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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厄尔兰特 / 序章·失落的枯藤王冠

序章·失落的枯藤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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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冬天来了,快看,外面下雪了。”普通的破屋子里,一个还没窗户高的男孩正踮起脚尖,望着窗外。
  “真希望春天快点来啊。”
  “为什么呢,冬天有什么不好的吗?爷爷,为什么爷爷你总是不肯在冬天带我出去呢?”
  “不行就是不行,绝对不会让你在冬天里出去!”火炉边,身着破旧的金边黑袍的老人正一脸严肃而忧郁地坐在劣质棕色沙发上。
  “老糊涂!”小男孩仍旧望着窗外,撅起了嘴。
  “真聪明……”,老人若有所思,“别看窗外了,过来歇歇吧,我给你讲故事。
  “好吧。”
  “过来,让爷爷抱着你。”
  “你得先告诉我你要讲什么。”
  “秘密。”
  “又是这样。”
  “哎,你别急,呦,还踢,还推……好,好,好,别闹了。”
  “哼!”
  “乖,靠到我肩上来,故事要开始了啊”,老人悄悄望了望怀里的孩子,抬起头,面朝窗外太阳所在的方向,目光变得无比温柔慈祥,脸上浮现出一种特殊的神圣感,“从前,有一个人……”
  “怎么又是这样,烦死了,了——”
  这次,老人却没有理会怀里的孩子,继续讲下去:
  “他去了上界……”
  “哇!——”
  “嘘——轻点儿”,老人顿了顿,“安静,让我好好想想。”
  “嗯嗯。”
  “知道吗?每一个去了上界的人从来没有回来。”
  “知道,大家都这样说,连昆特家的聋子布鲁诺都知道。”
  “嗯,是这样的。”
  “接着呢?”
  “但是那个人回来了。”
  “哇!——”孩子从老人怀里蹦了出来,“那他一定很厉害。”
  “不,过来,让我抱着你。”
  (孩子走上前去,老人抱起孩子,紧握住孩子幼小的双手。)
  “不是的,一点都不一样,他一点都不厉害,他一点都不厉害,一点都不……”
  一切都沉静了,边上的火炉里的火一瞬间也停止了跳动,孩子惊恐的望着老人。
  “别怕,乖,都是爷爷不好。”
  “嗯,费尔不怕。”孩子搂住了老人的脖子,依偎在老人怀里。
  “我的好孩子,乖。知道吗,他是一个被诅咒的罪人……”
  “费尔听不懂。”
  “费尔还是想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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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厄尔伦多,春季来临的第一天)
  “孩子,起来吧。别睡了,带你去一个地方。”老人蹲在小床前。
  “不要,不要,你看外面那么冷,不要拉我,我要睡觉……”
  “哎呦,真是令人头疼的小家伙,是谁直到昨天还在嚷嚷着要出去玩的来着。”老人拍了拍孩子的背,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手搭在额前,又无奈地放下手。
  “那又是谁直到昨天还不肯让我出去的来着?”费尔从棉被里跳了出来,站在小床上用左手指着老人,模样颇为可爱。
  “蛮精神的嘛,真棒!走吧。”
  “呀,不要,冷死了!”费尔又迅速钻进了被窝。
  “起来,起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和一个好消息。”
  “我不要秘密,爷爷你的秘密都是一样的,我只要听好消息。”
  “好的,当然可以,但是你必须起来。”
  “那能不能不出去?”
  “可以。”
  “爷爷真棒。”
  老人听了微微一笑,起身替孩子换好衣服——
  “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呀?”
  “好消息嘛……就是爷爷我有一个秘密和另外一个好消息。”老人平静地说,同时罕见地扬了扬眉毛。
  “老狐狸,哎。“费尔瞟了瞟老人,翻了个白眼,又装作成熟地叹了一声,“走吧走吧,要出去就出去。”
  “真乖,真聪明。”
  (屋外)“去哪儿呀,爷爷。”
  “秘密。”
  “秘密老头一个,真是的。”
  “还有别的问题了吗?”
  “不问了,都是秘密。”
  “下一个保证有答案。”
  “那我们怎么去那里呀?”
  “坐马车。”
  “我们没钱坐马车。”
  “不要钱。”
  “为什么?”
  “秘密。”
  “……”
  “好了,别这样。来,闭上眼睛,抓住爷爷的肩膀,上来吧,爷爷带你去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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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1:“哇啊——,好漂亮的马车,默德公园里原来还有这块地方。”
  “孩子,上车吧,我们走。”
  “可是没有马。”
  “自然会有的。”
  “……”
  “怎么不问为什么了?”
  “因为爷爷的答案肯定是秘密。”
  “嗯哼?难得答对一次。小家伙越来越聪明了……”
  “爷爷你这算不算在夸我呀?”
  “哈哈哈哈……走啰!”老人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对了,爷爷,刚才我还闭着眼睛的,怎么一睁开眼睛就到了?”
  “是的,孩子,闭上眼睛吧,待会眼睛一睁开就到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哇啊,怎么车子动了,哇哦,好快好快,上、上、上上去了,爷爷快拉我一把呀!”
  “自己想办法,嗬咿!”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马车车头上,双手握着纯白的缰绳,缰绳的末端连着两匹半透明的、棱角分明的蓝色水晶天马。
  “天呐!我的太阳啊!太快了,救命啊!”小家伙抓住了马车车厢里的坐垫狂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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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2:默德公园位于厄尔伦多小镇的中心,是这个小镇的标志;很久一前,公园曾是一片天然的森林迷宫,爱好者们醉着森林的被发现,陆续结伴而来,渐渐地,聚集的人多了,大家就围绕这这片森林建起了一个小镇,并对森林加以修建、改动,建成了如今的默德公园,而公园和小镇的名字则是来源于森林的发现者:默德·厄尔伦多。
  这是不寻常的一天,因为当小镇的人们趁下午天气稍暖去公园散步时,人们惊讶地发现位于公园中心的半敞篷式白色哥特马车雕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凭空而坐、无任何支撑的雕像老人,而且更奇怪的是雕像老人的双手还微微抬起来,手指轻轻向着手心,看上去似乎十分放松地在握着什么东西,但是,人们找不到任何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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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3:在默德公园的某处,一块方形空地上,停着一辆半敞篷马车,周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除了杂乱的树和草。寂静中,马车边上出现了一个背着孩子的老人,老人蹲下神,把孩子放下来。
  孩子在草地上跳了跳,突然发出了“哇”的一声,用手指着马车,回头望着老人,嘴里说着什么。
  老人站起来,抚摸着孩子的头,一脸笑容地和孩子交谈着,时不时又拍拍孩子的背和肩膀。
  一会后,老人再次蹲下身,把还在不停地嘟嘟嚷嚷的孩子抱到了马车里,和孩子一起坐在舒适的白丝长绒坐垫上,继续刚才的谈话——
  马车通体洁白,精巧玲珑,圆润饱满,哥特式的装饰异常华丽。巨大而纯净的蓝色玛瑙被以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镂空技法雕成流苏般的锦缎,完整、没有任何瑕疵地环绕镶嵌在马车车厢四周,并在车厢左右微微陷进去,向前自然延伸,形成薄薄的窗;车厢形体圆润流畅,顶部至后背的一段布满奇特的浮雕,既像图画又像某种文字,两边的空缺上,附近的蓝色缎带边缘抽了一根又一根弧度优美的蓝色丝线,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开始互相缠绕、交织,以近似素描的形式,简练而不失绚烂地勾勒出了两幅形态截然不同的树——居右的树枝干歪歪扭扭,没有任何方向性,分布错综无序,但却生长旺盛,树冠硕大、浓密;居左的树树干挺直,格外高大,表面光滑,枝条叉丫出奇的粗短,上面没有一片叶子却挂满果实;前后的车轮颜色较车身略深,为泛着些淡黄的乳白,岁外层有由秘银制成的银圈包裹,连接车轮的两根车轴亦由秘银制成,车轴末端是三个银环一一相套组成的银盘,嵌在车轮中,固定轮和轴,后轮明显比前轮大,各部分均刻有细腻的纹路;车厢内只够容纳两个人,不过却十分饱满、可爱,搁脚的底板向车厢外凸出一块半圆,上面连着一把宝蓝色的宽肩扶手椅——
  车厢里,孩子惊奇不已地望着老人。
  老人不知何时坐在了扶手椅上,手里握着纯白的缰绳,同时,随着老人一扬缰绳,绳的另一头忽然出现了两匹背生羽翼、水晶般的蓝色半透明的马。老人再次扬了一下缰绳,两匹马开始踏步,踏步,马车原地升起来了,越升越高,越来越快——
  老人猛地一甩缰绳,两匹马顿时四翅一振;马车宛若一条直线,消失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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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爷爷你答应告诉我的一个秘密和一个好消息呢?”费尔紧紧抓着坐垫,吃力地说。
  “好消息就是你肯和爷爷我出来了呗。”老人一脸轻松。
  “哼!我要听真的!”
  “好,好,好。告诉你啊,春天来了。”
  “今天这么冷,怎么可能是春天。”
  “是的,春天来了,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啊,爷爷。”
  “秘密。”
  “那另一个秘密呢?”
  “等马车停下来你就知道了,嗬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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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弗斯,厄尔兰特。”老人神情突然变得严肃,拉紧了缰绳,马车开始变慢,渐渐下降。
  “爷爷怎么了?”
  “你六岁半了,应该知道点更多的东西了”,老人咂了咂嘴,放低了声音,“这也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话音刚落——
  马车一震,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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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途中)
  “爷爷,这马车真好。”
  “唉,不过是一辆破车而已。”
  “哦……”
  “咦,爷爷你什么时候换了袍子啊,跟马车长得一模一样,好好看啊。“
  “唉只是一件不想穿的破衣服,乖,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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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简单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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