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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拦不住自己师妹,只得跟着她来了斩灵台,他远远一瞥,那斩灵台却只是个洞,往下甚至可以看到重重白云重叠,不知高低。
难不成自己这师妹想从这斩灵台跳下去?王二打了个激灵,那是十死无生啊,若是劝不住她,自己只能通知师尊来处理了。
郑雅却好个清闲,在这斩灵台周边闲逛,这斩灵台平时只是紫云洞天处理叛徒的地方,只有两个筑基弟子看守着,然修道人的时间极为宝贵,加之这斩灵台并无贵重之物,两弟子早甩开去修炼去了。
她手握着一道符,恰然捏碎,心中也暗自庆幸,只是真如此幸运吗?
不过她只是大能者的一枚棋子,即便是北海道脉的传承者又如何?她只能随波逐流。
她牵扯入大能者之间的算计,只求能够保命即可,过了今日,她仍是北海道脉的传承弟子。
王二见她并未有离开的心思,摇了摇脑袋。顺手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中嚼了嚼。
是苦的,他吐了出来,又听到郑雅冷冷的声音。
“快跟着我,时间快到了。”
她直接拉着王二的手,踏上白云法器:“待会若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回头,瞎了就不要怨恨没有提醒你。”
王二一愣,觉得自己这师妹真冷静,把自己都搞蒙了,什么时间快到了?不要回头,他觉得自己师妹有癔症。
“这个,师妹啊,你能不能放手,我可以自己走的。”
郑雅没有回话,抓的更紧了,他们刚刚落在斩灵台上,离那个大洞不过只有十数丈,忽的天崩地裂,大地连着太阳晃动起来。
王二没有忍住,回头一看,只见一大截天空化成点点碎片,露出黑色的虚空背景,先前若隐若现的天宫断裂成一寸寸,那万丈之上,有一和尚双手合十,一尊巨大的佛像徒手摘拿太阳,轰然将紫云洞天斩裂为两半,刹那无数修士惶恐祭出法器法宝,却随着一半紫云洞天化为齑粉。
剩余一半的洞天晃然下落,大气罡风瞬间撕裂了道胎之下的修士,一道比太阳璀璨百倍的烈日突然出现在另外一半紫云洞天上,刹那,王二眼前一黑。
“果真瞎了。”郑雅毫不犹豫带着王二从斩灵台跳下。
不过数息,十万道流光飞入紫云洞天处,竟是天庭的天兵天将。
“想不到玄妙老魔如此狠心,宁愿留下了百万徒子徒孙受死也不愿与我等一战。”
“只是那血无涯也跑了,我们这次扑了个空,日后得小心他们的报复了。”
“罢了罢了,将他们的仙桃瓜分了,也不虚来此一趟。”
天庭众天仙点了点头,显然仙桃对他们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张无道皱眉,向诸位天仙道:
“各位道友,若有见到我乾元宗的文星道人,可否通知在下一声。”
“这是自然,张宗主若有不便,可以先行一步。”
张无道离开紫云洞天后,心头的一丝心悸仍未消去,遥遥看着那已经成废墟的紫云洞天,一位身着血衣的男子从一侧虚空走出,正是血无涯。
“张宗主何去?坐下谈谈。”血无涯一笑,摆了摆手,虚空中出现一张茶水桌,两把木椅。
张无道却被血无涯凭空出现吓了一跳,自己好歹是长生修士,怎么会毫无察觉呢?心头自知血无涯不安好心,仍道:“血羽尊者客气了,在下今日并没有出手,况且损失的只有玄妙尊者。”
他觉得有点不够,又补充道:“我对阁下可没有敌意。”
“看的出来,不然我今日就不会请你喝茶了。”血无涯并不放在心上,倒了一杯茶给张无道。
“血羽尊者客气了,你们知道今天天庭会出手?”张无道疑惑道。
觉得这血无涯镇定的可怕,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那得幸好他刚才脱身而出。
血无涯目光移开,看向紫云洞天,那片废墟连同十万天兵天将一同消失了:“贪婪总得付出代价,但今日算一码事,三万年前的事情就是第二码,你等宗派何故围攻本尊?”血无涯眼神一冷,像刀子一样直扎张无道的心头。
“嗯……”张无道心头一懵,这会功夫那些天庭的天仙怎么连同紫云洞天都消失了!这是要逼他站队吗?“血羽尊者以为这样就可以逼迫一位长生修士就范?”
“有何必要,手掌翻个面罢了。”
血无涯又倒了杯茶,茶水从壶口落下时,落音清清脆脆。他借天地乾坤算过了,预测这会是一次转机,让北海六上宗置身天庭魔门之争外的法子,他们不可能不争取。
一位发髻高盘的道人手持罗盘踏入,笑道:“我没打扰两位吧,血羽尊者,北天门破了,天庭的长生榜已毁,北海诸上宗的道友不必担忧今后的性命系于天庭之手了。”
“什么?”张无道捏碎了茶杯,震惊看着那手持罗盘的道人。
“张宗主可先查看自己的神魂,只要你六上宗答应我不插手魔门天庭之争,你等亦可享这北海天地滋养,我也不再计较你昔日围攻我的过错。”
张无道极为心动,他很想直接答应血无涯,只是他只能代表乾元宗,不能代表其他五宗。
“这……这…”张无道徘徊着,面对眼前的两位尊者又不禁道:“我只能保证乾元宗不插手魔门与天庭之争。”
血无涯双眼含笑:“自然可以,只是麻烦张宗主将消息透露出去。”
看着张无道发了道誓,血无涯好心道:“贵宗的郑雅确实是个好弟子,若不是她,我们还必成功。”
张无道面部一抽,怡然道:“为宗门大道牺牲,是她的荣幸。”
血无涯和那道士相视一笑,好个虚伪的乾元上宗。
血无涯恰指一算,眨眼算出了王二和郑雅落在了凡间的南安国,自个分出一点神识给王二托梦去。
那拿着罗盘的道士笑道:“给自个徒弟造孽去了?”
“不算造孽,给他点缘分,不然他的修道生涯也着实无趣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