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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悲剧与幸福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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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华背后的小女孩开始抽搐着留下了泪水,顺着脸颊滴到忆华的脖颈上,忆华顿时感到如千年的寒冰般顺着脖颈直插心窝,突然涌上一股窒息般的心痛。
  再也忍受不了的忆华将女孩放在窗根下,站起身形急走到屋门前一脚踹开了屋门,右手抱起小男孩便向外走,屋内的人瞬间都吓傻了,男孩的父亲很快回过神来抄起火堆旁的斧头便是一下。
  忆华用左臂一档,“咔!”忆华小臂上便被砍出一巨大的口子,鲜血直流,忆华忍着疼痛怒视着这人,这动手之人被忆华眼中怒火吓得后退。
  忆华没有采取任何其他行动,抱着男孩来到屋外,转身来到窗根下背起婉燕,一同离去,忆华身后留下的血迹引得一群乌鸦与秃鹫啄食。
  离村庄较远处的丘陵上,篝火旁的忆华撤下一块衣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小臂上的伤口,在怀中摸了摸,找出了昨日与霓霞逛街时买的糖人,略有迟疑后将糖人迅速递给了男孩。
  男孩两口便将糖人吞下,忆华知道糖人是中空的无论如何也是吃不饱的只能暂时充饥。
  少时忆华把身上的外衣批到孩子们的身上,哄着他们入了睡,看到眼前的两个孩子,忆华心中百味交集。
  两个孩子已然熟睡,仰面向天躺在土坡上的忆华轻声自言自语道“这世道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以孩子为食就是他们想到的活下去的方法?雁山为什么不是这样?难道是因为有了强者的庇护?混乱的世道中弱者连成长的机会都没有吗?有什么解决方法吗?有什么路可以走吗?”
  百思不得其解的忆华一整宿都没有睡好。
  清晨的阳光刺了忆华的眼睛,忆华用那胳膊挡住那刺眼的晨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两个孩子依然睡着便心中释然了很多。
  少时两个孩子先后醒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在三人腹中先后响,忆华说“嗯~我们还是先找些吃的吧!让我看看哪里有水源。”
  两个孩子略有些胆怯的看着忆华,忆华和蔼的摸了摸他们的头。
  忆华来到一块空地嘴角微动,整个身体腾空而起,手搭凉棚向四周远望,西北方很远的地方隐约传来一丝水灵之气,忆华判断应该是一条大河。
  忆华背起婉燕抱起男孩,运用风遁之术向西北方飞去,飞飞走走,半日之后,三人跃过一片森林来到一巨大河流上空,忆华好一阵心喜,三人降落在河岸之上。
  三人一起奔跑着来到河边一同趴下痛饮了一番,“啊,好过瘾!”忆华放声喊道,这时两个孩子也露出了笑容。
  忆华一扫心中的阴霾,对着两个小孩说“你们两个小家伙不要乱跑,哥哥给你们抓鱼吃!”
  忆华在怀中摸了摸,掏出三颗火灵珠“十倍于金珠的价格?在这里也没啥用,只能做这个了!”
  说话间忆华双指一甩催动一颗火灵珠向河里扔去,“嘭!”的一声水面被炸开了一个大坑,几条鱼被炸翻了出来。
  忆华觉得不过瘾便又扔了两颗,“嘭!嘭!”的两声巨响后又是十余条大鱼被炸上了岸,“哥哥好厉害!”婉燕拍着手喊道。
  两个孩子在岸上高兴的抓着鱼,忆华捡了些干木枝升起了火,把鱼宰杀后清洗干净插在树枝上,架在火堆上烧烤了起来,两个孩子咽着口水焦急的盯着火堆上的烤鱼。
  少时,鱼已经烤好,忆华拿起两条鱼分给孩子们,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
  忆华也试着咬了一大口,鱼肉进口淡而无味,腥糊味倒是浓重的呛人,忆华看到两个孩子吃的却是狼吞虎咽,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大概我还是不够饿吧!”
  为了充饥忆华很勉强的吃了两条,边吃边嘱咐两个孩子注意鱼刺,两个孩子竟然吃掉五六条。
  三人心满意足的躺在草丛中晒着太阳,忆华便问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想了一会答道“我叫储粮”,“嗯,楚良,楚良这个名字也是挺好听的嘛!”忆华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识字吗?”忆华又问道,两个孩子同时摇了摇头,忆华翻身坐起说“再怎么说,自己名字得会写吧!来,哥哥教教你们!”
  说话间忆华用树枝在地上边写边念“婉燕、楚良,看见没有,你们俩今天的任务就是练会这几个字!”忆华高兴的说道。
  忆华看着两个孩子练字若有所思“你们两个跟着我可就没有家了,你们怕不怕?”
  两个孩子相视一眼坚定的说“不怕!不怕!”,忆华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向后躺在了草地之上,继续晒着太阳。
  “不许动!”一声女子的轻喝之声,随之一柄冰凉的长矛架在了忆华的脖子上。
  “我不动!我不动!姐姐小心点!”说话间忆华试图用指尖捏那冰凉的矛尖,“不许动!听见没有!”女子再次喊了一声,并用矛尖用力压住忆华的锁骨。
  忆华只能老实的举起双手“我不动!我不动!”这时少女转身来到忆华的前方,矛尖抵住忆华的咽喉。
  忆华这才看清这个女子年龄约在十七八岁,短发,尖下巴,俊朗帅气的五官,麻布短衣,忆华正在看的出神“说,你是不是人贩子?这两个孩子是不是你拐卖来的?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做这种事?”
  “姐姐住手住手,你再用点力我就不能说了!”忆华大声的求饶道,女子把矛后撤抵住忆华的前心“这下可以交代了吧?”
  忆华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身旁吓得缩一起的两个孩子“姐姐,我真的不是人贩子,这两个孩子是我救的........”
  忆华将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少女看向两个孩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们不要怕,说实话!”
  忆华向两个孩子作揖到“看在鱼的面子上!看在鱼的面子上!”两个孩子点了点头答道“是真的!”
  忆华长出了一口气,少女抽回长矛,伸出右手示意拉忆华起来,忆华伸手握住少女的手借力起身。
  少女看了一眼眼前的忆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对.....对不起呀!我刚才误会你了,其实我是被爆炸声吓到了,才出来看一看的,看你们的相处方式你也不像坏人,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还有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忆华回过神来赶紧松开了握住少女的手。
  忆华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我看你也不像坏人,嗯,我们算是扯平了,扯平了!”
  少女一笑重新伸出右手“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这条河叫洛河,我是这条河的守护神洛风铃”“神!你说你是神?”忆华惊讶的大声喊道。
  少女爽朗的握住忆华的右手“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生灵本就是天地自然孕育而生的,多一个我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忆华笑着嘟囔着,少女再次说到“以后你就叫我风铃姐吧!”
  “是!风铃姐!我叫忆华,记忆的忆华族的华!”忆华立即答道。
  风铃走到两个孩子面前“走,随我到家里坐坐,哪里还有好几个小伙伴呢!”
  忆华心中一闪“不啦,风铃姐,我能照顾好他们!就不劳烦姐姐了!”
  “看你的样子也比他们两个大不了几岁!你来照顾他们可能会出乱子!奥~!你是不是怕我是人贩子?”风铃故作生气的问道,忆华急忙摆手“哪敢!哪敢!”
  “不用多说了,你随我来!”说话间风铃用矛头一点河面,河面出现一个小洞口直通河底,风铃一扭嘴唇示意忆华跟随。
  忆华把两个孩子护在身边跟随者着风铃进入了河中的洞口,几人走向宽大的河底,洞口随之消失。
  少时来到一农家小院,这院落从外界是绝对看不到的,院门上的牌匾清晰的写着‘洛水人家’四个大字。
  细支做的篱笆,细石拼凑的两间屋舍,一间小一点的厨房,一间大一点的房间,茅草的房顶,房间内六张小桌,桌上放着纸质的书卷,三男三女六个孩童正在桌子的下方躲避着。
  忆华想到可能是被自己的火灵珠吓到了,风铃对着屋内的孩子们喊道“孩子们没事了,继续读书吧!”
  少时几个孩子坐好,屋中传出郎朗的读书声,院内种了些蔬菜水果,一条长石桌,围着几个石头墩,有一头拉磨的老黄牛,几只老母鸡。
  “风铃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忆华在院中边转边问道,“以我五百年的修行这还不简单吗?”风铃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五百年?”忆华伸出张大的手掌“那是不是得管你叫风铃婆婆啦?”风铃略带生气道“你敢叫婆婆?”忆华下意识的摸了一下矛尖顶过的咽喉“不敢!不敢!”
  少时,忆华不解道“风铃姐,你知道人族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风铃梳理了下思绪,忧心说道“应该与十几年前,仁教众皇及人族长消失有关,他们失踪后,很快人汇国便被灭亡。
  被庇护各族生灵逃往各处,三界几大势力更是容不得他们,仅是灵气争夺造成的灾难,这些普通的人、草木、禽兽生灵就难有活路!
  你看这屋内的几个孩子,他们虽然种族各异,但都有着凄惨的出身,都是我在洛河附近救下的!想之偌大的三界像这样的孩子恐怕多不胜数!”
  “姐姐知道应该如何解决这些吗?”忆华略带焦急的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需要如当年仁教众皇那样的强者再次出现吧!不过现在你可以去一趟中原的人汇国旧址,仁教便是从那里兴盛起来的!也许那里会有你想要的办法!”
  忆华连忙拱手“多谢姐姐指点!”
  “我看你目前还是在我这多住几日吧,顺便把身上的伤养好!”说话间风铃向忆华伸出了手,不同的是这次掌心朝上。
  忆华以为又要握手便伸出了手,就要握上之际,风铃挥手打了一下忆华的手,忆华不解的问道“姐姐这是何意?不是要握手吗?”“握什么手呀!你以为我对握手有瘾呀!是交费!”风铃生气的说道。
  “交费?交什么费?”忆华不解的问道。
  “你说交什么费!这么小的两个孩子以后总不能跟着你风餐露宿吧!放到我这里养吧!嗯~这么多孩子的吃喝拉撒,读书哪样不需要钱换!小伙子~我刚才看到你用火灵珠炸鱼,好有钱的样子呀!”风铃坏笑的说道。
  “奥!你抢走了我的两个孩子,还让我养活这么多孩子!你....你.....”忆华指着风铃说道。
  “怎么样!不想负责了是吧!忘了姐姐的长矛了是吧!说你交还是不交?”说话间风铃亮出了长矛。
  “我交!我交!”忆华急忙在怀里与背包里翻了翻找出了五颗火灵珠与六颗木灵珠“就这么多了风铃姐!”风铃一把抢了过去“就这么点,也就勉强够这些孩子生活一年的!一年之内你得多搞点回来!”
  忆华心里对于炸鱼的行为感到那个后悔呀!嘴里嘟囔了起来“从来不知道危难时候鱼卖的那么贵!还那么不好吃!”风铃笑道“唉!知道无知有多么可怕了吧!”
  “这么几个小孩子用得了这么多灵珠吗?”忆华疑问到,“你懂什么!这结界的维持,作物的生长,出去换的东西,那样离得开灵珠!”风铃严词反问到
  说话间风铃拿出两颗木灵珠交到忆华的手上“哎,总得给你留点本钱,要饿死了,这群孩子怎么办!嗯,现在饭估计也要熟了你们三个也来帮个忙吧!”风铃转过身去对着屋内高喊“孩子们吃饭了!”
  少时忆华、婉燕、楚良三人帮助风铃把厨房中炖煮好的饭菜端出,摆在院内的的石桌上,屋内的孩子们纷纷出来围坐在石桌旁,孩子们在吃饭前一同双手合实,小嘴中嘟囔了一会才开始夹菜。
  忆华略有不解“风铃姐,他们这是做什么?”
  风铃一边为孩子们盛饭一边说“这是餐前祷告,一是感恩为了延续我们生命而牺牲的生灵,二是感谢做饭的人。”
  饭间风铃向忆华介绍了这六个孩子“胖胖的男孩是小熊精名叫波波、那个脸蛋粉嘟嘟小美女是荷花精莲绮、这个不太老实的男孩是猴子精泰猿、这个温柔的乖巧的白发小女孩是是兔子精雪颜、那个身材挺拔的是松树精松杉、这个最小的棕发小妹妹是灵芝精灵萱!孩子们这两个是你们的新小伙伴,人族的婉燕与楚良、还有临时借宿的人族大哥哥忆华,大家表示欢迎!”
  风铃与六小笑着热烈鼓起掌表示欢迎三人。
  看着众人高兴的样子,身处在这个乱世拼凑的大家庭中,忆华心中升起一丝酸楚的幸福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得强大起来保护好这丝幸福。
  接下的三天中风铃运用水灵之气为忆华医治左臂上的伤口,本可以不留疤痕,但在忆华的要求下还是留了一道深深的伤疤。
  忆华试着引导用水灵之气入体提升修为,但总觉得这些灵气被另一种强大力量迁走,自己得到的并不多,又试着凝结水灵珠,最终还是因为修为不够而失败。
  风铃解释由于没有功法可学自己的修为也就是个师者水平,再有洛河距离人族遗址较近灵气多被遗址吸走,可用的并不多因此常年来功力增长缓慢,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才没有被各势力破坏。
  晚饭后忆华将风铃叫到院中,“风铃姐,你盘膝做好!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意思?”风铃半分不解的问着但还是依照忆华的吩咐坐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一会你就知道了!”说话间忆华也盘膝坐在了风铃的面前,忆华看到眼前清秀俊俏的脸庞有些出神,“你要做什么?”风铃闭着眼睛问道。
  回过神来的忆华伸出自己右手双指点在风铃的眉心之上,瞬间双指周围腾出道道**,一道道的传入风铃的眉心,“这些是我至今所知道的全部功法,一并复刻了给姐姐一份!”忆华微笑的说道。
  微闭双目的风铃面上出淡淡的感激之色,少时传功完毕,风铃睁眼的瞬间无数道**在双眼中转动。
  晚间风铃与八个孩子在教室中铺床而眠,忆华在牛棚中与老黄牛为伴。
  这样又过了三日,期间忆华指点了风铃许多功法的修炼要点,并嘱咐她教会孩子们。
  这一日的清晨,吃过早饭后,忆华说要出去挣钱,风铃要为其准备干粮被忆华拒绝,说要多留些粮食给孩子们。
  在依依不舍中告别了风铃与八个孩子,忆华跃出洛河向中原人汇国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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