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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暗谷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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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若安看到上堂之人竟然是唐少!
  唐少对着太守拱手施礼,太守问道:
  “唐秀才,把你所知道的再说一遍。”
  唐少点头说道:“前日里我与君若安去“销思院”,君若安喝多了酒。我便送他回家,待送到他房里时,无意之间看到文案上的那首反诗,惊的小人魂飞魄散!可想来我与君若安素来交好,当时并未举报,可这等忤逆不忠的大事我实在不敢隐瞒!
  今日才向府衙禀报,还望大人恕罪!那日“销思院”人很多,也可传他们作证。”
  君若安怒视唐少,挣扎了几下!身上剧痛无比,本来秀才是不能用刑的。只是反逆之罪太重,对一个官员来说也是大功一件!打板子和在腿上用刑也怕是罪犯潜逃,君若安怒道:
  “唐光明,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构陷于我?”
  唐少满脸委屈道:
  “唉!我怎么敢在太守面前胡说?只是有国法在,我实不敢隐瞒。还请你如实招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我看着于心不忍。”
  君若安目眦尽裂,怒吼道:
  “奸人啊!古人云: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苍天有眼你早晚都要遭报应的。”
  唐少一脸怒容,却也没有说什么,马太守一拍惊堂木喝道:
  “把犯人押入大牢三日后再审。”
  君若安此时已然行走不得,一众衙役过来把君若安拖进了大牢,昏沉沉的过了几时君若安醒了过来,但见稻草一地,味道臭不可闻!墙角处有一个披散头发满脸胡须的人靠在那里,见君若安看他,那人又转头看向别处!
  君若安想动一下,小腿上剧痛传来!一看皮肉已烂,竟隐隐看见骨头。君若安心想这里条件这么差,又没有消毒的药品,如果不能医治这腿不保!但是也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当日午后,小梅哭着对君若安的母亲说:
  “老夫人我去了衙门口打听,听那衙役说君少爷犯得可是大罪,昨日少爷受了刑也没招供,说是三日后再审这可怎么办啊?”
  君母也是流泪,却也无奈叹道:
  “我儿命苦啊!刚出鬼门又进牢门,老天爷啊!您可怜可怜我这孤儿寡母吧!”说完君母又哭了起来!
  夕阳沉落,繁星初显。虽已初秋天气依然炎热,只是这入夜也清爽了些!
  此时唐少与马宏文一前一后进入“销思院”,厅中已然人数不少,有人对饮有人谈笑,婢女见两人进来忙走过来安排座位!两人落座之后就听有人说道:
  “听说了吗?今日那个君若安被抓了。”
  另一人疑惑道:
  “哦?不知是犯了什么罪啊?”
  “说是写了反诗,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等大才子真是糊涂呀!”对方答道
  马宏文和唐少相视一笑,马宏文说道:
  “明日你该去探望探望,毕竟有同窗之谊,到时我也随你前往,我跟他也算相识一场。”
  两人说完都阴笑起来。
  这时秋月也出来了,秋月自昨夜与君若安一夜春风,心中早已情根深种。她本是性格倔强的人,怎奈落得这勾栏烟花之地!
  昨夜与君若安交谈中发现君若安与常人不同,并未看不起她!想到君若安所言:我虽是读圣贤书长大,但我想法和别人不同,这里的女人与外面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是造化弄人!试想那个女子愿意今日里强颜欢笑待一个男人,明日里又被别的男人搂进怀里?……
  秋月觉得君若安虽负大才却自傲,对她尊重,连小丫鬟莲儿都觉得君若安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可是晚间听莲儿说君若安进了监牢,心中慌乱这才急忙出来,想要探听一下消息。
  秋月出来并未演奏琴曲,就朝唐少走过来。躬身施礼了一下礼道:
  “马公子唐公子万福,适才听闻道君公子进了监牢,不知是为何?”
  马宏文手摇折扇,上书:君子有道”脸上露出俊朗的笑容,起身说道:
  “月姑娘不必多礼,唉!我与君公子也算相识一场,唐公子更是有同窗之谊。可是没有办法啊!君若安犯得可是大罪,爱莫能助呀!”
  秋月一身白裙,听闻此话眼睛一红,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马阅文心中一动,这女人真是招人怜爱!但并未说什么。
  “秋月姑娘还请借一步说话。”唐三少这时说道
  秋月点头应是,便走到无人之处。唐少说道:
  “我与君兄素来交好,怎奈我力难及!不过这马公子可是马太守的儿子,想来他要是肯出手想来能有转还的余地。”
  秋月眼睛一亮,急忙问道:
  “真的吗?那马公子你帮君若安求他一下可以吗?”
  唐三少面露难色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我与他交情也并不太深。只怕他不肯啊!不过他倒是对姑娘你甚是倾心,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说到此处唐三少并未再说什么,秋月心思聪慧那能不知?可心有所属叫她如何能依,嘴上却道:
  “谢谢唐公子指点,只是今日心绪不宁,就请你与马公子说,明日再说吧!”
  秋月转身离开,心中凄然!
  唐少走到马阅文面前,对马阅文说了秋月所言,马阅文笑道:
  “我们文人雅士也不能强人所难,明日就明日吧!来来唐少喝酒!”
  君若安一直水米未进,腿上的伤也发炎流了一点脓水,经过一夜思考怎么也想不明白唐光明为什么害他,但是生存的本能他平静了一些,心想怎样才能脱困,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看了一下腿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化脓但心中气愤,便叫来牢头!
  “喊什么喊?”牢头过来没好气的叫道
  君若安镇定自若的说道:
  “牢里昏暗伤口已然化脓,还请牢头给我掌一盏油灯我看看!”
  “烂就烂了,事儿真不少!”
  牢头嘴上这样说,还是取来了灯!但是没给君若安,就在边上给他照着!牢头一看也是吃惊,已然是皮开肉绽!
  这时只见君若安捡起地上的破碗碎片,一下一下刮下脓血,又一下一下刮下伤口边上的腐肉!头上冷汗流下,却面无表情。牢头吓得胆颤,却是不敢动弹。直到露出新鲜皮肉,也已经看见了点骨头,君若安抬头对牢头说道:
  “烦请牢头取一些清水来,我冲洗一下!”
  牢头如蒙大赦应下便要走,一转身就看见马宏文和一个不认识的人走进来,牢头赶忙躬身说道:
  “马公子您怎么来这屎尿骚臭之地了?”
  马宏文面色持重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跟这个犯人有话要说。”
  牢头点头应是而去,唐光明阴笑的走向了君若安说道:
  “君兄这地方可还满意?我今日特来探望你,我劝你还是早日认罪,见你如此我实在是心中不忍啊!”
  君若安淡然一笑:“哼,不知唐光明唐公子为何要构陷于我?我们并无冤仇吧?”
  唐光明也是一笑,走的更近了:
  “你可知这马公子乃人中之杰,看你做了一首词就得意忘形,更可恨的是你夺走了马公子可心的秋月。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吧,都是我干的,嘿嘿!”
  君若安此时见离的如此之近,一伸手内气具于双手猛的抓住了他,口中喝道:
  “卑鄙小人,你一个读书人竟做这龌龊之事,你愧为文人自居!”
  唐少吓得求饶道:“君兄君兄你松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君若安重伤在身,一运内气身子也是一虚。但并未松手,又大声说道:
  “我明白了,你为一己之利出卖于我,为的是当人家的狗,你该向天下文人谢罪!来,你看看我腿上露出的白骨,拔下你腰间玉佩敲上一敲,看它是不是铮铮铁骨?”
  君若安说完身子一虚,竟被唐光明挣脱开了,唐光明吓得魂不附体嘴上嚷着:“疯子,疯子!”
  马宏文却阴笑一声对君若安说道:
  “君兄不知,昨晚我会了秋月姑娘,她可对你真是情真意切呀!不过她已经答应只要我替你解围今夜就侍奉我,哈哈!她太高看自己了,我享用完了就把她赎出来,找些要饭的再享用一番,就给她打发到小妓管里,那些贩夫走卒见如此美色只怕会夜夜对她疼爱有加的。贱人!”
  君若安大声骂道:“畜生不如的衣冠禽兽!”
  此时两名衙役走来,对君若安又是一顿毒打!两名禽兽转身走了。
  这时墙角那个人走了过来,看看君若安虽有伤但却无生命危险。君若安也醒了过来,眼神空洞无神!
  那人见他如此叹了口气说道:“唉!小子没事吧?这世间多少冤屈难伸啊!但只有你咬紧牙关死不松口,才能求得一线生机,这两个人猪狗都不如!
  有的人满口仁义道德的不一定就是善良之辈,人之所以善是因为能战胜心魔,人之所以恶是因为被心魔控制。我听你一番话知你是铁骨铮铮的人,我们今日能在此相遇也是有缘,我有一疗伤法门传与你。”
  君若安眼睛看着这人,见这人头发披散着,面容瘦削眼神却炯炯有神。君若安说道:
  “不知先生尊姓大名?怎么被关在了这里?”
  这人又是一叹道:“我也是被小人所害,我以前是梁国道教天师,后来被人所害!一身修为被废,如今被关于此!”
  说到此时,只见莲儿胳膊上挂着一个食盒领着一个小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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