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

　　落荒而逃的司徒墨拔也渐渐的恢复了理智。他也很难理解洛仙尨的中立立场到底是为了什么意图，但也庆幸，如果洛仙尨真的为了妹妹而站在对方的立场，自己刚才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也更不会帮助他重获新生，这让司徒墨拔对洛仙尨又感恩又憎恨。
　　但突然到来的一个人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
　　乔沐兹直冲冲的朝他来了。但他也无力反抗，只是表现出一副沧桑的样子。“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事有些多了，对于你来说，意义何在。”
　　“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至于意义什么的，你可以继续问，我也可以不说。”乔沐兹说着，拿出一个24面体，叹了一口气。“我不会让你死，我也没有资格决定你的生死存亡。但是现在，要委屈你一下了。我需要你消失一段时间。”
　　“你开心就好。”司徒墨拔表现出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
　　“开心？呵。我已经忘了是什么东西了。不过，相信在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会很开心。”乔沐兹突然语重心长地说出这段话。
　　司徒墨拔没有说什么，并且因为刚刚的战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和法力，甚至都不想动一下。但过了很久，乔沐兹依旧没有说出些什么，便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我说过，能帮的，我都会尽量帮。也包括你在内。”乔沐兹这番话让司徒墨拔突然一惊。“如果你现在不消失的话，篱园的那些人会很快就找到你的位置，予你致命一击。”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目前这种状况，不就是你这里外不是人的家伙亲手创造的，也是你最想看见的。”司徒墨拔依旧满头的仇恨感。
　　“虽然我现在没办法解释给你听，但你自己也应该明白的吧。”乔沐兹捏了捏24面体。“辛苦你了，北穹帝国的开国大将军，你可以去休息一阵子了。”
　　这句话直戳司徒墨拔内心深处，所有的仇恨，愤怒，委屈，以及积攒了很久的邪念全部转化为一个正常人类所无法抑制的泪水，跪地痛哭起来。
　　“我虽然没办法也没时间再带你去看看你的故乡，你的家园，以及那些和你并肩奋战的战友们，但至少希望在这段不长不远的路上，会有你希望看到的风景。”乔沐兹启动手中的24面体，24面体迅速伸展，膨胀，直到化作一间正好可以容下司徒墨拔的一个类似房间一样的方体。
　　司徒墨拔看了看乔沐兹，表现出一脸的感激，接着便顺从乔沐兹的意思，自己走进了24面体幻化出来的房间，接着24面体又开始变化，变作一半个手掌大小的长方体，又开始渐渐的透明化，向着东南方向缓缓飞去。而司徒墨拔也因此是去了肉体，只留下魂体和力量体在这长方体中，全方位的感受并观赏着沿途的风景，并在这虽冷清缺少生机却格外和谐安逸的风景中渐渐睡去。他彻底的相信了乔沐兹。
　　而乔沐兹在假装了很久的同情和可怜，并在司徒墨拔彻底脱离自己的视线以后，再次回归高冷无情的面孔，拿出另一个24面体，施法激活以后，形成了一个临时空间迁跃点，慢慢的走了进去，回到了仙狼星。
　　但离开了命运之书，乔沐兹总是会不停的担心，生怕哪一步做错了，会让他的所做前功尽弃，于是便早早的回到了仙狼星，继续开展下一步的计划和科技研究。
　　篱缘箫月也不再能感受到司徒墨拔的气息，但也没有感受到过战斗的气息，便开始不理解。如此强大的一个敌人，竟如凭空消失般。但他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以篱缘莺菀目前状态下能接受的最大速度返回篱园。
　　司徒墨拔的突然消失也很快被魔法学苑的魔法侦测塔所接收。正在侦测塔负责人员进行一系列的分析之时，又一个神秘的物体出现在了侦测塔魔法信号集中区，但信号显示那只是一块高速飞行的金属体。这里常年有机械兽的打斗和互相厮杀，所以飞出金属块什么的，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了，更没有人会把这和司徒墨拔的消失联系在一起。
　　训练中，信岩长老虽然年迈体力大不如从前，但依旧能坚持着忍受北原冰山的冰冷，战斗表现丝毫不逊色于以往。
　　渐渐的，所有人都适应了这冰冷的环境，只有妮鹿稍微逊色一些，而且这微妙的差距被信岩和牧子秦所发现。
　　信岩长老似乎还不知道妮鹿的伤，只是看到妮鹿在经过训练后，虽然都是一样的卖力，但所耗费的体力要比其他人多得多。
　　牧子轩看到这样的训练结果，渐渐的露出了微笑，洛仙翠，锋夜和烬夜也都相视而笑。但突然，机械兽群突然全部向着一个方向跑去，撤离了雪兽的规划圈。
　　“它们似乎又接到了紧急任务。”洛仙翠对于这一幕很是熟悉。
　　所有的雪兽在解除了被机械兽的限制以后，见到人类更是爆发般的兴奋，而它们也始终把人类当做一种虽小却易得的食物。
　　但突然反应过来，所有人都无奈在疲惫中做好战斗准备。
　　单个的雪兽战斗力并不强，但成群的雪兽在面前，气势浩浩荡荡，雪兽奔走的震动甚至引发雪崩。
　　虽然适应了冰冷的环境，但刚刚的训练也耗费了太多的体力，而现在面对成群的雪兽，也变成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
　　看着成群的雪兽奔走而来，妮鹿拿出身上的弯月匕首，一副就要冲上去当先锋的样子。
　　迫于对妮鹿的担心，信岩和牧子秦本能的拿起武器试图挡在妮鹿前面。眼看与雪兽的距离越来越近，无奈只能投入战斗，而妮鹿更是不顾自己的安危，疯狂穿梭于雪兽群之中，一会的工夫，已经斩杀了十几只雪兽。但体力终究是个致命的因素，甚至后来都没办法再通过星幻撤离战斗，终于还是被突然星幻而来的牧子秦强行抱起，安顿到安全的地点。
　　几回合的厮杀下来，雪兽群也不再敢轻易靠近他们，甚至为了恢复体力和饱食，开始了社会化的分工，一些在群体的最前面，来监视眼前这些人的举动，而后面的一些则开始啃食同类的尸体，接着又是一番轮换，直到最后没有地位的，或者能力弱的，不仅没有分到肉吃，甚至被地位更高的雪**杀啃食。对于雪兽来说，这场战斗，已经不再是掠食，而是领地和物种延续的保卫战。
　　“退！”
　　洛仙翠对于雪兽的了解更为深入，深知此刻，雪兽也肯定已经不愿再战，而他们也没有继续和雪兽战斗下去的必要。妮鹿累到将要晕倒，锋夜和烬夜也只能在相对安全的位置奋力自保，信岩长老更是无力再战。牧子轩虽然可以用手中的巨剑对扑来的雪兽进行一刀斩，但持续的挥舞重剑更是让他体力极速下降，中途还被雪兽硬生生的扑倒过。而牧子姗更多则是通过灵活的身法和踱步来干扰雪兽群体的整体性。这很耗费体力。
　　渐渐的，一行人逐渐退出了雪兽的视线。但此刻牧子轩戴好面具，环顾四周，试图发现身边可能的危险时，却看到一个金色的光点并且似乎在慢慢的扩大，在雪兽聚集最密集的地方闪烁着。牧子轩被这个闪光点吸引，但现在肯定没办法再带大家打回去一探究竟。
　　而此刻，牧子秦的断剑却也莫名的开始抖动，又回头看了看被光点所吸引的牧子轩，若有所思。他拔出断剑，断剑也不再抖动。
　　“我们走。”牧子秦突然迅速的上前拍了拍大哥的肩膀，并且点头示意。
　　牧子轩看了看眼神坚定的牧子秦，点了点头，单手扛起巨剑，冲向闪光点处。但那里也是雪兽数量比较多的地点，虽然明知道此程凶多吉少，但他却始终认为，这值得冒险一试。
　　这让信岩长老等人都很不能理解，不仅没有说目的，更是让彻底疲惫的他们无力追上去。
　　“我们很快就回来！长老放心！”牧子轩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回过头，一刀斩杀颤颤巍巍的挡住前路的雪兽，吓得更多的雪兽落荒而逃。这里的雪兽似乎免受了意志魔法的感染，这样便轻松多了。如果是被意志魔法感染的雪兽，不仅战斗力更强，更是完全没有理智，只会疯狂的攻击周边除了同类以外的一切生物。
　　这让此程比预想中更加顺畅，很快便到了闪光点的来源（信之荒遗书所在的相对于第二世界的位置），但这只有戴着面具的牧子轩看得到。周围的雪兽也是没有被感染过的，看到拿着巨剑的牧子轩，也是既想掠食又胆怯的样子。
　　牧子轩虽然看得到闪光点的位置，但始终不知道它的来源，甚至在这里往下面掘地很久，也没有发现什么。而此时牧子秦的断剑再次开始抖动，并且更加剧烈。
　　乔沐兹此时也正好赶到新世兴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台，还不忘打开监视屏幕，调整频率，找到了此时荷刃园园内的画面。
　　失去了司徒墨拔的指引，此时的信鼎也变得不知所措，甚至变得痴呆，糊涂，只是一直记得要听一个人的命令，做战斗准备，但至于为什么要战斗，为谁而战，他通通都已经不知道。但他始终记得：仇恨，复仇，消灭信氏其他势力，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把荷刃园道长的职位世袭下去。面对眼前成群的僵尸般的部下，他变得更加迷茫，但好在自己还可以对他们下达命令。
　　经过很久的探索以后，牧子秦和牧子轩依旧没能明白这闪光点的来源，只能通过牧子秦的断剑抖动的程度来试图进一步的探索，终于，在牧子秦试探性的引入第二世界以后，看到了沾有信之荒的血迹的遗书。在拿到遗书并返回第一世界以后，闪光点也随之消失，牧子秦的断剑也不在抖动。
　　遗书化作魔法光团，从光团中穿出一段来自信之荒声音，正是遗书的内容。
　　“我相信！孩子们一定会找到它的！一定！
　　虽然被神秘人计算出死期的当时，我还没有太过于相信。但为了做好改变陈规的发起者，要给魔法使更多的信任，相信不是每一个魔法使都是战斗狂热者，不是每一个魔法使都是邪恶的，不是每一个魔法使都是我们荷刃园的敌人，也就相信了，并在神秘人的帮助下，完成了这部遗书
　　……
　　我也始终相信着，子秦，会成为一名出色的荷刃园武士，会成为一个无论是实力和思想以及领导能力上，都会是一个更为出色的道长候选人，不要让我失望嗯呗了！荷刃园，是我们的家园，哪怕未来不会再有战争，不会再有魔法斗争，荷刃园，也始终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是这个世界上一道绚丽的风景，所以，请孩子们，替我，也为了你们自己，保护好它…………”
　　遗书的内容足足上万字（后面会有完整版），却句句都刻印在了兄弟两人的心中。随后，魔法光束渐渐的进入了牧子秦的断剑中，断剑又接着开始抖动。
　　牧子秦又本能的拔出断剑，但抖动过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牧子轩依旧可以通过面具看到魔法光束的走向：从断剑身上游走一段时间后，进入了牧子秦体内。
　　牧子轩看了看牧子秦，而牧子秦此刻似乎也接受到了魔法光束所传达的信号。
　　“风之痕……”
　　这魔法光束传达给牧子秦的，也只有这三个字。
　　牧子轩也没有再多过问，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回去的路，似乎更加凶险。雪兽们都已经吃饱了，有了力气，也重新燃起了战斗的欲望，它们也不会希望他们的领地中会有其他种族的存在。
　　兄弟两人无心恋战，只是希望尽快与大部队会和，尽快回去修整，重振旗鼓，夺回家园，重振荷刃园。
　　而此时，信岩等人也在不停的担心，尤其是妮鹿和牧子姗。虽然牧子姗对妮鹿总是看不顺眼，妮鹿也总是忽略牧子姗的存在，但在担心牧子秦和牧子轩的事上，两人终于还是站在了统一的战线上。
　　回去的路上，气氛格外的凝重。信之荒长老除了这份遗书，在没有任何的东西留在这里。而牧子秦也在不停的思考，那三个字的含义。
　　北原冰山始终在吹着凛冽的寒风，虽然不至于刺骨，但厚厚的雪也让路途变得更加艰难，牧子轩更是因为扛着巨剑，没办法走得更快，但终于还是和大部队成功会和，其中也在没有受到雪兽的攻击和骚扰。
　　牧子秦频繁的把断剑拔出，看了又看，始终还是看不出哪里有什么变化，甚至刚刚的那些金色光芒也彻底消失不见。
　　路途不算遥远，也是很快就和大家集合了。除了盼着两人平安回来的牧子姗和妮鹿，所有人似乎都预料到了所发生的事。无论是否知道信之荒有没有在荷刃园反魔法思想最活跃的时刻偷偷的学习并了解了一些魔法，但那边是信之荒长老被杀害的地方。
　　随着气氛越来越凝重，牧子姗和妮鹿也变得沉默了下来。
　　“为长老报仇！夺回荷刃园！”
　　牧子轩终于还是把信之荒长老的遗书大概意思说了出来，也是牧子轩这如演讲班的气魄，彻底点燃了除锋夜和烬夜两人以外的人夺回家园誓死奋战的心。
　　厚密的雪云将太阳遮盖的彻底，凛冽的寒风变得越来越刺骨。但信念已经在雨雪风霜中奋进前行了许久，复仇和夺回家园的信念也似乎就要把北原冰山的积雪融化彻底。
　　“感谢篱园的兄弟姐们们这么久以来对我们荷刃园成员的接纳和照顾。这种无以言表的感谢，也是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报答的。而因为我们内部的问题也曾给大家带来了灾难，在此表示深切的抱歉。如今我们荷刃园已经在大家那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下复活，接下来就是要夺回我们的家园，会将荷刃园重新改造成一副新的模样，希望篱园的亲人们常来看看，常来悠闲，也希望亲人们，在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也别忘了我们，我们一定尽心尽力，绝不怠慢！…………”
　　那些多年前从荷刃园带来的荷花种子，如今在千花园的外围池塘中正盛开得鲜艳夺目，并在篱园的农业区广泛种植，生产的莲子也在篱缘冬杨大厨的锅铲下成为了篱园一道富有特色的美味零食。
　　乔沐兹在新世兴都的工作室内，也会在观察篱园的同时，把镜头转到千花园上，观赏这独美的景色。再来回望荷刃园，信鼎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大战在即，但失去了司徒墨拔的指引，他似乎已经彻底迷失了方向。由于司徒墨拔的消失，司徒墨拔留给他的魔法也快要消耗殆尽，这也意味着那些被蛊惑了的成员，会在不久恢复意识。但如果逃跑，成员们也会因为魔法灵域的远离而彻底恢复意识，那时他也就只能凭借荷刃园道长的绝对权威来压制成员们，使他们折服，结果就只能是静静等待他们造反起义。
　　初秋的景色渐渐泛黄，而这阴雨，也持续了很久。随着司徒墨拔的消失，一切似乎又变得和谐安详。但对于舟北大陆来说，洛仙尨所带来的恐惧仍然没有消散，帝国国防部甚至已经开始了对于渊舟大陆的讨伐计划。另一场大战，似乎就要开始了。
　　许久未与信鼎等人相遇，对于这即将到来的战斗，也是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这一天，妮鹿独自走上缘山的山顶，坐在悬崖边，一副惆怅的样子，一览整个篱园。从大门口，到后面的居民区，再到最后面的一条小河，将整个篱园的风景尽收眼底。多美的景色呀！虽然篱园与荷刃园大小相当，但如今对于荷刃园，心中只有怀念。这场战斗的结果是个未知数，而以后还能否再回到这里，欣赏这接住了多年的美好家园，也是一种不确定。
　　牧子秦则早已偷偷的走进缘山山顶的长廊中，观察者妮鹿的一举一动。而此时的妮鹿似乎有些疯疯癫癫的，一会沮丧的样子，一会儿又哈哈大笑起来，一会又拾起地上的石子，向山崖下扔去。
　　相处了这么久，牧子秦似乎也才发现，他太难理解妮鹿所想了，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到达比较亲密的状态，但是想走进这个女孩子的心，真的太难了。想到这里，牧子秦终究还是下了山去，他认为，这个时间，应该给够妮鹿独处的空间。
　　篱缘芊宇在听到荷刃园一行人就要投身于夺回家园的战斗后，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平时的样子。但她终于还是在他们出行前，找到了牧子轩，一起去了缘山的山顶，此时也恰好遇到下山的牧子秦。
　　“妮鹿在上面嘛？”面对这似乎有些尴尬的场景，篱缘芊宇首先开了口。
　　“她似乎有点不开心。”牧子秦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话后走掉了。
　　“看似你也是呢。”牧子轩面对牧子秦的背影留下这样一句话。
　　两人到了山顶以后，却没有看到妮鹿的身影，只有悬崖边上有被人坐扁了的草丛。
　　原来妮鹿早就察觉到有人来了，悄悄的躲在长亭柱子后面，偷偷的看着两人。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是？”篱缘芊宇突然发出质问，直接问懵了牧子轩。
　　“我听过一句话，不知道适不适合来形容我们俩。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牧子轩的话语很是小心翼翼。
　　“哈哈哈哈哈哈！我有被笑到！你就这么肯定，我们是这种关系？哈哈哈哈哈……”篱缘芊宇突然开怀大笑，愣是让牧子轩讲不出话来。
　　牧子轩心里突然似乎凉了一大截一样。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应该怎么形容呢？”
　　“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吧。现在我所理解的你的话语中，是满满的不坚定。”篱缘芊宇这样说着，心里偷偷的笑着。
　　“我，我……”牧子轩突然开始磕磕绊绊，似乎有太多想说的都讲不出来。
　　“那么我直白的问一下，你有没有喜欢我呢。”篱缘芊宇说到这里，停止了欢笑，变得深沉了起来。“别给我说，就只是因为我们一起出行的时候被迫牵了手，让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那只是演戏。”但篱缘芊宇心中，却已经到了拿不定主意，犹豫的态度，甚至明确的与牧子轩拉开距离。“而且，我们芊芊村的故事，你也在我们往期的期刊里看到过吧。”
　　“那个男孩子？”牧子轩虽然语气平静，但故意不去看着篱缘芊宇，虽然很想表现出吃醋的样子，但毕竟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他们也没有相遇的可能，况且那个叫嘉义的人生死不明。
　　“虽然明知道他可能凶多吉少，但现在我已经有能力了，所以我想，再去印证，他是否还在我不知道的一个地方，还在好好的生活着。”篱缘芊宇的语气中带有很多的抱歉，低着头，声音微弱，生怕哪句话会伤害到牧子轩。
　　“好啊。不妨等我们战斗结束了，如果我还活着的话，我愿意再陪你走一趟。”语罢牧子轩站了起来，似乎准备要下山去。
　　“啊？！这，你是认真的？”篱缘芊宇满眼的不敢相信。
　　“盼望着一个人能够平安，能够活着，却又没办法亲眼印证，是一种很煎熬的事。当初我就是这样煎熬着等到了弟弟平安归来。所以，我不希望再有谁，尤其是身边重要的人，再经历这种煎熬，所以，希望你能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印证。”
　　篱缘芊宇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所以不要让我也这样煎熬着等你回来。”篱缘芊宇泪眼潸然地说出了这句话。
　　而此时，妮鹿也因为感动，不小心发出了声音，为了逃避，她飞出匕首试图向山下星幻逃离，但却被牧子秦抓了个正着……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走上了通往荷刃园的道路。临行前，除了大家的祝福和道别以外，话语格外的少。
　　“我们期待着你们的好消息！加油喔！”在一行人远走以后，篱园雯洛用优美的嗓音喊出。
　　清晨的初阳，似乎有些泛黄，将天边的云渲染成了一种思念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