。一行四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修整。
　　少女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烧饼之后令王林颇为惊奇，这不禁让王林想到自家师傅之前在赶路时也是手一伸如袖口便可以拿出些食物来，莫非这位姑娘也是将食物随意的放入袖中，可王知安的所穿服饰并非自己师傅那样的宽袍大袖，如何能装下这烧饼大的食物。
　　老道好似看出来了王林的惊奇，笑呵呵的边从袖中也拿出来些食物边为徒儿解惑道:“徒儿啊，这王姑娘手中定然是有一种可以储存物品的法器，法器的大小可能只是一个手镯大小，但却能装下一个房间大小的东西。这类物品一开始是没有的，但却有类似的神通，诸如佛门的须弥芥子功，咱们道家的袖里乾坤，儒家的海纳百川。有些山上仙门的某些不密之传也有如此收容物品之功能，但是其空间容量要远小于三教神通，且各有弊病，流传甚少。在千年前出现了一位精通空间纬度一道的高人，再一次偶然间在自己手中的一件灵宝中借其灵力开辟出来一处不小的空间，进而从灵器中开辟空间之法逐渐流传开来。因其开辟空间会导致灵器中的灵力减少，甚至会导致灵器的损毁，其成本一直高居不下。经过了百年的改进，现在则是作为储存灵器直接制作出来，需要的成本大幅度降低。”
　　老道本想借此好好给自己徒儿讲讲道家神通袖里乾坤如何了得，储存物品要远远对于储存法器，还有其他多重功效。但王林显然被师傅对于法器的讲解勾起了兴趣，便问道：“师傅，这法器的品质品级都有什么不通呢。”
　　老道虽被打断了性趣，但见自己徒儿主动问及有关山上事，还是兴致勃勃的说到：“法器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法器之所以能够代替山上灵宝作为一种名称，主要原因就是其在灵宝中的的比例最大，也当是灵宝中最下等的。法器之所以叫法器，是因为他是能够通过一个能够释放法术的物器而存在。透过品相可分为上中下以及特级，而法器通过到了特级，已是初具灵性，通过长时间的温养使用，或者直接用宝材赋予其灵性从而升华为灵器。而灵器着分为先天灵器与后天灵器，当然两者自己并理论上没有什么高下之分，极其顶尖的炼器大师甚至可以炼制出品相高于先天灵器的后天灵器，但绝大部分的先天灵器要比后天灵器略好一些，便渐渐形成了先天要高后天一头的认知，当然随着现在炼道的衰败，这种认知越来越深入人心了。”老道不禁暗自感慨到。
　　“当然到了灵器这一层次，其存在已是有灵之物，作为有灵之物，便不会如法器一般有上中下之分。灵器除了作为法器使用，还会因其有灵的特质给予使用者不同的裨益。比如有些灵器可以通过吸收天地中的真气，加大作为法器功能时的威力，有些这可以与使用者心念相同，辅助其修行。更有甚者甚至能口吐人言，直接与之交流。再往上就是仙器，为师做一个简单的比喻，可以把灵器想做是一个普通人，而将仙器想着是一个修为不俗的练气士，其外形可能相差不大，内里却已是云泥之别。”说到此，老道不禁眨巴眨巴嘴，轻叹道：“仙器具体如何为师是不知道的，如今我们凡界的仙器是有数的，一共就是那么二十多件，自从二百多年前多宝散仙飞升之后，到如今凡界竟再无人可以炼制出仙器。咱们龙虎山倒是有一件仙器级别的拂尘，是历代掌教天师的传承之物，到了京城倒是可以去你大师伯那里看看。”
　　老道望了望天机，无限向往的说到：“仙器之上就是那道器。我们修道修道，修的就是这么一个万物至理的无上大道，即便道器中只是蕴含着一丝丝的道意，却也不知是何等的存在啊。传说道器之道蕴流动，甚至可化为洞天福地，为师更愿称其为世界。就像道是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一般，而那道器中的一丝道意就是小世界的运行规则。”
　　王林挠了挠头，似有所悟的问道：“道真的有这么神奇吗，道的存在是怎么一个样子的？在大道之上还会有更高层次的东西吗？”
　　老道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本有些松垮的坐姿变得正襟危坐起来，到着实吓了习惯只有师徒二人时老道极其随性的王林一跳。只见老道正色说到：“道之所在，千便万化，万物皆可能是道，或许一切有灵或者无灵，有形或者无形的事物，都是道的一种外在体现。道是真正的天地至理，它是儒家如制定的道德，世俗王朝制定的法律所不能比的，一切有别与道的存在都不曾存在。至于要问大道之上有没有更高的存在。”老道严肃的脸上不禁有了些苦意，道：“蚂蚁穷尽目力，尚且看不清云，又如何能看清云之上更高的东西呢？”
　　王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心里却想的是：“普通人人尚且看不到比蚂蚁更小的东西存在，天道老爷都这么高了，俺王林这小鼻子小眼的也应该看不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