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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乱世纷纷英雄聚 和亲祸起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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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历二百五十年,华族在与兇族的第四次大规模战役中战败,将士死伤达四十万,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被迫南移,华族迁都至太华山,古籍有载,“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鸟兽莫居。”华族的大臣们认为,太华山之险,即使兇族攻了过来,也可暂作抵挡。
  山海历二百五十五年,华族在接连遭受战事、天灾的摧残后,国库空虚,兵不能战、粮不能收,人口达华族历史最低。无奈向兇族提出议和,兇族要求华族交出十六个城池作为议和条件,遭到华族拒绝。华族天子在杀了一帮赞同交出城池的大臣之后,选择继续与兇族兵戎相见。
  山海历二百六十年,华族不堪负重,左右大臣皆自缢于临时搭建的天子大殿上,天子放弃抵抗,划分二十个城池给了兇族。
  山海历三百年,四十年间,华族虽然与兇族之间多有摩擦,但国力已有好转,老天子如今病重,于是接纳大臣谏言,准备将华族小公主远嫁兇族,和亲安邦。
  如今的天子大殿,相较于四十年前已是大变模样,只见殿前通明,金妆遍体,正前方龙椅雕龙画凤,正上方飘带五彩辉煌,两边有金童玉女手持长幡、白玉阶上有四鼎香炉,也是云纹瑞祥。这时,一位百岁老人被下人搀扶着坐上龙椅,他摆摆手,示意下人们退下,只留下了金銮殿上的一男一女。这两人,一个是水灵宗宗主,魏宴魏将军,一个是火灵宗千金,杨朱颜杨将军。他们一个身高九尺,穿青布蓝甲,披黑水纹大红袍,戴九云玄武冠;一个腰似水蛇,穿赤色连环甲,披朱雀纹赤火袍,戴九云神鸟冠。
  老天子招呼二人向前跪拜,“两位将军此行准备的如何了?”
  白玉阶前,魏宴答:“回陛下,已准备妥当,和亲所需礼品全部清算完毕,我族宝器铸魂珠也已提前由我宗门精锐运送上路,确保安全。”
  老天子吁了口气,“此行,我还有事交代,”殿下二人抬头望向老天子,时间似乎并不能抹去这位征战一生老人的威严,“我已安排人手,在兇族大营内蛰伏十年。”
  这话已然惊住了殿下的二人,可他们没想到下一句更是令他们全身酸软,老天子接着说:“你二人这次远行,对外谈是和亲,实则我要你们把子凝儿的人头带回来。”
  当老天子说起“子凝儿”这名字时,水灵宗将军魏宴还没有太多感受,他只知这是兇族最强大的战力,是兇族的公主,是只有第五识变灵识,却可以一人打败四位第六识强者的天才。而这四位第六识强者中,有一位便是身旁火灵宗千金的父亲,所以当杨朱颜听到子凝儿这名字时,她不由得全身都颤抖了一下,目睹过那场战斗的她,还记得那个年龄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只是一掌就如吹灭烛火一样,灭了她父亲的朱雀离火罩,实力已非凡人。
  殿下两人还没想完子凝儿的种种事迹,猛然警觉,杨嘴角抽动一下低语道:“头?”
  不一会,魏宴与杨朱颜出了大殿,两人已是魂不附体。本想着此行是去送聘礼,商讨和亲细节,决定远嫁时日,并无危险,甚至可以带来长久的和平,谁知却是一趟极可能有去无回的任务。
  于是魏杨两将军各回各家,与家人一番团聚,喝了场离别酒后,便挑兵选将,各带了五千家兵,备甲上鞍,浩浩荡荡在大都的城门外汇合。
  魏宴和杨朱颜自然在打头的队伍中,老远看到城门外还有一方上千人的队伍,他二人一看便知这是哪里的兵将。只见那黑压压的队伍,个个骑的是蹄如碗大、身似高墙的青鬃马,穿的是坚如磐石、重似千斤的黑金甲。再看那领队的人,一匹白马雄赳赳气昂昂,身披金甲白袍,腰携一把戮仙剑,脚踏一双虎纹云头鞋,高高在上,气宇轩昂。
  魏宴和杨朱颜赶到近前,下马俯身拜那带队的人:“参见吴王。”
  原来带队的是天子的弟弟,吴王刘膑,身后的队伍则是华族最为精锐的黑蹄军,这支队伍筹备十年,设立之初,说是为了应对兇族所擅长的游击战,因此马上战术勇猛非常。
  吴王刘膑道:“两位将军请起,我奉军令,率五千黑蹄军与两位将军一同前往黑灯山,确保此次行动万无一失。”
  魏宴躬身道:“有吴王相助,此事必能马到功成。”
  刘膑下了马,说:“想不到陛下如此重视这次和亲,竟然连黑蹄军都派出了。”
  魏宴和杨朱颜偷使了个眼色,魏宴答:“自然,和亲是两族大事,事关国家安危还需确保聘礼安全。”
  刘膑点头称是。
  魏杨却心中有数,天子的计划果然没有告诉吴王,吴王只当这是护送聘礼和代表华族王室出使兇族,他却不知,除了这里一万水火灵宗将士和五千的黑蹄军,还有八万天子军,早已乔装夜行,分批到了黑灯山。
  至于为何不将计划透露给吴王,天子那日对魏杨两将军已经说的明白,天子说:吴王那黑蹄军擅长冲锋,若是子凝儿带了兇族贤王的军队,你们届时可让黑蹄军打头阵,冲散兇族的先头阵,再拿下子凝儿。
  魏宴问:若还有吴王的黑蹄军帮助,定能取子凝儿性命。
  天子却说:吴王可不会帮忙。
  魏宴不解:不知陛下何意?
  天子说:吴王养了十年的精锐,几次推托,不曾上过战场,只作演练,他们不是用来打兇族的。随即天子缓缓撑起腰,拍了拍龙椅的扶手,一双眼睛仿佛射出寒光,说,是在等我的位子。
  魏杨二人听后都俯身下拜,惊恐不已。天子又说:吴王谋反之事已经策划很久了,此行你二人见机行事,夺了他的兵。
  回想到这里,魏杨两人眼中的吴王更加不显得尊贵,因为他很快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几番寒暄之后,三方人马终于朝着与兇族约好的地点出发,众人虽都有心理准备,却不料这一走,真是:
  权谋致乱家人散,笑语留心骨剑寒。莫叫冤怀终不解,四方烬染著书完。
  半月后,另一边的兇族也有一支和亲的队伍,月下孤山,寂寥无声,五六十个大大小小的油布帐篷透出点点灯火。突然一声叫嚷打破了这平静,只见一个头发蓬乱,满脸灰尘的十多岁少年从一个最大的帐内走出,环抱手臂吼道:“谁爱娶谁娶,我不娶!”这时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女也跟了出来,她撸起长袖,揪起少年的耳朵就说,“子莫读,你给我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原来这少年就是兇族的王子,子莫读,只见他:
  油头污面,张牙舞爪。油头污面,玄衣刺金英气存;张牙舞爪,玩世不恭神通藏。
  正是他要娶华族的公主,而揪他耳朵的是他的姐姐子凝儿。
  “姐,疼!”子莫读哀求道“先撒手,有事好商量啊。”
  子凝儿这才松了手,看着弟弟满脸污垢的样子,“你看你,像个王子的样子吗?”随后她转了个身望向帐内,“看看泽银,再看看你,这么大个人衣服都穿不好。”
  随着子凝儿的目光望去,正是一个与子莫读年龄相仿少年迎面走来,在此先交代这少年:
  孩提寄住窗篱下,三拜师尊入道行。
  悟会玄机神力现,熏风解愠反朝纲。
  通灵晓得无边意,擒圣吞穹战四方。
  法外乾坤真混理,超然境界改篇章。
  这名叫泽银的少年,他身着一身素衣,发色不似正常人那般乌黑,反倒有些灰白色,环佩一个指头大的兽纹锁,虽然脸上还有稚气,却可窥见以后定是生得英俊。此刻脸上多了些慵懒,似乎是见惯了姐姐教训弟弟,不太想管。
  子莫读看泽银也出来了,说:“哎,对呀,不如让泽银娶吧。”
  泽银就知道子莫读会这么说,还没反驳,子凝儿又拽住了子莫读的耳朵,把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痛得子莫读嗷嗷叫,子凝儿见真弄疼了弟弟,只好又松了手。
  子凝儿道:“如今父亲在狱法山闭关,大小事务我说了算,这事已经定了,明日我就要去和华族商量和亲事宜,帮我的宝贝弟弟找个好老婆。”
  子莫读揉着耳朵不耐烦的说:“行,那我也去,我就当他们的面拉泡屎,看他们还想不想把他们的公主嫁给我。他们就算……”他本还想说下去,抬头见了子凝儿的瞪他的表情,立马打住了话语,颤兢兢声音越来越小说,“就算不肯,我也娶。”
  子凝儿翻了个白眼对着子莫读说:“你还是留在这吧,我去会见华族的人。”她说完转身回到帐内,驻足想了想又对跟进来的子莫读和泽银说,“泽银,你也留这,看好莫读。”随即摆摆手示意两人都退下,子莫读本来还想再贫两句,见子凝儿有了倦意,也只好和泽银退了出去。
  出了帐外,泽银对子莫读说:“现在可好了,我也去不成了,还想看看华族到底和我们有何区别的。”这灰发少年泽银是兇族大首领的外甥,和子莫读、子凝儿是表亲关系,不久前拜了子凝儿为师学了个一招半式,而和子莫读牙牙学语时就一起作伴,两人年龄不过差了半年,关系甚好,现共住一个帐内,回去的路上,泽银就抱怨起了子莫读不该耍嘴皮子,这下见不到华族的人了。
  子莫读也急得直抓头,“糟了呀,可不能真让姐姐把这和亲的事给谈成了。”子莫读其实也没有太在意和亲的事,十多岁的孩子,哪能懂这些,他也是懊恼不能看一看华族的人,子莫读猛地一拍泽银,“不行,咱们还是得跟过去。”
  “不是不让去了吗?”
  “偷偷的呗,你不想见华族啦,我们到了见面的地方能给他们整点乱子,要不然我就真得娶那个公主了。”说到这,子莫读眼神里还真透露出几分可怜,他见泽银过了一小会还是没反应,就说“行不行啊,想啥呢?”
  “我在想,你要是整出了乱子,我怎么给你收尸?”
  “哈哈,有机会就戏弄下华族那边的人呗,实在不行,咱们躲得远远的,看看那群人到底什么德行。天天听凝儿姐姐唠叨华族多有趣,明天我们去亲眼看看。”
  泽银叹了口气,“那我们怎么偷偷的去?”
  两人就这么站着盘算着他们的诡计,月光照射的影子都慢慢变长了。终于,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到了远处一箱箱准备送给华族的礼品上。
  第二日清晨,若是往日,子凝儿她定是随意梳洗穿戴,也是仗着自己的好容颜,不加修饰,也能瞧得出是个美人。今日却不同,既然要会见华族的使者,总不能丢了兇族的脸面。于是更衣打扮,先是一身兇族的服装,但总觉得不妥,既然是这样一个日子,不如来穿一穿华族的衣服,也能表达自己的友好意愿。随后让侍女拿了几件不曾穿过的华服,打点完毕后,侍女们都不敢相信这是服侍了十多年的小姐。只见子凝儿:
  素裙拂地,月霞作上襦。乌发及腰,玉手缠金丝。肤如白脂,朱唇点樱桃。云鬓亮丝,柔情藏黛眉。说这是兇族最能打的恐怕谁也不信,说这是天下无双的佳人应该无人反驳。
  子凝儿收拾完毕,抄起床头一本书塞到后腰,接着来到帐外环视一圈,发现这些一同前来的侍从和卫士都盯着自己,这些人都没见过这样打扮的兇族大公主,一个个嘴都合不上了。子凝儿也不管他们,对站一边的下人问道:“我那弟弟和徒弟呢?”
  下人有些支支吾吾的答:“小爷们还在帐内休息,未曾起身。”
  子凝儿若有所思,对下人吩咐:“看好他们,今日与华族使者会面,就召,钟行岳旗下骑兵与我前去就成了,其他人原地不动。”
  下人行礼应了句便去传话了,子凝儿又对那些看傻了的人说:“都没事干吗!”这才让众随行都做回手上的事,只留下几个管事的等着传话。子凝儿搓了搓鬓发,对管事的问:“礼物备的如何了?”
  “早在狱法山时俱已查点完毕,千匹良驹也都赶到约见的地点了,只差了一样东西。”回话的管事也不敢抬头,接着说,“不知小主是否要将《山人妙法录》赠予华族?”
  “赠。”说着子凝儿便从腰后拽出那本厚厚的册子,上面正写着“山人妙法录”五字。她随手递给了答话的管事,“将秘籍与礼物放在一处吧”。
  接下来子凝儿又是一番交代与华族相见时的事项,不谈。只说那管事的,拿了那本秘籍,放在了一个精致的玉盒中。又将这玉盒放在了盛金银珠宝的大箱子里,管事的却不知,那珠宝之下还藏了个人。
  泽银此时蜷在箱子里,双手撑起块木板,以此来放住上面遮挡的金银珠宝,这要是普通人,一定撑不了多一会,就得手脚酸麻。可泽银拜了子凝儿为师,平时玄法奥妙没教过,基本功倒是扎实得很,力气活难不倒他。泽银还在后悔答应了子莫读搞这一出,突然觉得箱子被打开,什么东西被放置后又关上了,弄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时辰,泽银感觉终于被抬了起来要上路了。他事先在箱子上凿了个小孔用来透气窥视,透过小孔,正好看到了子莫读藏的那个箱子也被抬了起来放到了马车上,知道已无退路,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想:真是服了。
  又见子凝儿上了辇,一大帮人马陆续出了营地,这群人中,大多是五贤王钟行岳手下的人。兇族共有七位贤王,他们都各占封地,有大贤王南岭王胡湉、二贤王南沙王须凌、三贤王与四贤王都是内姓,子向秀和子山涛,五贤王就是钟行岳,六贤王北鄂王乎戎、七贤王兰洛洛。而因为大首领闭关修行,各大贤王都得日夜护法,这才只派了一位贤王来助阵与华族议事。
  可只走了一会,以子凝儿的性子,果然坐不住了,要是她自己走,一念之间便已是山海之外,因她所悟出的无极境界,入境时可破乾坤之道,举手投足就是毁天灭地,身法一动就是地动山摇。她掀开帘子问道:“多久才能到黑灯山?”
  回话的答:“还得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这都够她把山海灵兽都打一遍了。子凝儿这么想着,瞥了眼身后运礼品的队伍,只是一个轻笑又退回了辇内。
  再说另一边的华族和亲队伍几日前就到了黑灯山,大小营帐也有百来个,环绕山下驻扎,把黑灯山围了个严实。此刻将军帐内正是水灵宗主魏宴和火灵宗千金杨朱颜,两人站在沙盘前谋划着什么,这时一个身着水灵宗服饰的高瘦俊美男子进到帐内,也不打招呼,就对魏宴说:“哥,兇族的人中午时候就该到了,我们是否应该筹备兇族的饭菜?”
  魏宴见弟弟无礼冒失,责怪说:“阿苟,谁让你进来的!”
  原来这魏宴的弟弟叫魏苟,名字虽不好听,人却生得英俊潇洒。魏苟见了杨朱颜也在,连忙俯身下拜:“不知杨将军也在这里,是小将冒失了,愿意领罪。”
  “无妨,不知者无罪。”杨朱颜不想多生事端,没有看这魏苟一眼,只是专心沙盘局势。
  魏宴说了声“起来吧。”魏苟就起了身,抬眼看了杨朱颜,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这位华族第一女将军,就这一眼,虽然只有背身侧颜,却让魏苟丢了魂一般,直到魏宴叫他的名字:“阿苟,听到了吗,我让你不用准备兇族的饭菜了。”
  魏苟木木的躬身答应,退出时眼光还是没离开杨朱颜那即使身披甲胄,却依然婀娜的身姿。
  上午很快就过去了,这时一个探子飞跑向华族将军帐外,“报!”
  魏宴和杨朱颜这才出来听那探子报道:“兇族队伍已达十里外。”
  魏宴马上问:“打头的有几个贤王。”
  探子答:“只有一个,是五贤王钟行岳,后面跟着一辆辇,不知道是哪位王室。全队约莫三百人。”
  “只有三百?没有在后方的队伍吗?”杨朱颜立马惊诧的问。
  探子又答:“没有。”
  杨朱颜对魏宴说:“看来钟行岳的计划成了,来的定然是子凝儿了。”
  魏宴的表情也愈加凝重,一声令下,“摆好队伍,准备迎接兇族使者。”于是华族这边,步伐声响,有上千士兵列成两队,做一条道,直通上黑灯山顶,剩下的都回到各自帐内,听候发令官调遣。
  再回到兇族这边,一路颠簸之后,子凝儿都怀疑自己身上生了跳蚤,坐不得躺不得,难受的把辇内的一个布枕头都撕碎了。同样难受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泽银,泽银刚开始背贴箱底撑着那木板,上面起码有百来斤的黄金珠宝,虽然有和子凝儿练过功法,气力十足,但泽银也不过十一岁,早已经手脚酸胀,额间出汗。于是出发后有一个时辰,他就把那木板放了下来,压在自己身上,总比撑着好受。又过了一会,被压得还是难受,就到处摸索想用个东西把木板给撑起来,恰好摸到了子凝儿那装秘籍玉盒子,大小合适,抽了过来,在脑袋旁垫起了木板。却不小心打开了盒子,露出了秘籍,箱子里光线昏暗,泽银也没管那么多,草草将秘籍又塞回了玉盒里。他心中无限懊恼,不该和子莫读偷偷来的,于是心里诅咒子莫读也像他这样,被更重的东西压着。
  但其实,子莫读是躲到了一个装布匹绸缎的箱子里,软和的布料虽然有点热,但也让子莫读舒服不少,免得颠簸,这会他都睡着了。
  泽银感觉过了得有三个时辰,忽然外边有随从喊:“慢行慢行,快到了,都整理整理,打起精神!”泽银知道快到了,于是又把玉盒放到木板上撑了起来。心中更是兴奋,因为他的师父,也是他的表姐,子凝儿,她常说华族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吃的玩的数不胜数,服侍、礼法和兇族大不一样,百姓各有职业,士兵也装备不同,房屋楼宇更是千奇百怪。这番话,在泽银很小的时候就勾起了他对华族的幻想,今天终于要得见,狭小的空间中,他都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而随着与华族的人越来越最近,这种紧张感也愈加强烈,甚至让他感到不安,产生了跳出来阻止这一切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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