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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整形医生闯大唐 / 第六章 再加入一剂芍药

第六章 再加入一剂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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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窦聿以为自己起了个大早,没想到香竹早已经为他打来了洗脸水,已经在床边等他半天了。
  窦聿有点不好意思道:“这些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香竹笑道:“您饶了我吧,这些都是我们下人做的,三郎要是亲自打洗脸水来,老太太还得不继续抽我嘴巴。”
  这边前脚刚用过早点,那边后脚便有家奴来催,说阿郎今日奇怪,已经从医馆回来了,唤他去书房。
  窦聿哪里知道书房在哪里,只得装傻到底,道:“书房?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哎呀,就是这脑袋晕得厉害,真不知这书房往哪走了。”
  那小厮暗笑道:“三郎这一跤摔得可真够严重的,那我领三郎前往。”心道:“这家伙哪里是跌了一跤忘了,估计就是没跌,他也不知道书房门朝哪开吧。”
  穿过后院,便是一处花厅,游廊,连着卷棚,绿窗油壁,青瓦花堵。看来这卢家的确算得上殷实之家了。
  再转过一排翠竹白墙,进门是一片花圃,中间还有一座古朴的亭子。在花圃的尽头,便是一座青砖白墙的古朴大屋。
  窦聿暗道:“乖乖,这书房也太大了吧。”
  小厮没敢在往前走了,指着大屋道:“三郎,书房到了。”
  窦聿走到书房门口,轻咳了一声,一会,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童朝着窦聿行礼道:“三郎来了。”
  窦聿点了点头,小童引窦聿入内,这书房并无奢华之物,但是阳光充足,室内焚着檀香,四壁都是各种书籍,对于窦聿来说,却是说不出来的自在。
  老头子今天一袭白衣,半躺在一张雕刻着石榴,核桃等东西的似床非床的榻上,榻上有一张矮凳,上方放着一个鹊尾香炉,这香气正是这香炉所散发而出。
  老头半靠在马扎上,手中拿着一本不知什么书,看得正欢。
  见窦聿进来,老头合上书,道:“三郎,有多久未来此间了啊。”
  窦聿心道,我这不第一次来吗,不过转眼一想,估计这真三郎也不会来这地方吧。
  于是含含糊糊想要蒙混过关。
  老头笑了笑,起身道:“你也不用掩饰,昨日才知道你还能来这里看书,阿爷我是十分欣慰啊!”
  窦聿心道:“这老头怎么张嘴就来,那三郎顽劣如此,还会到这里看书?忽然一想,对了,老太太不是说了吗,可能还是昨天自己那番脉象的解读唬住老头子了吧。他还以为他那调皮儿子还真是乘自己不在,悄悄在这里用功学习呢。”
  老头见窦聿不言语,以为是三郎害羞被揭穿,笑呵呵的道:“没事,没事,来坐下说话。”
  这边说完,那边小厮便搬了一张矮凳过来。
  老头沉吟了一会道:“今日有一病患来医馆,其病甚有意思。此人来时面色苍白,眼眶凹陷,腹痛哀嚎,心烦扰乱,口渴索饮,却时时呕吐,触其皮肤高热灼手,大便血水,日十余次,脉象沉涩,舌苔黄,质红津少,不知何故。”
  窦聿心里思索了片刻,道:“《内经》有云:诸转反戾,水液浑浊,皆属于热。此人阳气偏盛,阴气受伤,可以用大承气汤治疗,不知道我说对没有?”
  老头有些意外,道:“你还知道大承气汤了,有意思了,有意思了!你继续说。”
  窦聿本来就对中医这东西一知半解,却也不知如何再回答。
  老头笑道:“大便血水,日十余次,难道你不准备再加入一剂药吗?”
  窦聿猛然惊醒,道:“芍药!主邪气腹痛.除血痹,破坚积,寒热疝瘕,止痛,利小便,益气。”
  老头哈哈大笑,指着窦聿道:“孺子可教也!”
  窦聿也觉得意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小时候背读的那些中医药典籍竟然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不过他还是对这些东西完全提不起兴趣起来,就像机器人一样照着所固定的程序回答着老头的提问。
  老头已经很满意这个结果了,本来他昨夜到今天见到窦聿之前,已经反反复复想了不下五十个问题,有的觉得难了,有的又觉得过于简单。
  今天本只想借这个难题来问到简单的二十八脉来的,谁料到这三郎竟然对《内经》似乎已经了如指掌。
  关键是大承气汤这种在《伤寒论》中记录的方子,三郎竟然能够脱口而出,虽说有些美中不足,未能答得完美,但是这个答案,就算我整个大唐,又有多少医家能够答得如此顺畅。
  况且经自己稍加提醒,三郎这十六岁的一个孩子竟然立马便醒悟了加入芍药这味药,而且还能一字不差的讲出芍药的药性来。
  老头摸着自己斑白的须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窦聿其实昨晚还看了一大堆卢家的祖传医书,本以为老头还会继续考问自己问题,不料老头笑着道:“明日你随阿爷去医馆吧。阿爷想见见你的真本领。”
  窦聿一惊,纸上谈兵他倒还能应付,真的让他给人用中医号脉看病,他哪里成?
  窦聿正要推迟,不料老头朝他摆了摆手,道:“下去吧,身子刚好,去休息下。”
  窦聿只得起身告退,刚走出花圃,便看见老太太早就坐在亭中等候了。窦聿慌忙走过去,老太太急切的问道:“三郎啊,怎么样?”
  窦聿道:“他让我明日去医馆看看。”
  老太太眼一瞪,道:“没大没小,什么他他他的,阿爷都不会叫了?”
  窦聿是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叫,便假意应付了几句,老太太笑道:“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阿爷竟然会主动让你跟随他去医馆了?这次去医馆,可不能像上次一样跑去在那大闹了!”
  次日天还未亮,窦聿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听到敲门声,窦聿慌忙起身开门,竟是一个小厮,这小厮似乎非常惧怕自己,一见三郎开门,便闪到了庭院中间,道:“三郎,阿爷让我来唤你出门了?”
  窦聿习惯性的举起左手,才想起自己早就没有表这个东西了。问道:“这才几点啊?咋这么早就出门啊?”
  小厮道:“已到卯时了啊。阿郎哪日不是这时出门?”
  窦聿连十二时辰都搞不清楚,又哪里知道现在是几点,看看天空还是星光满天,想来不过四五点钟,这老头竟然每天四五点便起床去给人瞧病?想我窦聿已经够拼的了,这老头竟然能常年如一日,作为同行,不由得心里多了几分钦佩。
  马车停在大门口,这还是窦聿第一次走出这大宅,只见老人已经在马车上正襟危坐,周围几个家奴正在忙前忙后,窦聿意外的也看见那个被叫做二郎的中年男子也在边上候着。
  窦聿加快了脚步,走到老头跟前,朝着老头点了点头。
  老头看着三郎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道:“三郎啊,一日为医者,终身怀苍生。这可是我卢家祖训,以后可以谨记。”
  窦聿点头称是。
  老头指着马车身旁的位置,道:“阿郎也是多年未和你共乘一车了,你和二郎都过来,我再给你们俩聊聊我们卢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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