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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整形医生闯大唐 / 第十五章 山顶对诗

第十五章 山顶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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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住所的窦聿心有余悸,心里将那洞中男女的话又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遍,怎么都觉得只有柳芳仪是最大嫌疑,怎么今日变成了这等结局,还让老太太更加深信自己对这嫂子还是贼心不死。
  窦聿越想心中越是烦闷,拉开被子,蒙头便睡。醒来之时,也是夕阳西沉。窦聿羞愧不愿和众人一起用餐,推说身体不适,便又爬上墙头无聊的看风景去了。
  “卢三郎!”突然院外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传来。吓得窦聿差点在矮墙上没坐稳摔了下来。窦聿朝下一看,一个光头推门已经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昨日救了自己的垣空大师。
  窦聿慌忙从矮墙上跳下,朝着垣空大师迎了上去。
  垣空大师绕着窦聿走了一圈,拍了一下窦聿肩膀,道:“好!恢复得不错。”
  窦聿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昨日可多亏了垣空大师相助了!”
  垣空大师哈哈一笑道:“我佛就讲一个缘字,你我有缘才会有昨日那一幕嘛。”
  垣空大师继续道:“我今日也给卢施主讲了,这重阳过后,我想请三郎到我杻阳山广济寺小住几日如何?”
  窦聿奇道:“为何?”
  垣空大师道:“我也告知卢施主,要将我那套针灸之法传与你,相信再配合上你们卢家家传的针灸技巧,应该能够相得益彰。”
  窦聿不料这老僧还懂得医术,而且愿意教授自己,也是个意外,不过转念一想,这卢白宇为什么不出现,而让垣空大师亲自来说呢?突然想起白天自己大闹前厅,被老太太罚跪下的事情,恍然大悟,估计老头子这也是顺水推舟,让自己先出去些日子,清醒清醒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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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辟邪翁喽!”重阳一大早,香竹便兴高采烈的来到院中,将一个香囊递给了窦聿。
  窦聿伸手接过香囊,原来,那日自己在前厅看到老太太等人在制作的香囊便是这叫做辟邪翁的东西,这里面应该便是那种红色的小果子了,闻一闻带着明显的清香味。
  香竹道:“阿郎说了,今日祭祖后举家登高,三郎收拾一下,可要早点到前厅。到时可要将这茱萸囊佩戴好哦!”
  “茱萸囊!”窦聿这才知道,这辟邪翁原来便是茱萸囊,一下便想起小时候学过的那篇“遍插茱萸少一人”的诗句来。
  前厅的卢白宇和垣空大师正在花厅中欣赏各种花花草草,窦聿整理了下衣袍,朝着两位长辈行了个叉手礼。
  卢白宇见三郎也到了,看了看时辰,便吩咐下去出发。
  窦聿走出去,才发现卢府外已经站满了卢氏族人,待卢白宇上得马来,众人便扛着猪羊祭品朝着祖祠而去。
  窦聿骑马跟在卢白宇身后,窦聿自小到大倒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这也可能也是他能够静下心来学习的原因,不过今日见到这等景象,而且还是唐时的风俗,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也不免有些兴奋,想着要是有个相机记录一下,随便哪个网站一发,那点击量还不蹭蹭的往上涨吗?
  突然,一张脸在自己身旁一扫而过,有几分熟悉,窦聿觉得有些奇怪,猛然想起这不正是那日洞中那个奸夫男吗?
  窦聿慌忙掉头去找,但是身后人头攒动,那人影隐入人群中便不见了踪迹。难道这人也是卢氏族人不成?
  正行进间,突然鞭炮声响,只见前方有人迎了上来,原来是那薛刺史已经在那等待了。
  卢白宇慌忙下马,朝父母官行礼问好。
  薛刺史还礼,几名家仆扛着一面刻着“祖德宗功”的大牌匾和几箱礼品吹吹打打便走了过来。卢白宇是受宠若惊,慌忙邀请薛刺史同行,薛刺史欣然应允,两人在前面有说有笑,结伴而行。
  这时一辆马车跟上,帘子揭开,只见一个梳着两个锥髻的小姑娘探出头来,朝着窦聿大喊:“你就是那日救我的卢三郎吗?”
  窦聿一看,竟是那日在医馆之中因气管异物被自己救下的刺史爱女。
  窦聿逗小孩道:“小丫头,你怎的知道我是卢三郎。”
  小姑娘道:“他告诉我的。”说完小手指了指前方驾车之人。
  窦聿一看,驾车的正是刺史府家臣长孙景。
  长孙景朝窦聿行了个叉手礼,笑道:“小姐前日便吵着要见你,好说歹说才待到今日。”
  小姑娘道:“谢谢你那天救了我,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窦聿一下被逗笑了,这小丫头真是人小鬼大,非但不胆怯,而且说话处处像极了大人。
  窦聿朝小姑娘拱手道:“那三郎我就就先行谢过了。”
  小姑娘说完,拉上了帘子,马车继续向前而去。
  卢白宇站在祖祠前,朗声道:“时维季秋,万事呈祥,风和景明,柏翠松苍。卢家十六世孙卢白宇携子卢珣及众位族人来此祭祀先祖。。。”
  窦聿心中有事,一直在人群中搜索着那张脸,却再已没有发现,不觉有些沮丧。
  卢白宇念完祭词,众人行三拜九叩大礼,礼节甚为繁琐,窦聿不知怎么做,反正就跟着大家一起又念又拜。
  祭祀一直到了大约十点左右才完,祭祀完后,卢白宇又邀请刺史及家眷,垣空大师等人一起登高游玩。
  众人上得玉泉山顶,家奴早已备好了菊花酒,重阳糕等,卢白宇,薛刺史和垣空大师三人登高观景,饮酒做诗,好不自在。
  唐代社会开放,对女子限制极小,这些女眷们也在一旁赏花,斗百草,吃糕点,玩牌,喝酒,玩得不亦乐乎。
  窦聿在卢白宇身后作陪,倒显得拘束了不少。
  薛刺史道:“卢三郎,要不你也来对诗一首?”
  窦聿慌忙摆手,道:“我哪里有这等本事,刺史大人不要戏耍我了。”
  卢白宇也哈哈大笑,指着道:“这三郎啊,不学无术惯了,你别说让他写诗,能把字认全了,也是祖先的恩德了!”
  薛刺史摆手道:“诶,话可不能这么说,晋朝的葛洪在《抱朴子》中言道“洗心而革面者;必若清波之涤轻尘”,我看三郎以后必定大有所为。”
  这话卢白宇听着极为受用,不过不便表露出来,拱手道:“刺史大人谬赞,刺史大人谬赞了!”
  薛刺史诗意又起,道:“这次那我就我先来了。“摘花乘酒上玉山,四望秋空似碧澜。”
  卢白宇喝了口菊花酒,沉吟了几次,道:“偷捋白发两鬓华,探得黄花且独寒。”
  垣空大师叫了声好,也思索了片刻道:“莫道山风犹有意,卷帷望月空长谈。”
  薛刺史拍手道:“妙哉,这诗里有花,有酒,有风,有月,两鬓白发又有何妨啊,卢老爷子!”
  垣空大师叹道:“哎呀,这三人对诗差了一句,实在是可惜。”
  薛刺史搓着手道:“对啊,三郎,你高低来一句,可不要少了大师的兴。”
  卢白宇生怕三郎出丑,圆场道:“三郎愚钝,要不我替他答一句?”
  薛刺史知道三郎可能确实无法对诗出来,也不便强求,便圆场道:“好好好,都听卢老爷子的!”
  窦聿一笑,突然道:“等等!我好像想起那么一句,不知道行不行?”
  三人均吃了一惊,疑惑的看着窦聿,卢白宇更是差点没把酒杯拿稳。
  窦聿笑着念道:“防风独活沉香散,茱萸熟地菊花残。”
  薛刺史“哎呀!”一声,道:“绝了!重阳登高,岁月伤怀,可叹山风秋月依旧,茱萸,菊花却要败落,有意境有内涵,押韵工整,好诗啊!特别是三郎最后这句,防风,独活,沉香,茱萸,熟地,菊花,用六个药名组成一句诗文,实在是妙不可言。医家子弟,可真是不容小觑啊!薛某自罚一杯,实在是佩服佩服!”
  卢白宇和垣空大师也是楞在当场,不知是卢家哪位乘凤凰的先辈这么眷顾这卢三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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