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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除恶务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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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鸣寺坚硬的石块地面上突然开启数到裂缝,紧接着一张血盆大口冒出,如同鲸鱼越过海面,扑向徐仙。
  巨大的阴影笼罩,徐仙不慌不忙的单手立在法线上,紧接着一个向下回转翻泳,回荡到下方的地面上,而刚刚他伫立的法线此刻化为捕妖用的渔网,迅速包裹贴合大妖身体,法线炽热灼烧触及后不断的紧缩,镶嵌到大妖表面的皮肤里,此刻的大妖就像一个捆着的粽子。
  “呲~呲~”
  伴随着呲啦声,壁虎老妖剧烈的惨叫着。
  徐仙拿出两枚铜钱,钱身金光闪烁,向前掷出精准的砸在大妖的眼睛上。
  “你个该死的家伙,啊!我要弄死你。”
  双眼失去光明,同时传来强烈的疼痛感,居然让大妖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挣脱了束缚。
  它一跃而起,准备再次潜入地下。
  一旁的老六和宁才生赶紧催促道:“小心这家伙要准备逃跑了。”
  徐仙怎么会给这样的机会呢,一脚踢在先前放置在地面上用以侦测的铜钱,铜钱受力飞向老妖准备钻入的地面上。
  不偏不倚,老妖的头部刚好撞在铜钱上,本该对它如豆腐的地面在铜币的镇守下变得坚固无比,像纯铁打造得铁砖一般,让它疼痛难忍。
  这里不成老妖就打算换个方向。
  徐仙早有预料,掷出剩下来的三枚铜钱,其中两枚穿透进壁虎老妖得胳膊中,用以断绝它得遁土手段,剩下得一枚则轰进它的胸口里造成重伤。
  大妖瘫软在地,再难动分毫。
  徐仙走向前去,古井无波的脸上对这个结果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觉得欢喜,就好像做了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本该如此。
  大妖看着眼前的男人走来,再没了先前的心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仙师,仙师,我乃是南山应天地而生的小妖,只要天师愿意绕我一命,我愿终生服侍仙师,为先生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听到此话一旁的老六着急跑了出来,劝阻道:
  “徐兄弟,徐大哥,徐先生,你莫要听信它的话语,这畜生一路走来杀伤无数,就单单是是我兄弟们所见到的就已经不下十人死于非命,这是给它机会必定后患无穷啊!”
  壁虎老妖有些着急,心里头不由的怨恨自己怎么不早点将这聒噪的人宰了:
  “以仙师的实力我哪敢有叛乱之心,能够服侍仙师就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还望仙师给我这个痛改前非的机会。”
  老六还想说什么却被宁才生拉了下来,宁才生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徐仙他自己有所决断。
  徐仙抬头望向夜空若有所思,他开口问道:
  “妖物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为搏修为精进,烧杀抢掠,吸食人血,不下百人。”
  “你可知错?”
  “知错,所以恳求先生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我修为来之不易能原谅我这一次。”
  徐仙突然冷笑:“呵呵,上天有好生之德?那么你烧杀抢掠的时候可有想过?”
  老妖哑口无言。
  “修为来之不易,那么每一个鲜活的生命,每个人想好好的活着就很容易了?”
  老妖汗水直冒。
  “哼!原谅你是我的事?你应该求的是那些被你杀害的人的原谅,因你而家破人亡的那些人的原谅。”
  “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没有,你只是在乞讨想好好活下去罢了。”
  老妖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所以仙师傅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是吗?”
  徐仙没有说话,但是他坚定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今天你这孽畜必死无疑。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吧!”
  老六惊呼道:“小心!它要自爆。”
  不少的妖物在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后,会集中剩余的全部灵气与周遭的人同归于尽,也是这招让得人类捉妖师死伤无数。
  只见壁虎老妖的身躯不断的膨胀,青经血脉肉眼可见,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正在形成。
  徐仙沉默不语早有预料,自怀里掏出数根雪白剔透的长针,这些长针是普通银针宽度的五六倍,老六与宁才生一时间有些疑惑,会有人类用这些针吗?
  下一刻这些长针被徐仙纷纷打入壁虎老妖的体内,与此同时老妖的膨胀也随之停止。
  “你,你做了什么?”
  壁虎老妖只感觉自己的妖穴像是被封住了一样,原本集中到腹部的灵气此刻悬停在原处,再也控制不了分毫。
  老妖惊恐不已随后似乎想到什么:“等等,这诡异手法你是当年的那支捉妖师的一脉?”
  原来大概在五六十年前,妖物们曾经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消息,那就是人族中新出现一类能封住妖怪们妖穴的捉妖师,因为妖族的死前会自爆肉身且威力巨大,所以在捉妖师们没有一击必杀或是抵挡自爆的手段时是不会痛下杀手的,也因此妖族常年压着人族打。
  但是这一类捉妖师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僵局,整个妖界在那段时间死伤无数,最后整个妖界集结无数大妖将这一脉的捉妖师全部屠戮至尽,从此这一脉消失断绝,这类能封印妖族妖力的方法也变没了传承,只是没想到五十年后这一脉居然重现人间。
  壁虎老妖突然明白眼前的男人身负着的是能改变妖族与人族地位的力量,只是它无能为力,也没法为妖族传递着消息了。
  徐仙抽出一张符纸,这里没有专门画符的灵墨,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墨一气呵成,很快一张符箓制成。
  此符名为‘火神灭妖符’,生物沾之肉身便会焚烧殆尽,只可惜作用范围极小,受环境制约严重无法用于与妖物的战斗中,不过却是一张很好的处决妖物的符箓。
  在徐仙的驱动下,火符很快燃烧了起来,抛掷妖怪的身上很快弥漫全身,出乎几人意料的是壁虎妖物被大火焚烧没有疼哭、也没有喊叫,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的身体化为灰烬。
  大火烧灼了好久,等到最后一丝火苗消逝的时候天空也开始亮了。
  徐仙在灰烬中慢慢摸索,很快一颗透明通体淡黄的珠子悬浮空中,被他攒在手中。
  宁才生还是第一次见到妖怪,所以还不了解这东西是什么。
  “这是什么?”
  老六慢慢解释道:“是妖灵,只有有修为的大妖死后才会有的物件,能活死人肉白骨,甚至有的还会保留妖物生前的神通,是极其稀有的材料。”
  宁才生睁大眼睛:“很值钱?”
  徐仙难得的笑着回答:“一颗一万两白银,而且有价无市。”
  宁才生失声:“我靠。”
  徐仙没有犹豫将他抛给老六。
  “徐大哥,你这是?”
  徐仙笑道:“这是你哥哥们用命换来的,你得好好收着。”
  老六有些不知所措,思考了片后摇了摇头。
  “这妖灵是徐大哥你弄来的,你知道的我们兄弟三人其实没有实力获取。”
  “而且再说,徐大哥你把大妖杀了,那么按照约定我现在的这条命就是你的了,所以我的东西就是你的。”
  徐仙摇了摇头:“我答应你杀妖,只是为了你答应我会活下去,并不是为了你当我仆人的。”
  老六回答道:“徐大哥你是这么想,可我不会,这妖灵我是不会收的。”
  徐仙有些无奈:“我是不会接手的,你不要那就扔了吧!”
  说完转身离去,那颗妖灵也被随意的丢在地上。
  看到此景一旁的宁才生急了,连忙上去捡了回来:“哎哎哎,说什么胡话呢,这可是钱啊。”
  “老六啊,徐兄弟不拿那是他觉得无用,我可以先替他收着。”
  说完就把那颗妖灵收入口袋里然后对着老六苦口婆心道:
  “徐仙兄他拉不下脸,你不用管他怎么想的,尽管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就行了。”
  老六挠了挠头:“啊,这样吗?”
  “是啊,所以今后你就跟在他后头吧,可以做仆人的事,但不能以仆人自居,知道吗?”
  “知道了。”
  ......
  徐仙来到庭院前,帮着老六收拾死后柳生和老五的尸体。
  “谢谢徐大哥。”
  徐仙示意不用谢,将他们俩人的尸体用石头盖好,然后找了两块木板刻上两人的名字。
  老六跪在两人的坟前慢慢开口:
  “其实当初我们七兄弟下山,也是满腔热血想为世道做些什么,可是时间久了就累了。”
  “看着周围的同伴一一死去自己有无能为力的这种感觉,徐大哥你能明白吗?”
  徐仙站在老六的身边,袖口衣摆随风飘荡。
  “明白,怎么不明白。”
  他当初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一直孤身一人啊!
  老六低下头来泪流慢面,将头叩在地面上。
  一下。
  两下。
  三下。
  “从今往后我老六的名字名字就叫‘柳六’,‘柳’是大哥,‘六’是我们其余的六个兄弟。”
  “大哥很抱歉啊!我不会按照大哥的意愿找个地方好好活下去。”
  “我会跟着徐大哥,一起捉妖除魔完成我们七兄弟最初的梦想。”
  说到这里那位更名‘柳六’的男子开始呜咽,低下头来墓牌上的‘柳生’和‘老五’两个字看的竟有些模糊。
  “大哥...五哥,我...好难过。”
  天空中萤火点点,好似诉说着最后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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