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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王强来说格外的难熬,好容易捱到下班,办公室里转眼没了白薇的人影儿,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
娘希皮,小娘们儿不会耍我吧。
王强失魂落魄的走出电视台,暗自发誓,老子再相信女人就是狗。
这时,一辆粉色的阿斯顿马丁驶来,在他面前停下。
“上车”白薇摇下车窗,风情万种的冲男人一笑。
汪汪汪,远处传来几声狗叫。
王强利索的爬上车,两只手交叉放在腿前,目不斜视的盯着正前方。
“去哪儿?四季楼还是百花苑?”白薇笑魇如花的问道。
她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贝齿,黄昏时分的最后一缕阳光透过车窗映在两颗小虎牙上。
白晃晃的,阴森冷然。
四季楼?百花苑?王强摸了摸裤兜,冷汗直下,故作镇定道:“都行,你喜欢就好”。
“要不去醉茗轩吧,这个时节蟹膏饱满,肉质鲜嫩,最适合吃蟹了”。
臭娘们儿当他是凯子呢,王强一咬牙一发狠。
“行”。
吱~,白薇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笑的花枝乱颤。
“哈哈哈,逗你玩呢,看把你吓的”。
王强松了口气,跟着一起尬笑,“哈,哈哈,有吗?”
“有”。
白薇收敛笑容,将一头青丝挽在肩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说起来咱们同事几年,我还没有去过你家呢,要不,去你家?”
家里乱的跟狗窝一样,怎么好意思让女神进去,他下意识的婉拒。
“我平常不在家做饭,冰箱里也没储放食物,吃什么啊?”
白薇直勾勾的看着他,媚笑道:“吃你”。
要了亲命嘞,娘的,这女人太勾魂了。
王强浑身燥热难耐,咽着唾沫打开导航,阿斯顿马丁马力全开,一路飞驰。
黑暗幽闭的环境里,孤男寡女四目相对,狭小的房间漂浮着暧昧的气息。
“我去开灯”。
“别,吻我”白薇把他抵在墙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
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哪里受的了这个,王强紧紧抱住她拥吻在一起。
有道是:天雷勾地火,浪女遇壮郎,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巫山云雨落下帷幕。
激情过后,二人依偎在沙发上回味着方才的余韵。
王强扶着腰心满意足的点燃一支烟,“薇姐,你真厉害,刚才差点没把我缠死”。
这是一匹好马,可惜,骑一次就没用了,有点舍不得呢。
“小强,你白天说要是能和我来上一发,就是死也愿意,是真的吗?”
白薇垂首贴在王强胸前,葱白的玉指绕着心口画圈圈。
“当然是真的了”他惬意的嘬了一口烟,肯定道。
忽地,王强一把将她推开,满脸惊恐的望着这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
话未说完,一条蛇信死死缠住他的脖子,美艳女人张开血盆大口,两颗獠牙蠢蠢欲动。
“救,救命”王强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痛苦的挣扎着。
眼看要被活活勒死,情急之下从沙发桌旁抽出一把水果刀,狠狠扎在这妖怪的舌头上。
白薇吃痛收回蛇信,她怒了,一介凡人,胆敢反抗。
王强趁机爬起来,慌不择路的夺命狂奔,还未跑至门口,身后便有一团黑雾将他拽回。
“跑什么,我这不是如你所愿吗”。
白薇精致的脸庞涌起一片潮红,那是对鲜血的渴望。
她睁开眼,银色的瞳孔散发出诡异的光芒,一头青丝化身青蛇狂舞,每一根发丝尖儿都是一颗骇然的蛇头。
扑,无数蛇头钻入王强体内大快朵颐。
…………
咚咚咚
“进”。
说话的男人四十来岁,国字脸,粗浓眉,一身正气。
男人眼里满是血丝,办公桌上的烟灰缸堆满了烟头,看样子是熬了一通宵。
“林队,天香小区那边有命案”。
苏明月前脚到局里,后脚就接到报案电话。
听电话那边的描述,这个案子她解决不了。
林劲松停下手中的笔,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叫兄弟们集合,去案发现场”。
他说话时,上下两片干裂的嘴唇扯着一道疤痕左右蠕动,看上去狰狞恐怖。
疤痕很长,从嘴角一直剌到左胸,像纹着一条蜈蚣。
“死者王强,二十八,男,单身独居,职业新闻编辑,目前就职于上京电视台,更多信息还在搜集”。
“谁报的案?”林劲松突然停下脚步。
“房东,王强和房东说好了今天交租,今早房东联系不上人,于是上门找他,在屋内发现了尸体随后报案”。
“通知仵作跟我们一起过去,让小郑去查一下他的家庭背景和人际关系,再叫小李去一趟电视台”林劲松一脸疲倦的说道。
他这几天加起来睡了不到八个小时,铜山新教的案子还没结束,又来一宗命案。
“已经让他们过去了,现场也让人围起来保护着,就等您过去”。
苏明月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一头清爽的短发干净利落,飒气十足。
林劲松错愕的看着她,“你,很不错”。
“本来没打算让您出马,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几个衙差去封锁现场的时候,胃酸都吐出来了,说尸体没个人形儿”。
“会不会,是那种案子?”苏明月犹豫片刻,而后问道。
作为一个入行二十多年的老刑差,林劲松压根儿有不信鬼神作乱。
作乱的从来都是人心。
“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天香小区B栋楼前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几个衙差拦在门口嚷嚷。
“都别看了,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人群中窃窃私语,“听说是闹了妖,那个男的给妖害了”。
唯物主义者反驳道:“胡说八道,要是有妖,怎会独独害他一人”。
又有人跳出来,“嘿,你没看网上那些文章吗,十有八九是血月把妖怪给引出来,祸乱人间”。
血月的话题一出来,周围的人聊的更起劲儿了,你一言我一语,好像世界末日就在今天。
“他们在聊什么?”林劲松翻过警戒线,问向身边的同事。
小衙差连忙行礼,“林队,我这就让他们回家”。
林劲松点点头,同苏明月和徐仵作一起上楼。
本来去现场的活儿不该徐伟,但他执意要来。
同事们也不知道这小子搭错哪儿根筋,非抢着脏活累活干,争执不过,就由他了。
靠近案发现场,一股浓郁的恶臭袭来。
这臭味像衣服被汗渍腌过几个月,再混合着下水道里秽物的味道搅拌在一起。
林劲松这样的老刑差都受不了,皱眉捂鼻,可徐伟却耸起鼻子不住的深嗅。
是了,是这个味道没错,他迫不及待的往里面走。
“等等,徐仵作”林劲松将他拦在门外,脸色不悦,哪来的愣头青。
徐伟停下脚步,不解的看去。
“徐仵作,得按流程来”苏明月在一旁解释。
“不好意思,第一次进现场,不知道规矩”徐伟面带歉意的退出门外。
走进屋内,房间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玻璃渣子碎了一地,洁白的羊毛毯被鲜血浸透,结成一块块暗红的血块。
在客厅中央,一具尸体呈大字型趴在地上。
尸体后背沿脊椎骨被利器剖开,里面的血肉被翻出,红的白的黄的,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
再看伤口里面,血红的肉,森白的骨,胸腔内密密麻麻的乌黑生蛆,这画面不禁让人寒毛倒竖。
死者的两只胳膊以及大腿内侧全是咬痕,伤口不深。
但被咬的血肉模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只能依稀通过形状判断这是个人。
仔细观察,脑颅后面还有一个洞,洞口仅二指宽。
“明月,拿双手套给我”林劲松蹲下身子说道。
猜到他要做什么,苏明月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递去一双手套,终于忍不住扭头跑出,狂呕不止。
“哇,哕”。
林劲松摇摇头,还是太年轻了。
戴好手套,林劲松扒开浓密的毛发,将食指和中指伸进洞里。
脑袋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个人的脑子,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