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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被控制就被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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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不到家,脑袋就搬家。”索毅就像一只蚊子,贮燧一停止练功,就用这句话刺他。
  不知不觉他们相伴已经三年。这三年,贮燧仿佛进修了一遍加强高三和特种兵训练。
  三年苦练,功成职就,贮燧穿上了像索毅一样的灰袍,又束起来长发,自觉潇洒俊逸。
  传说:这块大陆漂泊在海上,就像一个无法控制自己的大航母,一直不停地移动,大陆上春夏秋冬不停地变化,直到卡在海沟里,才固定下来时序,各种生物才开始繁衍生息,创建社会文明,至今他们仍处于冷兵器时代。
  创世之初,真人和蝙蝠人大战不休,生灵涂炭。后来圣者发现,蝙蝠人黑压压地聚集在索多山主峰峰顶,在天坑旁,吸取坑里冒出的气。于是六位圣者化身成圣石阵,将那个坑口封上,并且形成山洞守在那里。蝙蝠人得不到那种气体,逐渐丧失了飞翔能力,真人才战胜蝙蝠人。残存的蝙蝠人逐渐退化成了真人。
  破坏圣石阵,天坑口将再次张开,蝙蝠人后代被压抑的隐性基因,将再次显现,人类将再次遭受劫难。所以一定要守护好山洞,守护好圣石阵。
  索毅从山洞水鉴中得知,有三个人钻进了山洞,热量几乎消失,没有完全死亡,也不像活着,十分怪异。贮燧和索毅要去山洞看一看。
  头一次去山洞,就像要进入高考的考场,内心不免有些忐忑。
  站在云台上等待索毅,贮燧对面就是高耸的索多山主峰,它像一把利剑,插入云层,山洞在云层之上的峰顶。
  圣者和索毅所说的“蠥”就在对面的山上,等着他呢。它有强大的力量,不仅能控制活体,而且消灭它不能控制的力量。
  索毅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肩头上,他不由自主的一抖。
  “它对新人的兴趣十分浓厚。越紧张越会被控制,看着我的眼睛,把心冷静到冰点。记住你就是一块石头,一块冰。”
  跟着索毅,从云台向下一跳,感到山间的气流的托住身体的时候,向上昂头,气流就把他们带到了索多山主峰的半山腰。看着脚下深深的山谷,贮燧深深地感到,这三年的功夫,没白练。
  脚一着地,贮燧觉得自己的忐忑不安,一下加剧了十几倍,内心烦躁得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看眼前的索毅,周围的高大的绿树,脚下的矮草,土地,都如隔着波动的气流。
  贮燧脚底不由自主地爆发出力量,踢飞脚下一块石头,石头飞出去,撞折了一棵树,又深陷在另一棵树中。几树飞鸟被惊飞,成群地鸣叫着,飞翔在苍山翠岭之中。
  “死人,让你胆怯了?还是你被蠥控制了?定神功白练了。”索毅发出师长似的责问。贮燧的行为和神态,显然让索毅又吃惊又失望。
  贮燧现在已不是三年前,那个误撞入山洞中的小王子。他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贮燧尊者,他希望索毅把他当做朋友,而不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像朋友那样平等的交流,而不是以师长的态度,用挑剔的眼光,和他交流。
  虽然索毅说中了。
  “你要是控制不住自己,就别去了,免得让我为难。”索毅用掌击碎了身边的身边的巨石,不得已的话,他也会击死身边的贮燧吧。
  如果贮燧,返回云台,将会被圣者罚入圣心洞,或许永不得见天日。
  贮燧没敢再说话,想着定神功的秘诀,默默地向山上走。他越想越恼怒,越想越气愤:我不想留在这里,你们硬要把我留在这里,折磨我,凭什么!不知不觉热血喷张,怒火中烧,杀气沸腾。
  索毅大概误认为他吓着贮燧了,所以安慰他说:“你有点露怯,大概今天选择的路,正是你当年进山洞的路。是这条路上的景色,引起了你的悔恨和不安。毕竟那么多人,跟随你到了山洞,只有你自己活着。”
  在索毅的记忆里,贮燧那时是襄氏王朝的最小王子,刚好十八岁。他意气风发地走进索多山里,身旁是让人惊艳的王妃,身后是十几个负重的仆人。
  那时,索毅站在山上,向下看着贮燧的小小的队伍。他们穿行在山间,就像一股刚刚冒出的山泉,活泼又新鲜。他为他们将要来的死亡感到惋惜。因为蠥从不失手,它会靠近它的所有人,走进山洞,最终变成焦炭。
  “当时我就觉得,你们已经成了一具具尸体,在千辛万苦地,寻找自己倒下的地方。”索毅无奈地说。
  “你和我说一说,我们进洞那天你看到了什么?仔细讲来,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那个时候,也没什么特别,”索毅无所谓地说,“我像往常一样走进洞里。看到你们一共13个人,用不同的姿势静止在那里。离洞口最近的,是两个强壮的男人,他们张着大嘴,好像在喊叫。再往里边是两个女人和四个男人。还有两个男人站在墙边。你和你的王妃在洞的最里边,紧靠着在一起,躺在一张皮毛垫子上。但是王妃和其他人一样,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肤如焦炭,身体冰冷。还有一个女人,她正在点火的时候,突然死去,手触到火炭,全然不知,她很坚强,应该是最后死的。”
  “你们发现血迹了?”
  “没有。”
  “有搏斗的痕迹?”
  “没有。也没有任何武器留下,也没有任何人迹,兽迹,。”
  “是什么杀死了他们呢?”
  “没有看到。”
  想像到那个悲惨的场景,贮燧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
  “不管什么东西杀死了他们,我们应该制止人进山洞送死,而且我们有这么好的功夫,制止人们进山洞,轻而易举。”
  “我用枪挑了你的仆人,你会停下进山洞的脚步吗?”索毅做了一个拿枪的姿势,轻浅地一笑,那目光射过来,真如寒风扫过。
  索毅成为守洞人之前,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凭着马上一条铁枪,横贯天下。他轻浅地一笑,让多少人胆颤心寒。一场场酣畅淋漓的屠杀,使他成为人见人怕,闻风丧胆的恶魔。二十一岁的时候,突遭兵变,误入索多山,进了山洞,之后就留下来了。
  “也许不会。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制止,你见过太多的死亡,心都变得冷漠了。”贮燧气愤地说。
  “你先看看这些大树的伤,再说话。”
  这棵千年嘹望树下面的巨大的赤裸的伤疤,是在它年幼时,被一把愤怒的利斧造成,大树历经几百年,无法修复,已经烂成一个大洞。
  那些小的疤痕,是刀剑留下的,有的被树皮小心地包裹起来,形成树瘤;有的形成树眼,不断渗出水来。
  在树的另一侧,还有一根铁铁枪将树干刺穿。贮燧无法想象,这把铁枪的主人用怎样的力量和愤怒,去杀索毅。
  看到这,贮燧不由得打个寒战,为这些人的疯狂感到恐怖,如果让他去阻止这些上山的人,恐怕他早已死在刀剑之下。
  “它们记录了我的徒劳无功。”索毅苦笑道。“其实当初我和你一样,觉得自己一身本事,可以拦住他们。你可以去拦阻他们,我相信一次,你就会改变想法。他们衣服破烂,浑身是血,急不择路,他们就像被绳牵着的一个木头人,手指磨断了,磨光了,腿磨破了,摔断了,甚至死了,仍然向山上爬。”
  索毅的描述让他想到了僵尸,尤其是眼球就像木球一样呆滞无光。
  “反正他们不该那么死去。总有一天,我洞摧毁山洞,结束它的罪恶。”贮燧愤怒地说。
  “那你得先过我这关。”索毅轻浅地一笑。
  “你就想留着它吃人!留着它!留着它!……”
  贮燧的怒火喷发出来,用蛮力敲打着瞭望树,瞬间落叶纷飞。
  “师傅说,总有一个人能摧毁它,难道是你吗?”索毅面露凶光地说。
  “是我又怎样?我先杀了你这个冷漠的恶魔。”
  贮燧一伸手,一块巨石向索毅砸去。
  “不自量力。”索毅推开巨石,一下子掐住了他的脖子。“看着我的眼睛,运气定神。”
  那不是索毅的眼睛,那是一片极寒的冰洋。
  贮燧凝神运气,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索毅放开手看着他,说:“现在能控制住自己了吗?”
  “能了。”贮燧叹口气,愧疚地说。
  “不要愧疚,每个人都有一个适应过程,看见那根扎入树中的铁枪了吗?那是当年我偷袭师傅刺入的。你摆脱了控制,还要小心被伤害。”
  “这个山上,除了你之外,没有什么能伤害到我了。”
  索毅捡起一片叶子递给他,说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会保护你,这个你一定要记住,你如果犯了错,我会把你带下山,接受惩罚。在这个山上,除了你自己之外,还有魂石能伤害到你。如果被他们抱住,就会化为石头,不可复生。但是你用这瞭望树的叶子,为它们搔痒,他们就会笑着松开手臂。你走得太慢,我先上山了,山峰顶上见。”
  一眨眼,索毅已经无影无踪。以贮燧现在的功力,他只能慢慢地向山上爬。
  其实在这个山上,还会有一种东西让贮燧恐惧,那就是蛇。这个山上不知道有些什么蛇类。他这么一想,好像蛇类都知道了,纷纷从石缝里,从树叶里,从草丛里,钻出来向他爬来。
  他抬头仰望,高大的瞭望树上挂满了蛇,突然一条是掉了下来,缠到了他的脖子上,越来越紧,突然张开大嘴,去咬他的鼻子,他想喊索毅,喊不出来。
  咕咚一声,像一块石头掉下来,一个粗壮的方脸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蛇立刻放开了他,瞬间溜走了。
  “谢谢你救了我。”贮燧感激地说。
  “不必客气,幸会幸会,抱抱。”男人面部僵硬地说。
  “我不习惯。”
  “好,到那边坐坐,认识几个朋友。”
  “我要赶路,。”
  “一会儿,就完。”
  贮燧一想,他们也许是去山洞的,他可以顺便劝劝他们不要去送死,就跟着男人向山崖边走去。
  山崖旁边,果真坐着几个人,正聚在一起交谈。他们一看见贮燧,立刻站起来,热情欢迎,不由分说,张开双臂将他死死的抱住。不等贮燧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变成了石头。
  贮燧立刻觉得四肢麻木,无法运气用功力,手中的叶子掉了,他的眼睛透过石缝,向上看去,瞭望树上有很多叶子,都长得又圆又绿又亮,没有一个叶子想落下来,为魂石搔痒。
  “你离开我真的不行。”索毅的声音突然传来。接着,他的脸出现的贮燧眼前。
  “你走吧,让我变成石头吧。”贮燧的眼泪突然流下来。
  “我没有时间等你后悔,想让我救你,就说一句,‘我和你互忠互信,永不背叛。’。如果你不说我就走了,明天我会来祭奠你。”索毅冰冷地说。
  “我和你互忠互信,永不背叛。”贮燧有气无力地说。
  “我和你互忠互信,永不背叛。”索毅大喊一声,瞭望树上落叶纷纷,魂石滚落在地上,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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