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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月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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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钟罩?”
  想不到只是在外随便遇到的一个找麻烦的人,居然也身怀少林寺明面上的四大神功之一的《金钟罩》,这不由得让石鹤发出一声惊叹。
  ‘虽然不知这个男人把《金钟罩》修练到第几层,但如果只是用水月大宗的武功的话,要在短时间内解决他就有点麻烦了···’
  石鹤随着杜七身上《金钟罩》的气劲反震,顺势地飘到三丈外,无神的双眼仔细地打量着杜七的双肩、双腿、脖子和额头。
  《柳生新阴流》的武术类似剑魔独孤求败所传下的《独孤九剑》与高丽奕剑大师傅采林所创的《奕剑术》,讲求着观察对手的各种肌肉动作与气息交感,预敌先机,先一步推测出对手的动作,从而制敌。
  当然,到了最高的理论境界上,这三种武学却各有自身的理解。《柳生新阴流》的最高境界是一种称为“月步”的东西。
  虽然叫做“月步”,但却和步法并没有太大的关系。“月步”指的是以身睡的脚作为水中的明月,感知对方的气机,将对手牵进自己的气场,以自身的气机影响对手出手。
  练至大成者,则不再是预敌,而是在气机交锋时,就将对手的各种手段引导成自己希望他怎样出手,在无形的对决中,已将对手控制住。
  但这种理论上的境界,实在太难做到了,而且每一代的刀术大师,也不会完全同意或深信着前人的理论和经验,会反过来开创出最适合自己的理解和刀术。
  过份地沉迷于前人的步伐,反而会失去自我,更别提那些只是理论上能到达的境界。
  水月大宗的《水月刀法》就和《柳生新阴流》的最高境界就没有太大关系。
  水月大宗认为只要完美地掌握到速度与力量的加强和减弱,那就同样能化被动为主动,对手将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到最后,无论是原著的《覆雨翻云》,还是石鹤所在的世界,他都被人打死了。
  但无可否认的是,水月大宗对力量与速度的掌控能力,确是石鹤见过的所有人中,控制力最强的人。
  一招挥出可渐强渐弱,也可渐快渐慢。
  上一刀可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下一刀却可以是轻如鸿羽;前一刀疾如流星,后一刀却变成慢如蜗牛。
  这种超越了以快打慢,以慢打快的刀术,在舜间中就做到了快慢合一的麻烦缠人攻势,功力稍弱者,单是看着这种奇异的刀术,只怕都会头晕得快要吐血。
  然而,在碰到《金钟罩》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功法时,就会成了水月大宗最大的天敌。
  因为无论你速度有多变,力度有多奇怪,终究需要一刀砍下去。
  破不了防,始终也是毫无用处。
  若是杜七今天遇到的是水月大宗,那水月大宗可能会因功法的相性问题,而被杜七活活地拖跨了。
  但可惜的是,石鹤并不是水月大宗,虽然只是将水月大宗的功法短短参悟了数天,但《水月刀法》的一些发劲技巧和理念却已给了石鹤不少的创意。
  既然一招斩出可以控制途中的速度与力量,那么同样地,能否在一招之中转变数次不同属性的劲力,或什至一招之中就有着数十种不同属性的劲力呢?
  或许这就是能补完了水月大宗在创作《水月刀法》时留下的缺陷的方法,而现在杜七这个修练了《金钟罩》的高手,就是石鹤试验自身猜想的最佳磨刀石。
  就在石鹤打算提刀再向杜七斩去时,杜七却已先一步有了动作。
  一道又一道的寒气在杜七左手凝聚,无穷无尽的寒意随着杜七第三绝学的出现,立刻笼罩着整个客栈,使得一楼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多度。
  其他还没逃走,还想在此看热闹的食客只觉寒霜重重,脸无血色,手脚的血液仿佛同时被冻结了一样,动弹不得。就算想逃走,现在也无能为力了。
  江湖是没有后悔所言的,看得热闹,自然也需要付出随时会映及池鱼的性命了。
  就在其他没有逃走的客栈食客内心后悔不已时,杜七的七指上已分别从空气中的水分,凝结出七个小小的冰球,正随着杜七深厚的真气而上下浮动着。
  随即,七指屈指一弹,七个冰球如化作飞火流星一般,以着超越了声音的速度向着石鹤激射而去。
  杜七第四门绝学:《弹指神通》,终于在石鹤的压力下展现出来。
  昔日五绝之一的东邪,桃花岛岛主黄药师所创的绝代指法,竟在杜七手上展现出一气同射七击的手段。
  虽然杜七在功力上不如黄药师,但先天七指的条件却也能让他在修练《弹指神通》这门功法上,傲视同侪。
  面对这每一击都似乎能将三丈巨石炸成粉碎的冰球,石鹤不退反进,一刀斩出,水月刀直接脱手而出。
  承接了石鹤深厚的《太极玄功》阴阳螺旋二劲的水月刀,在脱离了石鹤右手后,化作劲力十足的回力镖。
  随着数声响度异常的碰撞,水月刀直接将杜七弹出的七个小小的冰球全数斩断,阴阳螺旋二劲的余力直接将冰球融化成水,点点滴落在客栈的木地板上。
  水月刀斩断冰球后去势不减,还是旋转着刀身向杜七腰腹斩去,似是势要将杜七横切腰斩成两段。
  杜七一击无功,看着挥来的长刀,自然不会坐以代弊,再以金钟罩硬抗这比石鹤第一刀斩出时,更强盛的一手“飞刀”了。
  杜七第五门绝学,却是与他那张充满了无情的冷脸毫不相附,但又实实在在好用的步法。
  随着第五门绝学的施展,杜七的气质突然发生了奇特的转变,闪避水月刀时,居如游走万花,却片叶不沾身的多情公子的洒脱步法。
  不得不说,这种文人雅士游走花间的步法,配上杜七那张死人一样的脸时,就算想将那种气质模仿得再好,还是让人觉得充满了矛盾。
  就在杜七以为自己已经顺利躲避开水月刀,正要模仿出花间派传人的微笑时,一双手已轻轻地按在了他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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