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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闪闪,闪闪闪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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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尔不断向前跑去,不断地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其实,还没跑出去多远,费尔的便已平静了,可费尔还是想跑,似乎多用力跑几下能让自己更加好受些。
  渐渐地,没多久,费尔跑不动了,便引导气流,唾弃紫极继续往前,不停地远离……
  长时间的引导同样会使人感到疲惫,而待费尔身心俱疲,不得不落在一片山丘上时,已是下午——
  费尔突然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嘛,爷爷准备了这么多吃的,十几年都不一定吃得完,死不了的。”
  费尔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唉,我在想什么呢,真是的。”
  “爷爷,我好想你,可你让我来这儿,到底想我做什么呢?……”
  费尔拿出了格纳口袋,望了两眼袋中那两个触手可及的东西,却不敢动——它们都是那样的朴素与纯粹,环绕着一种特殊的美感和神圣气息。
  收起那个充满疑惑的心,费尔拿出了一块淡黄色的佐福糕,掰下一角,含在嘴里,细细咀嚼,舌尖划过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让香醇的液体刺激这自己的每个味蕾——这回是抹有浓厚沙拉酱却清凉无比的什锦水果拼盘。
  “好吃!”费尔一如既往地发出了满足的赞叹。
  撑起身来,微微低头。
  山丘十分平坦,长着一指长的软软的青草,没有什么动物,也没有树,很安静,有趣的是这种青草会开花,黄蕊白瓣,没有额外的茎,只有指甲盖大小,而且这种花就直接开在叶尖上,颇有些俏皮。
  草的长势绵延不尽,费尔细细地望过去,视线随之来到了山丘顶部的边缘。
  山丘不高,也不低。
  周围环绕着一整片的山脉,围成了一个椭圆形的山谷,但并未完全接合,有一道缺口,费尔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就是从那里进来的;而说是山谷,不如说是一片广袤的原始森林,这山谷,太巨大了!
  森林被五六条清澈的、在阳光下发亮的河流分割成好几部分,多而不乱,有着一种天然的美,无限的生机在其中诞生、积累、沉淀……
  河流在山谷的缺口处汇成了一巨大的、壮观无比的大湖,而大湖的另一端,又衔接着更远处的河流……
  鼻尖微动,不由得一阵通畅,原来是钻进了些许微微有些刺激的草香。
  山丘上的空气比较干冷,呼吸起来格外提神。
  “倒是个好地方。”费尔心头微动——
  草地很软,也没什么风,凉凉的刚刚好,费尔睡着了,很安静,没怎么去翻身,双手护在胸前,像是想要紧紧地抱住什么。
  “呵哼,哈哈,睡相好可爱呢,费尔,呐,是这个名字对吧?”
  “谁?”费尔瞬间被惊醒,却见自己身旁正“坐”着一道虚影,隐约是一个女孩儿的模样,正抱膝歪着头看着自己。
  “极高层次的元素聚合体?”费尔心里又是一惊,“离我如此之近我居然无法察觉……”
  “才不是呢!人家有名字的!叫我闪闪!”女孩儿显得很兴奋。
  “哦。”费尔放松下来,笑了笑,心中莫名地多了种感觉,很亲切,很舒服,吸引着自己,无法被抑制——蓦地,费尔好像忘了什么。
  “这可是我自己取的名字!”女孩大声地说。
  “好好好,真厉害。”费尔笑道。
  “才不是呢……”虚影中,女孩儿的眼神黯淡下来,“这个界面缺乏结点,难以自然衍生出新的东西,比如我,可我偏偏出现了,可我出现了却偏偏因此而不完全……”
  “什么意思?”费尔收敛了笑容,温和而认真的看着她。
  “嘛,也没什么的,要开心哦,费尔,也因为有费尔嘛,”女孩儿忽地又灿烂地笑了,“只不过每天只能在这里出现一会儿而已,只不过离不开这个界面而已,但这个界面每天都会教给我好多东西呢,就像妈妈一样。”
  “爷爷……”费尔垂下了头,“那你也是因为这个才知道我的,对吗?”
  “嗯!人家每天都在关注着费尔呢,费尔是一个月前才来这里的,对吧?好奇怪哦。”
  “嗯,诶?哪里奇怪了?”
  “感觉奇怪就是奇怪了嘛!哼哼!”女孩儿吐了吐舌头,“费尔啊。”
  “嗯?”
  “因为有费尔啊。”
  “嗯。”
  “所以人家今天开始就真的叫闪闪了唷!”
  “好,好。”费尔点了点头。
  “费尔,我喜欢你!”
  “嗯,乖,”费尔下意识地应了一句,蓦地瞪大了眼,“什么?”
  “费尔,抱我。”闪闪眯起眼睛,微微笑着,抬起了双手,放到费尔肩上。
  虽然女孩儿不过是一道虚影,看不清具体的容貌,可费尔仍不禁脸上发烫,浮起了一大片绯红;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又有几分清脆,带着一丝甜意和说不尽的纯真;她的话和举动是那么大胆,又那么自然,发自她的内心,真真切切,突然地来了——
  费尔深深地望了深深一眼,全身微微颤动,哭了。
  “费尔……”闪闪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担忧与不解。
  “好……没事的……”费尔伸手去抱她。
  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困惑,惊讶,开心,轻松,释怀……好像都有吧,还有那萦绕在心头的悸动,以及说不清来由的百分之一百的信任感,太特别了,又不受控制,让人无法思考,太突然了,从来没有过——
  费尔抱了个空。顿时泪流如注,喃喃道:
  “只,只是虚幻吗,我的心快承受不住了吗,居然需要靠这种梦境来安慰自己了吗……”
  “费尔不哭,要开心才对,人家真的喜欢你啦,不哭啦……”闪闪双手仍搭在费尔肩上。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哈呵啊……”费尔哭得更厉害了。
  “哼!不能哭了啦!对人家来说今天可是最重要的一天!”闪闪小嘴一扁。
  “呃……是真的?……”费尔顿时停止了哭泣,望着闪闪的虚影,脸上挂着泪痕,神情有些恍惚。
  “什么真的不真的,人家就是闪闪,闪闪就是闪闪,闪闪闪闪闪!闪闪!闪闪!闪闪——闪——闪——!”
  听着女孩儿活泼调皮的话语,费尔终于笑了:“乖,乖,我知道了啦,闪闪就是闪闪对不对,是我不好,我报之一以后一直都来看闪闪。”——
  “不行!绝对不可以!哼!”
  “哈?”费尔感觉自己的思维又脱节了,只能伸手揩掉脸上的泪,不解地望着闪闪。
  “哎呀~嗨!真是的!费尔怎么变得这么笨了啦!”
  费尔:“……”
  “放松身心,互相感受对方的存在,以平静无悔的心,共同引出万物之间最深层次的联系,你我因此而存在。”
  “这是?……”
  “自由相生,我刚出生就知道的东西之一。”
  “你是精灵?!”
  “呜哇,猜对了呢!你好像也不是人耶。”
  费尔笑了笑,不置可否。
  “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啦,人家说的是实话,所人家才好喜欢你的说,人家真的”——
  费尔温柔地拍了拍闪闪的头,“乖。”
  闪闪顿时扑到费尔身上:“我喜欢你!”
  这一刻,费尔的右手真的落在了闪闪的头上,抚过了她细滑的黑色长发——了“结”了——闪闪的虚影化作了实体,费尔身上的衣服兀地消失了,在冥冥中最深层次的引导下,二人未着寸缕,却无羞涩之意,忘情地相吻,相拥,在金色的阳光下,神圣而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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