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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神秘的水蓝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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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都,某个福利院,此时还不叫仲文的小朋友正守着窗户,静静的看着天空。他即将年满三岁,是不久前从弃婴岛接过来的,幸运的是他没有任何疾病,只是不爱说话,也从来都不哭不闹。据说弃婴岛的好几个护理人员都想自己领养的,碍于法律条款只得送往福利院。
  一对中年夫妇最近连续两个月经常来这家福利院,经过各种复杂苛责的手续,宣读完誓言后,他们终于可以带这个可爱的孩子回家了。
  嗯,文文静静的,一定是一个特别乖巧的孩子。就叫仲文吧。夫妻俩个早就在心里给孩子起好了名字。
  仲华是魔都实验高中的音乐老师,他的妻子夏婷则是他的学生,后来成为该学校的美术老师。两人相差13岁,在当年也是流言蜚语,万般阻挠。但是或许爱情就是如此不讲道理,夏婷魔都师范大学毕业,就不顾一切的回到恋人所在的高中,应聘成为一名美术老师,随后在众多同事的祝福与议论中举行婚礼,从此双宿双飞。两人都是艺术课老师,因此都比较空,没事就腻在一起,让别人觉得甜的粘牙。
  然而天地有缺,世无圆满。两人结婚那年,一个36岁,一个23岁,到现在整整七年过去了,仍然没有一儿半女。在夏婷的不断劝告下,两人终于来到了福利院,遇到了这个一见就喜欢上的孩子。
  小孩子正好时值三岁,第一次被父母抱回家,仲文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客厅的那架乳白色钢琴。让身为音乐老师的仲华乐不可支,一直说这孩子和自己有共同语言。母亲夏婷有意逗弄他,抱着他坐在钢琴前,仲文伸出小手胡乱按到钢琴的几个按键一通乱响,随后的几分钟他就显示出了超绝的乐感,小仲文明显是有意识的按了几个按过的琴键,虽然断断续续不到十秒,确是灵气十足。
  之后不到半年,仲文的父母似乎不知是认同了他音乐上的天赋,还是想着让他子承父业,送他去了一家乐器培训班。五岁多那一年,魔都举办U9儿童音乐比赛,全市累计三万多孩子报名,最终决赛仲文使用小提琴独奏一举夺魁,让众多评委直呼天才少年,身穿定制燕尾服拉小提琴的照片就定格了这一瞬间。
  同一天,仲华与夏婷的激情后有了结晶,虽然是两个多月后才检查出来的。
  之后仲文也没有再参加什么比赛,因为他马上就要到上小学的年纪。华国人的思想还是学业为重的。不过仲华与夏婷懂得全面素质的意义,音乐兴趣班并没有因此停下来。
  仲文6岁即将开始小学,同年8月份,仲华与夏婷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对龙凤胎。两人激动难抑,一次次感激着上天。心想或许真的是收养了仲文,苍天对两人的福泽回报。
  开学第一天仲华陪着小仲文匆匆报道,托付给老师之后,又匆匆赶回去需要伺候月子中的夏婷,照顾龙凤胎。虽然家里临时聘请了月嫂,他仍然无法放心。对仲华来说,实在是两头无法兼顾。好在仲文一直是一个独立的孩子,也让仲华放心很多。
  因此仲文从一开始就习惯了一个人上下学。已经46岁的仲华上面双亲已故,都没有机会见到自己会有孙子孙女,尤其还是一对龙凤胎。而夏婷的父母仍然在为夏婷的选择耿耿于怀,到现在不相往来。夫妻两人作为高中老师,并没有足够的收入一直请月嫂来照顾,毕竟现在肩负了三个孩子的未来,而魔都的月嫂从来不便宜。幸而两人都是事业单位正编,买房子有一定补贴,时间又早,总算是没有房贷车贷。即便如此,生活也就是普通小康的水平,存款甚至没有外来打工的人多。
  随着时间继续,龙凤胎也在长大。男孩叫仲夏风,女孩叫仲夏夜,两人彼此认为自己才是老大,从不认输,但对仲文的时候,却又一致对外。或许这就是双胞胎的心有灵犀吧。仲文没少被这两个弟弟妹妹冤枉和告状。
  仲华和夏婷对此心里也有数,可到底两个孩子是亲生的,又比较小,相对来说还是会呵护。仲文对此倒也从来没有抗议过什么。仲华和夏婷本来想过仲文的名字改成仲夏文,但那时候手续复杂,涉及面又太广泛,最终不了了之。只能暗自责怪自己当时取名字不够用心。
  放学后,除了音乐兴趣班,仲文最经常去的是魔都天文馆,不只是那里对小学生完全免费,也不单是瑰丽的星空让他目眩神迷,他最主要的,是想要知道一个星星的名字。那颗星星很特别,是水蓝色的,夜空中很明显。
  遗憾的是,天文馆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这样一颗星星。虽然小仲文极力描述准确,可是工作人员还是摇摇头,心想,很大的水蓝色星星?或许是小孩子的童真幻想吧。
  仲文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幻想,因为他切实的可以看到,从福利院时候就可以看到,到现在依旧可以看到,虽然不是每天,但仍然可以感觉到这颗星星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瞩目。可惜无论老师还是天文馆的工作人员,似乎并不能分清自己说的哪颗星星。
  在所有人都无法知道小仲文说的水蓝色星星叫什么之后,已经四年级的他也就不再问了,一是别人感觉他很奇怪,二是他决定以后去太空发掘更多的米国,或许那里会有什么资料。
  嗯,就先叫你水蓝星吧,你好,水蓝星!
  ...
  地球上,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宣布:10年前我们从太空收到的神秘波动,这是一段切实的内容,日以继夜的破译后,现在决定公布出来,基于所掌握的全部语言中,有28种可以翻译出来,其中又以中文翻译最为连贯和恐怖,只有两个字:你好!其他27种则是只言片语没有逻辑。鉴于波动或存在仍未破译的地方,或许其他未收录的语言整理后有更新的发现也不一定。
  美国总统白登强烈呼吁各国政府对中国施压,要求其公布所有的太空探索内容和进度,并称这是一个关系到全人类命运的决定。
  中国外交部回应:NASA的信息真假难辨,光是一串所谓的太空波动代码就提出这种无比荒谬的言论让人笑掉大牙,建议开放代码让全世界国家共同破译。
  NASA当然不会公布这条捕捉到的波动代码,因为连从哪里接收到的到现在都不得而知。美国政府更希望能单独研究出什么来,或许是中国政府在太空探测中故弄玄虚的地方,或许真有外星人呢?
  ...
  初中和高中的学习,仲文选择了寄读的方式,每个周末可以回家,不过除了晚饭和睡觉,仲文一般会泡在兴趣班和天文馆。
  这样的方式让仲文的学习成绩很不错,高考分数超过魔都复兴大学历来招生水平线近20分,不过就在这时候,就在仲华还没来得及自豪的时候,仲文第一次提出了请求:
  “爸爸,我想去米国的圣曼哈顿音乐学院上学...”
  圣曼哈顿音乐学院,世界最好的几所音乐学院之一,地处新纽约,每年至少3万美刀的学费对于仲华和夏婷这样的双教师家庭是一个很难承受的数字。
  以后走音乐的人生么?勇敢的孩子..
  仲华心里有了决断,但仍然去找妻子夏婷商量,因为这是两人共同的孩子。
  夏婷知道了仲文的愿望,心里一阵纠结,随即又是心酸:
  “亲爱的,小文他从来没有提过要求,我想...”夏婷知道自己家里没有办法拿出这么多钱,只能看着仲华。
  仲华笑了,摸了下夏婷的头:“我明白,亲爱的。我会为小文解决这个情况的...”
  最容易的办法当然是以房贷款,但这样会让自己的爱人、孩子失去安全感。仲华并不希望因为一个家人影响其他家人。
  通过学校里申请的贷款,再向所有相熟的老师借钱,然后又从银行里申请个人贷款,足足凑够了4万美刀。
  “小文,你去申请吧,爸爸已经准备好学费了..”仲华在仲文面前神气地说道。
  “谢谢爸爸...”仲文笑了,他并不知道仲华费了多少力气,但他明白一定有从外面借钱,他也明白自己开心会让仲华开心。
  圣曼哈顿大学的招生一向都要求水准非常高,除了需要所属学校推荐以外,必须还要有自己的演奏视频。通过之后还会进行英语考试。而仲文申请的编曲创作专业,还需要额外投递一份自己的作品。不过这些对仲文来说并不困难。学校的推荐信他早就拿到了,谁让他一直是老师心中的优秀学生呢。关于作品,他将一首早就整理好的钢琴曲发送过去,预计一个月内会得到回复。
  ...
  新纽约,圣曼哈顿音乐学院,又是一年两度之一的秋季招生。上百位老师正在忙碌的守着电脑为自己的专业选苗子。本次全系招生人数预计为180人,却收到了上百万份申请。让这些老师心情烦躁,压力山大。
  “Oh,该死。这种弹奏钢琴的水平..甚至还不如我家里的猫..”
  “他是在拉大提琴吗?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是,听起来却完全不对?”
  “天呐,这也算作曲么?把所有音符随机打乱都比这个要来的合理!!”
  当然也不只是怨气,极为偶尔收获的惊喜也让这些老师们赞叹不已。
  “快来看看,这位同学的小提琴非常专业,我想她来了以后甚至不需要毕业就已经可以被推荐给最好的乐队去演奏了,让我看看是哪个国家的?”一名老师显然发现了宝贝,兴奋的大声嚷嚷,“HAHA,来一位来自郁金香与风车国度的女孩..”
  正在一群老师艳羡的过去围观的时候,另一边两个老师也在窃窃私语:
  “山姆,快看,就是这个《菊次郎的夏天》,我本来以为是霓虹岛的人,却没想到上面写的是来自华国...”
  “真的很好?”被叫做山姆的老师转过椅子移了过来,拿起对方的耳机,“嗯?!节奏清新灵动,明快又略有温度,确实是一部非常棒的作品..我认为即使用来作为毕业设计都完全没问题...”
  “对吧山姆,但是我有一点疑虑..华国人怎么会起一个这样的曲名呢?虽然我觉得这个名字对应钢琴曲确实很合适,可能是我先入为主了...”审核老师苦恼道,“如果他是抄袭的怎么办?尽管我还没有找到证据..”
  “苏珊你太单纯了..”山姆笑道,“如果是他原创的,毫无疑问是我们的好学生。即使是抄袭的,这部作品将来在广泛流传的背后也会一直存在我们圣曼哈顿的名字..”顿了顿,山姆严肃道:“更重要的是,你不能因为一个可能性而抹杀另一个可能性,尤其是另一个是可能成为音乐家的可能性..即使两个可能都微乎其微..可音乐,本来就是富于创造性的,对么?”
  “你说的对,山姆...”苏珊受教了,敬佩的看着山姆。“那我把他的名字加入表单了,来自华国的仲文-布鲁斯..”
  ...
  魔都,仲华和夏婷正对仲文说话,两个小孩子即将升入初中,此时还在外面的培训班学习。
  “小文,我觉得这首钢琴曲很好听,没准还有流行起来的机会,一定可以通过圣曼哈顿音乐学院的申请的。只是为什么你要起个霓虹岛那边的名字呢?”仲华对仲文的大学非常关心,也听了仲文弹奏的申请曲谱,大感满意的同时又非常迷惑。
  “从这个旋律在我脑海中出现,我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直到完善好落在纸上那时候,这个名字就突然出现了...”仲文说的是实话。
  “哎呀,你也是搞音乐的,这种灵感的事情怎么能说得清呢?”夏婷嗔怪的看着仲华,“我就认为这个名字非常好,我觉得小文的才情要比你高的多..”
  仲华无奈的看着自己的爱妻,她当初就是因为崇拜自己才和自己在一起的,结果现在和小文一比就啥都不是...女人,呵..
  不过她有一点倒是说的对,这名字怎么也比什么桃谷的夏天好一些...
  通常等待的日子都会比较漫长,不过仲文并没有觉得,他仍然在整理各种灵感,有时候是纯音乐,有时候则会莫名蹦出几句歌词。但这种情况让只会他无比充实,用心记录并推演着,希望能落在纸上形成满意的结果。
  并没有一波三折,圣曼哈顿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和家人约好了经常电话以后,仲文一个人踏上了魔都直飞新纽约的航班。
  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没有让仲文感觉到疲惫,尤其是黑夜,他一直盯着窗外,水蓝星越发的明亮,几乎无声的轻喃着一首歌: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旁边大叔睡觉的呼声震天..
  这首歌6年前完成的,也是最快最顺利完成的一首。连词带曲一共用了两个小时就落在纸上了。可以说是水到渠成,通篇下来一气呵成,甚至没有什么改动。
  没有足够的乐器和环境,也没有钱,仲文在家用钢琴弹奏了一遍音乐纯享版,放在了个人认证的博客上。
  说起这个博客,还是他小提琴获奖那一天,仲华和夏婷为他申请的,本来想记录仲文的成长轨迹,结果龙凤胎的到来,加上需要上小学,于是打断了这个计划,再后来就是仲文自己管理了。
  目前上面只有两条记录,一条是当年的获奖照片,这是当时仲华和夏婷发表的,另一条就是这首钢琴版的《夜空中最亮的星》。
  这是仲文最喜欢的一首歌,没有之一。
  其他的作品不是没有,只不过完成度大多还差一点,主要还是因为初中高中的学习强度比较大了,仲文不希望在成绩上让父母担心。
  直到现在,仲文的博客上也就2个关注,12个粉丝,1个官方号,9个营销号,另两个是粉丝也是被关注的人,分别是仲华和夏婷。
  ...
  随着飞机降落,新纽约,圣曼哈顿,我来了。仲文拖着行李箱的身影渐渐融入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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