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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雁山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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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名身着棕色短衫、短发、面容粗犷的大汉大步走进屋内,旁边跟随着一位头顶水晶竹叶冠、长发披肩、身着翠绿色纱裙的中年女子。
  只见她两眼幽绿黑发披肩,众人见到纷纷起身行礼“见过!灵王陛下,雁王陛下!”绿衣女子示意众人平身,而那粗犷的男子径直走向墙角的少年。
  大汉径直走到被绑的少年身前,张开粗糙宽大的手掌,只见他的掌中是两个小拇指大小八棱水晶吊饰相互吸附在一起。
  两只水晶一模一样仅有后面的细绳不一样,一只为蓝色细绳,一只为红色细绳,少年一眼便认出自己的那个看着蓝色细绳的水晶说道“还我吊坠!”说话间身体前扑同时用嘴巴去叼。
  大汉手掌一闪便躲了过去,看了一眼手中的吊坠,向少年问到“你这水晶吊坠从哪里得来?”
  少年看了一眼大汉坐直了身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你!”大汉略带急躁少时稳住心弦的说道“少侠在下霓虹乃是此地的雁王,不满你说这个水晶关系到我家女儿的身世!”说话间看了看红衣少女,少女不屑的转过头去。
  霓虹手指红衣少女“这个便是小女霓霞,不瞒少侠,霓霞是我的养女!
  记得十一年前的那个冬天我族刚迁至雁山不久,便见到天际一道彩虹滑落,对了!
  与少侠来时一样的景色,当时我们走近一看,便是一座八棱水晶舱体,舱体消散便漏出一个两岁左右的女孩,这个女孩就是我家小霞,那个消散的舱体就化为她项上的水晶挂坠。”
  “奥~,您老是不是看着我这个吊坠与她的相似,想就此打听一下,看能否找到她.....令爱的身世?”少年看了一眼霓霞得意的问道。
  “是的!是的!两个吊坠不仅一模一样,而且还相互吸附,其中必有很大的关联!”大汉连忙答道。
  “那我们就不是敌人了?”少年继续问道。
  霓虹连忙答道“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不是敌人为什么还不给我松绑?”少年略带生气的口吻问道。
  “这~”霓虹略带迟疑的看了看身边的绿衣中年女子,中年女子微微点头,手指微动便解开了藤条绑绳。
  少年活动了一下手脚,伸手从大汉的手中拿过那两个吸附在一起的水晶吊坠。
  嘴唇微动,只见其中一只吊坠青色纹路流动,便与另一只吊坠分开,迅速的将其戴到自己的脖子之上。
  将不发光的那一只重新放回了霓虹的手上,慢慢拿起胸前戴好的水晶看了看,又看了一眼焦急的众人慢慢悠悠的说道“这个吊坠是我老师送给我的。”
  “那贵师是谁?现在身在何处?”霓虹连忙追问到。
  少年站起身形在大厅中徘徊了几步转身道“在下的恩师名为华辰,是鸿蒙商旅,自建一岛游览鸿蒙飘忽不定,在下自幼被逃难的父母交由老师抚养,这水晶吊坠便是小时候老师的馈赠。”
  “令师可否有女弟子或者女儿?还有你是否有其他姐妹?”霓虹连忙问道,“不曾听老师提起!”少年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那少侠能否找到令师或你的父母?”霓虹激动的问道,少年拱手到“抱歉,家常年周转与各界,实在是难以寻找!父母自幼便失去了消息!”
  这时那中年绿衣女子走了过来,对霓虹说“霓哥不必太过心急,这孩子来到我们这里便是一条线索,相信不久便会找到霞儿的亲生父母”
  这时霓霞瞪了一眼少年走到霓虹身边,傲气的说道“谁要找他们,有父亲在我就很知足了。”说话间崛起小嘴双手挽住霓虹粗壮的手臂。
  绿衣中年女子转过身形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年,便问道“你可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少年神情微动拱手说道“我自幼便与老师一起生活已经记不得父母了,老师也不曾告知他们的名讳。”
  霓虹脸上掠过若有所失的神色,但迅速便调整了下去,看了看少年,对屋中众人说道“既然有吊坠为证,就说明了这个孩子肯定不是我们的敌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我们的亲人,从今以后我们要把他当做自己家人看待!”
  众人点头称是,绿衣女子走到少年近前,看了看少年身上那脏乱的衣衫,单手一挥,一件干净的蚕丝白衣便穿在了少年的身上,身体、脸与头发上的脏污也随之消失。
  女子微笑的点了点头“我叫清灵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便叫我一声姑姑吧!”
  一指身后的绿衣女孩“这是我的女儿绿竹,我看你与竹儿、霞儿的年龄相仿,那就给她俩当个哥哥吧!奥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少年躬身施礼道“小侄名叫忆华,记忆的忆,华族的华。”,“忆华,忆华,真是个好名字!”清灵看向霓虹说道。
  霓霞生气的道“凭什么他当哥哥,谁知道我们谁大谁小,我看他给我们当弟弟还差不多!”
  霓虹瞪了一眼霓霞,霓霞哼了一声头转向了一侧。
  清灵看了一眼霓霞笑着向忆华问道“你今年多大了?几月份出生的?”
  忆华抱拳道“回姑姑,我今年十四岁,一月出生的!”
  “嗯!那她两个叫你声哥哥不亏!绿竹与你一般大只是四月出生的,小霞刚来时明显比绿竹小一岁,因此你当得她们的哥哥!”
  霓虹走上前来高兴的摸着少年的头道“那你小子就叫我一声霓叔吧!”
  少年看了一眼生气的霓霞,面露难色但转瞬肃颜,躬身向二人施礼道“小侄见过姑姑、叔叔!”
  清灵对身旁奇异妆容的女子说道“四娘今日大喜,传令下去晚间摆设酒宴为我这侄儿接风”
  怪衣女子右手扶于左肩躬身答道“遵命灵王陛下!”然后转身走向屋外。
  清灵转过身形对霓虹说“霓哥今天你也不要回去了,晚间一起热闹闹”,霓虹看了看众人点了点头。
  清灵对着绿竹说道“竹儿你先带领忆华哥哥到处转转,让他欣赏一下我们雁山的景色。”绿竹行礼道“是!娘亲!”
  说话间抬头看了一眼忆华,淡淡一笑起身向门口走去,忆华向众人点头后便跟了出去。
  霓霞见状大喊“绿竹姐等等我,我也去。”说话间三人便出了屋子来到院中。
  院中午后的阳光明媚,忆华定睛观看,三人身处一个巨大院落之中,院落中有许多一层或两层的白石砖砌成的屋舍。
  三人所出的屋舍是正北最大的一座,屋舍门前是一条宽宽的永道通往前方高大的正殿的后门,正殿也为石砖砌成,上方覆盖着水晶穹顶,青苔爬满了正殿的墙壁,藤条覆盖着水晶的穹顶,一种悠古的气氛扑面而来。
  绿竹带领忆华穿过大殿的后门绕过议事台来到了大殿中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十二根白色石柱。
  这些巨大的石柱托起了二层与三层的房间,正前方的巨柱之间是大殿的正门,两侧的柱子间是上下错落有秩的议事桌椅。
  向上方望去是一座中空的天井,阳光透过水晶穹顶的藤叶,斑斑驳驳的斜射在大殿的东侧。
  绿竹看了一眼大殿简单的为忆华介绍“这一层是族中议会的场所,二层房间为存放族中大小事记的场所,三层房间存放的是我们精灵族修炼的功法。”
  几人出了正殿,便是一个巨大白石平台,平台两侧各有一条小路从大殿的两边顺着院墙通往山坡上的城市。
  城市中多为一至三层的石房与石院,每个院落均被石路连接,藤蔓有序的爬在每一栋建筑之上,古树与花草长满每一处空地。
  放眼望去这座山竟是整座山脉的最高峰,山顶之上有一座高耸的白塔,塔尖发出淡淡的绿光笼罩着整座城市。
  平台下方不远处便是一条巨大的黑色山涧,远远望不见对岸,只有一座藤木桥伸向远方,山涧岸边的岩石透着晶亮的蓝黑色,其上没有半点植物生长,周边的落叶与沙尘不断的被快速吸入其中。
  忆华看的后背发凉,便问道“绿竹妹妹,这山涧怎么这么黝黑的?”
  绿竹淡淡的解释道“这座山涧是十年前的一场大战造成的,那时我还小印象不深,据母亲所讲在那场大战中父亲与霞妹的母亲.......!”说话间两位少女都漏出了伤感的神色看向对方。
  忆华听到此处看到两个妹妹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尴尬之际被一旁的霓霞狠狠的打了一下忆华的胳膊,“哎呀!你干嘛?”“谁让你多嘴!”
  绿竹在忆华的叫声中回过神来,忆华手足无措的一指山上的白塔撇开话题“妹妹那里是什么?”
  霓霞抢话回答道“不用绿竹姐讲了,本大小姐给你讲讲,那是姑姑住的地方!”
  “姑姑住在那里?为什么?”忆华不解的问道,绿竹答道“父亲本是中原仁教的副教皇。
  仁教灭亡后与霓叔叔一起带领着各自的族人来到了雁山,霓叔成为这里人族的王,父亲成为了这里草木精灵的王,父亲去世后母亲接替父亲的位置。”忆华发现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吧唧吧唧嘴再也没说出啥来。
  绿竹发现气氛有些不对,便一转身微笑着对着两人说“不说这些了,我带你们两个到穹顶玩玩吧!”
  霓霞苦着脸说“大姐,又爬房顶呀!那里,你们的长老禁止我们上去的,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又少不了一顿数落!”
  绿竹笑道“不会的,他们哪个敢说我!”“你是他们的公主,是没人敢说你,我总是被通知家长的!”霓霞沮丧的嘟囔道。
  绿竹笑了笑,没有理会霓霞拉起忆华的手向大殿跑去,殿中的人们搬着各种桌椅,已经开始准备夜晚的宴席。
  三小顺着楼梯飞奔到穹顶之上,宽大的水晶穹顶爬满了绿色的藤条,正顶之上是一处用藤条编织好的软床,三个小伙伴躺在软床之上开始了说笑。
  “对了,二位妹妹记得我刚到的时候,透过水晶看到你们正在与一群怪物战斗,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后来的那两个人是谁?他们简直太厉害了!”忆华不解的问道。
  霓霞哼的一声转过头去,绿竹抿嘴一笑答道“那是霓霞妹妹找我切磋功夫,不想被一群鸿蒙来的低级生灵给搅和了,打倒那头大怪物的是神众国的威哥哥与妍姐姐,他们可是亲兄妹!威哥哥是神众国的皇帝,妍姐姐是神众国的将军。”
  “奥,是这样呀!那怪物后来怎么变了样子?”
  “那个是灵识在原有身体里形成的样子,鸿蒙生灵的身体是由灵子直接构成的,比我们更容易异化,他们可能遇到了些什么才变成那个样子!现在他们都得到了解脱。”
  “奥!那我还能见到威和妍吗?”忆华一脸崇拜的问道。
  “当然能,过两天便是‘立夏节’我们都要举行迎夏仪式的,今年妍姐姐要请我们两个去她们那里过节,你和我们一去吧!”
  “嗯,好的,那就谢谢二位妹妹了,奥,对了,你们经常切磋吧?那霓霞妹妹赢过吗?”霓霞听到又是哼的一声踹了忆华一脚忆华哎呀的叫出了声,绿竹捂嘴而笑。
  三人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中,说笑间望着上方的白云与蓝蓝的天空。
  傍晚天色偏暗,似睡非睡的三小被一轻柔的声音唤醒“醒醒,醒醒,孩子们醒醒。”
  三小逐渐睁开眼睛看到清灵正坐在身旁轻轻的喊着他们,“妈妈”绿竹伸个懒腰喊道。
  清灵微抚女儿的发梢“楼下的客人们都已经到齐了,就差你们三个了。”忆华与霓霞翻身坐起,惭愧的看着清灵。
  清灵淡淡的对着三个孩子笑了笑,便起身离去。
  “幸亏是姑姑来叫我们,要是换了那几个长老我们还不知道要被数落成啥样呢!”霓霞一伸舌头的说道。
  大殿内灯火通明,各处摆放着鲜花,气息幽香而淡雅,强壮的精灵男子搬运着巨大的笼屉,清秀的精灵女子在桌子摆放各色美食与美酒。
  忆华看到好奇的问身边的绿竹“为什么精灵族的哥哥姐姐们不用法术摆设酒宴呢?这样岂不更快?”
  绿竹略加思索道“父亲生前的愿望便是,可以弃用法术回归淳朴的生活,因此自家父去世后族中大小事务能亲力而为的,大家便不会使用法术,以此表示对先父的缅怀。”
  忆华刚想问些什么,看到绿竹略带伤感的表情便忍了下去。
  不久宴席布设完毕,每人一座一桌,桌上十数盘佳肴,一双筷子、一壶美酒与一个水晶杯。
  众人落座,霓虹父女在忆华的左侧,清灵母女在忆华右侧,三小相邻,霓虹身旁是几位人族的大将,清灵身旁是几名精灵族的大将。
  对侧众人席分立两组,一组为精灵族人,一组为人族,精灵族桌上美食多为素食,人族桌上多放了些许肉食。
  这时作为宴会的主持,那个名为四娘的中年女子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水晶酒杯说道“各位!先听我讲一讲”众人暂且停止了相互的交谈,各自将目光集中到了四娘身上。
  只见四娘轻轻点头道,看了一眼忆华然后对着台下的众人讲到“各位都认识我,但少主不认识我,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食四娘’是精灵族的四长老!嗯,众位本是修行之人,早已辟谷不进这口舌之食,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说话间看向忆华“今天是灵王与雁王的侄子忆华少主归来的日子,我们虽种族不同,但从根上讲都是起源华族,饮食又是华族文化的根源,今日大喜我们便借老祖宗的庆贺之法为少主接风,来大家举起手中的酒,干!”话语间四娘一仰脖,一杯酒便入了肚。
  众人皆举起手中酒一饮而进,被酒呛到嗓子的忆华连忙吃菜。
  四娘接着讲“接下来就请少主给大家讲两句。”
  突然听到四娘让自己讲两句,忆华又被菜又噎到一口,一边吞咽嗓子中的食物一边慢慢的低头试图往桌子底下藏。
  挨着他坐的霓霞见状不由得生起气来,一把掐了一下忆华崛起的屁股。
  “啊”的一声忆华站了起来,众人见忆华站起就开始鼓掌,忆华瞄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的霓霞,瞪了她两眼,抬起双手向下挥动了两下,示意大家停下掌声。
  众人逐渐停下掌声,齐刷刷的看向忆华。
  忆华强挤出一张笑脸,左右看了看霓虹与清灵,面对着众人期待的眼神。
  忆华深吸了一口气,满上手中的酒,举起杯“众位前辈,我是练功进步缓慢,被师傅惩罚到三界历练来的,日后少不了麻烦各位前辈,晚辈在此先行谢过了,先干为敬。”
  说话间一仰脖杯中的酒一饮而进,瞬间酒气上涌又‘咳..咳’的咳嗽几声,众人看忆华不胜酒力却还是如此爽快,发出阵阵的欢呼声。
  霓虹点头示意忆华坐下,忆华对着众人点头微笑后坐下。
  霓虹起身向清灵点头,清灵微笑点头回礼。
  霓虹举起手中的酒杯,声音洪亮“今天老夫高兴,就先宾夺主了,先讲两句。
  众所周知三界先人飞升无上界后,我们这些后迁回来的华族子孙在三界各势力的夹击下没有半点反抗能力,直到大哥大嫂的出现,带领着我们反抗与拼搏,才使得我们在三界站稳了脚跟。
  而他们也成了我们的仁教皇与人汇国皇,后来他们与几位副教皇为了寻找那八贼失去了音信,我们仁教与人汇国便被敌人趁虚而入落得了现在这步光景。
  今天忆华从鸿蒙中来了,他也许会像大哥大嫂那样成为带领下一辈人走出困境的人!我高兴,我高兴.......”
  说话间霓虹一仰脖杯酒入肚,还要说些什么的霓虹最终忍住激动的神色,摆了摆手没有说出啥。
  清灵示意霓虹坐下,霓虹对清灵点头落座。
  清灵飘然起身,“众位家人,听我一言,虽然现在我们这些仁教与人汇国的族群处境并不好。
  但我们一定要顽强并抱有希望的活下去,我始终相信我们或我们的后代终有一日会彻底结束这个乱世。
  到那时我们以此残躯能略尽微薄之力,便能给我们的后事子孙,快些带来更好的生活。”
  清灵说话间看向众人,众人频频点头称是。
  忆华看向周围众人的气势,好似整座大厅中充满着一种庞大的能量,这时霓虹举起酒杯“众位,先不想那么多,今天大喜,不醉不归!来来,干!”
  众人开始了开怀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以致深夜。
  绿竹轻轻拍了拍额头,定睛观看,霓虹与清灵早已离席,只剩得众人在一起划拳畅饮。
  隔桌的霓霞已然趴在桌子之上,忆华早已不见踪影,绿竹觉得奇怪便出来寻找,执勤的精灵卫兵说少主向楼上去了。
  绿竹经过二三层楼寻找后发现通往穹顶的门似开非开虚掩着,走上前去推开门观看。
  忆华正躺在水晶穹顶的软床之上,仰望着无尽的星空,一手抓住一只鸡腿,一手捏着一只酒壶正在向嘴中倒酒。
  绿竹静静的走到忆华身边,安静的坐了下来,看着忆华脸庞。
  正在畅饮的忆华看到绿竹坐到身旁,便醉醺醺的说道“偷袭女......不,妹妹,你来了!”绿竹轻轻的点头。
  “妹妹,你说我们真能自己选择生活吗?我们将来又会背负上什么?我们又怎知道该如何是对的?”绿竹微微摇了摇头。
  忆华啃了一大口手中的鸡腿,用鸡腿一指天边滑过的流星大声喊道“你说~对着它许愿会不会实现?”
  绿竹望向天边滑过的流星,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很大,这些历史太长,我们还很小也很渺小!”
  “哈哈哈哈”忆华一声大笑后又畅饮了起来。绿竹也未去劝阻他,只是在身旁默默的陪伴着他。
  穹顶那道虚掩的门后,同样寻来的霓霞蹲在星光照不到的角落中默默的看着两人,脸上漏出若有所失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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