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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坐而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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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陵城城主府。
  “望城主以身作则,莫因教子无方留下祸端。”
  看着凌天宇留在马车上的书信,又看了看醒来以后就一直一脸傻气的姬长信,姬天罡头上青筋暴起,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打伤吾儿还敢训导我,他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其实,凌天宇也没写什么,无非就是用共和国那一套道德体系谴责了一番,不过这对姬天罡来说就只有挑衅的意味了。
  “清点完了没?少了什么东西?”他不耐烦的问道。
  “回大人,车内少了数百块破天石,还有元器破锋剑。”负责清点的仆人道。
  谁知姬天罡闻言不怒反笑,仆人们差点以为这是被气疯了。
  “哈哈,这家伙果然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元器身上都有主人的灵魂印记,等着吧,我会找到你的!”
  另一边,青锋驿道上,来往的商贩行色匆匆,少男少女在其中并不显眼,正是蒙面的凌天宇和卓雅。
  “阿嚏!阿嚏!”凌天宇冷不丁地打了两个喷嚏,“一想二骂三念叨,肯定是姬天罡那家伙在咒骂了。”
  “谁让你没事留封信,还把飞马还了回去,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卓雅却一脸无聊。
  “好了,只是在测验一下我的智商还在不在线而已。走,到驿站休息会吧。”
  “嗯。”卓雅也欣然应允。
  驿站里十分宽敞,凌天宇两人随意找了个房间住下,分配了一下破天石以后开始静修。
  破天石是神魄的能量核心,类似于人类的元空间,其内的能量自然能用来修炼,速度也比自然吸纳天地元素快了许多。
  “昊老,该上课了。”精神之海中凌天宇呼喊道。
  “哟,天宇爱徒又皮痒了?”昊老打趣道。
  凌天宇嘴角一抽,上次被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好了,你先自己分析一下你和姬长信的战斗,这样的理解才是最深刻的。”昊老变脸一般又正色道。
  “好。”凌天宇点点头,侃侃而谈。
  “其一,控制力提升了,我知道了该怎样将控制优势转换为力量优势;其二,老问题,修为太低,时间元力不能动用,导致战斗体量不够大;其三,元器的辅助作用是巨大的,没有那柄剑姬长信根本不能压制我;最后就是元技,什么石破天惊比我的基础空间系攻击强多了,对元力的复杂运用可谓事半功倍。”
  “不错,但有几点需要纠正。元器终究是外物,强化自身才是根本。而所谓元技,也不过是基础攻击的组合罢了,大道至简,无需在意。”
  “不对,外物也好自身也罢,都只是力量的来源,都是一条力量生产链上的一环没有厚此薄彼的区别,元器的增幅作用是客观存在的,只是不能过度倚重罢了。同样,基础攻击是地基,元技是上层建筑,再坚实的地基也只是一抔黄土,华美的高楼也只是空中楼阁,二者相辅相成,而非此消彼长。”凌天宇反驳道。
  “哼!一力降十会,任何技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无力的,外强中干成不了大器。”
  “哪有什么真正的绝对,而且我说的是均衡发展。”想想共和国的科技,难不成靠肉身跨越太空吗?大道是至简,简不一定是简单,更应是简明,复杂也不是繁复,这就是物理定律与精密仪器一样。
  “毛头小子,我是你老师!”
  “吾爱吾师,吾犹爱真理。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你?!那你就用你的真理自己练去吧。”言罢,昊老拂袖而去,遁入精神之海内不见了踪影。
  “停下!”凌天宇喊道,当然,没什么用。他也只能叹口气离开精神之海,等昊老自己冷静下来。
  意识连接上天启的主脑,凌天宇给他下达了一系列命令。刚刚完成,昊老就回来了。
  “小家伙,回来。”
  凌天宇也非心胸狭隘之徒,立刻回到精神之海。
  “好了,之前的问题就让时间证明一切。接下来我依旧只教你基础攻击,元技的话等你的基础攻击达到我的要求再说。元器我也有一个就看你要不要了。”说着,昊老拿出一柄空尺,其上有九个刻度。
  “级别是法仪高阶,名为天涯咫尺。”
  “法仪!”凌天宇的眼睛瞬间火热起来,元器分七级,凡物、灵武、帝具、圣器、天工、神兵、法仪,每级分三阶,这已是最强元器了。
  “可给我也用不了啊。”凌天宇又哀嚎道,他才不会脑子一热就开干。且不提法仪至少要宙司境才达到使用门槛,光是怀璧其罪就够他受的了。
  “被发现了?”昊老狡黠一笑,“倒也不是无用,陷入绝境时这或许就是你的一线生机,而且虽然级别太低会受反噬吧,但透支的回路与元空间、几近残破的身躯、精神力耗尽的精神之海、濒死之时微妙的感悟,这些东西加起来,只要你挺过反噬那就是破茧成蝶、凤凰涅槃!”
  看着昊老眉飞色舞,凌天宇无语,什么老师会盼着自己的学生陷入绝境?
  “好了,那的确是真的,另一个作用是帮助你领悟空间法则,加快修炼速度。法仪本身就是法则的具象化,可以为你日后的修炼奠基,只是它的法则威压也是极大的负荷。所以你的回答是?”
  “我接受,付出与回报总是成正相关的。”凌天宇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行事果决,很好。不过元器是日后的事,接下来就教你基础攻击。准备好了吗?”昊老邪魅一笑,看的凌天宇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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