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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这个枪神实在太莽了 / kenshi系列 5

kenshi系列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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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至城内守军粮尽,可行性还不如围攻至城内守军老死。
  因此联合都市进攻的方向,一般是直击离己方最近的圣国东部,避开隔断南北的胡夫山脉;偶尔会突然穿插到圣国北部,威胁圣国首都;甚至派小股部队绕胡夫山脉一圈从西部奇袭,但绝不会去碰南面。
  南面时常是无战事的,所以“暮光之眼”奥菲才能在这偷偷搞商品经济和宗教人员权力下放。
  而今这几面也传来好消息。菲利克斯十三世发动的“上帝之怒”军事行动取得了极大的成果,各线军队都由守专攻,西线部队甚至攻陷了五座都市,焚毁了联合都市的东部总粮仓。
  荣耀背后是伤痕,为此,家家缟素,整个村变为寡妇村的村落也不少见。
  南部守军屁事没敢,天天就巡逻杀些水下猛禽,还领着奥菲给的优厚犒赏。
  “乌龟军”、“养老军”、“水鸡军”之类的外号不胫而走,其他的圣国士兵听到南部军都眼里冒火。
  菲利克斯十三世也坐不住了,觉得自己白发了许多军饷,于是下达了“南部防秋令”,调一部分南部军队进入中部。
  “连日血战纷营,中部子民劳力不足——壮年人都和联合佬拼命去了,缺乏人手耕田;又值水禽泛滥,盗食粮草——无人捕杀的水下猛禽繁衍过多,到处偷吃庄稼;朕听闻南部军骁勇善战,特令调防,以保中部丰稔——皇帝我听说你们打水鸡收麦子很有一套,赶紧去中部干老本行,保证今年丰收让我来年还有钱继续打仗。”
  这下“水鸡军”的名头坐实了,前线军营里骂人的话都变成:我看你打仗像骁勇善战水鸡军,滚回去打水鸡吧!
  为了保证中部人手够用,此次调防的人数很多,作为“水鸡军”的一员,赵东所在的小队也被列入了长长的调防名单当中,送到了城主奥菲的案头。
  “我不知道,这次槽牙城还能不能守得住。”暮光之眼奥菲从窗口鸟瞰着山下城区,“或许我回归圣火身边的日子快要到了。”在屋里打扫的男仆目瞪口呆,主人说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程度——怎么在联合都市的军队节节败退的时候,根本无人敢攻打的槽牙城就快要守不住了?
  “这是最后一封密信了,按老规矩送过去吧。”接着奥菲把一封用蜡封好的信递给男仆,男仆知道自己不用明白,也不要问为什么是最后一封,只要听从主人的吩咐就行了。
  “沙克?老师你终究还是老了……”菲利克斯十三世看完密信,便宣秘书官入内,“给暮光之眼大人回一封信,告诉他明年的这个时候,朕会将南部沙克邪种的头目押往槽牙净化,由他来主持典礼。”
  之后,你便风光地离任,去养老吧……菲利克斯十三世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是,圣主。”听到圣主平静得可怕的语气,秘书官把头低得死死的,生怕余光捕捉到一丝一毫圣主的神情,听完后便快速地退出去了。他明白,当圣主不再叫“奥菲老师”,不再亲手给奥菲回信时,就已经预示着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年仅二十四岁的菲利克斯十三世走到木制御床旁,这床没有镶嵌任何珠宝,甚至连一片金箔都没有,只有一幅圣神的雕刻画和几段圣火上关于耕作和作战的经文,这位年轻的君主坚信自己是由农夫、士兵与教士撑起的,而非金银财宝。
  他几乎是刚躺下便入睡了,这几天他在圣火广场亲手点燃绑着西部诸个蜂人巢穴的女王的火刑柱,在圣火殿堂亲自接见联合都市的多个叛将,从民间到朝堂的战争热情都被彻底煽动了起来,但也使他年轻的身体都忙碌得疲惫不堪。
  只要再来一拳,联合都市就会被朕打得倒地不起,之后无非是分化蚕食的事。
  沙克?沙克和那些被朕一个氏族一个氏族屠戮的蜂人相比,也不过是些较为壮硕的邪种,血肉之躯,怎么抵挡长矛、弩箭和铁骑?
  老师,当初是您把这些邪种打入盆地,让生性凶残的它们宁愿四处逃窜,也不想看到您的旗帜一眼,称您为“邪神”,那时您不过是个掌兵不足一万的高阶圣骑士。为什么现在坐拥数万强军,却一封又一封密信叫朕不要与联合都市扩大战端,增兵帮您剿除沙克?最后一封更是尤为可笑……您真的老了啊!
  这个距离制霸大陆只有一步之遥的年轻君主晨起处理公务时,再想起那封密信时还是激动着的,脸上并没有昨晚召来秘书官时的那种淡漠。
  可能因为此时房内只有他一个人。
  此时赵东房里也只有一个人,心中十分后悔——后悔当初虐杀得还不够尽兴。
  在赵东把那佣兵打成人棍后,在食堂一边笑一边吃着稻饭和肉卷。他平时吃三大碗和两条长肉卷,今日吃了五大碗却还不见停,因为人在开心的时候总是吃得很多,快乐到极点的时候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已经撑不下了,等他盛第六碗顺便拿第四条长肉卷,杰克一把把他拉走。
  失明后恢复视力的人,会比常人更在意保护眼睛;而曾因圣火亲和度低下而被自己队长打得吐血,被救命恩人圣骑士威胁生命,被排挤,被歧视的赵东,在接受这神灵的部分理念,提升了自己的圣火亲和度后,会比常人更在意一万倍圣火亲和度。
  赵东明白,在圣国这个地界,哪怕你全程有理,只要拿出“圣火亲和度低下”这七个字,就全都是你的错,甚至说错一句话,还有可能丢掉命,队长阿方索这件事就是证据。
  一向学东西很快的赵东,现在也学到了这种手段,利用圣国人这种不讲道理只讲宗教的心理,来虐杀那些佣兵们——虽然他们只是用言语手势挑衅了赵东,按常理讲最多骂几句再叫他们道个歉就过去了,连打都算是得理不饶人。
  但现在的赵东觉得他们既然讲了那句话,那无论是肢解它们,还是让它们在饥渴中等死,都是天经地义的,没有任何的愧疚和不忍,甚至期待多一些这种东西来找自己的麻烦,以便有更多的机会尝试更多的手段。
  不知是接受了奥克兰这位神明的思想,还是长期的压抑使赵东的心灵异化了,现在赵东和一个正宗的圣国男人越来越像了——对同信者亲如兄弟,对异教徒、异族毫无人性。
  但还差几点:鄙夷在《圣火》中没有提倡的一切娱乐享受,歧视女人,对技术进步漠不关心,讨厌生活改变,不知道赵东原本的心智,还能坚持多久?
  然而菲利克斯十三世的内心一变化,无数个赵东这样的侍从就要千里迢迢地前往中部;而赵东的内心不管怎么变化,只要还没疯掉,他午饭后就得出发。
  “这会不会是待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上午了?”赵东看着遍布麦酒污迹的枕头,还有开裂的床板,突然觉得很不舍得,即使这里的回忆没多少是快乐的,可也有一些让人觉得温暖。
  “别傻了,最多一个季度,就要回来了。”赵东打消了那个傻念头,将只有两三件衣裤的包裹背起,木门一声“咯吱”,便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了。
  利用圣国中部四通八达的河流,圣国人发展出了相当发达的漕运系统。而拜这漕运所赐,赵东可以舒舒服服地坐船,而不必用铁脚板苦行军。
  漕运,即用船在内河运输,是这个世界最高效的运输方式。
  别说船走得慢,在连蒸汽火车都没有的时代,在陆地上只能靠走或骑些驮兽行军,要吃饭,要休息,而船可以昼夜不停地一直航行。
  圣国漕运系统的主干,便是那长得能贯通圣国南北,宽得能让十艘大船并行的圣河——圣国首都圣城便建立在其最上游,至于是都城的名字影响了这河流,还是这河流的名字影响了这都城,那些和赵东在同一艘船的水手们也说不清,只知道自己打小就是这么叫的。
  而联合都市的人自然不肯称其为“圣河“,便恨恨地称其为“圣国体内的大血管”,赵东所乘的船便在这大血管上航行着。
  虽是逆流而上,但顺着从南方刮来的风,张起风帆,大船还是稳稳当当地向北航行着,许多船奴被锁在下船仓内——被抓捕到的强盗、异族俘虏、联合都市的俘虏,在皮鞭的威胁下,拼命地划着浆。
  每天赵东这些侍从都要从仓里拎起几只累死的蜂人,这种异族划桨挺一致的,但体能太差了。有些人建议让这些东西干些精巧的手艺活,但圣国从没有这样运用异族奴隶的先例。
  起初赵东还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船上得蓝星大航海时期常见的败血病,向船上的老水手打听曾经有没有人得一种起疹子、打寒战皮肤却很热的怪病。
  “我从还没长胡子时就在这圣河上走,走到我胡子花白,也没有碰见小伙子你说的这种事啊!”
  很快赵东就知道为什么没人得败血病了——每天都有新鲜的蔬菜、鲜宰的羊肉从岸边的农场输送到船,吃得赵东满嘴是油,有这些好东西还缺啥维生素?
  可惜有奴隶划桨,好肉好菜的日子没过几天,赵东所在的小队便到了目的地。
  这是个小农场,所以只派了赵东他们一个小队驻扎,可也应该有十几个青壮年。但现在居住在那的,只有直不起腰、满头花白的老人,以及黑眼圈浓得像是用墨涂上去的妇女,还有走路都不稳却满手是茧的孩提。
  那几个累到看起来站着都要费尽全身力气的妇女,拖着沉重的身体,煮绿果和麦饼来招待赵东这些圣国侍从。赵东很奇怪,原先在船上,有农场送来的大块羊肉使劲嚼,现在到了农场里,怎么反而没有肉吃了?
  饭后,原来农场里的绝大多数人蒙头就睡,原本还要轮流守夜,在圣国侍从们来了后,终于可以从黄昏睡到日出了。只有一位负责管理农场的白头老人,带着将要在这驻守的侍从们了解这个农场。
  农场里种植着常见的绿果和小麦,都已经到了成熟的阶段——换句话说,到了再不收割就要枯萎的时候。小麦还好,还可以在田里待久点,可大片的绿果,皮已经开始发干发皱了,却苦于人手不足,只收割了一小块。
  “那一排是我大儿子杀的,他前几天还回信给我,他宰了两个联合杂种。”老人指着农田边缘,那一排排被绑在木柱上的水下猛禽的皮,神情满是自豪。
  这些木柱在平日能吓退那些零星的猛禽,但现在大群大群的猛禽肆无忌惮地吞食着这个农场的庄稼。
  接着老人望着剩下的那一片木柱,沉默不语,周围人多半猜到,这是他几个在前线被联合杂种宰掉的儿子,所杀的水下猛禽。
  不久前还是他的孩子们挥洒汗水的地方,现在只剩下无人收割的庄稼和一排排宛若墓碑般的披皮木杆了么?
  但毕竟是活了几十年,见惯了生死别离的人,老人很快就收敛起了哀伤,穿过其他人的几片田地,带着侍从们到畜牧区。
  “春天的时候,这里有几十头羊;到了夏天,只剩下十几头留着配种。”老人指着一片草地,大片的牧草随着秋风摇戈,看不见一头羊。
  夕阳的余晖将牧草染得金黄,赵东看向落日,它原本也曾生机勃勃,就像这个农场一样。
  赵东忽然觉得自己在船上拿着分发到的一大块羊肉大吃大嚼的样子很恶心。
  “吃完饭,我去活动活动。”老人点头,觉得赵东是去散步,“别出农场太远,一个人遇见大群水下猛禽很危险。记得要在天黑前回来,晚上还要靠你们合力驱逐掉来偷吃的那些野兽……”
  在太阳只有一个细长的月牙还未沉下山时,赵东满身是血污地回来了。
  “你伤得那么重!”老人环顾四周,没一个侍从上去搀扶赵东,不由得悲哀起来:这小伙子怎么人缘这么差!于是打算叫农场里的人再起来给赵东疗伤。
  “这都不是我的血。”赵东脱下上衣,老人发现的的确确没有伤口。
  接着赵东拿出鼓鼓囊囊的皮袋,里面全是密密麻麻、染着血迹的大眼珠。
  “挖它们的眼珠比杀死它们还要费时间……这些水禽的肉是腐臭的,只能给动物吃,但眼珠子却很鲜美。今天就拿这些祸害庄稼的邪种们来做夜宵好了,刚好守夜要点火,不如串烧吧!”
  赵东开心地笑着,与其后悔自己在船上大吃大喝使某一个农场又萧索了一分,不如做点什么来帮助这一个农场,而且还可以帮助自己的胃。
  周围的侍从早就知晓赵东的本领,只不过没想到他带回一袋眼珠来开荤,纷纷咋舌。
  等赵东等人去削尖木条时,老人激动地对送他到房门的队长杰瑞说:“你们一个普通的侍从,都这么厉害!那你这个队长,岂不是可以轻易扫平这一支流的祸害水禽?我放心了啊!”
  杰瑞只能尴尬地笑着,辩解说自己没有那么好啦,根本没有赵东这么厉害,可老人听到后却越来越坚信自己的想法了……
  夜幕降临,篝火处处。
  “杰瑞来一串嘛!”杰瑞也不直接拒绝赵东,拿起一串烤眼珠,轻轻咬了一个……
  “太腥了,我受不了这个。”杰瑞把那一串还了回去。
  周围的侍从拿着些绿果在烤,虽然晚饭他们也没吃饱,想尝些油荤,但实在是不想吃烤眼珠这种瘆人的食物。
  “可约翰并不适合当队长不是么?我唯一比他厉害的地方,就是我适合这个角色吧……”杰瑞看着一口咬下一串眼珠,大口咀嚼的赵东,在心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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