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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上山弟子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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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白纱笼罩湖中尘薪,亭子里就坐着拓跋渊,正锋山本就修士极少,相较于前几年的热热闹闹,大宝元年那场白雪的到来,往后就愈发显得冷清很多。
  踏出尘薪亭,歧珏锋就在眼前,踩着青石板小路,拾级而上,那里屹立着祖师堂。堂内有各代宗主画像,数把出自山上交好仙家赠送的上好太师椅。
  而今正锋山有东、西两脉,西方以歧珏锋当代宗主为首的兵法大家历来被人称道,还有东方那以沙场武力闻名的无霜峰。
  山上四代修士,以南宫虢琛,拓跋渊辈分最低,修为也是最低。
  往上一辈,他们兄弟四人的父辈,以及去了那西庭国的五子良将。
  更高的便是宗主,和突破地仙且不愿下山的弟子,可以在正锋山挑选灵秀山峰,自可命名建庐,各峰峰主,都是已近山巅之景的大修士。
  在宗主之上还有更早踏足山巅的老祖宗,岁数更是怕人,近兵解离世时,才出关收弟子,留下传承香火。只是大多时候不问世事,常年闭关,力求更高境界让世间修士觉得飘渺的“大道”,非宗门大难不出世。
  而正锋山是当世兵家祖庭之一,传世之底蕴便更加深不见底。
  转眼之间,自十岁上山,八年以来,拓跋渊本人更是只仓促下山一次,参与了那场四国之争“洛绒会战”,打出了偌大的名头,与父兄重聚几日后,又归山修行。
  那场战役,可谓惨烈,一众人在莽州老阳关会面时,五万人只剩下灰头土脸的三千,可谓狼狈至极,南宫荥更是被西庭章文琼马上斩去一臂。
  议事堂內,父子两代七人都在,拓跋渊在复盘,思索其他三国是否会趁势攻打邵松,拓跋清天披着战甲只是盘坐地上,养精蓄锐。上官文正则提着西庭皇子项戈的首级,站在上官硕身边。南宫虢琛盯着南宫荥断臂处,怔怔出神。
  上官硕死死抱着南宫荥红着眼睛:“大兄,何必呢?我心难安啊!都怪我,非要打什么青州,小看了那南蛮子,不然何以至此?”
  南宫荥拍着他的肩膀说:“上官,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我这不是没死吗?咱兄弟仨下山时候可是说好的同甘共苦,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顶天立地,哭什么,不能让这帮小家伙们小看我们啊。”
  “上官娘们,要我说,咱们还是要跟自家崽子们好好聊聊,一个比一个厉害啊,他们都长大了,哪个都是好种。尤其我那财迷侄子,还瞧不上眼?那可是西庭三皇子啊,传闻不也是习武多年,也就一槊的事,还不长脸?你啊,就别跟个娘们一样了,哭的啥劲?”能大大咧咧的喊上官硕娘们的,这天下也就只有拓跋京了。
  “这帮小家伙已经上山修行六年了,好不容易下山,还要救他们的爹,大哥,还记得当年师傅他老人家的话吗?”
  “知道的!”南宫荥一直记得。
  那个老头子在赶他们下山时说过:“老子的功夫都给你们学去了,就不要在这山上死皮赖脸的待着,家底也传尽,也没啥讲究了。将来徒孙们成器的,就传给他们,不成器的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
  “俺不太记事,唯一记住的就是不能对不住师父给我的大戟。”拓跋京很少严肃,南宫荥被上官硕扶了起来,挺直身体。
  “拓跋渊、拓跋清天”
  “上官文正”“南宫虢琛”
  “接兵!”
  拓跋渊递出手中大戟,和一把剑。
  南宫荥拿着长枪,上官硕抚摸着长槊。
  四子接兵,沉声道:“开锋立命,至死不负。”
  拓跋渊接过父亲手中大戟不由想起自己年幼时玩耍时光。那会,大兄的父亲还未独臂,上官叔还常有笑脸,自家那位老爹更是没个正形,很开心,也很简单。
  正锋山山脚下,一个老者慢步登山,嘴里还念叨着:“小拓跋,小拓跋,渊中鱼,化天龙。”
  长渺天下十八州,分为四国,群雄逐鹿与中原,邵松、高珠、西庭、党卑。
  如今山上仙家山下王朝的关系微妙,近些年来的祖庭之争更是让各家修士头破血流。
  武当山修道真人历代都有下山济世救俗的传统,名声极好。龙虎山天师府也有斩妖除魔之举。青城派更是风光无限,每一甲子必有那飞升的大修士。三家牛鼻子一个看一个不对眼,各家弟子遇见那就是大道之争,时常流血。
  剃度出家的和尚苦行游历去往那寒山寺,力渡苦海。要么去往少林,修行禅宗佛法。
  牛鼻子,和尚有一点倒是极为通气,山上事不太牵扯世俗王朝。
  正锋山、大梁泊修士下山入王朝,但凡沙场相遇,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是真正的世代死仇。
  读书人,士子以进入太初学宫为理想,苦读圣贤书。学业有成时,游学出仕。有为国正纲,也有为民造福。四国之地书院林立,各有夫子授业解惑。
  大道山巅,百家争鸣,除却三教一家,更有墨、法、阴阳、农家等等练气士各有所长,共同登山,至于成就各看缘法。
  拓跋渊跟随父亲习武,打熬体魄,自幼异于常人,气力之大。可使长兵战戟,技法霸道异常,短戟双持,亦可杀人。
  “鱼儿,清儿来跟爹学拳,嚯嚯……”蛮洲校场上一响起拓跋京的声音,兵士们就可以看到将军带着两位公子打拳,也会参与其中。而将军又是著名的王八拳,所以每次都是带公子们玩闹居多,纯属放松心情之举。
  大公子是嫡长子,从小研习兵法,习武天赋更是惊人,皮囊不可以说特别俊美,但也当得起俊朗二字的。
  二公子则是义子,是将军和夫人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小乞儿,向来疼爱有加,长大后的拓跋清天更是才华出众,可与兄长齐名,皮囊也可与那凉州大公子比一比的。
  夜色将近,公子们打拳累了,就会有重头戏上场,将军会和麾下将士们围一圈子,打开酒坛子,找来柴木,点燃篝火,唱那二公子作的《蛮荒壮气歌》
  大将军总会起头高歌:“大风起,烟尘尽,遥遥九万里。扬我兵戈再战异乡地,何来女儿愁。”
  ……“寒山月,寒山月,寒山月下寒尸骨;战城关,战城关,战城关外战甲残;猎长原,猎长原,猎长原中猎黄蟒。”……
  “亡人何须裹尸还,战场秋风云沙暖!”拓跋渊想起了年幼时光,在尘薪亭望着湖面哼唱着。
  “好歌,拓跋师侄,这是你家弟弟作的?”拓跋渊身边出现了一个俊俏男子。
  “是舍弟所作,李师叔,你不是在闭关吗?”拓跋渊转过身看着李亚军。这位师叔已经很久没见了。
  “唉~师侄啊,你说我咋就不能像你一样呢。好家伙,那瓶颈破的跟闹着玩似的,没法比啊!”李亚军一想到这就唉声叹气道。“这不,老家伙回来了,咱一起去祖师堂?别走那么快嘛,你也忒无情了,等等我……”李亚军只好向快步上山的拓跋渊追去。
  邵松历大宝五年春,拓跋渊时年一十有八,罗殿英、李亚军相送与山下。
  罗殿英唠唠叨叨的说着:“拓跋师侄,即是下山游历,多看看,多想想,这天下之胜景,都可去……”
  李亚军只说了一句:“拓跋小子,保重!”
  “师叔们,回去修炼吧,我归山时好叫你们一声峰主不是?”拓跋渊抱拳下山去了。
  拓跋渊下山两天之后,罗殿英、李亚军一起突破地仙瓶颈,踏入山巅境,草州震动。
  “老罗,师父他老人家要我去看着小师弟。”李亚军勾着罗殿英的脖子。
  罗殿英早已习惯了这位师弟的没有规矩,但正锋山没有太多讲究。只是叮嘱,“师弟此次下山,莫要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小心照看好小师弟。”
  “走啦走啦”李亚军御剑远游,尽显剑仙风流。
  罗殿英摇了摇头,师兄弟中就李亚军最没正形,但山头没了这个家伙就显得有点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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