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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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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脚之下滨海之旁的雨,来的总是那么狂野,雨点落在我身上,不消一会,便淋的浑身湿透,雨水顺着我的脸流下来,可我身上狂躁的感觉,丝毫没有被这股清凉消去,反在这风卷暴雨,低云轰隆的天穹之下,愈加的狂暴无可释放。
  雨水冲刷掉了我浑身的血污,露出来的皮肉之上,竟没有一丝伤痕。
  青石地板上,腾起了碎雨化成的细雾,站在不远处的丹雄,此刻身上腾起了热气,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我,双手紧紧握着重锤,像暗中的野兽一般。
  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贯彻全身,让我无比畅快,雨水划过我咧开的嘴角,此刻,我只希望对面的人很强,强到可以让我尽情释放。
  终于,对面的黑汉在雨中向我奔来,雨水落在漫山遍野的声音,掩盖了他愤怒的吼叫,双手抡着瓮金锤,在雨中带着雨水,狠狠的向我砸来。
  兴奋,我此刻控制不住的兴奋,虽然隐隐的感觉这不该是我,但是那股狂躁的感觉,让我本能的激动,双拳紧攥,蓄力朝着迎上来的铁锤对轰了过去。
  一声炸雷此刻响彻云霄,双拳和巨锤轰在一起像是炸出一股无形的力量,以其为圆心,周边的雨水“轰”的被弹的四散开来。
  丹雄不止攻势,两条黝壮的胳膊紧紧握着锤柄,紧紧握着这个能让他死死抓住的东西,一遍一遍向我砸来。
  没有辗转,没有腾挪,我和黑汉子就站在暴雨的场中央,用最原始的方式激斗着,雨水在四周飞溅,砸在我的脸上,落在他的身上,两个人此刻像两头野兽一样,在飞舞的巨锤上撞击着。
  后来丹青告诉我,她宁愿我输掉这场比试,也不想我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像是厌烦了没完没了挥来的巨锤,一股气息从体内爆裂开来,两股力量瞬间冲向双臂,挥拳遍砸向飞来的重锤。
  一声低沉的碰撞声,这一次,巨锤四周的雨水,像是有那么一刹那的停滞,瞬间变化为细雾,迫着四周的雨水炸开。
  随着炸开的的雨水一起飞出去的,还有那柄巨锤,以及被震飞的丹雄。
  “咚~咣!”,巨锤落在数丈开外,砸碎了地上的青石板,不远的地方,躺着那山一样黑壮的丹雄。
  我站在雨中,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咧成了诡异的笑容,冷冷的看着远处地上的慢慢爬起来的汉子,看着他血污的双手,看着他狰狞的面孔,看着他慢慢捡起地上的重锤。
  突然感觉一股磅礴的力量直冲脑顶,慢慢的,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再慢慢的,又逐渐清晰了起来。
  对面雨中站着的,分明已经变成了那满口獠牙的兽人,铜绿腐烂的巨兽,浑身散发着恶臭,手里巨锤高高举起向我咆哮着。
  我伸出右手,地上的长剑像是游龙般飞到了我的手上。
  忽然间,天地之间的雨,仿佛停滞了一瞬间。
  狂风忽然从四面而起,雨水在风中旋转着,四处乱窜,漫山的树木被风吹的全部都朝向了宣武场的方向,所有的枝叶夹杂在风雨中,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使劲扯着,朝向了我的方向。
  四周吹来的风雨,夹杂着树木的芬芳,在我的头顶上,汇成了旋风,四周的雨水都被卷了进去,不再能落在地上。
  我双手举起手中的长剑,旋风裹着长剑,慢慢的幻化成一柄巨大的气刃,风雨乱舞,天空中,瞬间充斥着无边的杀气。
  “去死吧。”我冷冷的说道。
  手中的长剑向前劈下去,巨大的利刃,从天而降,仿佛带着天地余威,朝着对面的巨兽砍去。
  我感觉到,眼前白光闪动,手中的剑有一刹那停顿,巨刃“轰”的一声砸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白光,像是真有一把巨大的铁刃砍在了上面一般,接着,巨刃便混着雨水破碎爆开,像是有一股气团爆开,冲击着场上的雨水,变成了漫天飞舞的水滴。
  我握着剑站在原处,一股孤愤涌上心头,忽然,感觉体内那股狂躁迅速消散,充斥在周身的气力,仿佛从体内蒸发了一般,四肢瞬间变的绵软,眼前的景色再度变幻,恍恍惚惚天旋地转,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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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北栈的床上,窗外烈阳明亮,想是大约午后时分,我恍惚之间,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昨日场景一时间变得模糊而破碎,仔细想着,却只能清楚的记得自己重重的摔在青石地板上,筋骨俱痛,再后来的事情,便如梦境般恍惚不明。
  起身坐起来,就觉得四肢像是已经用尽了力气一般,酸楚绵软,可是却又不觉有任何饥渴。环顾四下,屋内一如既往的简朴,倒是北栈的屋子,确是比东栈宽敞一些,里屋的床,也从竹床变成了木质的,起居里外两个房间,里屋倒是也被床占了大半,墙边立着简单的柜子,日常穿戴衣服堆在里面。
  外屋的地面,平整光洁,墙上最显眼的,是一张挂起来的黑裘皮,那是我去年随着族内前辈去原处的山里猎来的,再就是些日常杂物,胡乱的散在各处。中间一张四方桌,四把椅子,桌子上摆着土陶具,旁边还有一把黑鞘长剑。
  我下了床,踱着步子在屋子里走着,认出桌上是丹吉的长剑,心想,我身上这身干净的衣服肯定也是他所为,正思量着,却又累于酥软的双腿,便扶着椅子坐在了方桌旁。
  “咚,咚,咚。”此时,想起了敲门声。
  我疑惑的扭头看了过去,惊讶于敲门声,心想,若是丹青丹吉,定是不会叩我门的,会是谁呢?
  带着疑惑,起身打开木门。
  “吱~呀~~~”
  木门敞开,那张镶着一双波光流动明眸妩媚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丹媚儿?我在那一瞬,竟有些不知所措,表情复杂的说:“你,你有什么事…?”
  那女子看我如此反应,流光的明眸弯成了月牙,笑意从脸上荡漾开来,她咯咯的轻笑了几声,笑罢眼睛又脉脉的看着我,在我一阵恍惚之间,轻声说道:“小哥哥真是不解风情,都不让人家进去么~”
  我一时脸红,低头应诺,便让着女子进来,摆正木椅,两人在方桌两端落座。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来人,不知如何开口,索性便闭口不言,看着这个颇有媚名的女子。
  只见她今日把头发挽成了繁而不乱的发髻,上面点缀着数朵珠花,一只淡黄的簪子插在上面,跟身上着的鹅黄色衣襟相得益彰,此刻正四下打量着我的屋子,脸上挂着浅盈盈的笑意,修长的脖颈白皙秀颀,衬着领襟处粉白的绣线,更显的楚楚动人。
  两人相坐无语,她转头看着我,略带笑意的说:“你这里,倒也有些清寒。”
  突如其来的话,让我一时语咽,“呃,我,我刚搬过来。”
  又是一阵沉默。
  “我便住在不远处,想来相隔不远,便来看看你。”女人把胳膊放在桌上,手轻轻托着一侧脸颊,幽幽的对我说。
  “哦,那,多谢。”
  “你好像,有些紧张。”
  “啊,没有,哪有,我就是,有点不太习惯。”
  女人噗嗤一声轻声笑了出来,脸上笑靥漾开。
  “是跟我不习惯么,哈哈。”
  “呃,那,你来是所谓何事?”
  “你这小哥哥,刚说了却也不信,确是昨日得知你住在这北栈玄字科,与我不过隔了几间屋子,见你昨天那般昏死过去,便想着来看看你。”女人嗔嗔的说着,“早便来过一次,敲门也不见有人应,想来你是还没醒来。”
  听了女子的话,我倒也渐渐松弛下来,回想昨天的事情,多数已经没有了太多印象,想到她昨日是随着丹雄而来,便开口问道:“丹雄呢,怎么不见。”
  她美目一闪,略带惊讶的看着我,说道:“丹雄?,呵呵,那大雄以后怕是不敢再与你那般相见了吧。”
  我脸带疑惑,似有不解。
  “难不成你昏死过去之后失忆了?”,她放下托腮的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黑鞘长剑,“你就是用这把剑,一剑把那大雄的大锤子给劈成了两半啊。”
  看我还似茫然,便笑意盈盈接着说:“要不是子童和那个跟在你身边的小姑娘,你那一剑,怕是把丹雄也要劈成了两半。”
  我惊讶她说的话,努力回想着昨天的事情,心生混乱,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昨天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不记得,那种突然充满全身的狂躁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绵软无力的四肢,怎么看都不像能做到她说那个样子,丹雄差点被我杀了?
  看我紧皱着眉头不说话,她便站了起来,在屋里四处看着,鹅黄的长裙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材,腰间紧束着白色腰带,走动之间,裙摆飘飘。
  “老大~!你醒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丹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从敞开的门传到我耳朵里,登时拉回了我的思绪。
  白发少年风风火火迈进门里,一只手里拎着一个荷叶包裹,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坛酒,等看清屋里状况,诧异的立在当场。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丹吉惊讶的看着丹媚儿,愣了一愣,便转头看向我,“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我看到丹吉的身后,跟在他后面的那个白衣少女,面无表情冷冷盯着丹媚儿,屋内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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