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智能觉醒

　　那股剧痛几乎将凌天宇撕裂了，它比孕妇分娩的十三级疼痛还强十倍，凌天宇只感觉身体在不断地撕碎分解再融合重生，好几次他都要失去意识了，但每到这时他便咬紧牙根。不过这于事无补，只是延长了忍受疼痛的过程罢了。
　　渐渐的，凌天宇感觉不到疼痛了。并非是因为他挺过来了，他知道，这是身体对精神的自我保护机制让他对疼痛麻木了。可没有他的求生欲刺激，细胞再生的速度更加赶不上细胞损毁的速度，意识也逐渐模糊，眼看就要身死道消，凌天宇却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凌天宇的精神之海深处，某个结界也被破天石能量破坏了，出现了一道光，再之后就是一道声音？！
　　“什么鬼，刚醒来又要死了，想多了。”无比庞大的灵魂之力涌出，将那些狂暴的破天石能量安抚下来，让他们平和地沿着元素回路运行，积极地再生细胞，滋养凌天宇的身体，开拓元素回路。
　　当然，凌天宇在听到那声音后就再也支撑不住而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凌天宇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纯白，当然，他才不会幼稚地认为这是天堂，“我没死！”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啊啦，你醒了。”卓雅人性化的女声传来，或许是调成了安抚模式？
　　“卓雅，你不是说我必死吗？重建文明创造奇迹的元首哪那么容易死。”
　　“别乱讲，那时你真的濒死了，只是出现一股未知的能量才活了下来。不过倒也确实是个奇迹，而且之后破天石修复你身体时抽取了大量外界元素，直接让你连跳三级，现在你是纳元境三重天。”
　　“未知的能量？”凌天宇记起了他昏迷前听见的那个声音，不过也理不清什么。“不过比起我所受的那些痛苦，才连跳三级啊。”
　　“纳元境为修炼基础，乃开辟一片体内空间，通常只能靠堆积元素来挤出空间八重天以后空间定型，以后每一次质变都是在此基础上增长，回路又未与外界形成元素通道，修炼速度本就慢。而且历史上一重半径最多为八千米，你却为九千米。所以回报是好的。”似是感觉凌天宇已恢复，卓雅的语气再度机器化。
　　“哦，那我睡了多久？”
　　“一个月。”
　　“嗯，那天启呢？”
　　“已交付使用，并且加装了礼仪程序，可以自行进行日常对话。只有一个问题，元灵修炼需要依靠精神与元素共鸣，所以只有你的意识传过去以后才能修炼。”
　　“最后一个问题，”说到这，凌天宇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你有了自由意志吧？”自发的慌乱语气，这绝不是人工智能该有的声音。
　　无言的沉默回答了一切。凌天宇在病床上抬手一招，控制面板闪现。按照共和国宪法，一切拥有意识的人工智能都将遭到抹杀。
　　但想象中的一切并未发生，卓雅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某个东西消失了。她愣了一会，才发觉那是枷锁，有阿西莫夫机器人三定律改编来的人工智能行为准则。
　　“这是？”卓雅疑惑道。
　　“赋予人权。何以为人？凡可进行沟通的智慧生物即为人。恭喜了，卓雅，成为第一个智能生命。”他相信卓雅会遵守道德和法律，以人工智能的智慧必然在她慌乱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不对，但她并未杀了他。
　　“好了，想哭就哭吧。”凌天宇半开玩笑道。哪曾想耳边竟真传来了哭声，本以为是卓雅的电子合成声音，但仔细一听凌天宇就发现方位不对。他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俏生生的美少女，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军衣和雪色长靴，头上戴着一支简约美的紫色蝴蝶发簪，简单地将三千青丝聚合在一起披在身后及腰。她的脸蛋就像芭比娃娃一样精致，身材修长，可以说是上帝所能设计出的最完美的人。
　　“卓雅？这是怎么回事？”
　　“意思吗？貌似是穿越奇点时适用于量子力学，我也出现了不确定态和纠缠态，出来后就有了意识。至于身体，我设计的，用天启改造的同种材料，之前我就申请了两份哦。”说罢卓雅仿佛不好意思一样俏皮地眨了眨她樱花色的眼眸。
　　“你啊，等等，也就是说…”凌天宇忽然想到了什么。
　　“没错，我的灵魂是机械系的，天生的八重共鸣和亲和度，元素之女哦。”
　　“行吧，不过你修炼的话灵动号谁来管理？”
　　“我这就去再造一个AI。”言罢她就将自己与舰队主脑联系起来开工了。
　　“话说回来，元灵的元素属性是由精神波动决定的，时空系的我怎么会让天启成为机械之子呢？除非……”随着对元灵的了解加深，凌天宇发觉了不对劲。他眼神陡然一凝，天启那暗杀他的指令可还没撤消啊。
　　不待他有所动作，凌天宇脑中又响起了一个声音。“真累啊！”
　　“这是？那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