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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瑜离开没一会,竖着耳朵的杨钊就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好家伙!
除他之前发现的那窗外墙角两人外,竟然还有不少声响。
大白天的在房顶上都有人猫着。
甚至,他都看见自个房间里的幕布后头也有人弓着身挪出去,一个百多平的房子,起码藏着十多个眼线,这特么什么概念?
这尼玛能忍?
不能忍?也得忍啊!
见着人家不小心弄出了动静,他也看见人家了,这咋办?
那个猫着一动不动的倒霉蛋都快尴尬地哭出来了,杨钊他也急啊!
总不能让人家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吧?
嗯!
他啥都没看见。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啊!我好困!眼花了!”
然后,杨钊‘噗通’一声趴倒在案台上。
只能秉着我不尴尬,大伙都不尴尬的调调,装着自个眼瞎了啊!
低人一头,就是怎么惨!
没话说啊,总不能上去打个招呼不是?
人家还算给面子,好歹撤离了不少。
兴许,还有人在猫着监视,但总归没之前那般大张旗鼓了。
杨钊等了一会,听着动静小了很多,不过他依旧趴着。
“还有人没?有人就吱个声!我好继续趴着,你们动作快点。”
“吱!”
“吱!”
两声轻细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一个是衣柜里头,一个是他头顶隔栏上。
卧槽!
杨钊差些骂出来。
尼玛!
慢慢吞吞到这种地步都有?
那个傻叉训练的,这么不专业?
“要不要帮忙?要就再吱个声!”杨钊依旧趴着。
“吱!”
“吱!”
又是两声。
杨钊不再装模作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抬头看向之前声音传来的头顶,瞬间就愣住了。
好家伙!
一个浑身涂得漆黑的倒霉蛋,就在那挂着。
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无处可去。
甚至,这倒霉蛋裤管上隐隐有些水渍。
感情自个趴着的位置,挡住了人家下来的路,这就要人命了啊!
“小心些,莫要摔着了,下来之后赶忙子去如厕。”
“吱!”倒霉蛋漆黑的脸上硬是挤出了几份尴尬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吱了个声。
只见这娃腾身跃下,捂着肚子,三下五除二功夫跑了出去。
随后,杨钊就走到衣柜旁,不禁有些傻眼。
难怪这里头的娃出不来,原来是被自个锁住了。
他想起来了,之前洗澡换衣服,他把干净衣服往里头一扔,顺手就把衣柜反锁了个。
要是再憋会,保不准要出人命。
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将被锁死的衣柜重新打开,然后走到案台再次趴好。
“赶紧的,别墨迹。”听着衣柜里头没动静,杨钊不耐烦地催促。
“吱!吱!吱!”
“啥意思?说人话?”杨钊不解地问道。
“脚...麻了!”一阵略显羞涩的声音从衣柜里头传来。
听声音,杨钊觉得有些耳熟。
这不是刚刚给自个送衣服的那个侍女么?
我勒个去!
送衣服送到衣柜里头去了?
这躲猫猫的才艺可真牛逼啊!
之前看那侍女长得还算不错,自个还想着啥时候弄去暖床,哪知道会来这么一出!
“要不要将我那床借你缓缓?”杨钊黑着脸问道。
“老爷,不...不用,马上就好。”
随后,杨钊就听到一阵噗通落地声,紧接着就是侍女踉踉跄跄爬起跑出去的脚步声。
“还猫着的那几个,你们就继续猫着,我不管你们了,要是憋急了就给我去茅房,谁敢尿在房里,我送你们去宫里当太监,听到没有?”
“吱!”
“吱!”
“吱!”
杨钊不想装了,他抬起头,无语望向天花板。
真特么的还有啊!
为毛不走干净呢?
不对!
刚刚自己可是洗了个澡啊!
全被人看光了?
沃日哦!
算逑,不管这些了。
杨钊心烦得不行,搬了一张椅子,抬到门外。
瞧着一处遮阴位置,将椅子搬过去,一屁股坐下,晒起了太阳。
眼瞅着太阳有些刺眼,他又走进房子,取了一本看不懂是啥的书,继续跑到外头晒太阳。
至于那书,他是挡在脸上的,就想着舒服些。
不过他脸虽然是挡住的,但下头的表情却是很糟糕。
要知道,今个早上,他可是做出了很多异于常时的事,就好比召唤金手指那些,都是破绽。
要是这些内容被这些眼线报了上去,他的小命都要不保。
怎么办?
怎么办?
无数个怎么办在他脑海里徘徊不去。
......
时间过去大半个时辰,身上热意不断,全是太阳烤的。
“老爷,您瞧瞧这般成不?”大老远,林瑜的声音就传进了耳中。
杨钊将遮住眼睛的书籍丢到一旁,起身看向林瑜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林瑜手上一手拿着一个棋子跟麻将,脸上有些兴奋。
等到林瑜近前,杨钊伸手接过林瑜递来的棋子与麻将,看了会后,他点了点头。
“不错!样子都做得挺巧,只是这材质换一换,棋子用木头做,麻将用颜色一般无二的白玉做,关键一点,不能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什么子,其他的倒是没问题。”
“明白!小的回头便吩咐下去。”林瑜欣笑着回道。
看着林瑜笑脸一片,杨钊有些纠结,不过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他也没藏着掖着。
“老哥,咱俩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有事,直接与我说,除非特别私密之事,我都不会隐瞒,可好?”
“老爷,说哪的话,小的可是将您的意思照办了。”林瑜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知晓,老哥你是实在人,只是夜间...”杨钊笑着打马虎眼。
“老爷放心,夜间定不会有人打扰,这几日老爷睡下,我等做下人的都走了个干净,一个碍眼的都没有,这些都是节度使大人吩咐的。”
“嗯!老哥,多谢啦!”杨钊沉重地点点头。
“老爷,您说哪的话,客气了不是。”林瑜脸上带着笑意,摇着头。
人家都说得这么直白了,还能咋样?
不过唯一的好消息是,林瑜也说了晚上没人监视。
照着今天没有异状出现,这一点可能是真的。
毕竟,大晚上全程睡大觉,哪个监视的人顶得住这般折磨?
再说了,杨钊他也没什么秘密,人家完全没必要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监控。
如果是真的没有监视,那自己昨晚上说的那些话应该没有暴露出去。
只要没暴露出去,一切都不是问题。
这般想着,杨钊松了一口气,“老哥,客套话我也不说了,晚上咱俩好好喝一杯。”
“老爷,小的一定奉陪!”
“嗯!”杨钊微微点头,“老哥你家里如何?”
“日子还算不错,一切安好。”林瑜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沉声说道。
“老哥,我库房里头有多少你也知晓,少了些许也不会有人去查,你拿些给弟兄们分了,过几日我等都要前往京城,到时候可没这般方便了。”
崽败爷田不心疼,更何况还不是爷的田,杨钊送起来可不会肉痛。
再说了,库房里头那一堆东西,到最后都不会是自己的,还不如拿些跟林瑜这些人打好关系。
虽然从属不同,但以后自己要吩咐人家做些什么,人家也能上心些。
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句老话可不会错的。
“老爷,这可使不得!”林瑜急忙拒绝。
“没什么使不得,节度使大人将这些东西交给我,便是信得过我,左右不过是送人,弟兄们心里踏实,我也放心。”杨钊满是真诚地劝道。
“这...”林瑜犹豫了。
“别这啊那的,进了京城,我人生地不熟,还能靠谁?还不是老哥你跟那些弟兄,放心收下取些,只要别太过,凡事我兜着。”杨钊轻拍林瑜肩膀保证着。
“那成!多谢老爷厚爱!”林瑜也没话了。
毕竟,话都到了这份上,还能咋办?
再说了,边上那些探头探脑的眼线都心动了,他林瑜要是再拒绝,可就不好带队伍了。
“这还差不多。”杨钊笑了,笑容中透露着些许轻松。
“老爷,这次我等进来三十七人,该如何分,您可有吩咐?”林瑜问道。
“铜子太沉,路上不好运,数出两万贯来,你们分了便是,若是节度使大人问起来,我就说是送给于大监了,这般可成?”杨钊摸着下巴说道。
“小的替弟兄们谢谢老爷了!”林瑜眼中一片雪亮。
“不用这般客气,往后你们该汇报什么给节度使大人,就汇报什么,不用顾忌,我也没什么隐秘,也没什么心腹,只能靠你们护我周全。”杨钊满不在乎地说道。
“老爷,我等也不容易,多谢您能体谅。”
见着林瑜喜悦不已的模样,杨钊也摸不着这家伙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不过,假的又如何?
拿了自己的,总归会有些手软。
即使林瑜全程在演,那其他收下钱的呢?
总不可能所有人都不爱钱不是?
而且,监视的事情已经挑明,人家也做出了反应,自个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啊!
起码,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