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

　　炸裂开来的红光似乎将神宿计划的消息带到了全世界，引起世界各地的轰动。
　　对于这一场爆发，所有人都意识到，世界所发生的变化，以及与整个星球都息息相关的一个变化：神族将逐渐开始干涉人类的生活生存与发展。
　　最先产生反应的，是一些反对者。舟南大陆的诸多国家中，虽然国家整体逐步恢复，维持着新建立起来的秩序，各个国家维护者各自的主权，但对于向舟北大陆的侵略，11个国家都保持着“绝对支持”“一致对外”的态度。战争始终没有停下来，虽然如今发生这样的变化，以及这种变化是否会对国家利益造成影响，都不是舟南各国所考虑到的。但对于大陆中存在着的被11国联合压制着的舟南大陆魔法使团而言，这样的变故，无不影响着他们往后如何发展。
　　突然出现的大厦，诡异的魔法能量波动以及魔法波动中所传递给世人的信息，这首先让魔法信息极为敏感的魔法学苑所注意到。而经过魔法学苑的魔法信息部的进一步分析得知，这场魔法波动所传递的信息，要表达的不仅仅是神宿计划的正式启动，也在号召着所有的魔法使，希望神宿计划能够得到支持。
　　作为魔法学苑的苑长，慕容缘恒首先察觉出，这不仅仅是为了得到支持，还有着更为神秘的计划。现阶段，虽然渊舟大陆还算和平，但其他大陆则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在这样的情形下发放魔法信息，可见神宿计划的高明程度。
　　会议上虽然慕容缘恒这样说，但各位长老以及各个部长并不能理解。原来，这种信息并没有屏蔽性，所以司徒墨拔，洛仙尨等大魔头也一定能够感受到。这场魔法信息爆发，不仅仅是给所有魔法使的，也在引起神宿计划反对者的注意，这么做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维护神宿计划而引发一场针对反对者的战争。加上舟北大陆和舟南大陆正在忙于战争，无暇东顾，也能避免两大陆的参与。
　　“所以，这绝对不是人类的思维，也就是说，并不是神宿始祖个人的想法，这种想法的来源，一定是神族。”慕容缘恒的分析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不久，将会有一场大战。而至于战斗最后的结果，神族或许也早已通过命运之书所计划好。但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命运之书，并不在神族和星天手中，也没有人能够通过分析得知，命运之书绝对不会诞生第二本，有的，就只有那些并不能起到绝对地修改命运发展的复制品。
　　星天也开始了下一步，施法与神宿世祖文化大厦顶尖的红色魔法球连携，通过魔法爆发将自己所要表达的传达给世界：
　　“关于神宿计划，我并不能保证，它绝对能带领我们，带领世界走向正轨，但这就是神族的想法以及神宿计划的目的所在，所以，我，以及神族会尽力而为，也在此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可。至于神族为何不直接通过他们所拥有的力量来让世界朝着更为美好的方向发展的原因，说来惭愧。人性的弱点，往往是导致世界，社会混乱的最主要原因。尤其是在魔法出现后，这种因魔法而导致的连锁反应逐步影响到了全世界乃至整个星系。战乱，痛苦，绝望，悲惨，离别伤痛代替人们主宰了这个世界，也主宰了命运。神族，最开始的原型，也是人类，所以至于这个世界需要什么，以及如何才能够真正实现我们的目的，也是需要人性的唤醒才能够做到。所以才需要大家的帮助……”
　　就在星天认真组织和编排魔法信息的时候，反对者已经找到了星天，并用不礼貌的攻击打断了星天的施法。
　　虽然会有反对者来阻挡和打扰，但对于最先来到的敌人，是让星天所意外的。这是一群穿着一致的人，从服饰上来看，是西域的某个教派组织没错。但至于这个教派组织会来反对神宿计划，这是星天所没有想到的。
　　这是西域中圣骑一族在拯救西域区域时，为了给那些绝望的，饱受磨难的人们一个归宿所创立，以圣骑一族当时的族长缪拉所主持。教徒以缪拉为心目中唯一的神，并把缪拉当作“最美的女神”，每名教徒都以缪拉为中心，宣传着缪拉所传递给他们的思想，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更多绝望中的人，更多饱受磨难的人能够加入，能够有个归宿。但如今，圣骑一族被毁灭，目前唯一幸存的族员篱缘莺菀还是个幼小的孩子，根本无力让圣骑一族重新鼎立，所以至于在圣骑一族毁灭后，那些教徒如何发展，也不再有人知道。
　　但篱缘莺菀多多少少还是有所感知的。圣骑力量在每一名成员的灵域中都会有所感知，而最近一段时间，篱缘莺菀也能明显的感觉到，在自己的灵域中，那些来自西域的靠着缪拉教所维持起来的圣骑力量被明显的削弱直到消失得彻底。但她并没有说给任何人，她也无力去管这些。
　　今天在迎客房里看守的，是一特殊的成员，缘宝。虽然篱缘司寒有说过这种方式似乎不太体面，首先是用机器人来迎客，多多少少有些不得体，其次，机器人是否会认识将要来到的客人是谁，能否做出正确的判断，都是篱缘司寒所担心的。但篱缘烨秋的解释成功赢得了篱缘司寒的认可。
　　缘宝，也是篱园的成员之一，至于缘宝所拥有的信息系统，是他征集了篱园所有成员所知后统一注入的，所以对于篱园成员里所认识的人，缘宝也绝对不会陌生。
　　荷刃忍术的训练变得越发枯燥，虽然有些技巧性质的东西已经写在了书上，但谈到完全领悟，就需要个人的不断练习，不断去适应发觉。牧子秦也并没有把父亲后来留下来的更为深入的秘籍独自使用，在篱缘烨秋的科技大厦图书工作室中对其进行了多本复印，并分发给每一名成员。
　　训练中，篱缘芊宇始终在缘山的山顶看着，虽然自己并不能看懂，觉得觉得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超远距离瞬移一定会很累，所以总是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训练结束了，正当他们准备休息的时候，篱缘芊宇也终于不再继续看着继续等待，向山崖下跳去，落地前施法召唤出水泡抵消了重力加速，平稳落地，并迅速追上牧子轩，把他叫走。
　　“去哪里？”牧子轩不解地问，因为篱缘芊宇只是让他过去而没有说要做什么。
　　“不要问，过来就好。”篱缘芊宇一路小跑着，牧子轩也紧随其后。
　　牧子轩虽然满脸的疑惑，但却没有多想。对于篱缘芊宇的事，他很难不去在意。
　　到了一个四周看不见人的地方且靠近山体的位置后，篱缘芊宇回过头，对牧子轩说：“就是这里了。”语罢回过头，施法让自己变换成战斗时的样子后，解下衣服的衣带，衣服自然地从身体上滑落。
　　这让牧子轩一愣，本能地回过头，但内心却难以抑制想象。
　　“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给你看一看，我新的战斗服装。”篱缘芊宇一句话让牧子轩感到尴尬，回过头一看，再一次愣住，寸目不离地看着篱缘芊宇。
　　一头冰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摇，并散发着冷气，头顶一只角成为了身份的象征，一身不全长的连衣裙，露出了双肩和一半的胳膊，倾斜的裙底让她左边露出三分之一的大腿，而右边露出了三分之二的大腿。接着是腿上的一条带有雪花图案的冰蓝色束带。一双冰蓝色的过膝袜紧绷着纤细的双腿，却没有穿鞋子。
　　“鞋，鞋子？”牧子轩注视了很久才说出这一句话。
　　“别提了。穿鞋子，根本不适合战斗。”鞋子似乎成了篱缘芊宇不愿提起的回忆。接着她又收了收裙底，半蹲下来将右腿的过膝袜向下脱下一点，露出膝盖上摔伤的痕迹。“因为战斗的时候我身边的温度会降低很多，所以导致鞋子会冻在地上，给我摔了个铁趴趴（芊芊村及附近村庄方言，像铁砸在地上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阡沫设计的这一套服装，是有鞋子的，可惜我不配拥有。”篱缘芊宇苦笑着。
　　牧子轩也蹲下来，看着篱缘芊宇膝盖上得伤，虽然凭借灵属生命的超强自愈能力愈合了伤口，但还是可以看到，雪白的肌肤因为受伤后留下的异色疤痕。
　　“那，不穿鞋子，不会冷吗。”牧子轩突然试图用手触摸篱缘芊宇的脚以感受温度。
　　这让篱缘芊宇突然一愣，又觉得这样的接触很尴尬，在刚刚触碰到的时候便很快躲开。“这个，你的脑子是被我冷到了吗，我是冰属性魔法使，怎么可能会怕冷。倒是你这一身训练后的热汗，让我感觉很热，能量都在被消耗唉！”
　　牧子轩仅仅是触碰了不到一秒，便因为太过冰冷而感觉到不适。“既然这样，那就没必要非要在战斗的时候穿啊，平常这样穿，不是也很好吗。”牧子轩站了起来。“既然最近并不会有什么需要战斗的境遇，也就没有必要为迎接战斗而做这么多的准备，不是吗？”
　　“嗯……是这样没错，可是……”篱缘芊宇再次想起了多年前芊芊村所发生的一切。“既然灾难没办法避免，那就用双手和战斗的决心去消灭一切灾难的来源，哪怕是司徒墨拔，或者，是其他邪恶之人。”篱缘芊宇回过头去，露出了鲸灵特有的尾巴。
　　“没错，我不否认你的想法。”牧子轩语重心长地回过头。“人或许就是这样自找麻烦又乐在其中的生物，只要没有武器，没有魔法，就不会有战争，以及战争所带来的灾难。很多人以及组织和帮派，都在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战斗，引发战争，不过在我看来，战争不过是这个世界的瘦身运动而已。”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战呢，或许你好像也没资格说这些。”篱缘芊宇说完后施法让自己变回非战斗形态的样子，冰蓝色的头发瞬间变回了一头乌黑，又拿出了背包中的一双长靴，就地穿好。“呐，就是这个样子啦。”篱缘芊宇特意摆出“被欣赏”的造型。
　　牧子轩先是愣了一下，呆呆的看了篱缘芊宇很久。变回人形后，因为尾巴的消失，连衣裙变得更加松垮，看上去瘦的让人心疼。
　　“没错。虽然不喜欢战斗，但也是不得不接受。”牧子轩想到一句话，但没有说出来：谁会希望，邪恶之人在自己的家园中横行霸道。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篱缘芊宇轻蔑的笑了笑，回复道：“所以你说的话很矛盾呢。我也是为了家园而拾起为家园而战斗到底的信念，虽然我已经不属于芊芊村，但不管是篱园也好，芊芊村也好，就是为了不再有新的灾难，新的战争而做好防备！所以，其他的都不必多说，剩下的，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语罢篱缘芊宇再次变作鲸灵形态，周围的环境瞬间冷了下来。好在附近的地面是干燥的，是紧实的，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你这是……”牧子轩突然不理解篱缘芊宇的行为，甚至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因为环境变得冰冷，牧子轩的行动变得更为缓慢，甚至因为太过冰冷，打了寒战，冰冷的手握不住巨剑。
　　“这就不行了吗？世界是冰冷的，所以你也因此感受到了恐惧。在这种恐惧之下，你还能说出刚才的那些话吗？”篱缘芊宇的眉边散发出寒冷的气息，雪花样的瞳孔让人不敢直视。
　　“为什么？！”牧子轩因为无法忍受冰冷，放下了巨剑。
　　“拿出你战斗的决心！”篱缘芊宇冰冷地说着。
　　这是试探？未免太过了。
　　眼看篱缘芊宇开始凝聚魔法能量将要做些什么，但这股强烈的魔法波动很快就通过风被篱缘箫月所感受到，并很快赶到了这里。
　　“篱缘芊宇再次幻化回人类形态，起步要走的时候却因为刚刚的冰冷再次导致鞋子粘在地上，在即将摔倒的同时，牧子轩不顾冰冷上前接住了她。
　　冷。
　　“不要越界了，芊宇你本来是水属性魔法使，如果继续这样放任自己的冰冷，你会掌握不住的。”篱缘箫月并没有试图参与其中，只是留下这样一句话。
　　篱缘芊宇因为刚刚的幻化让附近的空气变得冰冷，但化作人类后的她根本没办法承受这样的冰冷。“是，我的错。”篱缘芊宇不仅仅是感觉到冷，刚刚因为频繁在人类和灵属形态之间转换，变得异常虚弱。“只是觉得不甘心，太多美好的事物，我没能参与其中，我只是想给自己创造机会。”
　　“那么，你的目的也已经实现了。好好掌握吧。”语罢篱缘箫月化作半身之风，消失在半空。
　　牧子轩根本没有去在意他们所说的话，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仅仅是因为环境变得冰冷，就让自己几乎完全失去了战斗的状态，而篱缘芊宇却拼尽全力做出这样的事来提醒他。或许没这么简单吧。回顾刚刚两人的对话，关于“太多美好的事物没能参与其中”，具体指的是什么，牧子轩也没有去过多的思考。或许最大的可能就是与芊芊村有关吧。
　　因为刚刚篱缘芊宇的施法，两人的体温都变得异常的低，但没过多久，便慢慢的开始升温。
　　“感受到了嘛。”篱缘芊宇在牧子轩的怀中脱掉粘在地上的鞋子，在一段时间后将它拿起收回背包中。
　　“应该吧。”牧子轩并没有完全明白。
　　“只有在尤为冰冷的时候，才会更加体现出温暖的意义。至于深处人群中却仍然感到孤独的原因，或许就是因为，我们都是更为不平凡的存在吧。只有天才和疯子才会享受孤独，而普通人只是寂寞罢了。”
　　孤独？
　　“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感觉到了孤独。我有一个优秀的弟弟，懂事的妹妹，唯独我，只是个平凡到只会胡乱挥舞大刀的野蛮人。”牧子轩的话语依旧是颤抖的。“但我乐在其中。虽然你说给我的这些我可能并不能听懂，但我知道，这是你憋了很久的心里话，所以我认真在听。所以，收起你的冰冷吧，不然我没办法给予你温暖。”
　　篱缘芊宇听完后眼眶中闪出泪光。“别骗我了，你听懂了的。”
　　“应该吧。虽然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至于过去的事，如果你不想说的话，就不必再说了。”
　　“嗯。我相信，接下来的时光，我们都不再是孤独的人。还有，对不起，以这样的方式提醒你，我发现了你们的弱点。”
　　“提醒的很及时呢。”牧子轩笑着说。但篱缘芊宇昏昏欲睡。
　　……
　　牧子秦等人已经充分的做好了训练后得的休息，接下来便是在信岩长老的带领下，去山后面的村庄里帮助农民们劳动。让人意外的是，篱缘司寒也参与在其中。
　　丰收的季节，变得稍加寒凉，但篱园的风，始终是轻柔而温暖的。
　　篱园再次忙碌了起来，准备食材的大厨篱缘冬杨，依旧在进行着科技钻研的篱缘烨秋，马不停蹄地召集人们安排和准备下一场大型演出的篱缘天琅，打探着缪拉教派的篱缘箫玥等等，甚至连篱缘莺莞也做好了掩面，小心翼翼地环顾着四周，走出篱园的大门，向着西南方向走去。
　　恰好此时篱缘雯若刚刚从西园赶回来，看到了篱缘莺莞。篱缘雯若觉得很奇怪，她竟然会自己主动出来？！虽然篱缘莺莞有着很强大的战斗力，但她孤身一人走出篱园，很难让人放得下心。
　　“莺莞去哪里？”篱缘雯若大喊着。
　　但这让篱缘莺莞吓得顾不上回头，迅速拿出十字架，施法瞬移，消失在篱缘雯若的眼前。
　　“唉。或许她已经问过司寒了吧。”篱缘雯若摇摇头，向篱园内走去。
　　“没有，她没有，她什么也没有说。”缘宝听到了篱缘雯若说的话并回复。
　　这让篱缘雯若彻底不淡定了，焦急中想不到办法。“坏了，现在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们说过很多的悄悄话，听到过莺莞有一些想去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缘宝想请雯若姐姐代替缘宝来站岗，缘宝来为她保驾护航。”
　　虽然缘宝是个机器人，虽然篱缘芊宇对于这种科技型机器人的认可程度并不是很高，但现在或许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因为篱缘莺莞的圣骑瞬移术在篱园内没有任何人可以破解和预测其瞬移的位置，加之这是缘宝和篱缘莺莞之间的秘密，自己没办法跟着过去和进行过多的干涉，否则很可能会引起篱缘莺莞的反感。
　　星天这边，战斗处于一种很绝对的劣势，这些教徒虽然没有太强的战斗能力，但他们死后身体会爆发出很多的奇怪的紫色藤蔓状魔法物质，变作一个个触手，继续进行着无休止的战斗。这场战斗，胖星天几乎无力招架，很快，触手便将神宿大厦刺得千疮百孔，也破坏了在塔顶端的红色魔法光球，打断了神宿计划的宣传，也让星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眼看教徒爆炸后产生的紫色触手越聚越多，覆盖了神宿大厦附近的绝大部分地区，它们腐蚀着森林，大厦本体，地面的土壤和草丛以及附近的生物和机械兽尸体。
　　或许这就是乔沐兹故意所为也说不定呢。天空中隐约可以看到几只机械鸟在空中来回盘旋，证明乔沐兹正在监视着这里，但就算到了如此危机的地步，乔沐兹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行动来挽救这场危机，或许就是乔沐兹故意所为。但星天此刻选择相信乔沐兹，继续进行着苦战，他试图用魔法开击杀这些教徒，从而保证不破坏教徒的肉体来避免它们炸裂成紫色物质。
　　虽然这种战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可是星天并不会太多的魔法，只能是通过向众神的索取来达到用魔法进行战斗的目的。但众神因为神宿计划的原因，不能对星天和计划的进行做过多的干涉，他们对星天的帮助也只能局限于很小的范围，这导致星天很快败下阵来，之前用魔法击杀的很多教徒的尸体也因为接下来对教徒的物理击杀造成得炸裂而破坏，迸发出更多的紫色物质。
　　星天在这些不断延伸生长的紫色物质之中来回穿行，保证自己不被触手攻击到，但每次砍断触手后，触手的断面都会生长出更多的触手，这让星天彻底失去了对策。
　　见乔沐兹依旧没有做出行动，渐渐对其产生了怀疑。
　　而仙狼星这边，乔沐兹也确实是在通过神宿大厦顶端飞翔的机械鸟来观察下面所发生的一切，但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哪怕是看到了试图逃跑的星天被紫色物质延伸出的触手刺穿了腹部，内心也毫无波澜。
　　“作为左右命运的神，我不可能只关注你一个人而已，哪怕你是神宿始祖，或者是对于我的计划更为重要的人，也一样。这次，你输了，输在对我过多的信任。”乔沐兹见到来自神宿大厦上空的机械鸟呗紫色触手所刺穿而导致画面录像被迫终止，便不再对星天有其他的关注，离开了工作台，向着新世兴都的科技研发中心走去。
　　神宿大厦已经被紫色物质彻底覆盖，这场持续了三小时的战斗也因为星天被触手刺穿腹部而终止，剩下的教徒们一脸疯癫地看着挣扎着的星天，露出诡异的笑容，甚至开始了变态的狂笑。但突然，所有的教徒似乎突然变成了正常人，不再狂笑。不再疯狂地战斗和肆意破坏，紫色的物质也突然开始慢慢地萎缩直到彻底消失，星天虽然被刺穿了腹部，但他并不会有生命危险。神族绝对不会让他轻易死去。这便是乔沐兹愿意放弃对星天的过多关注与干涉的最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