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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街,大庆工厂,维修室。
几个穿着花格子外套的包工头在急急忙忙地扯着周围柜子里的纸质资料。
其中一个戴眼镜颤颤巍巍地有打火机把地上的一堆纸给点了。
“肏!TM的王五往我们这渡的什么货,引来了一堆条子。”
一个挺着大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抄着一个密码箱就往外跑。
走之前还向屋子里喊了一句:
“大难临头各自飞,兄弟们各跑各的,尽量分开,能走几个算几个,我已经叫王刚那个夯货带着两个小弟去搞事了,应该能拖住条子一会儿。”
那戴眼镜的男人手一哆嗦,打火机掉到了地上的火堆里,直接炸出一大串火花。
“你TM的在搞什么!”
“先别骂了,着火了,跑啊!”
还呆在维修市里的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死命往外挤,只有那个带眼镜的一阵恍惚地跟在后面,失魂落魄。
“我老黄家传下来的皮革厂啊……”
一段时间后,另外一边,工厂外。
“我赌五包辣条,那帮黑衣人一定在里面。”
“那我赌十包辣条。”
张允和刘梓丽被两个民警挡在大门外,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我就赌里面没好了。”
月无华象征性地跟了一句。
“这进不去了,散了吧,散了吧。”
丁易晨带着他们绕着整个工厂转了一圈,无奈地怂了怂肩。
“那就各回各家吧,我还能赶着回去吃顿午…嗯?”
“怎么啦?”
张允看向话说到一半的月无华。
“哦,没事。”
月无华摆了摆手,再次打开个人主页。
没错,点数在刚刚又涨了一点。
今天早上八点刚从1变成2,两个小时涨1点的话,现在十一点应该是3点才对,可现在上面标得清清楚楚地标着4点。
这里面绝对有古怪!
丁易晨把他们带到了口子上,大家伙儿就解散了,月无华看着同学们渐渐走远,自己也先假装随便在街上逛了逛,然后果断绕回。
凭着记忆,他很快就再次回到工厂门口,就算进不去也没关系,只要能待在外面静静地点数自己往上涨就完事了。
忽然,一个刚见过不久的身影出现在月无华眼前。
“丁易晨?”
“月无华?”
来人也一眼看到了待在这儿的月无华。
“你怎么还在这……”
丁易晨话还没问完,月无华就抢先回答:
“我这不是迷路了嘛,你怎么也回来啦?”
“我…我只是路过,路过。”
鬼信啊!
丁易晨和月无华同时想到。
“这可真是巧了,啊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
两人就这么一起笑了起来,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气氛诡异至极。
半个小时后,下水道。
“丁易晨,你确定这路能通?”
月无华一脸嫌弃地在墙上蹭了蹭鞋子上的烂泥。
“当然,这条路可是我之前来下水道玩涂鸦的时候发现的,绝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丁易晨话还没说完,前面不远处就传来一阵交谈声。
“鱼挠板,李确定介道道系通嘚嘛?”
“必需的啊,这条路可是我小的时候来下水道涂墙的时候发现的,绝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想当……”
鱼万福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小年轻,话就这么噎在了喉咙里。
重复了一连串的“当当当当当……”。
两拨人直接撞了个正着。
月无华和丁易晨审视了一眼面前这个中年发福拿了个密码箱的胖子,还有他后面那个两颗龅牙贼明显,皮肤也挺黑的瘦子。
对面两人也在审视月无华他们。
“当那红尘作伴,生活潇潇洒洒?”
月无华见没人说话,随口跟了一句。
“你的爱是个梦,却有真实的痛?”
对面的胖子也试探性的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老丁,我们继续走。”
“二狗,跟上。”
这两人默契的拉起自己的同伴就像反方向走去。
???丁易晨一脸懵逼,这两唱的是一首歌吗?
虽然两拨人背道而行,但是他们都没有把步子放的很快。
月无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丁易晨,在他看来,那个密码箱里一定是满满的Money,就算不是,也能换到很多Money,现在有个这么好的机会。
丁易晨也不知道看没看懂,捏了捏下巴,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儿的鱼万福直接对着他小弟开口轻声说道:
“反正这趟子货送完,国内是呆不下去得去越南老挝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了,二狗,这两个小子可能会生事,得把他们给做掉。”
“系,挠板偶听你嘚。”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拨人几乎猛地一转身,八目相对。
“老丁,我们好像走错路了诶。”
“好像是的啊,好像走反了。”
月无华和丁易晨若无其事地往回走着。
“二狗,我们是不有东西忘拿了啊?”
“啥子东系?挠板李不似说东系都带齐嘞嘛?”
“妈的我说有就有,你搞得灵清还是我搞的灵清?”
“到底咋肥似啊?”
就在这两人还在那边扯犊子的时候,月无华他们已经到了这两人身边。
两对眼睛,在一瞬间,两两进行了短暂的智慧交流。
下一刻,月无华和鱼万福同时把拳头往对方脸上糊了过去。
丁易晨一个扫堂腿,把愣在原地的二狗直接踹到了旁边的臭水沟里。
“啊啊啊,挠板救蜜,挠板救蜜……”
二狗在水坑里不断扑腾着,大声呼救。
“艹!”
鱼万福“噔噔噔”退后几步,揉了揉被打青的眼睛,看到马上要扑过来的月无华,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手枪。
“都别给我动啊,谁再给老子动一下老子TM开枪崩了你!”
卧槽?这老阴B居然有枪?!
月无华被吓得退后两步,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道鼻血潺潺留下。
趁着这个档子,鱼万福已经把在水里用力挣扎的二狗给拉了出来。
“妈的,你个笨蛋,臭死我了,离我远点!”
鱼万福一把二哥扯上来,就捏着鼻子甩甩手,让他快点走到远一点的地方。
然后,他转过头,把枪口对准月无华二人,一脸狂笑:
“嘿嘿嘿嘿,妈的两个臭小子,能敢打你爸爸我鱼万福,想好拿什么吃子弹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居然在狂笑
月无华心中在不断呐喊啊,翻找的一切,希望找到一丝他能把握的机会。
“他的枪还没拉开保险栓。”
丁易晨在一旁小声的提醒了一句,鬓角有汗水在滑落,他的小腿肌肉紧绷,时刻准备着冲出去,给予雷霆一击。
不过丁易晨自己也知道,这是在赌博,所以他的现在也很慌。
“再过三秒。”
就当丁易晨马上就要上脚的时候,身边传来月无华坚定简短的声音。
“好。”
突然间,月无华张开五指,将右手遥遥对准鱼万福。
一道红光从掌心一闪。
同时,丁易晨的身子也窜了出去。
“艹,什么玩意儿?!”
鱼万福手上没有任何别的东西,下意识的用枪砸向那个快速飞过来的火球。
“啪叽。”
就这么发出了一个轻轻的声音,然后火球就没了,鱼万福甚至手里的枪,毫发无损。
远处的月无华看得都快吐血了,自己是好不容易发出的火球,可这什么刮痧伤害啊!
但我已经为你争取了几秒时间,只能看你的了,丁易晨。
鱼万福露出了一个狰狞的表情,双手一翻,手速快到几乎出现残影,麻利地开了保险箱,把枪口对向离他还剩半米的丁易晨。
这么熟练?!
丁易晨的全身血液几乎凝固。
“去死吧!”
鱼万福一声大吼,扣动了板机。
“砰!”
一声巨响。
“啊————”
一个出乎意料的惨叫声响起。
鱼万福手中的枪,炸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