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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听着，对威廉更加感兴趣了，他在听着那个人讲下去。
见铁哥们问起时死者和大卫老婆的关系，威廉来了劲，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死者瑞尔夫的院子和大卫的院子紧挨着，是房前房后的邻居。瑞尔夫被人诬陷做了几年的牢，瑞尔夫的媳妇带着孩子另嫁了她人。
瑞尔夫回来三年，走村串乡的收破烂，挣的钱可真不少，第二年就盖起了现在的三间正房。他见大卫家孩子、老婆吃得不好，穿的不济，就不时地接济他们。大卫夫妻对此感激不尽。
大卫两口见瑞尔夫孤身一人，大卫的老婆卡利丹就常给他做些针线活儿，有时还帮他照看着家，有来有往，以示感激。
可时间长了，就有了风言风语，村子里的人都说瑞尔夫是狗改不了吃屎，五十多岁的人了，又勾搭上卡利丹了。
有人就直接点着大卫的头，问他戴绿帽子的滋味。大卫从来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不发火，不批驳，照样同瑞尔夫来往，照样向瑞尔夫借钱。大家都骂他愚，是天生的绿帽子客。
瑞尔夫出事前的七、八天，事情终于闹开了。
这天上午，瑞尔夫没出去收破烂。吃过早饭不大一会儿，卡利丹就来了，硬抢着给瑞尔夫收屋子。
女人家干家务活儿，干净麻利，不多一会儿，就把该晒的晒出去了，把该洗的泡进盆子里，该收拾的收拾停当了。
瑞尔夫看着卡利丹飞来闪去的背影，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曾经的婚事又浮现在了脑海里，他们两口子是那么的甜蜜，那么的恩爱。
后来就蹲劳改队，留场就业。已经五十出头的人啦，他下决心单身过下半辈子。因此，才想到媳妇走大时候已有了身孕，他要找回那个姓了别人姓的儿子。
可是，不知为什么，卡利丹近些日子的柔情蜜语，常使他的血管里有一种新的东西在流动。
这天，卡利丹脱了旧蓝布褂子，换上一件紧身的上衣。这件上衣，足有七、八个年头了，已经麻里麻花。
瑞尔夫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时，卡利丹干完了活儿，洗干净了手，轻盈地来到瑞尔夫眼前，媚眼看着瑞尔夫，轻盈地来到瑞尔夫的面前。
看着瑞尔夫那痴态，伸手去摘瑞尔夫头上的一根草，身子自然地靠近了瑞尔夫。
卡利丹身上的体香和体温，刺激的瑞尔夫突然伸开双臂，顺势将她搂了起来。卡利丹也不反抗，任他搂抱和摩挲……
瑞尔夫摩挲了一阵子，醉眼猩红地看着她，说：“这几年，真难为你了。你要吃得好，还会更水灵。”
卡利丹难过地垂下了头。
“你不要难过，我接济你。我前天又收了幅字画，只用了两元钱。可据行家说，能值五千！”瑞尔夫扶卡利丹上床，说着：“这钱一到手，以前你借我那八百我都不要了，我还再给你一千。”
卡利丹高兴地搂住了瑞尔夫的脖颈，在那张干邹的满是灰的老脸上一口气亲了五、六下。
就在这当口，大卫手提着木棒一步撞了进来！
……
“奶奶的，可叫我给抓住啦！”大卫骂着，就要轮着木棒朝瑞尔夫打去，被卡利丹给拦住了他，说道：“你可不能打跑了咱的财神爷！”
“哦，大卫，都怪我不好，只要你不声张，我给你钱。”说着，瑞尔夫到里间屋里拿出一沓钱，塞到大卫的手里，“这是五百，你拿去吧！”
就这样，事情就算解决了。
事隔三天，这天瑞尔夫回来晚了，便提着水壶到大卫家去要开水喝。他一进门，大卫和卡利丹彩都翻了脸，一齐动手，把瑞尔夫赶了出来……
“你知道的好详细！”铁哥们道。
“我那恋爱的对象和瑞尔夫住隔壁。那天正好是个星期天，我的对象在窗上看得清、听得明白。”威廉说。
“那你对卡利丹的‘撞客’是怎么看的？蹊跷吗？”铁哥们突然问道。
“一点也不蹊跷。我说，你们都不相信，农村这种事挺多。有的叫黄鼠狼戏了，有的叫蛇缠住了。前几天，村东头一个年轻媳妇就叫蛇缠住了。”
“嘿嘿！你个村长还相信这些！”铁哥们笑嗔道，“你到底对卡利丹的‘撞客’是怎么看的？”
“大卫嫂和瑞尔夫大叔有那回事，老头子被人杀害了，她能不害怕？这一害怕，八字不正，鬼魂就附体。”威廉接着铁哥们递来的烟，说。
“那她该痛心，不该害怕呀！”铁哥们不解地说，“你觉得大卫……”
“你怀疑大卫哥他会不会杀瑞尔夫大叔？”威廉直接了当地说，“嘿，倒不是没有可能。老头勾结他老婆，他能不火儿？再说，老头有钱。卡利丹看中他那些钱，继续和他好，大卫能吞下这口气？这回会不会是个仇口？”
“你们是叔伯兄弟？”铁哥们问。
“嗯。这倒没关系。他如果是真凶我第一个上去把他抓起来！”威廉拍着胸脯说。
“刚才……”铁哥们差点说出刚才卡利丹和他说的事，想到秘密守候对全村所有的人都保密，便赶忙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刚才卡利丹又犯病了，又哭又闹。我看挺严重，生怕干扰咱们破案，就打发大卫把她送到医院去了。”威廉接过铁哥们的话头说，“不会有什么妨碍吧？”
“什么？大卫和卡利丹都走了？”铁哥们惊讶地问道。
“嗯。有妨碍吗？”威廉瞪大眼睛，看着铁哥们的脸。
“哎呀呀，你看你！你怎么事先打个招呼呢？”铁哥们焦急地说。
但他的两眼却不时地看着威廉，他似乎要从威廉的表情上发现什么重大秘密似的。
“怎么啦？我惹了大乱子啦？”威廉吃惊地问道，“他们跑不了！”说着，他忽地站起身来，像是要马上冲出去抓大卫和卡利丹的样子。可他却站着没动。
这时，铁哥们的助手突然撞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