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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窦偁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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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青铜没有与听云、听竹一起,而是独自策马奔驰而回。窦青铜沿着窦家庄及一千五百亩田地一圈、一圈环绕飞驰,最后人马皆疲惫不堪,才回窦家庄。
  圣恩山庄(窦家庄)是坐北朝南阔大宅院。门首一间高大门楼上,官家赵光义亲笔所书‘尚书致仕’四个黑色大字,代表着无上恩荣。
  门楼粉青照壁、起角飞檐,四根白石玉柱雕刻华表,华表上雕刻五子登科典故及窦偁一生为官的光彩经历。门两侧两头石狮吞吐石球,颇有气势。朱漆大门上方一块黑地匾额上书圣恩山庄四个金字。
  凡是朝廷官员见到‘尚书致仕’匾额,无不下马礼敬。这是窦偁所得官家的恩宠,与二品大员致仕的余威。
  门子头儿武豹子看到少主下马,忙上前应道:“二哥儿,马要送回去么?”
  窦青铜无精打采吩咐道:“嗯。送回去吧,借刘记羊肉脚店的,交给麒麟哥哥就好。还有,豹子叔。通知刘管家准备马车,送马同时接听云和听竹回来。”
  武豹子答应着接过缰绳,安顿马车去了。现在的管家刘功是董妈妈的二儿子,也就是说窦偁自十九岁步入仕途一直到如今五十七岁致仕(一般致仕年龄为七十岁,窦偁有病是特例)告老,三十八年里管家位置一直是刘家占据。
  窦府有什么家产,窦偁与窦青铜父子未必说得清,刘功必是一清二楚的。
  “二哥儿。”窦青铜刚刚跨进大门,有人叫他。听声音正是管家刘功。窦青铜问道:“七叔。什么事?”
  “怎么了?为何无精打采的?”刘功看着窦青铜状态不佳很是心疼。两人非常要好,甚至强过亲叔叔、伯伯很多。毕竟窦家五龙各自为官,都不在一地,终年难得见一面。再则如今窦氏五龙只剩老四窦偁和老五窦僖(现任开封府判官恰巧与当年四哥官位相同。窦僖为官清廉,很受赵光义器重。),其余三位兄长都已过世。
  窦青铜翻翻眼皮,慢吞吞说道:“七叔,您与老太太说下。若是听竹没意见,就放她到郎月轩我房里……听云也过来,升做一等女使吧。”
  “嘻嘻。是收听竹做通房吗?”
  “就算是吧。”
  “什么就算是?通房只有一个,也算得尊贵角色。不过后院的事,哪里容我置喙?你不是坑叔呢么?老太太给我两句凉风儿话,我可怎么应啊?”
  “我不管,反正交给你了。不行找董妈妈——您母亲不就解决了么?”
  “都是你瞎扯,若是老太太还能给我点颜面,不至于让我太难堪。若是我老娘……嘿嘿,一顿劈头盖脸臭骂是免不了的。你这个小东西这不是难为我么?”
  “哎呀,这件事有难以启齿原因,反正这两日我不敢见祖母就是了。七叔要是不帮我,可是没人帮我了。”窦青铜开始耍赖。一般这一手对付疼他的刘功很管用。
  果不其然,刘功见窦青铜为难样子,拍拍他肩膀道:“二哥儿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硬着头皮也替你出这个头。”
  窦青铜刚刚有些笑容打躬道:“多谢七叔成全。”心中得意道:七叔,看你能躲得清闲不!
  “你小子别跟我嘴甜,以后还是别叫我七叔,就叫刘二叔。前几日我老娘还痛骂我一顿,说是四姐儿迎雪追随你都叫我七叔,触犯了主仆不分的大忌。二哥儿还是口上留德吧,别再让我不得安生。”
  窦青铜这才大乐了,自己称呼刘成、刘功为六叔、七叔竟然给他们惹了麻烦,有时候人的对错真很难分得清。窦家与刘家是通家之好,难道非得分出个高低贵贱来?这破规矩可真有意思!
  “还有,大官人叫你去呢。估计被骂的可能性最大。做好心理准备,迎接痛批吧。”刘功说完,迈着四方步,哼着小寡妇思春调,扬长而去。像是窦青铜被骂,他会更开心。这不气人么?
  “哎——刘二叔,你心眼可真够坏的,我要挨骂你唱小曲,不是咒我呢么?”
  刘功并不理他,继续哼着小曲一步三摇溜达去了。这可不是故意气窦青铜么?爹爹召唤,窦青铜哪里耽搁?快步向东院康馨随园而来。
  随园里有个深水池,正是花园溪水汇聚到此形成的。池水还能连接到院外千荷湖,都是清澈活水。窦偁再后来池子里养了上百条锦鲤,此刻正投食喂鱼。
  “爹爹。”窦青铜热切喊一声,快步过来。
  窦偁大官人须发皆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大十岁。“青铜……咳咳……你……咳咳……”
  “玉琴、玉墨快给我爹爹拍后背,我去取枇杷露。”窦偁飞快跑去药房,不一会就返回来,手中拿着一小瓶枇杷露。窦偁接过小瓶,一饮而尽。窦青铜为爹爹捋顺胸口处。窦偁咳嗽逐渐停下来,脸涨得通红。
  “爹爹,不知唤儿子什么事。”
  窦偁平复了喘息说道:“昨日董妈妈与我说过,她看听竹不错,不知你的心思如何。你的年龄也应该安置通房了。”
  “儿子昨日……昨日与听竹同房了……”窦青铜低下头认错。该死的酒啊!
  “呵呵。这也好,就定她吧。原本我还想与祖母商量这个,你倒是痛快。马车还没装好轱辘,你就直接驾车出游了……”窦偁微笑着数落儿子,窦青铜没敢抬头。一旁玉琴、玉墨偷偷抿嘴对着笑。这个二哥儿可真行,长辈没发话,倒是自己先动了手。
  窦青铜见爹爹并未真责备他,心下安定。说道:“爹爹,孩儿有一要事禀报。玉琴、玉墨你们回避一下。”
  “是。”玉琴玉墨转身离去。
  “说吧。”
  “爹爹。儿子发现北边的小林镇有一处澄心堂纸作坊,如何处置还请爹爹示下。”
  仰躺于椅子的窦偁忽而坐直身子,问道:“可……可查实了么?”窦偁用力之后,又开始喘。
  “儿子虽未进去,看流出生石灰水也能判断是造纸作坊。外表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定是造澄心堂纸的原由。这是在小林镇捡到的纸样。”窦青铜将捡到的纸包双手呈给爹爹。
  窦偁详细看过,点点头道:“正是澄心堂纸没错。爹爹讲一段故事给你,你坐下听。”
  窦青铜坐在一旁石凳上。听爹爹娓娓道来。
  “建隆二年(961)九月初十,正值太祖赵匡胤在位。其母杜太后与太祖定下金匮之盟,由丞相赵普记录在金丝澄心堂纸上。南唐供奉给赵匡胤的首批金丝澄心堂纸,于九月二十二日到达。护送者为陆奇峰、柳和。
  “大宋很快灭了南唐,实现了对江南的统一。澄心堂大作头陆奇峰拒不受封,隐姓埋名于民间。从此澄心堂纸加入金丝手艺绝迹。二作头柳和违背与大师兄共同誓言,接受大宋封官接续澄心堂造纸作坊。柳和受封半年后,无意间说出金丝澄心堂贡纸晚于金匮同盟十二日,暗喻金匮同盟是造假。没多久柳和与妻子被人杀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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