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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背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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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溶洞,四人就各自回去了,张道陵送阿昭回青阳峰。
  刘裕安和仙奴回了微山,他们两共住一处别院,院子里长着一株参天桃树,阳春三月,红的、粉红的、白的、桃花花瓣落满了庭院,看起来美轮美奂。
  屋子里的摆设跟老天师住的茅草屋差不多,不过是黑瓦白墙,桌椅板凳,案几小床。
  道家小院基本上会在墙上挂上一幅——道家鼻祖李耳骑青牛西出阳谷关的飞升图,刘裕安的房间也不例外。
  仙奴找了一块布将刚抓来的几只萤火虫放了进去,挂在墙壁的木楔上,满心欢喜。
  明月初升,万籁寂静。刘裕安打着油灯从案几下掏出几张符篆开始刻画,有了大符观观主一符平山的事迹,他改变了修行以武为尊的观念,对于符篆是越发上心。
  他不能修炼天地元气,但借助元气心法,还是可以简单的操作一部分天地元气,用来刻画符篆勉强够用了。。
  符篆本身需要的元气不多,重要的是刻画出来后的符图能否感应并牵引到天地元气从而发出极其恐怖的力量。
  刘裕安手指在符篆上划过,一道道红色的轨迹便浮现出来,浓郁的白色元气顺着痕迹流转,只可惜到了一个分叉的节点后元气就开始消散。
  刘裕安揉了揉太阳穴,这已经是他画废的第八张定身符篆了。
  刻画符篆需要心神合一,巧妙的掌握天地元气使其在符篆上自然运行,可以说一张符篆就相当于一个完整的小型阵法。
  失败数次后,刘裕安自知继续刻画也无多大益处,这才收拾好东西准备休息。
  仙奴早就钻进了被窝,从里面探出头来,小脸红扑扑的。
  她一向怕黑,在王府里就跟着莺燕楼的姐姐们入睡,来了这微山肯定是要跟自家公子亲近些。
  “睡吧。”刘裕安吹了油灯,翻开被盖就躺了进去。
  “奴儿睡不着,奴想听曲儿。”仙奴枕着刘裕安的胳膊,小声道。
  “我给你唱一曲“愧树”?”
  “好。”仙奴一只手搂着刘裕安,轻声道:“公子最好了。”
  刘裕安笑着捏了捏小丫头滑—嫩的脸蛋轻唱道:“悠悠高山上呀,老槐树……。”
  刘裕安声音是好听,可是找不着调,唱出来就有点奇怪了,仙奴倒还真听着这不一样的民曲,昏昏欲睡,进入梦乡。
  一夜无话。
  后面几天刘裕安清晨就跟和张道陵坐在玉石阶上望着朝阳练习养身的法决,下午就会躲进藏书阁自学符篆,累了的话就闲游微山众多山峰,一个月下来精壮了不少。
  修行了近乎半个月的符篆,虽说不能到大符观观主那种一符平山丘的境界,但刘裕安好歹学会了定身符这种低阶符篆,用来对付普通人是绰绰有余了。
  要知道微山弟子一般都是勤学半年才堪堪能够刻画符篆,这么一对比足可见咱们这位世子殿下天赋异禀了。
  晌午,刘裕安坐院子里的桃树下刻画符篆,一袭白袍落满了桃花花瓣,仙奴在刘裕安不远处抬头望着桃树梢上喂食的麻雀,显得十分好奇。
  阿昭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张道陵满脸黑线跟在他身后。
  小道士走到仙奴的面前,突然举起盒子大喝道:“送你!”
  仙奴一愣,差点被吓一跳,张道陵瞅了瞅坐在青石上看着手中符篆沉思的刘裕安,眼皮直跳。
  “给我吗?”仙奴诧异的问到,在她记忆力和小道士没有太多交集,就一起山上打过野味,烤过兔子。
  阿昭猛地一点头,把盒子放在仙奴怀里,撒腿就跑。
  张道陵一张俊脸像抽风了一样扯了扯,好一会儿才对一脸疑惑的仙奴说道:“这是他半夜溜出青阳峰给你捉的萤火虫,还被他师傅发现半夜翻墙,好一顿胖揍。”
  仙奴有些纳闷,“可是我不捉了呀,这个你帮我还与他吧。”
  她捉萤火虫无非就是图个新鲜,那股新鲜劲过了自然不会有多少欢喜了。
  张道陵闻言暗自好笑,没有接过木盒,三步做两步离开小院回了天师府,刚好看见躲在篱笆下心情忐忑的阿昭,两根手指毫不客气的敲了上去,骂道:“出息!”
  阿昭捂着头,笑起来的时候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欢喜道:“她是要了吗!她说什么了吗?”
  张道陵没好气道:“人家叫我还于你,我没有接过来罢了。”
  这一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阿昭笑容逐渐凝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天师府。
  “啧啧,情窦初开了。”张道陵憋住笑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怕阿昭过于难过,又快步跟了上去。
  等刘裕安符篆刻画的差不多了,仙奴才抱着木盒坐到刘裕安的旁边,轻声道:“公子,我等会儿想去那个溶洞。”
  刘裕安收好符篆,看了眼仙奴手里的木盒,不多问,只道:“等太阳下山,天凉些再说,我们先去山上打点野味,傍晚就在哪里烤着吃了。”
  “嗯。”仙奴娇憨道:“我要吃腿。”
  “行。”
  时间过得很快,刘裕安仙奴潜伏在草丛里,静静的等候,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仙奴双手握拳,手心的汗水让她觉得滑溜溜的。
  一只山鸡从洞口探出头来,下一刻就缩了回去,刘裕安拉蹲起身子,拉满弓箭,可那山鸡每一次只露一个头,还会快速的缩回去,以此反复几次,才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洞口。
  看刘裕安正欲射杀,仙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只听“咻”的一声,山鸡应声倒地。
  一方山林养一方鸡,微山的山鸡大多膘肥体胖,两个人饭量都不大,一只山鸡足够了。
  仙奴提着山鸡和刘裕安钻进了草丛进了前几日张道陵带他们来的洞子,刘裕安则就地取水杀鸡。
  想不到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西凉世子,干起粗活来,意外的顺手。
  仙奴则打开木盒放出了里面的萤火虫,然后四处寻找一些柴火好用做生火。
  两人分工明确,不一会儿,山鸡就被架上了烤架,油水顺着金黄色的鸡皮滴落在火堆,助长火势。
  刘裕安转动木棍让山鸡均匀受热,时不时还洒上点盐巴调味。
  香味四溢,刘裕安取下烤鸡正想给仙奴扯下鸡腿,平静的湖面开始沸腾,十余名身穿黑衣腰拴凉刀的暗卫从岩石群顶部,踏石而下,看向湖水,面色凝重。
  虽说还是在西凉境内,可仇家遍天下的西凉王,怎么会放心让自己独子带一千铁骑和一个小丫头出西凉,这些黑衣人就是西凉王给刘裕安安排的暗卫。
  为首的黑衣人,面容俊朗,一双眼睛如不起波澜的古井,跪拜道:“殿下,这湖下有异还请世子暂时退去。”
  刘裕安低垂着眼皮,烤着山鸡,开口问道:“湖下面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沉吟道:“妖气人气混杂,但修为起码跨越了九境,西凉四奴里只有剑奴让我感受过这样强烈的元气波动,很棘手。”
  刘裕安闻言叹了口气,放下烤鸡,不做过多的停留,就要离去,还不忘回头对黑衣人说道:“顾展堂打不过就跑,微山还有这么多牛鼻子老道,你们不能折在这里。”
  “属下遵命。”顾展堂拱手道。
  刘裕安刚走两步,一道水柱冲天而起,展白堂脸色巨变,大喝道:“保护世子!”
  黑衣人刹那间结成阵型,将刘裕安护在身后,他们的阵型有点像大燕南飞时的排列,站位相互呼应,进可攻,退可守,这便是西凉军素有凶名的燕飞阵。
  这阵法出自西凉王妃,灭楚一战中曾有五千人绞杀两万人的彪悍战绩,就算是朝中哪些看不惯女子上阵的将门,见到此阵无一不会惊叹一句:“此阵足以载入兵法古籍。”
  一般军卒依靠此阵可以拖死五品以下的武人,更何况顾展堂他们尽是六品以上的修为,就算是对付跨入四象境界的宗师都有周旋的余地。
  水柱上,一道凌厉的身影动作极快,朝刘裕安一行人扑来,犹如闪电,看不清样貌,只看的见他背后用铁链捆绑着的红木棺材。
  “起阵!”顾展堂怒喝一声。
  众人手中握着的凉刀已然出鞘,刀光四起,一旦此人强突刀阵,这些凉刀绝对会将他穿透。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直接将背后的红木棺材狠狠砸下,顾展堂大吃一惊,运足气力一刀砍下,可在这红木棺材上连白印都留不下。
  “彭”顾展堂只得凭借之身气力挡住这红木棺材,饶是他半步七品境界也被活生生的逼退数十不,其余暗卫没有上前帮忙,手握凉刀侍立在旁,以保待会儿厮杀阵型不乱。
  然而想象中接踵而来的攻势并没有到来,红木棺材“轰”的一声落在第三砸出一个大坑。
  一只脚踏在洞口随时准备开溜的刘裕安,回头一看,那蓬头垢面、穿着破布麻衣的男子正抱着放在烤架上的山鸡大快朵颐,一拉拴在腰间的铁链,红木棺材瞬间就被他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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