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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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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芸沃土,天下四洲,分为东方朝明洲,西方浩日洲,南方天幽洲,北方地冥洲。
  朝明神洲,五国之一傲昌国首府正京城,黎明初起,红晕隐现。
  天近初冬,街上行人希落,多是些为生计奔波早起的穷苦人。肩单手提谋计的营生,佝偻着身躯,呼出的热气附着北风,转瞬没了踪影。
  长隆街上的月婉楼前,此刻花灯尚在,烛影将息。
  已故镇远侯洛啸川之子洛云舒,身材傲伟,眉目风流,一身流衣苏袍,清发飘逸无忌。
  站在醉花厅中央,俯望案前一众候子王孙、歌姬美眷,手提雕花青瓷壶,酌饮沉香玉酒,指点着天下芳华。
  依他所言,天下女子可分三品,一品浊下,二品乘中,三品倾上。
  一品浊下,乃是那群村姑山妇,留守清贫,未得教化。偶然有姿色出众的,多半也是浑噩一世,往生一遭。
  二品乘中,多生于宦家小吏,家资少许,养得娇贵。虽多有想法,却囊中还且羞涩。只落得寥寥佳人,丢了品格,只叫夫君觅封侯。
  三品倾上,却乃天之娇女,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小锦衣玉食,琴羽相伴。常是登楼望月,品天地灵韵,故而使人神往。
  待讲完此篇大论,洛云舒眼光轻挑,目孕桃星,抬头仰望,此处香楼梁宇,不觉湿了眶角。
  可怜台下多少美人,看得芳心暗睹,含羞待迎。
  坐在二阶的一人走进,身着蓝冀抹身长袍,金丝玉缕,手晃折扇,风采夺目,不输洛云舒多许。
  “云舒,依你所讲,这天下得三品倾上者,岂不快哉!我们这些家境富足的显贵散人,碰到这等美人不是难事吧,你看这屋内,可有能归为倾上的绝色美人?”
  屋内顿时少了声色,静静等着洛云舒的答语。
  “雨墨兄,此言差矣。这三品倾上,如果遍地皆是,哪还能令我等魂牵梦萦,此乃可遇而不可求啊。”
  此言一处,顿时四周燕啼莺哭,惹得众多护花使者不得不好言宽慰。
  “不过嘛,虽然天时难求,但未必后路无果。小弟自幼遍访名家,琴棋书画,无所不能,皓月朗星,开天夺地。虽不敢多讲神通,但教化芳龄,滋养德行,小弟自认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几位曾与洛云舒乘抵云雨的艳女,脸落芳红,不觉晃动着娇身。
  方雨墨闻言哈哈大笑,“谁人不知云舒兄风流不凡,这正京城恐怕没有美人,不期许入嫁贵兄府邸吧。”
  “来来,我们敬云舒兄一杯,也盼他能多教习我等几手,也好将来多多怀香窃玉,哈哈!”
  众人哄笑,各自端酒,或自斟自饮,或巧舌其乱,上下手舞,一时香艳浓香,郎情妾意,满浸了厅堂。
  坐在上垂首临街的三皇子许敬庭,面容俊朗,目如展星,只鼻子尖大了少许,使得原本精致的五官多了点突兀。
  斜眼瞥了下街口,凤眼一转,走向了洛云舒。
  “云舒,你爹当年可是我朝肱股之臣。只可惜为我许家劳死疆场,实在可惜。你娘奏请你洛家人丁稀薄,许你弃武从文。谁曾想你竟在这花房香闺间,做了另一篇大学问。”
  洛云舒听出对方略带讥讽之意,并不着脑,淡定地说道,
  “鸟兽同林,人各有志,三殿下不也是这花间好手吗?何必艳羡他人?”
  “好,我就喜欢你这洒脱之像。不过,你说经你手调教,可再造品相,脱胎换骨。我有一女,想请你出手,一年为期,教化通达后,本王自有重赏,卿意如何?”
  洛云舒微感差异,自己席间笑谈,这三皇子却将了自己一军。
  但话已出口,如何收回,只得苦笑道,
  “不知三殿下所托之女是何人?有何要求,尽请说来。”
  旁边斗酒撩红的醉酒王孙,此刻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谈话,都兴致勃勃地注视这边,生怕错过一场好戏。
  “好,云舒快人快语,甚和本王心意。你来看!”
  洛云舒顺着三皇子手指方向,竟是一名丐女缩在墙角内。想来已在此处睡了一夜。
  路上行人渐多,首府都城,多年休养生息后,已是繁华如昔。士农工商,三教九流,皆汇聚其中。
  此女正自托着破碗,颤巍巍伸出右手,只是似乎刚入行不久,尚抹不开脸张口讨要。
  虽看不清本来面目,但身材纤瘦,不过豆蔻年姿。
  洛云舒微微一笑,
  “殿下这题目有趣得很呢!”
  “怎样?云舒,敢接吗?”
  未等洛云舒接言,方雨墨旋即挡在了两人面前。
  方雨墨乃洛云舒好友,他父亲乃是当朝兵部尚书,与洛云舒的父亲洛啸川生前交往甚密。
  “三殿下快别取笑,云舒此是醉言,他妄言胡诌之语也能当真,快来飘飘这里吃酒。”
  “飘飘,还不给三殿下满上?”
  这飘飘是这月婉楼数得着的当家花魁之一,忙扭动腰肢,纤纤凝指,浅浅一沾,递上印有粉痕的银觞。
  莺燕之音林波荡起,“是啊,殿下,快来对酒嘛!干吗难为奴家的老师呢?”
  “云舒,你自己说呢?”
  这几人都已步履蹒跚,酩酊含醉,洛云舒平日里豪气干云,洒脱不羁,此时借着酒力,更是无有顾忌,朗声大笑,
  “小弟遵命就是。”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另外,如何评判,我有个建议。”
  不等洛云舒接语,立即言道,
  “约满之日,就请此女与春娘,琴棋书画,茶吟舞红,选取三样比试,以祝酒兴,如何?”
  “轰”声四起,座下之人悄声嘀咕,
  “这是存心要洛云舒栽跟头啊。”
  “不见得吧!人家可是天下第一师,哈哈。”
  原来这春娘也正在座席间,轻弱芙蓉,含羞黛目,乃是月婉楼当之无愧的头牌。论身姿芳华,正是
  存花千日不觉满,
  掩枝百世正当时。
  正京城内,多少王孙贵胄当时拜倒在她榴裙之下,五经六艺无所不通,杂旁左道信手拈来。
  多有钟情洛云舒,奈何对方生性放荡,不拘小节,故而难免几含怨意。
  见三皇子拖上自己,浅浅一笑,顿时满堂娇艳,款款走向几人面前,
  “既三殿下有此雅兴,小女怎敢不从。”
  说完,幽怨地瞟了一眼洛云舒。
  方雨墨朝洛云舒苦笑不已,其意不言自明。
  洛云舒也是没想到三皇子竟然扯春娘入局,这下莫说放水,到时恐怕是难有半点通融。
  这时,三皇子朝身边差人耳语了几句,待主人说完,立刻一溜小跑冲下了楼。
  “既如此,这赌注却是什么?”方雨墨心细,待洛云舒问了一句。
  “这个嘛,云舒,你若赢了,本王能力之内,答应帮你做件事。不过,你若输了,需纳此女为妾,如何?”
  众人哄笑不止,若正京城天下第一师收了名丐女,那到是傲昌国最大的趣闻了。
  “小妹提前恭喜洛公子喜得良缘喽!”
  听春娘话语中颇有酸意,洛云舒胸中一荡,含笑道,
  “那就有劳姑娘莫要留情!”
  春娘含娇露怨地瞥了他一眼,便拉着飘飘一起,回返本家坐席。
  正值众人低语之际,楼下步声响起,刚刚下楼的家丁在前,连拖带拽地引来了那名女子。
  只见此女污衣拖地,面若青糠,颊带污泥,发髻杂乱,身弱残柳。许是多日饥迫,病恹恹跟在后面,捂着胸口,气喘不止。只是眼神炯炯,未见怯意。
  “回殿下,人我带来了。她说自己是名孤儿,只求有口饱饭,我已让她画了文书契约。”
  “好,云舒,怎样,要反悔可还来得及。”
  “如此妙事,小弟却也有趣得很,有心小试牛刀。如无他事,今日就此别过,改日在约。这姑娘小弟就带走了。”
  “好,那本王就不远送了,敬候爱卿佳音!”
  “必不负殿下美意!”
  “请!”
  洛云舒晃跌到那丐女身前,拉起她的手,就往楼下走,
  “随我回府,你家王爷已托我辅你习授。”
  少女巧化娇羞,并不十分反抗,默默跟着跌跌撞撞的洛云舒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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