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4

　　篱缘浊越笑了笑。“我只能帮她到这里了，至于她会恢复的怎么样，还是要看接下来，她会不会听话，按时服用这些保健品。”篱缘浊越收好自己的医疗箱。
　　牧子秦没有说什么，虽然很相信篱缘浊越的医术，但对于妮鹿，他还是很难放下心来。她太爱逞强了。
　　“我知道，她很爱逞强，但我想，她所说的英雄，应该就是你吧。所以，好好陪陪她。虽然我并不了解她，但你再想想，一直以来，陪着她的，除了荷刃园以前的那些武士，信岩长老现在危在旦夕，洛仙翠小姐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故居，你大哥牧子轩现在要陪我们的篱缘芊雨，现在，能陪着她的，就只有你了。”篱缘浊越仔细的劝导着，“不要因为她爱逞强，就讨厌她，要知道，你在她心中的地位，远远超过你的想象。”
　　“唔，这……您，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牧子秦一副不敢相信的眼光看着篱缘浊越。
　　“因为，她很孤独。”篱缘浊越没有隐瞒。“我是医生，不仅要治疗病人身体上的病，至于病人的心病，我也会有参与。这些，都是我在对她的心病进行疏导的时候得知的。”
　　这句话说出来，牧子秦完全按捺不住了，向着妮鹿所在的床边上前两步，看着疲惫的妮鹿，她现在虽然很难受，但做的梦，应该很美，因为，她，在微笑。牧子秦也放下心来，至少现在，命运之书的内容，被他成功改变了，至少现在，妮鹿不是倒在血泊中。
　　24面体所幻化的金属房屋的隔音性并不是很好，这也是因为星天的法力有限。
　　“这怎么行。”篱缘浊越也感觉到了这房子的隔音性很差，于是自己又释放自己仅会的一点魔法，对24面体的魔法机能进行整改，让整个房屋变了个样。“这一切，都是为了病人能够早日康复。”施法后的篱缘浊越显现出很明显的疲惫感。“期待着你们胜利归来。哦不，胜利后，希望你们还会常来篱园，篱园随时欢迎各位。”
　　篱缘浊越行礼道别。
　　夕阳透过金属房屋的窗，照在了妮鹿的脸上，而星天还在和牧子秦坐在桌前面对面的对话。妮鹿醒了过来，下了床，穿上鞋子，趴在关好的门前，试图听到两人在说什么，但因为篱缘浊越的施法，让整个屋子的隔音性变得非常好，所以她只能直到两人在对话，却完全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现在的妮鹿还是迷迷糊糊的，表现出虚弱，但她还是逞强着支撑着身体。她有话要说。
　　“既然神族主持了神宿计划，却又把神宿计划的种种行动交付与你，他们自己什么也不做，是不是在策划着什么？”牧子秦对于神族有着满满的不满。
　　“神族如果这个时候出面，肯定会带来更多不好的影响，所以，他们应该是有着自己的想法，虽然命运之书很重要，但如果只是因为命运之书的事就让他们出面，或许有些大材小用。”星天试图为神族做解释。
　　“我倒是觉得，神族或许是因为并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他们出面也无济于事，所以把这所有的事务交付与你。你也说过，神宿计划，是让神族寄宿于神宿世族，通过神宿世族对世界元素的收集，让众神拥有足够的能力去调节世界元素，那么，既然神宿计划已经因为命运之书的原因而暂停，那么，他们或许就是因为没有能力管，而不是不想管。”
　　“你说的或许没错，我是神宿始祖，虽然被战神域泽末拉所寄宿，但现在完全感觉不到域泽末拉有怎样的能力，也从没有因为他的存在而让自己有任何的改变。”
　　牧子秦顿了顿。“所以试想一下，如果命运之书不曾存在，现在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此时妮鹿打开了们，坐在了牧子秦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星天看了看妮鹿。“你是说，如果命运之书如果不曾存在，将会发生你所不希望发生的事？”
　　“并不是。”牧子秦也有所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故意避开妮鹿的亲密行为。“如果命运之书不曾存在，他们一系列的计划也就无从下手，更不会让命运束缚在这些人的手中，所以说，命运之书才是导致现在局面混乱的最主要因素。”
　　“你说过，你更希望它毁掉。”
　　“但是现在，因为命运之书的存在，已经让很多事都失控，信鼎的一系列计划也好，神宿计划也好，新世兴都的存在也好，似乎都是因为命运之书的存在，让一切发生了不该有的改变，世界的发展变化也改变了形式。”牧子秦的思维似乎更加准确。
　　“是命运之书，想害死妮鹿。”妮鹿在一旁无力的一说，让星天和牧子秦都大为震撼。虽然妮鹿所说的有些错误，但这种解释更为直白。如果不是命运之书的存在，司徒墨拔也不会操控信鼎，让信鼎进行一系列的计划，自然也没有理由去专门针对妮鹿。
　　“桌子上的药，快去吃。”牧子秦试图驱赶妮鹿，让她继续去休息。
　　“不要！妮鹿不要吃药药！”妮鹿反抗着。
　　“那并不是药，是保健品，你已经没事了，只是需要补充营养。所以，快去吃了。”牧子秦发现强制并不能让人妮鹿乖乖听话，于是让语气和谐了些。
　　“哼！”妮鹿就像个小孩子一样摆出撒娇的样子，然后无力的慢慢的走回房间。吃过保健品后，妮鹿又发现，星天带来的背包也在床边桌子上，还是那些果，足有十个。还有着三瓶花香酒。
　　妮鹿拿出花香酒，拧开盖子后，一股花香扑鼻而来，让妮鹿联想到了炎热的盛夏，花香四溢的花园，独自一人穿着夏装，穿梭其中的怅然感，虽然这种画面在现在的世界里很难再看到，但跟随着花香的指引，这种场景似乎就在身边。
　　妮鹿喝了一口，却也像牧子秦一样，被这强烈的酒性呛到。
　　星天听到了来自妮鹿的咳声，却没有阻止妮鹿的行为，只是说“这个酒虽然度数高，但对身体不会有任何的伤害，只不过，这个的话，不管酒量如何，都会一瓶醉。”
　　牧子秦看了看星天一脸认真的样子，相信了上次自己喝醉并不是星天故意所为，但心里还是气囊囊的。
　　“所以还是别喝太多了，醉了的话，就不好弄了。”牧子秦的劝阻并没有让妮鹿放下酒瓶。这酒太香了，不仅是香味让人难以抗拒，香味所带来的幻想和回忆更是让人不忍放下。
　　妮鹿喝过一口后，便不再对这瓶酒有任何的排斥感，但花香让她不忍一饮而尽。并且她的酒量是真的差，仅仅两口，便开始晃晃悠悠的站不稳。
　　“剩下的时间，交给你们了。”语罢星天拿出另一个24面体，走到房子的一个角落，将24面体吸附在墙上，接着24面体开始了变化，变成一个直径大约两米的圆圈，接着圆圈内从边缘开始向中央形成光面，最后形成了一道传送门。“这里留给你们，我先回到仙狼星。”
　　语罢没有等牧子秦问为什么，传送门便因为星天的进入而消失。原来，这是个一次性的24面体传送门。
　　“喂！”牧子秦没能劝阻星天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回去，但妮鹿却突然靠在他的背上，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英雄，今天，要陪着妮鹿。哪里也不许去。”妮鹿说着，喝着酒，不停的说着。“英雄，也一起喝嘛，很香的。”
　　“别了，我上次就是被这东西灌醉的。”牧子秦没办法抗拒妮鹿的步步紧逼，只能一次次的向后退，心想着，妮鹿醉了就已经很难应付了，如果两个人都醉了……华鸣夜的两个孩子还在另一个房间睡着。
　　突然，妮鹿低着头，委屈的哭了起来。“妮鹿，到底怎么得罪了命运！为什么妮鹿要被这样对待！是妮鹿不够可爱嘛？”妮鹿擦了擦泪水，又抬起头，坚定的问“所以英雄来说，妮鹿，到底可爱不可爱！”
　　牧子秦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一直以来高冷的个性，让他很难把这种词说出口。但妮鹿却一刻不停的追问，嘴里的花香也如被盛夏清风吹拂般地扑面而来。
　　“哦，是吗？英雄也觉得，妮鹿并不可爱，所以，被命运特殊对待什么的，就是妮鹿自己的错误咯。”妮鹿失望的躲开了牧子秦。
　　“不是那样的！妮鹿的可爱，是被我们大家所公认的事实，所以现在说出来，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这就是……事实……”牧子秦被逼疯了般乱说一通，仿佛要炸掉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说，老爹还说，妮鹿这样古灵精怪的，会被人讨厌，因为太活跃了，太爱闹了，所以，没有人会认可妮鹿的。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妮鹿才要被命运这样对待的吧。”妮鹿继续喝着，似乎把所有的伤痛都寄托在了酒上。“每次妮鹿试图让气氛活跃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冷眼相对，甚至被当作疯子，为什么要这样，妮鹿，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妮鹿，想成为大家的太阳，把妮鹿自己所收获的所有欢乐像太阳那样照耀给大家，但是，如果这种欢乐，并不能让大家也活跃起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牧子秦耐心的听着，完全想不到，平时活跃欢快的妮鹿，内心之中却有着如此痛苦的感受。虽然牧子秦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倾听，或许就是最好的帮助。
　　“英雄从小就是这样，冰冷无情，自从妮鹿来到了荷刃园以后，就没有一次，哪怕一次见到你，笑过。所以，在姗姗面前，英雄，有没有笑过呢？”顷刻间，酒瓶已经空了一大半。虽然刑天说过，这个酒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醉成这个样子，没有人会不担心。
　　对于妮鹿的问题，牧子秦自己也有所思考。他似乎真的没怎么笑过，哪怕是在妹妹面前，哪怕是自己很小的时候，哪怕是一次次的成就感，一次次的被夸奖，他都是这般面如冰山。
　　“所以，英雄，可以让妮鹿看一看，你的笑嘛？”妮鹿又是小小一口，但此时花香已经飘满了整个房间，气氛变得温馨又奇怪。
　　“那，给我点时间，我试试。”牧子秦对于笑这种事，完全没有信心。
　　“嗯？不对哦。妮鹿虽然这样说，但如果英雄真的笑了，英雄，就不是妮鹿心目中的英雄了哦。所以，不要相信妮鹿的话。”妮鹿变得很奇怪。
　　这让牧子秦很不理解。女孩子，都是这么善变的吗？牧子秦在心中想了很久，发现，不仅现在的妮鹿是这样，妹妹牧子姗也是这样。但在牧子秦犹豫期间，妮鹿已经把整瓶酒一饮而尽，并一副可惜又不满的眼光看着酒瓶，心中五味杂陈。但没多久，妮鹿就把脸对着牧子秦，摆出了让人心动又不得不试图抗拒的动作。她闭上了眼睛，摆好姿势，等着牧子秦主动。
　　虽然这种姿势让牧子秦本能的抗拒着，但他难以抵抗的，是花香和妮鹿身上传来的阵阵酒气。这让牧子秦不得不去想，妮鹿，是信岩长老的女儿，而信岩长老在父亲离开后，一直以来也像个父亲一样照顾着兄妹仨，所以他对妮鹿，可不可以有这样新的一个关系？一边是这样的思考让他不得不保持距离，一边又是一阵阵的酒气与花香让他难以抗拒，又一边思考着命运对于妮鹿的种种残忍行为，让他真心对妮鹿感到怜悯，这样娇小可爱又爱逞强的妮鹿，总是能让他一瞬间燃起强烈的保护欲，虽然对于自己的妹妹也会有这样的心里，但妹妹毕竟是妹妹，妮鹿就是妮鹿。
　　因为已经有过亲密的拥抱，所以对于妮鹿这次的主动靠近，牧子秦也没有以前那样的抗拒，但因为妮鹿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而且醉醺醺的站不稳，妮鹿就要倒下了。他迅速反应，将妮鹿抱起，这也让妮鹿短暂清醒起来，看了看牧子秦说，“这样，就可以让英雄，永远也不会离开妮鹿了吧。”说到这里，妮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再次传来一阵阵花香，让牧子秦更加难以抗拒。
　　牧子秦扶稳了妮鹿，但酒瓶却掉在地上，摔得稀碎，并发出很大的声音。为了不被碎片扎伤，牧子秦轻轻扶着妮鹿，远离碎片堆走了走，但却到了墙边。
　　突然，妮鹿鼓足了力气，强行站稳，把牧子秦推到墙边，单手扶着墙。但因为身高差的因素，相对牧子秦，她太矮太娇小了，这种强制手段，对牧子秦几乎完全没有威慑力。为了弥补这种差距，妮鹿竟然拿出了匕首，这才让牧子秦无处可逃。
　　牧子秦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对策，只能服从，便弯下腰低下头，弥补了身高差后……
　　但就在牧子秦鼓足了勇气去主动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轻微的嘀咕声。
　　是华鸣夜的两个孩子。因为房子被篱缘浊越的魔法所改动，让房子的隔音性变得非常好，所以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个孩子已经睡了，但没想到，他们俩早就把房门打开了，趴在门缝上偷看。
　　牧子秦猛然把妮鹿推倒在24面体幻化出的与房屋一体的床上。虽然整个24面体的材质都是金属，但变成床的那一部分却完全贴合人体所适，软硬适中。这一下让妮鹿彻底失去了兴趣，也因为醉酒，不自觉地睡着了。
　　华鸣夜的两个孩子也因为突然被注意到，关上了门。但牧子秦却紧追不舍，打开门追踪两个孩子，直到他们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好在星天有过特意安排，这个房间的门可以在外面锁住。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推开门，进去和两个孩子对话。虽然父亲刚刚走了，但两个孩子似乎并没有因此而过多的悲伤，在他们心中，早就被父亲所深刻影响，他们甚至做好了随时去见父亲的准备，为了父亲所向往的荷刃园付出生命。
　　哥哥叫锋夜，弟弟叫烬夜，兄弟俩从六岁起就跟随父亲来到荷刃园习武，虽然受到了信鼎的影响，但因为华鸣夜始终心存正义，只学忍术不参与信鼎组织的任何活动，并且饱读牧渊尘所留下来的书籍，虽然没有牧渊尘专门留给兄妹仨的那本书那样内容丰富，但华鸣夜凭借自己的悟性和决心，让自己的实力稳步提升，甚至超越了书的内容所说。
　　牧渊尘因为早有预料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没有把最精密的书籍留在荷刃园，为的就是为重振荷刃园创造机会。这无疑再次提醒了牧子秦，重振荷刃园的重要性，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毁掉的不仅仅是荷刃园，不仅仅是先辈们留下来的一切，不仅仅是荷刃园的梦想，更让这个世界因为荷刃园而迎来更多灾难。
　　“锋夜，烬夜，我记住了。今天早些睡了，明天就开始习武，你们，有机会参与荷刃园的重建，所以，明天也要加油了。”牧子秦真正接受了这两个孩子。
　　“是！师傅！”烬夜首先回答到。
　　“对不起师傅，刚刚如果不是我们俩……嘿嘿，师傅也要加油哦！”锋夜坏笑着，并且表现出畏惧，害怕被打。
　　“我还没有承认，你们是我的徒弟，明天，看你们的表现再下结论。”牧子秦并没有理会锋夜的玩笑，只是留下这样一句话，然后推门而去。
　　回到妮鹿这边，妮鹿却已经坐了起来，拿起果子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醉醺醺的吃着。这时的妮鹿变得异常的安静，似乎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了，而现在无话可说。
　　牧子秦也是愣愣的看着妮鹿，虽然这个样子的妮鹿让他很不习惯，但心脏却莫名的加快了跳动，甚至让他感到不适，不得不去想办法冷静下来。虽然现在的妮鹿和以前有着天壤之别，虽然希望妮鹿现在也能再次活跃开朗起来，但回想了刚才妮鹿所说的，却又让他本能的心疼她。虽然总是像个叽叽喳喳不停叫着不停扑腾的小鸟，但内心却是现在妮鹿所表现出来的，悲伤，失望，失落，想哭，心情低落。
　　牧子秦主动靠近了些，虽然心跳仍然很快，但他此时不得不去找些话题来。
　　“呐。”妮鹿把吃了一半的果子递给牧子秦。
　　牧子秦一愣，没有明白。
　　“英雄可以吃姗姗剩下的，就不能吃妮鹿剩下的吗？”妮鹿表现出平静，认真，严肃。
　　这让牧子秦不敢相信甚至隐约感到害怕。妮鹿，是真的变了吗？躲开了命运的追击，却没躲过心情的衰落，如此的残忍。
　　牧子秦不敢犹豫，接过果子，花香还留在了上面，但刚要开口，妮鹿却冷冷的说了一句话，让牧子秦担心了起来。
　　“妮鹿没有强迫你，随便你怎么办。反正，妮鹿也吃不下了，种子也种不出来，扔了也不可惜。你走吧，妮鹿想一个人静静。”语罢妮鹿脱下鞋子袜子，躺在了床上，不再理会牧子秦。“现在的妮鹿，很讨厌你，特别特别讨厌的那种。”妮鹿拿出随身携带的荷刃园忍术秘籍，晕乎乎的趴在床上看着。
　　牧子秦也是完全不能理解。明明刚刚完全顺应了妮鹿的心意，只是因为两个孩子的偷看而被迫中止，难道，这也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自己错在了哪里？不对！
　　牧子秦想说什么，但考虑了一下欲言又止，只是拿出父亲专门留给他的新的秘籍给妮鹿看。
　　妮鹿看了看，想说什么，却因为看的入迷，连续翻看了好几页，甚至没有穿鞋就下来，试着模仿书中的动作，但因为醉醺醺晕乎乎的，几次要摔倒，牧子秦本能的想要去扶，结果妮鹿倒在了牧子秦怀里。与刚刚所说的并不符合，并没有表现出所谓的“特别特别的讨厌。”
　　“这是牧老先生偷偷留下的吗？为什么我没有这个？”妮鹿瞬间起了兴致，在牧子秦的怀里醉醺醺的说着。
　　“因为遇到了意外，他没能写出更多，所以只留下了三本……”牧子秦耐心的说着这些似乎不愿再提起的回忆。“他变成了思念体，然后被整个世界忘记了很久。但是现在，妮鹿也想起了他，说明……”
　　“说明变成思念体，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哦。”妮鹿借着酒劲，开始肆无忌惮的说些胡话。
　　“思念体什么的，是特别特别讨厌的那种。虽然没有见到过其他的思念体，或者哪些思念体的记忆还没有被唤醒，但光是老爹一个人，就特别特别讨厌了。思念体什么的……”
　　“对哦，刚刚妮鹿还说，现在特别特别讨厌你。所以……”
　　“所以，不要相信妮鹿说的话。”牧子秦故作高冷的说着，惹笑了妮鹿。
　　妮鹿从牧子秦的怀中踉踉跄跄的站起，双手放在牧子秦的胸前，努力的抬着头，但还是没办法触及到，剩下的，就只能交给牧子秦了。
　　第二天一早，牧子秦就早早的醒来了，回顾着书中的内容。虽然他一直在按照书上的内容进行着练习，但因为太过深奥，就算是他，到目前也仅仅熟练掌握了不过五分之一。
　　妮鹿还睡的正香，因为24面体幻化成风房子存在星际性的差别，仙狼星气候普遍比较冷，仙狼星人比较适应相对比较冷的房间，所以整个房子的温度始终控制在16摄氏度左右，妮鹿因为感到冷，所以蜷缩成一团。
　　牧子秦看了看初出的太阳，拿出了笛剑自发的吹奏。映着景色和他挺拔的背影，让初阳带来了一整天的无尽希望。
　　曲罢，抽出笛剑，随意的进行了十几次重重的砍击后，剑刃的挥动所带来的强力剑风被牧子秦精确的凝聚在剑刃上，接着向着空中施放，但因为刚刚的砍击并没有砍到任何东西，所以凝聚的剑风也并不是很大量，所以释放的剑风并不足以凝聚成风龙。但也造成了林中鸟惊动，树丛叶飞舞。
　　妮鹿听到了剑风的声音，梦中出现了昨夜看到的书中的内容第一部分就是关于剑风的。这让她很快醒来，拨开牧子秦盖在她身上的重重衣物，找出自己的衣服并穿好，轻快的出了门，找到了正在休息的牧子秦。
　　“荷刃风龙？”妮鹿深刻的记得书上对于剑风的介绍。
　　“并不是，只是单纯的剑风。”牧子秦听到妮鹿的声音，心中突然的激动了一下，小鹿乱撞。
　　妮鹿笑了笑，虽然酒气已过，但现在似乎仍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活泼雀跃起来，再回想昨天，似乎有着太多的抱歉。
　　“抱歉啦，英雄。妮鹿，昨天给英雄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妮鹿凑上前去，像牧子秦那样坐下，和牧子秦紧紧的靠在一起。
　　但牧子秦因为难以抑制跳动的心，一时忘了要说什么。
　　“不过，现在妮鹿还是要再麻烦一下英雄了，剑风的话，妮鹿可能没办法驾驭，但是，关于雀袭，妮鹿还是可以的。”妮鹿抬着头，看着牧子秦。
　　“雀袭的话，多加练习不就好了？不过是星幻的衍生招式，考验的只是敏捷和反应能力。”牧子秦没有过多的介绍，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多加练习就可以了，如果妮鹿目前的状态还不错的话，就开始练习就好了。”
　　“那，在开始练习之前，还有一件事。”妮鹿表现得害羞和期待。
　　但现在的牧子秦不敢正眼看妮鹿，所以并没有看到妮鹿的暗示，只是随口问了句“什么？”便起身要开始做准备。
　　“切！都不看人家一眼！英雄，太迟钝了。”语罢妮鹿迅速站起，拍了拍裙后的灰，重复了昨天的姿势。
　　“喂！……一大早就弄得热血沸腾的话，是会影响训练的！”牧子秦试图找借口拒绝，但妮鹿口中的酒气和花香还没有散尽，也让他欲罢不能，就只好慢慢的低下头向妮鹿的脸靠去。
　　又是一次意外，华鸣夜的两个孩子已经穿好衣服，做好准备进行一天的训练了。
　　牧子秦听到门声的第一时间便推开了妮鹿，回过头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初阳出现后最多可以赖床五分钟！”华鸣夜的教训似乎烙在了两个孩子的心间，形成条件反射。“今天的训练就要开始了。”
　　原来，华鸣夜的死并不是让这两个孩子毫无反应，他们在夜里偷偷的哭了很久，臃肿的眼睛就可以证明一切。
　　妮鹿还在因为被突然推开而一脸懵的状态，但她并没有顾忌，而是跑上前去，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偷吻了牧子秦后，向着屋子前方雀跃着，大喊着“今天的训练就要开始咯！”
　　留下了一脸懵的牧子秦和惊讶到尖叫的两个孩子在原地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