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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捕快登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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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玄晶带着花药,一起偷偷溜进了后厨,将大厨精心准备的水晶桂花糕、茄丁炒鸡柳,冰梨燕窝羹一扫而光。
  吃罢,心满意足的折返回屋,偷笑不止。
  可怜大厨望着一桌狼藉,破口大骂,以为是府里的野猫造的孽。
  何玄晶按时来到望悠居,却见洛云舒已经安然端坐在紫藤端椅上,品着君山望月的仙茶,手握一本古书在读。
  何玄晶心中一动,立时来了主意,左手揉着肚子,哼哼唧唧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先生早。”痛苦的表情略显浮夸。
  洛云舒眼眉一皱,“你又在搞什么鬼?”
  “唉!没吃早饭,当然是饿的嘛。”
  洛云舒不明所以,忙细问究竟。
  何玄晶装作半推半就,将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细说了一遍。接又哭诉道,不愿在这里看人脸色,还想回原本的院落居住。
  洛云舒听完,差点吐血。
  昨夜自己酒醉归来,未有机会听晴江、玉锦哭诉,今早心疼两人睡得太迟,便没有唤醒她们。
  原来老娘竟背着自己,把这小妮子直接送到自己院中。
  唉,自己年华虚算已有二十有余,同龄辈中,多已给宗族添丁增口,开枝散叶。难怪母亲大人心急至此,连这毫无家世背景的赌约添头小乞丐,都如此热络,饥不择食。
  有心将这小妮子撵出本院,又怕母亲失望之余,又唠叨起说媒选妻的无聊事,倒不如给她些念想,也算是有个交代。
  想到此节,便说道,
  “既然老夫人安排,你且先在我这边住下。”
  接着脑筋一转,口气温和地又道,
  “自然,为师不会让你受了委屈。这样吧,我就指认你做我院内大总管,全权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这该满意了吧?”
  何玄晶先是心中叫苦,后来听洛云舒如此安排,虽有些意外,觉得似有圈套,但一时猜不透,想着先应下,收拾了几个小丫头再说。
  “哼,那还差不多。好,既如此,我就勉为其难地当了这差事。”
  洛云舒心中暗笑,借机又夸赞了她几句,顺便让门口的书童端来些糕点,可怜何玄晶只得硬着头皮吃了几块,而后打着饱嗝又写“生”去了。
  一节课毕,累得何玄晶手软身痛,半躺半卧地哀嚎叫苦。刚想借着没吃早饭地幌子,看如何逃了第二节课,不想外面小厮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不,不好了,少爷,前门来了不少官差,梁伯顶不住,请您快去看看呢。”
  何玄晶听后,因心中有鬼,有些紧张地看着洛云舒。却看他神色如常,交代小厮头前带路,便往前厅迎去。
  何玄晶略做盘算,思量着官差来洛府,是不是追查到了自己的行踪?便决定跟着洛云舒,一探究竟。
  洛云舒见她尾随,只是看了看,并未多说。何玄晶也觉唐突,便遮掩地说道,
  “你封我是大总管,我也要多亲力亲为做些事才行。”
  两人前后脚,跟着小厮,很快来到了前厅。
  还未进去,就透过梨木雕花的门轩,听里面传来嘈杂之声,
  “我们洛府一门忠烈,哪有什么夜闯王宫的匪类,沈大人还请明察。”
  何玄晶听得这是梁伯在讲话,过了片刻,却有一女子答言,
  “自然。傲昌国上下,谁不知道洛家功绩。只是前夜王宫遇袭,大王命神捕门尽快破案,我们也只得四处查访,绝非有意为难贵府。”
  何玄晶心中一紧,知道师父所料不差,大闹王宫后,果然招来满城风雨。
  洛云舒并未在外久站,径直走进了前厅,何玄晶也只得随行在侧。
  一道前厅,才发现屋内站了不少人,除了众多衙役外,梁伯领着不少家丁、护院也气势咄咄地拦住了通往后宅的去路。
  这时屋内众人已注意到洛云舒的身形,引发了阵阵骚动。梁伯赶紧上前,请其主持大局。
  待洛云舒领着何玄晶站定,抬眼细观,才发现衙役那边领头的是名妙龄女子。
  头梳盘云发髻,身着黑缨红冕外袍,不掩身形娇美。官靴蹬底,背插青玄宝剑,更助英姿。红檀妙口,面染桃润,柳眉微耸,不怒自威。真是正京城内鼎鼎大名的天之娇女,众多未娶贵少心中的梦中情人。
  洛云舒自是认得,此女正是神捕门内当红的领班,四品带刀巡戒:沈秋彤。
  傲昌国内,武官分为六品,昔日洛云舒之父洛啸川曾贵为一品殊荣。之后依次往后。王君许治感念洛家忠烈,赐三品官阶予洛云舒,但却不授带兵官职,只挂个和召的文职虚位。
  而这沈秋彤,身居四品,天授巡戒职位,主管侦办重案,捕盗擒贼。故而虽为女流,却无人小视。加之武功不凡,心思聪颖,不少巨匪恶霸都唯恐避之不及。
  “洛少许久未见,今日有缘,果然还是风采依旧。”沈秋彤见是洛云舒,忙稽首问好。
  洛云舒惯是纵横风月场的能手,对沈秋彤更是多有仰慕,忙回礼温言道,
  “秋彤你清减了,不要过分操劳。若有时间,可来我府内小坐,小可不才,多有些舒心定神的法门,可助佳卿放松些,也是为兄我的造化。”
  无耻!何玄晶、沈秋彤心中同骂,难免心生感应,沈秋彤一双锐目先是扫量了番旁边的何玄晶,直看得她心中叫苦,内生慌乱。
  沈秋彤未搭理洛云舒的一番巧语,而是直接看向何玄晶问道,
  “这位姑娘想来就是洛公子悉心培养的高徒吧?”
  洛云舒暧昧地说道,
  “沈姑娘要是有兴致,可以一同学习,我的手段,秋彤应该有所耳闻吧。”
  沈秋彤面带圭怒,冷冷答道,
  “洛公子,我带人来贵府,不是陪你说笑的。前夜王宫遇贼人闯入,根据侍卫们的描述,四个都是女贼,而且其中一人身穿一件家丁服饰。我们已经查遍了大半正京城,包括贵府在内,共遇到四家府邸的仆人身穿类似衣着。不知洛公子做何感想?”
  何玄晶暗怪自己疏忽,竟留下如此巨大的破绽。洛云舒却依旧面色不更,不紧不慢地说道,
  “秋彤,我们相识已久,我的为人你最是清楚。我府上的一众丫鬟,要是敢有作奸犯科的,恐怕早被我赶走了。吟风弄月我最钟情,舞刀弄棒却没兴趣。不过你是例外,哈。”
  洛府众家丁都跟着起哄,沈秋彤并不着脑,
  “这位是何姑娘吧?”
  何玄晶一愣,没想到对方竟知道自己姓氏。心中一慌,没敢接言。沈秋彤又道,
  “洛府中你算是新来的,不知之前做何营生?虽流落街头,但看你这装扮,不像是寻常家子女,可否透露一二?”
  洛云舒不等何玄晶作答,拦挡道,
  “怎么?秋彤,既然你知道我家晶儿,想必也听得她是三殿下托付之人。如此在我府上,公然查访,有些与理不符吧。”
  沈秋彤没想到洛云舒措辞如此厉害,一时语塞,知道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依洛府的声望,自己确是难做寻查。只得嫣然笑道,
  “洛公子果然怜香惜玉。我只是随口一问,不用如此防备吧。敢问何姑娘会些拳脚吗?”
  何玄晶刚想回答不会,不想洛云舒接言道,
  “晶儿懂些,不过都是小把戏,与秋彤姑娘自然不可比肩。”
  何玄晶见洛云舒说开,倒不好遮掩,只是对“落全输”如此看轻自己,甚为不满,一记暗肘,趁周围人不备,顶在洛云舒的侧肋,痛得对方险些叫出声来。
  “洛公子看得太紧了吧,难怪外面都传你已将何姑娘收入寝室啦。”
  何玄晶羞得满脸通红,一双粉拳抓着夹袄的下摆,轻咬薄唇,气愤地盯着当面奚落自己的沈秋彤,再也忍耐不住,回嘴道,
  “瞎说,到底是那些混账在嚼舌根,让姑奶奶遇到,看不撕烂她的嘴!”
  沈秋彤却并不接言,而是复又对洛云舒道,
  “既洛公子如此自清,我也不好多说。只希望公子如果发现府上有异,还请报告官府。告辞!”
  洛云舒望着衙役们离去的背影,有意无意地看了眼何玄晶,对现场众人说道,
  “大家要打起小心,被神捕门盯上,恐怕不易脱身。近段时间大家都需谨言慎行,无要紧之事,切不可随意外出。”
  “听公子令!”众人散去后,洛云舒神秘地看着何玄晶,
  “晶儿,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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