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夜晚,林志睡得正熟,忽然感觉有人推他。
林志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看到一个影子,似乎是行久。
林志甩了甩头,借着月光,看清楚行久已经穿好衣服,不知去哪。
“干嘛?深更半夜的,难道有鸡吃?”
行久摇摇头,小声道:“提督,我听到那边房间有动静。”
emmm……?林志精神紧张了一下,听到行久这么讲,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进了贼?
他的睡意去了一大半,他担心华梅哈依娜。
林志立刻坐起来,穿好衣服和靴子,一边系扣子,一边问:“什么情况,到底怎么了?”
行久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指了指外边,林志一愣,“你讲什么啊,我搞不懂。”
行久做噤声动作,让林志不要说话,轻轻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进了走廊。
走廊黑漆漆的,油灯早就熄灭,值夜的伙计懒懒散散的,早趴在柜台睡着了,根本不管这些。
走廊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客人打呼噜的声音从客房里传出来。
行久打手势,让林志跟上。
林志忽然意识到,行久听觉过人,可能是听到了什么,或者他已经查到了什么,让自己去看。
总之,跟他走,是没错的。
最后,行久带着林志,来到一处客房外面,屋里隐约传来男女说话嬉笑的声音。
林志一惊,呆住了,眼巴巴地瞅着行久。
他心里一万个卧槽奔腾而过,心说行久怎么喜欢偷听这个啊,行久没有猜出他的心思,但林志四下打量了一下,怎么发觉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咦?这房间不是阿尔的吗?
一想到这个,林志的眉毛都要炸了,瞪着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行久。
行久又发出噤声了手势,让林志不要作声。
行久的表情一脸镇静,似乎并不惊讶,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志却在心中絮絮叨,心说好个阿尔,平时装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真到了人后,就暴露本性了。
“阿尔他……”
忽然,林志感觉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吓得一哆嗦,然后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们在看什么,这么神秘。”说话人声音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从黑暗模模糊糊地看出,正是阿尔。
林志……
捂住他嘴巴的,正是行久,他反应极快,林志差点喊了出来。
林志懵住了,指了指那边角落,意思是到那边说话。
两人点点头,跟着林志过去。
“阿尔,房间里不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儿?”林志小声说道。
“睡觉时,听到窗户外面有动静,所以我就打算趁对方不注意,进行攻击。然而我发现其中一个人女人,我认识,由于无法做决定,所以才去你们房间,但你们不在。”
“哪个女人?”
“白天的那个女人。”
“阿芝莎!”
林志差点又叫了出来,行久及时捂住他的嘴巴。
“这么说,里面是阿芝莎了?可另外的男声是……”林志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又来偷东西,上次没偷成,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样。
行久按住了林志的肩膀,“你们守在这里,我到楼下拦人。”
林志点点头,心想行久果然聪明,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这女的干嘛老像跟屁虫似的跟着人。
而且也正好,把阿尔原来的玉佩换回来。
这样想好之后,林志让阿尔去把易安、詹姆几个都叫出来,准备围堵。
门是木头门,只能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说的是阿拉伯语,林志听不大懂,只有阿尔才能听懂。
看到人来齐了之后,林志心想迟早一战,索性闯进去。于是拿出大刀,猛地砍门。
脆弱的木门完全经不起大刀的锋利,咔嚓就断裂开了,接着又冲门栓附近砍了几刀,然后门就开了。
打开门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詹姆刚要迈开步子进门,阿尔拉住了他。
阿尔率先走进去,忽然听见一声兵刃响声,阿尔挥刀格挡。
原来在林志撞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已察觉到,事先藏在暗处,准备偷袭。
这就是阿尔不让詹姆进去的原因。
忽然,另一个影子从窗纱后面跳出,挥刀便砍。
易安细刀上挑,借力使力,把对方的刀挑开了。
双方各自退回,站定之后,才认出对方。
果然是阿芝莎。
“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跟着我们?”
阿芝莎冷冷一笑:“不想告诉你。”
阿尔眯了眯眼,这次没有多说话,挥刀就砍,看上去手中毫不留情,阿芝莎仗着身体平衡性,以各种刁钻的角度进攻,同时躲避的方向,也大大出乎人的意料,让阿尔无法提前攻击预判。
铛铛铛几刀之后,阿尔忽然一个回身步,窜到另外一个男海盗身旁。
咔嚓一刀,一个圆滚滚的脑袋,直接落在地上。
林志一呆,阿芝莎便退后半步,阿尔和她,便不再开战了。
林志还在懵逼的时候,阿尔似乎已经明白似的,一副早已懂了的口气说:“好了,你现在该说了吧。”
阿芝莎眼角一抽,随即放松下来,笑了笑:“果然被你识破了。”
什么?居然还有隐情?
“你到底是谁?”阿尔问道。
“我就是海盗,天生的海盗。”
阿尔一皱眉,举起了刀,指着她,说:“不对,你不是海盗。”
阿芝莎仰头哈哈地一笑:“我是海盗的女儿,从小在海盗堆里长大,难道我不是海盗吗?”
忽然,阿尔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渗出汗珠来。
“你是海盗的女儿?”阿尔似乎明白了什么,“哪个海盗是你父亲。”
“努连纳·哈尔·努连纳。”阿芝莎淡淡地说道。
只听得扑通一声,阿尔手中的刀,掉在地上。
“你……你……真是阿年?”
阿芝莎轻蔑地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阿年,阿年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冷酷无情的海盗。”
阿尔眯了眯眼,仔细地打量着阿芝莎的容貌。
“怎么?难道我眼瞎了,你就认不出来了么?”说着,阿芝莎解开了蒙眼布。
阿尔吓得倒退几步,噔噔噔撞在了墙上。
“好了。”阿芝莎拿出一块玉佩,正是阿尔的玉佩,她随意地甩了甩,说:“这便是我当年给你的,想不到这件破烂,你居然天天当宝贝似的戴着,真是可笑。”
阿尔皱皱眉,争辩道:“这不是破烂,这是我最重要的东西,我……”
“行了!”阿芝莎粗暴地打断他,“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东西也应该敲碎了它。”
说着,阿芝莎把玉佩放在桌子上,拿起刀来,向下劈去。
忽然,一个影子闪过,赤手空拳,接住了阿芝莎的刀。
被利刃划破,他的手,嘀嗒嘀嗒地流起血来。
阿芝莎一惊,阿尔空手接住了她的长刀。
阿芝莎惊讶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
阿尔咬着牙说:“不许你破坏阿年的东西。”
一行热泪,从阿芝莎脸上滑下。
忽然,阿芝莎纵身跃起,手顺势一挥。
空气中充满了呛人的气味,林志的身体,感觉有些发软。
阿芝莎从门口冲出,跟着消失在了走廊之中。
手上满是鲜血的阿尔,颤颤巍巍地把玉佩捧在手中,眼眶中似乎有泪水在打转。
“叫人!”林志喊了一声,接着说道:“把上次没用完的珍珠粉拿来。”
易安去通知别人,詹姆去拿药,过不一会儿,詹姆回来了,华梅也过来了,然而却两手空空。
“怎么了?”
“没了!被洒掉了!”
怎么回事?林志急了,忽然,一阵破空声音传来,紧跟着一支箭射进屋子。
林志取下箭来,发现系着一个小纸包。
打开纸包,一股药气袭来。
华梅深通药理,知道这是疗伤药,立刻拿去给阿尔敷上。
林志走到窗户口,看着远处的一个黑影子,她身形俏丽,拖着长发,被林志看到之后,就转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林志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刚才阿芝莎口中提到的阿年,到底是谁,怎么会死了呢?
敷过药,稍微有些清醒的阿尔,有气无力地对林志说:“阿芝莎,就是阿年。”
这下林志完全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