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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时间是一切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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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霞,仁教废墟之上,残垣断壁在夕阳的余辉下散发了异样的美,像一首诗歌歌颂着昔日的光辉。
  忆华与离歌飘然落到广场上,面对眼前的景色仿佛生起了些游离的醉意。
  正在二人有些痴迷之际,诡泣从身旁的残垣中飘然而至,手捻须髯对着两个年轻人笑道“二位少侠来了?”
  忆华、离歌一同躬身施礼“晚辈离歌、忆华见过前辈!”诡泣着重看了离歌几眼“二位不必这样多礼,这位少侠便是小友的好兄弟?记得以前我们好似经常见面呢!”
  离歌躬身道“正是晚辈,年幼时贵教对晚辈曾有过多次施饭之恩,在下不胜感激!”说话间离歌一躬扫地。
  诡泣赶忙扶住离歌“我等只是为这天下苍生略尽绵薄之力!哎!和这乱世比真是杯水车薪无不足道呀!离歌小友不用客气!”诡泣边说边连连叹息!
  离歌道“方才我已听我这贤弟说起,前辈想邀我们到魂寻国一游?”“让离歌小友见笑了,正逢国中来了几位历练的小友,便想将你们相互介绍一下!”诡泣笑着说道。
  离歌笑着说道“前辈不仅是想让我们相互认识一下吧?”
  “离歌小友果然聪慧,这次不仅是介绍你们认识新朋友,还有些其他事情!”诡泣淡淡的说着,微风吹起他的斗笠下的透明黑纱,透着一种没有危险的神秘。
  离歌深吸口气向诡泣抱拳道“我等全听前辈安排就是了!”
  诡泣看到哈哈一笑“离歌小友果然深知老夫心意!你们都看到了这中原城里城外都成了这番天地,城外到处尸横片野,城内人如生畜,哪还有一丁点当年的昌盛的模样!真叫人心寒不已呀!老夫有心将这复兴之事委托给众位,但又不想强求谁什么!只得邀请众位小聚,谈谈心罢了!”
  “嗯......”忆华深思问道“前辈,那除了我俩之外那几位是谁?”“嗯,有禽兽精族香琪,兽人族吕希、草人族藤遥、木人族檀浩!都是些后起之秀,时间不早了,我们这就启程吧!”诡泣说道。
  离歌、忆华躬身道“有劳前辈!”
  说话间只见诡泣右手双指立于胸前瞬间黄色法阵在三人脚下转动,三人身形潜入地下。
  三人在阵法的环绕下,在土中径直向下,行进了好大一会,首先穿过厚厚的土层,然后又穿过更加深厚的石层,穿行了好久几人突然出现在一片空荡的世界,这里同样是傍晚,星与月仿佛就在身旁,云雾、水汽浮动在三人周围。
  土遁消失三人顿时下坠,三人随即念起风遁之术飞翔于这个无尽的空间,空间之中云海之上漂浮着许多散发着荧色的乌篷船只,少时三人落在一只船上,木船为黑色木板嵌合而成,同样每块木板都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这时摆船之人穿过乌篷,来到三人面前,只见这人身穿蓑笠,面色惨白,年龄约四十左右,这人躬身向诡泣施礼“见过魂皇大人!”诡泣摆了摆手“免了吧!摆你的船去吧!”
  诡泣见到二小略有疑惑便开始解释“这些船名为‘摆渡船’这些船夫为‘摆渡人’他们皆是些精神失常之人,他们无法在陆地上生活,但又不能任其飘荡在空中,只得让其做摆渡人,接送来往的灵识,这个船也成了他们立足之地,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能见到各色百态之人,也许会有醒悟之时,那时便可脱离苦相,便可上岸!”
  三人看着周围无数的摆渡船在这空中飞行,离歌说道“这么多人都因为自己的心,将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好似有了立身之地,但仍处漂泊之中,一切只是因为他们的心没有安下!”
  诡泣淡淡的道来“有些执念超越了生死与时间,消磨了一切,这是好还是坏呢?”
  众人少时无语,这时摆渡船继续向下飞行穿过厚厚的云层,逐渐来到了大地的上空!
  这时诡泣介绍道“两位小友这里便是地界一层的空域,这里与人间的区别就是这里是一个封闭空间!地界一共九层,皆是这样的空间,每层的大小皆与人间相当,只是因为阴阳灵气的差异导致环境与其中的生灵有所不同!”
  忆华在空望去,只见脚下的空域中也行驶各色的船只,大小不一,形态各异,船舱中微微燃着萤色的烛光,这些船中只有部分是摆渡船,多数为观光游玩之船,里面隐约的传了欢笑之声。
  而地陆上的世界各种山峦叠起,峡谷中的瀑布倾斜在湖中显得格外绚丽,山岭间到处是丘陵林立,各处长者茂密的草木与森林,而这些山石与枝丫在傍晚的余辉映衬下都发着淡淡微光,林间微光似有动物行走,七条大河泛着淡淡的银光穿过峡谷与丛林慢慢汇聚在平原的尽头,向远方流去。
  平原七条河道之间是一座座泛着萤光的木材搭设的屋宇,众多的屋宇组成一片片城镇,而每条河道间的城镇都各自环抱着各自中心的城市,这样六座超级大的城市便矗立在各民居区的中心!
  诡泣向二小介绍“二位小友请看,我们下方这六座沿着河道修建的城池及周边村镇所组成的国度便是‘魂寻国’,而这六座城池由东到西别是‘魂族城’‘兽魂城’‘禽魂城’‘草魂城’‘木魂城’‘人魂城’而我们的魂教便建于这‘人魂城’之内!而二层地界是‘冥魂国’正是因为有他们的隔绝更深的势力才无法侵入这里!”
  忆华无意间望向北方,隐约间看到一竖型主体“前辈那该不会是擎天柱吧?”
  诡泣一笑撵了一下须髯“嗯,那就是擎天柱,他上至九天、中过人间、下至九地!”
  说话间摆渡船飞向六座城市最西侧一城,三人下了船,来往的居民对这三人的到来并不吃惊,曾有几个路过之人先后向诡泣行礼‘魂皇大人’诡泣皆双手相扶,三人步行至城门之处,只见这座城的城门并未关闭,巍峨高大的黑石城门上高悬着一块黑色牌匾,上面书有三个金漆大字‘人魂城’。
  透过城门远远望去,城市的主街是青石扑成,街边尽是青木荧光的阁楼,楼下各式的店铺林立,整座城市的格调是一种深沉的深色。
  街道两侧的路灯已经点燃了为夜晚准备的萤火,萤色通明的每一条街巷中人流熙熙攘攘,每个人都身穿着长衣,有些男男女女三三两两在一起聊天,有些结伴同行逛着街边的夜摊,成人在购买着物品,孩童在一起奔跑嬉戏!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人们的脸上落着自然的欢笑,忆华对此颇有感触,上次见到这些笑容还是在雁山的市集。
  此刻忆华对身边的离歌不由得感叹“你说,世界上如果没有那么多的纷争,都像这样其乐融融的该有多好!”
  离歌看了一眼道“这些繁荣的背后必定有强大的资源与强大的力量在支撑!一切歧视与战争的起因都是资源的紧缺与分配问题,只要这种矛盾存在战争便不会真正消失!”
  忆华点头表示同意,三人在诡泣的带领下穿过城门,两侧各有一排身穿深色长袍头戴兜帽的守卫,他们各个漂浮在空中,他们并未拦截三人,而是对着诡泣躬身一施礼,诡泣摆手示意,那些守卫身体复回原位。
  在诡泣的带领下三人边走边聊。
  诡泣说道“地界的每一层都是势力割据,随时都有战斗的风险,因此这一层的每座城池都有侍卫值守!”
  “那地界各层的人是如何相互来往的呢?”忆华好奇的问道。
  诡泣解释道“每层地界之间都有相互连通的‘穿界门’,其实所谓的这些门只是各世界土层与石层之间的裂口改建而成的!”诡泣又说道“每层的灵气有自己稳定的结构从而各自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群体,这些灵气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仅有少量会透过‘穿界门’,不会法术的生灵可以通过船只等工具通过‘穿界门’来往于各界,会法术者可以通过法术越过土层与岩层!”
  “魂族城?魂族是什么?”忆华不解的问道
  诡泣解释道“鸿蒙世界中的所有物质与生灵都是灵子组成,而阴阳灵子在一定规律下运行便会产生灵识,这些灵识可以产生在生灵体内,也可以产生在某些符合条件的物质中,这便是万物有灵的道理。”
  诡泣继续解释道“灵识源于阴阳灵子的运行,灵识的诞生是一种自然的过程,是阴阳灵子按照一定规则运行涌现的现象,而躯体与物质是承载与保护这种现象的基石,灵识可以暂时脱离躯体与物质,甚至可以短时间脱离阴阳灵子,但完全没有承载体的灵识会很快消失。”
  “灵识可以被理解为一种有自我意识的自然阵法,当躯体或物质受到损坏时,灵识会驱使足够量的阴阳灵子承载它离开损毁的躯体与物质去寻找新的承载体,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大量信息被舍弃在原有的躯体与物质中,比如记忆、修为、种族、性别等。
  如果长时间没有找到新的载体,出于不想消亡的本能灵识会召集大量的阴阳灵子来承载自己,如果阴阳灵子足够多就会形成一个完全由阴阳灵子组成的身体,这种身体被命名为魂体。
  因此这些具有灵识与阴阳灵子躯体的生灵便被称为魂族,当然这些生灵也能生育后代。我们就是三界生灵与魂族的后裔!”
  忆华说道“奥!原来魂族是灵识出于生存本能用阴阳灵子产生的一种生灵!”
  诡泣轻轻一笑说道“可以这么理解!但由于身体是由较为单一的阴阳灵子形成,因此格外脆弱!
  更需要保持体内阴阳灵子的稳定,所以很多地方不能去,很多事情也不能做,比如晒太阳与战斗,太阳放出大量阳灵子会使躯体内的阴阳灵子失去平衡,同样这样的躯体也无法承受太过猛烈的战斗!这些都会造成身体崩溃与灵识的消失!因此魂族是黑暗中的和平种族!”
  离歌问道“那生命的长短便是躯体的长久与灵识的稳定决定的了?”
  诡泣一笑回答道“可以这样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犹如灵子与阵法,或者是刀与刀刃的关系,哪一个奔溃了都会导致这个生灵的彻底消失!现在所谓的修行,最主要的一个方向便是追求两者的长存!”
  忆华问道“这两者真的可以长久的存在吗?”
  诡泣轻轻一笑说道“时间是一切的法,带来一切也终带走一切!万物终有始终才是大道!生灵们已经在用自己的智慧在对抗时间了!但话说回来,那么长久的存在不无聊吗?还有意义吗?还能用什么将它填满?那剩下的岂不是无尽的空虚?”
  离歌说道“依前辈所言,有始有终才是圆满?”
  
  诡泣笑道“重要的是要有一个精彩的过程!”
  诡泣突然站住了脚步手指前方的建筑“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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